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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愈发肯定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那种渴望却越来越炽!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用力搂着卫清风的肩膀,啜泣着让他再抱紧一些……
卫清风神魂颠倒,恨不得把她整个揉到自己血肉里才好,只紧紧地抱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冲刺,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地说着从前脸想都没想过的肉麻情话。
一夜颠来倒去,后来总算分开,沉沉睡去。
谢葭第二天毫无意外就醒不过来了!
而卫清风是一夜未睡。最后一次做完的时候,又到了要起来更衣洗漱上朝的时候。他索性睁着眼睛等天亮。
谢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大惊失色,急忙叫道:“知画!轻罗!”
知画和轻罗听到她叫,连忙进来了。
谢葭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横在床上!屋子里的三个姑娘愣是一起闹了个大红脸!
还是谢葭先反应了过来,只是佯装无事那般,道:“快伺候我更衣!我要去给娘请安!”
☆、N0103男宠
知画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谢葭匆匆收拾过,赶到莲院去给太夫人请安。结果被人告之,太夫人已经出门了。
她有些诧异,太夫人甚少出门啊!
卢妈妈道:“太夫人说是要去朱御史府上。”
朱御史……
太夫人平时交往甚密的,都是王妃,侯夫人之类的公卿贵族诰命,甚少和朝廷官员的家眷来往。今天怎么突然去了朱御史府上?
卢妈妈看了她一眼,道:“朱御史的夫人是太夫人的娘家表妹。”
难道就是去走亲戚的?
谢葭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一会儿,卫清风回来了,太夫人却还没有回来。谢葭派人去问,太夫人只说今儿午膳和晚膳都不在家里用了。
卫清风眉头紧锁。
谢葭看他脸色,和下人一起给他备茶水点心。
“将军?”
卫清风接过茶来喝了,然后屏退了下人,把谢葭叫过来:“我给你的钥匙,你可是一直贴身带在身上?可曾有人问起过什么?”
谢葭把钥匙从领子里拉出来,道:“在这儿呢,将军。从来也没有人问起什么。”
卫清风就坐在了桌边,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谢葭坐在他身边,柔声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卫清风握住了她的手:“都让岳父料准了!”
谢葭道:“料准了什么?”
卫清风道:“我们客云居被刺,萧氏果然打算弃车保帅,拿旁支出来顶罪……我猜他们将要查出我们暗杀信使之事来……娇娇?”
谢葭回过神:“将军?”
卫清风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岳父对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谢葭心里一跳,想起谢嵩的嘱咐,反手握了他的手,柔声道:“将军。是您自对妾身说的,都忘了?”
卫清风仔细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他又道:“娇娇,阻断圣听是死罪……你不怕吗?”
谢葭看着他,半晌。方道:“妾身有什么好怕的。天塌下来了,有将军顶着。有将军一日。便有妾身一日。”
卫清风笑了起来,道:“就算爷不在了,岳父也会替你顶着一片天。”
谢葭也笑,道:“妾身是将军府的媳妇儿,承的是将军夫人的爵位。怎么还敢劳动父亲?将军,既然已经回到家里,朝堂之事。莫再忧心了。”
卫清风道:“不妥,待会儿我还要出去。今晚可能就不回来。”
“……”
卫清风彻底放声大笑了出来,捏着她的脸,道:“带上你一起去!别吃干醋!”
谢葭讶然。
但还是听卫清风的话换了胡服,梳了个男髻在头顶。
卫清风看得一笑,若是不挑明,人家真以为是个小书童什么的。
谢葭跟着卫清风出了门,上了马车。
“将军,去哪儿?”
卫清风道:“香满楼。”
“怎么又去哪儿?”
卫清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脸色开始有些沉重。只道:“嗯。”
到了香满楼,下了车,果然没有人注意到豆丁似的的谢葭,只把她当成是卫清风的小跟班。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扭着蛇腰迎了上来。笑道:“卫将军!您可来了,想死奴家了!”
卫清风只一脸漠然地点点头,道:“李公子他们都到了吗?”
老板娘嗔道:“都还没到!将军,您一开口就问李公子,提都不提香秀一句,她知道了,可要伤心!”
卫清风道:“先开个包间儿,等李公子他们来。今儿我也不要人伺候了,先歇歇脚,等他们来了再说。”
又有些恼躁似的道:“给找个通气儿好些的间子,你这儿的胭脂味儿越来越杂了!”
老板娘忙道:“是是是,就到香秀的彩霞阁,可好?”
卫清风点点头,道:“可以。”
说着,就领着卫清风一行人上了楼。
卫清风拉着谢葭,无奈地道:“先别生气!”
谢葭阴阳怪气地道:“看来将军果真是老主顾了,又有老相好!”
卫清风二话不说搂着谢葭先亲了再说,道:“那些庸脂俗粉怎么和你比!”
谢葭费力地推开他胡子拉碴的脸:“您怎么能拿妾身和那些人比!”
卫清风半拖半拽的把她拖到屏风后,她这才发现这面屏风有些异样……刚刚一进门,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面屏风,后来瞧了一眼,只觉得上面绣得花团锦簇,好似非常热闹的样子,却也没有特殊之处。到了后面,才发现,这屏风,朦朦胧胧,似乎看得清外面的一些动静。
“将军……”
卫清风按着她坐小榻,又抽了一柄精致的小烟枪给她,低声道:“里面是迷醉膏,烧起来和阿芙蓉膏一样。你就点着,抽一点不要紧。待会儿就躲在这儿,装成是我的男宠……”
“将军!”
