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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我不去边关,不去!”卫清风硬是把她拉了过来,按在怀里,感觉到她在发抖,“我在这儿陪着你,不去边关!”
谢葭泣不成声:“我不能让你纳妾……无论如何,不能纳妾……”
卫清风抚着她的手臂,轻声安抚道:“你别担心,也别伤心。没什么的,一个小妾而已。你才是我心尖儿上的人。这辈子都是。”
谢葭的心就碎了一地。
本来就对未来一片茫然惶恐,因他这句话。不安愈演愈烈。
卫清风柔声安抚道:“别哭了,好么?”
谢葭抓着他的衣袖,哭得整张脸都红了:“将军。您不要纳妾。”
“……”卫清风哭笑不得。好像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重复这句话。
卫清风强调道:“只是一个小妾,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压在你头上的。”
谢葭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小妾,不要你纳妾。不要你纳妾!”
卫清风也有些颓然,坐在了椅子里,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娘手脚那么快!”
谢葭握着他的手,满心期翼地道:“将军,不要纳妾好不好……不管怎么样,妾身不能看着您纳妾……”
说着。又要哭了。
卫清风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她:“娇娇,娘已经去提亲了。”
谢葭猛的松开他的手,整个人已经快暴走了:“我就知道不能指望你,不能指望你……”
她喃喃自语着,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卫清风觉得她似乎有点太过激动了……纵然不愿意,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就算难受也不该这个样子。
他谅解她从小吃多了姨娘和庶女的苦头,所以才对小妾避如蛇蝎。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最稳妥的法子也只能让下这一步,稳住母亲。再在去边关的事情上做文章……
他突然一个激灵:“你宁愿我去边关,也不愿意我纳妾?”
谢葭乱转圈子的脚步就一停。
卫清风有些不可置信:“娇娇?”
谢葭只得道:“将军,妾身……”
“别撒娇!”卫清风皱眉,声音有些严厉。
谢葭被吼了一声。眼泪又要落下来了,最终有些难过地道:“将军,妾身并不在乎您是不是大英雄,是不是护卫今上的功臣。去边关,妾身可以陪您去……”
卫清风沉默不语。
他虽然还年轻,但是统帅千军万马,说是杀人如麻也不为过。对她笑的时候自然是好。可是眼下他皱了眉,动了真。
谢葭被这种气氛吓得大气不敢出。
卫清风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陌生:“枉我以为你是我的红颜知己,唯你能够懂得我的抱负和心思。我宠你爱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想的!”
“将军……”
他站了起来,道:“你好生休息吧。”
“将军!”
谢葭顿时有一种感觉,只要他出了门去,那么他们之间是决计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她本能地上前去拉住了他:“将军!”
卫清风也没有把她甩开,但是也不愿意回头看她了。
谢葭艰涩地道:“妾身懂得将军的鸿鹄大志,懂得将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为儿女私情所累……将军,将军!您到天涯海角,妾身都愿意跟着您去,将军要拱卫今上,肃清朝纲,可是妾身只愿为将军鞍前马后,只求将军能得偿所愿……妾身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将军纳妾!唯此而已!”
“将军,妾身此生,韶华流年都决定尽付将军,唯有此愿……将军,将军……”
卫清风冷冷地道:“我就是纳妾又如何!你为何不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做一个贤妻!你为何不能明白,娶虞氏入门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感觉到她僵住了,突然觉得心中一阵惶然……话刚出口,他已经后悔。他并不是有多想要迎娶虞氏啊!
谢葭松开了手,慢慢地向后退。
“娇娇……”
谢葭低下了头,也不闹了,只是眼泪还止不住。半晌,她轻声道:“或许是我错了。将军说得对,道不同,不相为谋……将军,您是盖世英雄,可惜,和妾身终究是无缘。”
她笑了起来,道:“您问妾身,您一定要娶妾,妾身又能如何?妾身以为您只是气话……看来应该不是。”
她红口白牙,说出了那句话:“妾身告诉你,妾身会如何。如果您执意纳妾,那妾身……只求一纸和离书,从此阎王殿前。也不相见……”
“娇娇!”
谢葭转身避开他,跑了出去。
她的性子怎么就这么烈!
卫清风用力捏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宠着她了!
“姑娘!”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耳边传来知画的一声尖叫。借着就是谢葭失足滚下楼的声音。
虽然她在第一时间用手抱住了头,但是摔在地上,也已经神志不清。
知画追了上去。抱住她的上半身,惶然失措地大哭:“姑娘!姑娘!”
卫清风快步下了楼。探过她的鼻息,几乎是在咆哮:“还不去请大夫!”
知画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
卫清风抱着昏迷不醒的谢葭,平生第一次这样不知所措。
大夫和谢嵩几乎是同时到的。
卫清风不敢搬动她,只是抱着她等在楼下。
大夫来看过了,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姑娘机警,抱住了脑袋。但是有没有磕着。还是要等她醒过来才知道。将军,您可以把姑娘抱回屋里去了。”
卫清风半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她抱上了楼。
一阵兵荒马乱,把她安置好了,大夫在检查她摔肿的双手有没有骨折。
卫清风不敢直视谢嵩:“岳父……”
“混账!”谢嵩气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气得直喘。
屋里的人纷纷侧目。
卫清风跪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入画忙道:“侯爷,您别气坏了身子啊!”
