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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坚定地点头,顺带扬了扬眉:“可不是吗?尤其是我们家的叶子,是小爷的最爱。”
乔叶这回听明白了,咬唇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五月,牡丹花开得十分好,其他的花种都只能算是陪衬,这花中之王的风采,任是谁都无法撼动。只是,看到那富贵的颜色遍地开得太多了,眼睛有些累,怎么这楚都皇宫也免不了俗,到处都是象征富贵吉祥的牡丹呢?
见乔叶有些兴味寥寥,楚慕问道:“怎么了?逛这么一会儿就累了?”
乔叶点点头,突然望着前面有一方池水,碧莹莹的,池面上浮着一片片的荷叶,只是荷花未开。拽着楚慕走过去,蹲下来一边玩水一边道:“梅花耐冬,柳丝迎春,绿荷消夏,桐叶惊秋,这皇宫的园艺师设计得不错嘛。”
提到花花草草她都十分感兴趣,说得头头是道的,楚慕无奈地叹气。
池水冰凉地滑过手掌手心,可以看到池中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颇为自在。突然水中倒影出一个粉色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的河岸上,乔叶微微抬眼望去,哦,原来是她——那个倾慕楚慕的傅家小姐。
楚慕也看到了她,偷偷瞥了乔叶一眼,她还在玩水,貌似没什么反应。傅锦瑟隔着隔着碧绿的池水对他浅浅低头而笑,神情虽然羞涩却又十分得体,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着青衣的丫头。傅锦瑟不知道对她说了些什么,那青衣丫鬟转身退下了。傅锦瑟却迈着步子朝楚慕的方向走过来。
楚慕见状,咳嗽了一声,暗中握了握乔叶的手,轻声道:“叶儿,起来。”
乔叶不动:“做什么?”
“有人来了。”楚慕道。
“要行礼吗?”乔叶撇了撇嘴。
“不用。”楚慕蹙眉。
“那我起来做什么?”乔叶半点不肯配合。
“……”楚慕十分无奈。
这时候傅锦瑟已经走了过来,笑道:“小王爷,真巧啊,锦瑟刚刚进宫,还没来得及去看姑母,却先碰到小王爷了。”
楚慕笑了笑,还没出声,手臂一紧,乔叶拽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望了傅锦瑟一眼,转头对楚慕嗔道:“这么美丽的姐姐来了,你都不提醒我,让我出这么大的丑,好像我很没有礼貌、目中无人似的。”嘟着嘴,模样十分娇憨,又望向傅锦瑟。大而亮的黑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瞧了又瞧,忽的赞叹道:“这位姐姐真实面善,我们是不是在清逸王府前见过面?姐姐兴许不记得我了,我可记得姐姐呢,因为这天下像姐姐这么和睦善良的人真的很少见。”
楚慕真想无语望天,这小傻子,脸色说变就变,太会演戏了,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随她去。
傅锦瑟愣了愣,随后温和地笑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妹妹呢?几日前见过,还来不及打招呼,妹妹就先走了。”
乔叶咬了咬唇,很是羞愧地低下头去:“那是因为小王爷他欺负我,我不想理他了。”又抬起头,满是期待地望着傅锦瑟:“姐姐,你和小王爷相处的时间毕竟逼我要长一些,你以后要教教我怎么和他在一起不吵架,怎么才能让他全心全意的对我,不随便去看别的女孩子,好不好?”
楚慕咳嗽了一声,睁眼说瞎话。
“你别出声。”乔叶望了他一眼,出口的话让人听起来又是怨又是嗔,又是可怜兮兮地望着傅锦瑟,“姐姐,你答应我好吗?”
傅锦瑟心里一笑,原来竟是个异想天开的小丫头,什么都不懂,逢人就喊姐姐,她肯定还不知道,让楚慕立她为正妃都已经难比登天,更何况是让楚慕全心全意只喜欢她一个呢?
女人之间的承诺,常常脆弱得如同陶器,表面看来温温热热,可是一不小心,便碎了。
“妹妹,”傅锦瑟看了看楚慕,又望向乔叶,似一个长辈对待小孩子般亲切温婉:“只要你以后乖一点,小王爷自然会喜欢你的,妹妹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你呢?”
乔叶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脸上又是羞又是怯,低下头去:“姐姐,你说了,我就相信,我以后一定会乖一点的。小王爷,你要喜欢我。”
在楚慕的眼里,她现在这样的态度非常不正常,他咳嗽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满是无可奈何:“你乖一点。”这倒是真心话。
在傅锦瑟的眼里,却看到了乔叶的无知和楚慕的无奈,这分明是一个缠人的孩子把小王爷给烦得受不了了,那么,接下来的宴会上的打击对她来说,兴许是致命的,这丫头必定又哭又闹,到时候惹恼了楚皇,就更有趣了。
“姐姐,你人真好。”乔叶赞道,又满怀欣喜地撩了撩头发:“姐姐,你看这池子里德荷叶多好看啊,要是采下一片送给楚皇陛下,他会不会喜欢?”
听了她的话,傅锦瑟转身往池子中望了望,不由地轻蔑一笑,这荷叶有什么好看的?
“呀,姐姐,你的脚边怎么有一条蛇!快躲开!”耳边突然听到乔叶的叫声,傅锦瑟本能地往后退。
“姐姐,别,在你后面呢!快走!要咬过来了!呀!好恐怖!爬到姐姐的后腿上去了!”
乔叶一直在叫,叫得无比逼真,傅锦瑟吓得魂飞魄散,不由地上上下下乱蹦起来,一边跺脚一边拍打着,混乱中倒真是像有什么东西正沿着她的衣服往里钻。
“姐姐,你跳啊!跳得高一点!对,打它!”
