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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强迫自己投入其中,从慢慢地给自己诊脉,到渐渐摸索出点诀窍,至少这能让我暂时忘记师兄。虽然我很担心他的生死,但我都尽量让自己忙得抽不出时间。竹屋的后院有个小小的草药库,种着些常见的草药。等我熟识后,我就帮着自己上药了。我左手臂上的刀痕,新旧伤痕不下十余条,道道长长的口子,有三处伤还在隐隐流血。渗出的血液也不是一般人的鲜红,怪不得师兄要把我换下的布条埋掉,原来是有毒。
*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从师兄走后,我的日子就变得重复而单调。师傅来了就练练武,不然就是看看典籍,布弄布弄草药。
这天正当我在院子中,小心翼翼地采集着龙血草的时候。突然我感到心脏不对劲的猛烈跳动,搭上自己的脉搏,无须紊乱,似是将爆发,三重一急,忽而停顿。我心想不好,难道是毒素发作了?我急忙点了几处大穴,护住心脉。潮水般的痛感从心口,满满溢出来。头上不断冒出冷汗,脸色也一阵青一阵白,身子不自觉地蜷成一团,紧紧抓着心口的指关节,力大的泛白。
脑中一阵空白,周围的草药给我糟踏了一半。心痛难耐,四肢却有些僵硬麻痹,最难受的时候像有千万蚂蚁覆盖在身上,啃咬着我的肉体。让我痛得恨不得挖下自己的血肉。
我强忍疼痛试着想提起内力,疼痛却使我集中不了精神。
“呜~~呼~~啊~~啊~~”声音的宣泄不出,更增加了我的痛苦。我发出的只能是低沉沙哑的哼哼声。不过好在理智还在,我一手捂住胸口,妄想减轻点痛苦,一手扒着泥地,慢慢爬向屋子。
看似只有十几步的路程,对我来说却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我每挪一点距离,都要停顿下,等到那么稍微不痛得时候再继续前行。可是事与愿违,一阵阵的疼痛像是深渊般把我吞噬,根本没有停歇,我绝望了,根本思考不了任何东西。
我只想结束我的痛苦,咬住自己的舌头,也许就这样轻轻一下,一切就结束了。突然一阵黑影闪过,一道迅速的掌峰劈在我的后颈。
昏过去前,我尝到了,自己咬破舌头的血腥味…………死亡的味道。
我没有昏过去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竹榻上。师傅立在榻边,我的左手伸出榻外,手臂上多了条新口子,血液“滴嗒滴嗒”的滴落在地上的瓷瓶里。每流出一滴血我的疼痛就减少几分,让我恨不得多划几下…………原来左臂的刀口子就是如此来的。
自从那天后,我整个人呆呆的好像行尸走肉般机械似的生活着。我忘不了那种痛到失去理智,甚至抛弃一切自行了断的恐怖感觉。如果那天不是师傅正好赶到,我想我大概和这个世界就没有关系了。可是我舍不得,在这个世界我有师兄。
*
噩梦的那天终于来临了。天气灰蒙蒙,气压很低,压在心口闷闷的。我讶异不止,自从我有内力后,天气的变化根本影响不了我的身体。除了阴雨天右膝会隐隐作痛,心里不自觉的难受终让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到午后,师傅就怒气冲冲的过来。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平日里那一尘不染的黑纱裙也灰头土脸。
当我看见师傅手里提着的剑的时候我就呆了,那是师兄从不离手的绝情剑。师傅看着我,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睛布满血丝。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师傅那柔柔的声音已经快变成尖叫。提剑就向我冲过来,不过她并没用剑,她一个瞬步来到我面前,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我没有反抗,我无法消化她的话语。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三个字。
被掐的快要岔气的时候,师傅还是放开了我,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那曾经以为此生再不会哭出的眼泪悄然泪下。我无声的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师傅手里的“绝情剑”。眼泪“啪哒啪哒”根本就止不住地向下掉。
师傅看着我的样子,心情好像平复了点。背过身去,我看出来她也在偷偷擦拭泪水。
“你知道你师兄练的可是‘绝情剑’?”她的声音有些微微颤动。
我呆呆愣神地看着她,思量着话里的含义,师兄的绝情剑我断然是知道的。
“是你害死他的,是你。”
我不想相信,可惜这个也许就是事实。
师兄的绝情剑诀“有情胜似无情,无情却又有情,空为情,不若绝情。”
我们一个练的是无情剑,一个是绝情剑。都是不许有感情牵绊的武学,对我影响也许不甚很大,可是对于师兄已经达到上乘武学修为的人来说……我不敢想。
“我不想再看见你。”师傅扔下这句无情的话后,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她没有带走师兄的“绝情剑”,我很感激她留给我师兄的最后留念。
我抱着师兄的“绝情剑”没日没夜的流泪,眼睛应该也肿得不成样子了吧?可是,我不在乎。
像从前一样,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错过了吗?我们,真的错过了吗?
还是说,我,注定是无法得到叫做“幸福”的那种东西呢?
心,撕扯般地痛。痛到麻木,然后便是空虚。
仿佛可以将自己吞噬般的空虚……
这才发现我对师兄的不止是依赖,那种深刻的痛,深深地戳进我的心口。那不是亲情,那不是友情,是我明白得太晚了嘛?
我抽出师兄的“绝情”,刀身色泽清冽,如一痕秋水。师兄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也已经随之而不存在了。我努力调整着心态,我知道我只有练好“无情九式”才能为师兄报仇。连师兄已经到八层的绝情剑都没能成功,我才第四层的无情剑就是去送死。
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也不会轻易了却我的人生。多少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我,早就想通了这个道理。
是的,我要报仇,师兄的死因我一定会查清楚!