然而看到躺在床上的谢葭,她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嵩气得伸出来的手都一直发抖:“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是希望你保她一命。如今看来,跟着你,她倒更是活不长!她过门不到一年,你就要纳妾!”
卫清风道:“岳父……”
谢嵩怒道:“我谢某人没有这样你这样的女婿!也不敢再高攀你将军府!你给我滚回去。写了和离书!我公爵府就养这个女儿一辈子!”
“岳父!”
“你给我滚!”
入画忙抚着谢嵩的背,道:“将军,侯爷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先回去吧!”
卫清风只得站了起来,又看了躺在床上的谢葭一眼,终于还是走了。
谢葭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守着的大夫连忙又来给她检查了一番,又问了她几个问题。见她头脑还算清楚,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只胳膊伤得有些重,将养一阵子也就是了。”
谢葭点点头,平静地道:“有劳大夫了。时辰不早了,知画,送大夫出去。”
知画忙答应了,道:“陈大夫,这边请。”
大夫又道:“姑娘好生将养着,切莫多想。”
谢葭道:“多谢大夫挂心。”
刺槐躲在暗处,想上前请安,又不敢。
谢葭道:“刺槐,你出去吧。”
“夫人……”
“出去。”
刺槐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慢慢地挪着躺在了床上。
真是……丢人死了。他们不会以为她是自寻短见吧……明明就是脚底打滑。
知画送了大夫出去,就又进来了,看谢葭躺着出神,就问:“姑娘,厨房温着蟹肉粥,可要现在端上来?”
谢葭“嗯”了一声。
知画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走进来,坐在谢葭身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她看。
“……”谢葭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了?”
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自己已经死了,又回来了一样……
知画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道:“姑娘,您怎么这么傻啊,吓死奴婢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果然……
谢葭艰难地翻了个身,道:“知画,我是鞋子打滑……”
知画才不信,呜呜地哭了半晌。
☆、NO089转机
谢葭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睡了多久……我摔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知画果然哭声稍歇,爬起来擦了擦脸,把事情大概跟谢葭说了……又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道:“侯爷守着您到半夜,就是刚刚才走的。姑娘放心,就算真的和离了,您就回公爵府来做掌家的姑奶奶。侯爷给了您那么多嫁妆,您就是要自立门户也不是不能的。”
谢葭倒有些茫然:“你也觉得,一个人落得自在……”
知画的眼圈儿又红了,道:“那也好过姑娘过得不痛快,要自寻短见啊……那人还没过门呢姑娘就跳楼了……”
“……我说了我不是自寻短见!是脚滑了!”
知画忙道:“是是是,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谢葭懒得跟她计较,叹了一声,自己发起呆来。
知画忍不住道:“将军那儿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谢葭并没有悲从中来,痛哭流涕,只是淡淡地道:“由他吧。他说的对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不懂得他的宏图大志,只知道牵扯在儿女情长里……”
最后两句话,好像有些讽刺的意味。然而她却在苦笑。
这样的话,跟着卫清风一辈子,非得气死不可。他身在官场,挡住了现在这个虞氏,以后呢?联姻这种事情的好处,是屡试不爽的。
今儿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她唯有一愿而已。可是他的反应是那样的……
她也只能说,夫妻情分,她也尽过力了。他要怎么样,她也无能为力了。毕竟,如果他没有那个心。强用谋略手段把人拴在身边,也没有用。
她闭上了眼睛。
知画不敢再问,只伺候她喝了粥。然后就服侍她睡下了。
幸好胳膊没有骨折,只是肿得厉害。谢葭只好开始了漫长的将近整个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卫清风来过一次。但是被谢嵩赶走了。他也就不再来了。将军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谢葭和谢嵩反而亲近了很多。后来好一些了,偶尔她也愿意陪父亲下棋。
恰逢谢三郎满月。谢葭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喜气洋洋地张罗着想要摆个小宴。心里却盘算着,等满月酒过了,就要把谢雪送到寺庙里去。
当天,谢葭兴致颇高的拿着一张小帖子去找谢嵩,道:“父亲。”
谢嵩放下手头的公务,笑道:“娇娇来了。”
谢葭笑道:“今儿是三郎满月。父亲。给三郎起个名字吧。”
谢嵩不禁莞尔,道:“娇娇拿着帖子来,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这帖子是空的”,谢葭忍俊不禁,把那张空空的帖子摆在谢嵩面前,笑道,“等父亲题了名字,拿去给姨娘看啊!”
谢嵩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勤”字,笑道:“天道酬勤。就叫勤儿吧。”
“谢宏勤……”谢葭笑了起来,道,“我这就拿去给姨娘看。”
谢嵩忙道:“娇娇,先等等。”
谢葭疑惑地看着他。
谢嵩示意他先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他果然道:“你和清风的事儿……父亲想了想,你还是见他一面吧,有什么的,当面说清楚。当时,父亲也冲动了。”
谢葭的脸就垮了下来。
谢嵩隐晦地提点道:“他最近,也吃了些苦头。你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还是该去看看他的。你想想看,自你回了府,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