卫清风面色凝重,神色凛然:“娇娇,我知道我对你不住。但是没有人会想到将军夫人会躲在这里抽阿芙蓉糕,就算有人见过你我也会告诉他们是因为你和将军夫人长得相似所以才得宠!你什么也不用怕,只消躲在这里。我知道你过目不忘,待会儿,那些人说了什么,我要你清清楚楚都记下来。”
谢葭讶然:“将军,您不是在这儿吗?”
卫清风低下头,轻声道:“每次来,他们都抽阿芙蓉膏……云里雾里,胡言乱语。你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萧府的七爷好龙阳之癖,其中李家大郎,就是萧七爷的入幕之宾。我与他们只一同喝过几次酒,偶尔听他们提起一些秘事,但并未深究。如今想来,似有玄机。我一人又想不透,便想让你记着,陪我想想。”
谢葭抓住他的手:“将军!”
卫清风何尝这样惊弓之鸟过!
然而她还欲说什么,门外却已经有人蜂拥而入,高声喊着:“卫九郎!”
这种称呼……
卫清风把赖在自己身上的谢葭放下了,皱着眉道:“怎么才来?”
一个冒失的伸了脖子进来看,谢葭看他生得瘦小清秀,一双桃花精似的眼睛,微微抿着唇一笑,似有千般风华万种风情。她被惊了一惊,只觉得浑身酥麻,竟会有长得这样妖媚的男人……
他调侃道:“人人都道你卫大将军宠爱嫡妻,果然如此,这小子倒是长得和你的金屋阿娇有六分相似!”
谢葭略有些薄怒:他怎么把她的小名也告诉别人了!
卫清风冷冷地道:“夫人的醋,也是你吃的?长得像她,是你的福分!”
谢葭:“……”
卫清风又瞪了她一眼。
谢葭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腰,脆声道:“奴才知错了,夫人是那天上的仙女儿,小奴就是地里的泥巴,再不敢和夫人相比……”
一副娇态!还把自己夸成是天上的仙女儿!
卫清风好气又好笑!
李大郎哈哈大笑,道:“原来又是个小娇娇!难怪能得九郎青眼!”
卫清风不悦地道:“李大郎,滚出去。”
李大郎也不恼,嘿嘿笑了一声,道:“九郎,你也不用生气。在外面多风光,你好男风的事儿也只有我们知道,也只有在我们这儿,你才能放下心事不用装模作样。这小娇娇你喜欢,却不对我的胃口。你若是着恼,我不看就是!”
说着,他退了出去。还把另外几个伸长了脖子的人推走了。
少顷,闻到了阿芙蓉膏的味儿,他们对望了一眼,都隐晦地笑了笑。就是嘛,好他们这口的,有几个是不碰阿芙蓉膏的!
屏风后,谢葭却看着那个小烟枪,有些犹豫。
看了卫清风一眼,做了个口型:“将军,您不是要害我吧?”
总不会是把她带到这儿来,骗她说着是迷醉膏,其实是阿芙蓉膏,吃了就会上瘾。然后就用她染了毒瘾这种理由,把她扫地出门……
卫清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看傻子的眼神。
谢葭终于抽了一口……
和前世的烟草有些相似。她又抽了一口,并无任何不适。前世她也是抽点小烟的。
卫清风看她的状态良好,便让她一脸醉生梦死的德行躺在了玉枕头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胸部。
“!!!!”
他似乎是在确认够不够平,会不会暴露。又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仔细看了看那个弧度。然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点点头,留下风中凌乱的谢葭,出去了。
外面开始热闹了起来。
谢葭抽着烟,爬了起来。
卫清风在这些人面前依然很倨傲,似乎恃着自己的身份而觉得自己依然高人一等。而其他人显然觉得他是个绣花枕头,明明是个好男风的断袖,家里还要躲着老娘和老婆的纸老虎,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给他一点尊重,也有些揶揄的意思。
谢葭不敢大意,被烟草熏得两眼都眯了起来,却不敢咳嗽,怕暴露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
卫清风和他们喝酒行令,老练地讨论小美男……
这个包间的负责人,就是那个非常思念卫清风的香秀进来兜了一圈,也被众人赶走了。是李大郎主动开的口,好像是说将军今儿自己带了贴心人,不要她伺候了。
☆、NO104偷听
酒至三巡,谢葭都开始有点没耐心了!她花费了大量的脑细胞,来记住上京城里谁家刚十一二岁的公子长得嫩,哪家的公子屁?股比较翘,身段比较骚!还有谁谁一定是同道中人!
还有卫清风家里那个泼醋打人作风彪悍的母老虎!
卫清风制止了他们调侃他的正妻,被人说是假正经。
“九郎你再爱重她,她也不是个男人……我觉得,出身高门的女人最没意思。你那娇妻,是正经的公爵嫡女,又颇有才名,哪儿能伺候得你舒舒爽爽的……”
众人深以为是。
不过李大郎道:“不过谢大人的风流雅韵,我倒是倾慕得紧……”
说着,众人又隐晦地笑了起来。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是,太不堪入耳了!
卫清风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带过了,幸而他们也识趣,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讨论他家里人。做婊子还要立个贞节牌坊——假正经呢!
谢葭的礀势已经从躺着伸长脖子,变成趴着伸长脖子,再到翘起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到漫不经心地换迷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