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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忘记了也好。”
师傅从容的从桌几边的柜子里抓了几味药研磨起来。
又对我道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那个齐天在一起,不过你给我好好监视他。别坏了我们的大计。”
师傅制作完毕扔给我个药瓶,道:“这个是治你哑的解药,实在不行了就吃一颗。别一下子说太多话,不然后果可不好说。”
拿起药丸我吞了一粒,喉咙间好似一股清泉流过,顿感轻松,没有想到师傅的药有了奇效。
我张张嘴,从咽喉间吐露出:“我……”声音沙哑而破碎,不过总算是能说话了。但是这并没有给我带多少喜悦,有太多的阴云谜团笼罩着我。
“我……”太多的问题一下子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师傅看着我,等待着我的问答。
我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师兄……是不是……那个?”
师傅答我:“是。”
得到师傅肯定的回答后,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像是放下了。眼泪不禁流下,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不争气的喜欢哭泣。
“他……”
师傅不待我问完,抢道:“然儿现在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有他应该做的事。对于你只是个意外,他不能因为你放弃这个天下,你懂嘛?而且我相信你能助他完成大业。”
回味着师傅的话,师傅不仅想让我成全师兄和那个西迢国主的婚事,还想让我一起对付南越和东陉吗?
师兄难道真想统一这个天下?我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温柔对我的师兄能有这样的想法。当初那个温柔地对我说:“等我”。的师兄和带着黑白鬼魔面具冷情的师兄,身型不断交错展现在我眼前。
我迷迷糊糊昏沉过去。
师兄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师傅走了后,他回来了吗?
“师……兄……”我第一次开口叫着我梦寐以求想叫喊的名字。
师兄一如往常温柔般,道:“不要叫师兄,叫我的名字。”
“我……”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然……”
“傻丫头。”
“怎么,怎么没有……”一个死字我说不出口。
“傻丫头,我怎么会留下你一个人……”
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这次的相逢。
我吃力的把头埋入师兄的怀里,眼泪滑落,哽塞道:“我……好想你……”
“我也是。”
“这是在做梦吗?”
“……”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师兄执起了我的茶花香袋,“你来了,我就知道了。”
“这是真的吗?还是在做梦?”
师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累了就睡吧。”
异常安心的埋首在那个温暖的怀抱,如坠入雾里云间,如梦如幻。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
即使是梦。
女装
第二十五章 伤情伤人
“中毒……中毒……中毒……”红莲的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齐天紧张的摇着陷入沉思的红莲。
“怎么可能?……这个毒……”(奇*书*网。整*理*提*供)
齐天吼道:“莲儿,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可能?什么毒?把话说清楚啊?”
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仅存微弱气息的人儿,红莲感觉简直不可思议。找了一天没有见人,居然昏倒在床上,一诊脉还真是吓了一跳。
轻轻放开诊脉的手,用被褥匿好,红莲轻言:“让我想一下……仔细想想……”
一盏茶的功夫的过去了,望着还是一脸严肃地坐在桌边的红莲,齐天只好把求助的目光频频射向一边的江浪。
江浪望着自家少主,哀怨,无限哀怨,深闺少妇独守空房般无限哀怨的眼神。唉,真是受不了,看来自己只好“吱”一声了,看他在房间里转来绕去不下十几圈了,而且每转一圈就去扯一片茶几上小盆景的叶子。可怜的小盆景都快要秃了,真是头痛啊!
江浪轻咳了下,道:“莲儿,如果你自己想不出来,那就说出来吧!三个人想,总比你一个人要强。”
“啪”,红莲一巴掌拍案而起,道:“对哦,江哥,还是你有见地!”
“小江江!”江浪熟练地别过脸去,无视两张双眼冒着星星,都是一脸崇拜的白痴样。为了避免被白痴同化,江浪只好看向房顶。感觉到江浪的无趣及一点都不合作的红莲只好言归正传。
“好了啦,我说咯……第一个不可思议,宝儿哥明明是女孩子嘛!害我以为是男生!”一诊脉阴盛阳弱一看就看出来了啦。
“……”江浪无语,这个迟钝的小孩终于清醒了。
“公子,别看了,口水,口水留下来了!”
红莲拍打着齐天。
“第二个不可思议就是,宝儿姐姐应该能说话呀,好奇怪呀!先前我诊断过明明哑掉的啦!现在怎么好了?”
江浪轻轻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和一边开心的手舞足蹈,眉眼都笑得弯弯的齐天判若两人。
江浪言道:“能说话?”
红莲答道:“嗯,本来是毒哑的,我确认过。不过宝儿姐姐一直不给我看病,我不知道具体情况。”
“宝儿呀!宝儿,你什么时候醒来啊?你能说话怎么都不开口啊?”齐天顺手就想抚上去,突然被红莲一巴掌拍掉。床上的人像是回应般,淡淡皱了下秀气的眉。
“公子你……你……礼仪廉耻,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知道不?”
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齐天气鼓鼓的坐了回去,一脸的不开心,不要惹我。
“第三个不可思议我觉得宝儿哥……哦……宝儿小姐姐。在我看来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是个死人嘛!可是她为什么还活着?”
啪,齐天一巴掌就拍了下红莲。
“啊唷……公子你干吗打我头……会笨掉的啦!”
