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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就不换，这些你先拿着用。”是的，用。这是他对于她“想要”两个字所想出来的答案，她不喜欢却想要，那么必然是有用。让她不得不要要这些东西……
“代价呢？”
“攒着。”
水晶不解：“攒着？”
“对，攒着。以后，水晶需要什么，只要我这里有的，你就可以直接拿去。所有的一切，全都攒着。”
水晶皱眉，“要攒到什么时候？”
攒到你无法偿还，必须用你自己来偿还的时候。
但这话他不会说出来。他可以预见，如果他这话说出来，她以后会离他远远的。因为这些东西虽然难得，但也仅是难得。以她手里的那些好东西，想要换来这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攒到我需要的时候。”模棱两可的答案，掩藏了他的险恶用心。从此以后，他会给她很多，不只是她想要的东西，还有她喜欢的东西，还有她从旁的地方，找不到替代品的一切……
水晶没听出他话意深处的算计，所以，乖乖的跳进了对方挖的坑里。“好。”只是水晶也不是全无防备！欠人的感觉并不好。他要攒，那她也慢慢还就是。
就像她接下来会给他准备药材，准备粮食……她相信，他会用得着。而这一切，都是她用来还债的东西。
这些玉石虽然昂贵，但并非没有价格。
而她空间所出的东西，价格绝对不会这些便宜多少！
“那么，这些东西要送到哪里？还是水晶自己用的时候来拿？”
不管送到哪里，对于现在的南宫羽来说，都不是好的选择。但看着这些东西不动，水晶又眼谗的很。
第136章 攒着的代价（四）
攒着的代价（四）
哪怕知道，就算有了这些东西，其实也只是让空间稍微变大。并没有什么更实质的变化……可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追求。她现在的追求已经够少了，能有这么一个，自然还是坚持着的。
“在你的王府给我一个房间。”水晶想了想，只能继续用她那招神出鬼没吧。“把这些搬到那个房间，然后……我会让人将东西搬走。”顿了一下，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羽：“搬动西的人来去不会惊动秦王府里的人，不过，你大可放心。他们不会对不该动的东西动半点心思，也不会对这里的人有任何危险！”
这是这么久，对于这件事，水晶第一次解释。虽然依旧语音不详，而且还没什么说服力！
“水晶。”南宫羽因为她的解释而高兴，却并没有让他减少担心。可在知道她的底线之后，很多话他不得不转着弯说。聪明的猎人，不只要耐心，不只要要过硬的捕猎手段，还要足够聪明，懂得伪装……尤其是在面对同样聪明又强大的猎物时，他需要拥有的能力要有很多很多。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让你不开心，但仍是想问你，你身后的那些人，对你可有危害？或者，你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水晶讶异的看着南宫羽，猜测她身后有人的人很多。事实上，几乎所有认识她，知道她背景的人，都是这么猜测的。但是，这么久了，包括夜无极在内，没有人当面问过她这个问题。
也许他们关心，也许他们怕她为难，也许是怕冒犯什么。但事实上就是，他们从来没有人问过。
水晶不是矫情的人，她也不在意。但有一个人，突然这么问出来，还是很意外的。而意外之余的感受，便有些复杂。
既然知道会让她不开心，为什么还问呢？好吧，她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讶异，有些诡异，有一点点高兴，还有一点点生气。
“没有。”水晶摇头：“对我没有危害，至于代价……暂时不知道。”
“不知道？”这世上，往往不知道的东西最是危险。
“对，不知道。就像你所谓的攒着，我现在从那里拿东西，除了自己的努力外，不用付出任何东西。至于结果……最后一次算清。”水晶笑眯眯的看着南宫羽。有句话叫“斗米恩，升米仇”，等到最后清算的时候，需要付出的，可能就是生命，是灵魂。真到了那时，她说不得是要争上一争，那么就为空间为仇。同样的，她也在变相的提醒南宫羽，他之前攒着这的这些，没准最后就会成为他们成为仇人的导火索。
世事变换的太快，谁又知道以后是什么模样。
是恩是仇，也根本说不清楚。一切，不过是时事的转变，心境的改变。
现在的恩，将来会成仇，现在的仇，将来也许就成了恩。可问题是，现在的，不论是恩还是仇，都是她要的。
第137章 攒着的代价（五）
攒着的代价（五）
空间也许存在着未知的危险，但现在的她需要它。她也不准备放弃……至于将来……她会努力变强，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到时，她会努力拼搏，但她不惧任何危机。死亡，也不是未经过的。而上一次的死亡，她并未曾想过，灵魂还有再生的一天。
便是魂飞魄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代价。
所以，她还有何所惧？没有，因此，她此时可以笑得坦然，笑得戏谑。因此，她可以提醒对方，看着对方浮上来的尴尬和纠结！
……
南宫羽给水晶准备的房间，就在他的房间边上。
可惜，这里的房子不是那种复合室的套间。而是一间一个门，隔得相当远。他的房子跟水晶的那间之间到是有抱夏连接着，但到底不方便。
所有的玉石全都被搬进那间屋子里了。