时间,我现在需要的就只有时间。
师兄,你等我。
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第五章 换名重生
我怎么忘记了我会武功,我右手聚力,袭向眼前男人的左肋,我虽动作细微,但施力不小。他轻笑一个侧身,身体本就贴着,借势整个身子更贴近我,使出两指略微转手轻击我手肘。顿时我右手整个脱力,酸麻不已,他抓过我手背在我身后,使得我整个人就窝在他胸口。
紫衣男子好笑地看着怀里的我,道:“小娃娃,你怎么那么软呀……”
有些松开的捏了捏我的胳臂,“啊呀,好舒服啊……再抱抱……”不由分说,一把又把我抱得死死得,勒得我顿时都有种想掐死他的感觉。
“小娃娃……你好香……”就听他继续大言不惭道。
“咳咳……”蓝衣男子有些看不过去的轻声咳了几下,“少主……你要掐死他嘛?”
“啊呀呀……小娃娃你没事吧……”他松手之际,我立马抽出左手,想摸出腰间的毒粉包,他却像看出我意图般,收紧了环抱我腰部的手,使得我的左手夹在我俩的身体中间不得动弹,而我们身体就更贴近了。
“嘿嘿,小娃娃不要使坏哟……”他看着我得意地笑着,在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戏调道:“你可是打不过我的哦……”
“少主……”蓝衣男子有些无奈的轻呼道。
我顿觉此人绝对的可怕,那种死皮赖脸无赖般的男人我最是讨厌,不巧眼前就有一位。我抓紧包袱,转身就退,我惹不起,我走还不行?
大概是我后退偷跑的意图太明显了,他警告道:“别想跑小娃娃,跑不掉的哦。”
他松开环抱的我,换个方向拉着我右手,施力极大,却又挣脱不得。把我近似于“扶”得“扶”到了火篝旁。
他用内力制着我,到也没有弄疼我,而且他故意转到右边拉着我,很大程度减轻了我右脚的痛苦。我有些惊讶于他不经意间的细心。
“你叫什么小娃娃?”我不理睬那个恬躁的人,装作仔细研究着眼前的火堆。
“告诉我嘛?你叫什么?”
“……”
“那你不告诉我,我告诉你我叫什么之后,你也要告诉我哦。”
“……”
“我叫齐天,齐家庄少庄主,你可以叫我小天,小天天啦,都可以哦。”
他停顿了下,“那,这个是我师兄,小江江。”他指指边上的蓝衣男子。
蓝衣男子朝我微微颔首,微笑道:“在下江浪。”
“好啦,好啦,该你啦……”齐天满怀期待地看着我,让我觉得一股生在幼儿园的幼稚感。
虽然不想和他们产生任何瓜葛,但是现在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主要是想走走不掉。我唔咽了几声,指指嗓子,摇摇头。
“啊……啊……啊……小娃娃不会说话嘛?”齐天坐到我身边,又拉着我的手,我挣扎了几下,无果,放弃。
“小娃娃你家住哪里?你是出来玩得吗?”我从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如此的,如此的……烦。
“少主,吃点东西吧?”江浪打断齐天,从包袱里拿出了几盒糕点饼子。
“嗯,嗯,小娃娃你饿了吧,你也吃哦,江郎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盒子里的糕点精致细腻。我不客气地抓过一块,塞进嘴里,香甜滑糯,入口即化。我几年都没有吃过像样的面食了,当然也不跟他们客气。到不是我没有戒心,因为我百毒不侵嘛。
“哇,小娃娃你多吃点……多吃点……”齐天也不吃了,殷勤地帮我端茶递糕点,江浪则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我可不管他们,我确实饿了也就顾不得淑女形象了。
茶足饭饱之后,齐天又开始问东问西。
“小娃娃,你一个人的吗?”我点点头。
“那小娃娃会写字嘛?可以把名字写出来哟。”
两年来我模仿药书上的字,论字迹不能说十分,也是有九分相向的。不过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师兄也就叫过我师妹,师傅也没说,上个世界的名字我死也不会再用。一直没有发现,现在想想真是可悲啊,在这个世界我连个名字都没有。
“……”我郁闷地摇摇头。
“啊……啊……那怎么办……总不能叫喂吧!”看着齐天歪着脑袋想破头的模样,我轻笑了下。两个人呆呆看着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殊不知我这一笑是如何的颠倒众生。
“哇……小娃娃好可爱……”无奈地抵抗着向我扑过来的齐天,我只能求救似的看着江浪。
“少主……还是我来问吧。”江浪会意地替我解围。
“哦。”看来这个齐大少还是很听江浪的话的。
“那……这位小兄弟,你用口型,我来猜吧。”没等江浪说完,齐天只差没跳起来了。“小江江你好聪明哦!”
这个到不是我不想说,我微微摇摇头。
江浪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惊讶地猜道:“没有名字?”我点点头。
“就一个人?”以前两个,现在……沉默。
望着我的包袱,齐天插口道:“小娃娃现在是要出梧叶山嘛?”
我点头同意。看来他们认识路。
“那……小娃娃就和我们一起吧!”齐天笑颜绽放看着我自作决定道。
*
一夜没有睡好,齐天几乎甩也甩不掉的拉着我,临到睡觉还要抱着我。开玩笑,这个怎么可能。你追我打的闹了一夜,最后不得不妥协给他拉着手睡,中间却给我用包袱隔开。
虽然现在的齐天和前个世界叫文的男人如此相像,可是除了初见时的惊讶恐惧,现在感觉是完全两个人。除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