“苯掉最好,谁叫你乱说话!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世音娘娘,太上老君……且末怪罪,且末怪罪,阿弥陀佛。”
“我又没说错,她就是……啊唷……”没等红莲说完,齐天的又一个暴栗招呼上了。
“你还来?……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话快吞回去!”作势就捂住红莲的嘴。
“江哥,江哥,呜呜呜。”红莲死命拔着捂住自己嘴的大手。
“好了,别闹了少主,你让莲儿把话说完……”
躲在江浪身后的红莲对齐天马上做了个鬼脸,齐天也不示弱的狠狠瞪了回去。
“少主!莲儿!”江浪怒吼道。
“莲儿……”江浪使了个眼色示意红莲继续。
“根据我粗略的计算,宝儿姐姐大概中了七八种剧毒,重点是这毒不是一般的毒,是剧毒噢!具体的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判断,只能猜到常见的几种。如果是一般人,中一种就死翘了吧!可是……”
“可是?你一定能救她的对不对?”齐天有些急了。
“冷静点,少主,让莲儿说。”
“以毒攻毒,宝儿姐姐体内的毒现在正是相生相克处于平衡状态。虽然药理和毒理有共同点,一种还好说啦,但是那么多,我没有把握。如果让其中任何一种毒打破平衡的话,必死无疑。意思就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
“你说什么?随时?”眼神涣散,一下跌坐在凳上的齐天没有焦点茫然望着屋子的一角,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红莲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的泪眼婆娑,“宝儿姐姐一定活得很痛苦,比我们任何一个人。她的毒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小,从很小的时候,那么多毒在身体里流窜。只要随便哪个毒一发作,虽然不至死,但那个感觉应该就是生不如死。这个绝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哦,对了!”红莲相似想起什么,抹了抹眼泪,急急跑到床边爬到床里,摸索着查看宝儿。
“我就说,我就说,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
唯一还尚存理智的江浪赶紧安慰着一把扑入自己怀中,哭得惊天动地的红莲。
片刻喘息后红莲断断续续冒出莫名其妙的话:“左手……左手……哇啊啊……”
江浪把哭得像个泪人,喘息的说不出话的红莲放在椅子上。
跃到床边,执起宝儿轻若无骨的左手。只见整条手臂上缠着满满的布条,轻轻松开几圈,不看还好。一看江浪就觉得气血上涌,一股难闻的混合着草药和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强压下呕吐的感觉。
还在抽泣的红莲解释道:“以毒攻毒本就是最下下乘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长久定伤本体。因为以毒攻毒并不是解毒,只是让毒相互克制,并附以每每隔段时间就要放血方法。如果单纯以毒攻毒的治疗,时间久了,不扩散不滋生,毒就随着放掉的血就淡了。但是看宝儿姐姐的伤口……”
红莲停顿了下,两人双双望向宝儿。
江浪望着的是布满刀痕的手臂,深浅不一的刀疤,蜿蜒扭曲的爬满本该白净的手臂。甚是新的刀伤还没有结痂,起码眼见三条刀伤都淡淡的冒出丝丝血迹,暗红色。
“宝儿姐姐的伤口已经很难愈合了,渗出来的血也不是鲜红色。这个说明宝儿姐姐以毒攻毒,恐怕是有人故意所为。”红莲又像想起什么,道:“对了,我想到夷疆有种蛊术毒人。就是用人这样制作的,从小喂食各种毒物。用来制毒,炼毒。现在宝儿姐姐只是暂时克制,换句话说就是续命。如果血色完全变黑的话,宝儿姐姐会活不过去的……”
早已哭红了眼的红莲被一声巨响,吓了回去。
“哐”,只见齐天一掌把眼前的桌子劈了个粉碎。“住嘴!别说了。”
江浪从来没见过齐天发那么大的火,确切的说是从来没有见过齐天发火。从小到大,都是笑呵呵,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笃定的样子。第一次看见齐天眼中的怒火、恐惧和绝望。
偌大的客房中,静若无声,淡淡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户洒进屋子。薄薄的像层轻纱覆上了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羽在几近透明的脸庞上投射出一片阴影。如若不是那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的唇,任何人都会以为那是个谪仙的人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床边三人的目光都未曾移开半分。
*
迷糊中,周围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我谈谈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是哪个无良扰人清梦。
师兄!我猛然睁开眼,我所处的地方不再是昨天的竹屋,而是回到了客房。对于我是如何回来的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师兄的出现果然是一场梦吗?
“宝儿姐姐。”一见我醒来红莲哭红着双眼飞身扑过来,那重量一时压得我猛抽了口气。红莲个丫头时不时的就想害死我。
红莲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眼见我的左臂被拆开的绷带,就明白了一切。红莲怕是在我昏迷间给我偷偷诊了脉。圣药门的医仙小圣姑可不是白给的名号,连我也见识过她的利害,就是不知道给她看出来多少。
我轻轻把拆散的绷带绕好,昨天走火入魔外加毒素发作耗去了我大半的体力,感觉整个身子异常飘忽,才坐了一会就有些头晕目眩。
“宝儿姐姐。”红莲试着轻呼着我,原来她也看出我的身份了。
我露出苍白的笑,点了下头。
红莲一见我笑,嘴一撇又呜呜哭了起来。江浪无奈的拉过红莲,仿似有许多话说又无从开口的模样。
齐天表情复杂的上前,对我轻唤道:“宝儿,你能说话?”
我一愣,看向红莲,连这个也被她诊断出来了?我昨天才服的解药。
红莲扑在江浪怀里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