南宫羽纠结了一下下，便放开了。因为不管是恩还是仇，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纠结的毫无意义。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得清这一点。
水晶依旧半夜的时候将玉石送进空间。就算知道，外面附近，肯定有人会盯着她这里。但又有什么关系？谁能想得到，真正的事实是这样的呢？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了……
水晶一夜算不上好眠，本来在陌生的地方她就不易睡好，如今还有眼睛一直盯着这里。她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有一双是南宫羽的。
“还真是郑重！”水晶虽然感慨，却并未太过在意。
第二天，她一个人吃的饭。至于南宫羽和夜无极，天未亮便进了宫。
皇帝亲自派人来叫他，天还未亮，连换衣服的时间都被盯着。
水晶知道，她挂在湖中心的幡应该是被发现了，而且消息已经到了皇帝的耳里。她自己也很惊讶，她选的这东西，实在太巧了些！
简直就太合皇帝的心了！难怪他这么急切的将南宫羽和夜无极叫过去，怕是要他们尽力将她给挖出来，顺便掌控住吧！
可惜，皇帝太过相信自己的掌控和权威了！他的儿子和臣子，可不就这么阳奉阴违了么？
……
中午的时候，南宫羽回来了。
“我哥呢？”
“回将军府了。”南宫羽神色无异，但脸色有苍白。
“咦，被皇上罚了？”
南宫羽：“没有。”
“你脸色苍白……不是被罚，难道直接让人打了你？又或是放你的血了？”
南宫羽黑线，“别乱说。”顿了一下，又眼睛一眯：“水晶在担心我，是不是？”说着人已经欺了上来，直接快速的，不容拒绝的搂了她。
水晶避了，没避开去。挣了，挣了开来，却又立刻再被他抓进怀里。这一次，还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副很累的颓废语气：“水晶，别闹！”
水晶差一点喷口骂回去，闹你妹！可形象什么的还是要的。当下冷声道：“放手。”
“不放。乖，让我靠一靠，我快站不住了。”
骗鬼么？站不住，那速度和力量是假的？
第138章 攒着的代价（六）
攒着的代价（六）
“是真的。”好似知她心中不信，他立刻解释：“每次进宫都要装病。不像在府里，涂些东西就好。为防万一，每次进宫，我都要逆行功法，经脉大乱……这会儿，正是反噬之时……噗……”说到一半，猛的将她推开，一口直直的喷了出来。将将避开她……
他靠着边上的墙壁，“抱歉！你先去休息吧！”
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他强行要抱她，要靠着她的时候，她不痛快，十分反感。可人家露出个虚弱的模样，主动让你走的时候，却又反而犹豫了。
一犹豫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然后便顺理成章的走不了了。其中心理变化只怕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最后，不管是朋友还是交易伙伴，又或者是因为她刚得了不少好处，拿人手短……她都只能主动过去，扶着他！
“我扶你去休息。”然后，他是叫御医来给他看病也好，还是自己调息也好。总归得先将他安置好才行！
“不用了。”南宫羽微闭着眼，收敛了所有的精光和一丝喜意。“我在这里调息就好。只是，水晶在离开时替我将门关上。在这里，值得信任的人……”苦笑一声：“几乎没有。”
明知道他是以退为进，但看着那沾在胸前的血腥，水晶也只能留下。
好在也不算违心。“我替你守着门。”
南宫羽腾的抬睑看向水晶，眼底光芒闪现，“你，不用勉强。”
“不勉强。”水晶摇头，“你快开始吧！”
南宫羽看着她，她表面依旧平静，没有不满，没有不甘。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一切都对她都没有影响。
这种感觉有些挫败，但他相信，这比毫无进展要强的多。而且，他此时的情形虽然不如他说的严重，却也不算好。当下放下一切心思，专心调息。
门被掩上，水晶静立门前，耳听八方。心思却一分为二，一面注意着周围，另一面却跑到了千里之外。
她想到，她到这世界，第一个真实接触的男性就是南宫羽。虽然那时候，他是为着原来的夜水晶而来，他那她不需要的救命之恩，她也还了。可到底还是没能彻底的摆脱！而似乎，从粘上开始，想要摆脱，就有些不那么容易了呢！
她现在有些好奇，如果她告诉他，现在的水晶跟夜水晶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还会喜欢么？或者，他喜欢的只是这个身体这张脸？那如果她现在换一张脸，彻底摆脱了夜将军女儿的这个身份，他是不是还一样喜欢呢？
要不要试试？
想想还是放弃，她没必要为了试探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结果，而去刻意改变自己。
从她到了夜水晶的这个身体，她就从未想过要伪装夜水晶。她所表现的，流露出来的，一直只是她自己。夜水晶留了记忆，夜水晶有自我有性格，可那一切，全都被她给完全摈弃。她不需要，更不愿意被她影响。
连最开始她都没想过要伪装，现在又怎么可能伪装呢？
毕竟，她不能伪装一辈子呵！
第139章 必须仰望的存在（一）
必须仰望的存在（一）
明橙湖再一次禁船！只不过，这一次的拍卖会并不是在湖中央，而是在码头。
唯一的一艘点着灯笼的船停在码头铺出去的浮桥末端。浮桥的两边，每隔四丈便挂着一个灯笼，将整个浮桥照得隐隐绰绰！
而在岸边，则搭着好几个篷子。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