傅锦瑟吓哭了,像个小丑似得窜来窜去。
又是一声叫唤:“姐姐,你小心点……啊!”
只听见“噗通”一声,傅锦瑟一脚踩空,滑落进碧莹莹的池水中,溅起大大的水花,把群游的鱼儿吓得四处逃窜,碧绿的荷叶因为水波而浮动起来。
“救命啊!”
落水的感觉虽然没有试过,可是能够想象有多难受。对于一个淑女来说,又有多丢脸。乔叶望着那出水中上下扑腾的女子,轻蔑一笑。
可是,演戏要演的十足像,乔叶“焦急”地大叫道:“哎呀,姐姐掉进水里了!楚慕,你快去救救她啊!快去啊!”
楚慕嘴角抽搐,她虽然口中在叫,好心好意的,可是手却攥着他的胳膊不放,不让他迈出一步去。这小傻子太歹毒了。
满是怜悯地望了一眼水中喘不过气的女子,她的衣衫湿透了,眼睛一片水雾,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楚慕配合地叹道:“怎么办?本王不会水啊。”
乔叶呜呜地哭出来:“楚慕,你怎么这么笨啊!连水都不会!现在怎么办?!要是姐姐淹死了怎么办?!姐姐人这么好,这么漂亮,淹死了该有多难看啊!”
楚慕瞪着她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好人都让她做了,什么好话都让她说了,这小东西现在脸皮厚的不行,睁着眼睛说瞎话。既然如此,淹死那个碍事的女人算了吧,他反正是不会去救得,就算他会水也不救。
见折腾得差不多了,乔叶哭道:“楚慕,我都急糊涂了,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咱们去找人啊!再晚点,姐姐就真的没救了!”
不一会儿,许多太监应声而来,跳下来,把傅锦瑟捞了上来。
乔叶一直站在一旁“关切”地看着,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女人,这么漂亮的衣服,现在全毁了,落汤鸡一样。
那池水很凉,傅锦瑟冻得瑟瑟发抖,头发凌乱,湿嗒嗒的贴在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姐姐,你还好吗?有没有被蛇咬到?”乔叶蹲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傅锦瑟抬眼望了望她,想发怒,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楚慕还站在她身后,咳嗽了一声,呛出许多水来:“多谢妹妹关心,我……我没事。”
乔叶舒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姐姐,宴会马上要开始了,你快些去换一换衣服,整理一下头发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傅锦瑟一听,立马站起来,这小丫头真是嚣张得不行,等着在宴会上哭去吧!
“青梅,咳咳,扶我去凤藻宫。”傅锦瑟掩着口咳嗽道,回头望着乔叶:“妹妹请便了。小王爷,待会儿见。”
她是傅皇后的侄女,傅太师的孙女,可以在宫中自由地出入,而她平日里又亲善和睦,因此那些太监宫女个个都礼让于她,一群人簇拥着傅锦瑟渐行渐远。
乔叶望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一个友善到让人人都喜欢她的女子,谁还好意思对她恶语相向呢?这就是傅锦瑟的资本和她自以为可以依仗的东西。
也许,三年前的乔叶会因此而把她当做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与她和睦相处、互不侵犯,等她先伤了自己再想对策,可是现在的乔叶不会再那么傻了,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忍气吞声,休想!与其等傅锦瑟先出手,倒不如由她先动手,主动比被动总是占优势的多。
握着楚慕的手,仰头道:“我们走吧。”若无其事的态度。
楚慕低头望着她:“玩够了?”
乔叶白了他一眼:“我哪里玩了?我可什么都没做,连碰都没碰她。你别瞎说。”
“那刚刚还拉着小爷做什么?一面让我去救人,一面又扯着我不放,坏东西。”楚慕道。
乔叶听了,嘿嘿一笑,搂着他的胳膊,严肃道:“我没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碰她,你都看见了的。你不是不会水吗?掉下去可就完了,我会担心的。”
楚慕一叹,点头道:“好,好,好,你没有碰她,她自己掉下去的,一条蛇从草丛里窜出来爬到她身上去了,你什么都没做……是这么说的,对不对?”
乔叶甜甜笑了:“恩,就是这样。”
楚慕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小傻子。走,去流觞水榭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乔叶应了一声,两人才转过身,便见前方的小道上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着百鸟朝凤皇后袍,头戴金色的凤钗,仪态万千、雍容华贵,她的旁边走着以为身穿白色软烟罗的女子,步伐矫健,没有丝毫柔弱。
乔叶虽然不大记得,可从穿着来看,也知道那是傅皇后与楚萧的太子妃顾姳烟,当日顾姳烟与楚萧的订婚宴,她也曾亲身经历,也是从那一夜开始,人生天翻地覆。这宫里,这一批厉害的女人,来了,虽然感觉不需要与她们争什么,可是难免有些紧张。
楚慕捏紧了她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乔叶抬头望了望他,会心一笑,就算出了事,还有他在嘛。
越走越近,傅琬莹终于把楚慕身边的女子看了个清清楚楚,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怎么看都像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可是,就凭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居然敢阻扰她与清逸王府结亲的计划!不论暗夜令是不是在清逸王的手里,不论楚天阔与楚天洛兄弟俩是不是在弄什么障眼法,先发制人总是没有错的。只有傅家的丫头嫁入了清逸王府,才能够掌握第一手的消息。
凤目盯着乔叶瞧了又瞧,总觉得这丫头似乎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可惜这些年见的人太多,她想不起来。
傅琬莹略略偏头望了望顾姳烟,道:“烟儿,你瞧瞧楚慕身边的那个丫头,是不是很熟悉?”
顾姳烟早就已经看到了乔叶,相国府的四小姐就算是化成了灰,她都记得!可不是吗?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