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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风道:“我是扮成小卒混在梁虎宽的队伍里过来的,抱着夫人出去,对夫人的名声有损。”
说着,他又把谢葭轻轻地放了下来。
连姑姑只好把孩子给了他。那柔软的小身体果然很是不好抱,好像稍稍一用力,就会把他弄坏!
皱着一张脸,看不出来像谁。
梁虎宽深知此事事关重大,早就让人从附近弄了一辆马车过来。紧急把人送回了廖府。
谢葭失踪快一个月了,回来的时候竟然狼狈成这样,徐氏和廖月兮就大惊失色。知画早就哭上了,一路跟着连姑一路哭。
徐氏忙道:“先把小公子抱进房。翠色,你去把府里有经验的妈妈都给我叫来,给夫人净身。”
折腾了大半天,谢葭终于躺在了柔软干燥的被窝里。
连姑姑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手指。
卫清风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看着,。
连姑姑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只在狱中和谢葭撞上,因此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卫清风暗自思量,廖夏威正在班师回来的路上,想必这两天就该到了。
“爷,夫人着了凉,又受了惊。又是在女人月子里,要好生将养才是。恐怕,接下来的几年都不适合再要孩子。”
卫清风回过神,点点头,没说话。
守到半夜,终于等到谢葭醒了过来。下人来掌了灯,一脸喜气地来请安,笑道:“夫人大喜!”
并端了热腾腾的糯米桃子和鸡汤给她吃。
谢葭这才从噩梦中回到现实,卫清风把她抱了起来。
她轻声道:“孩子可好?”
卫清风低声道:“很好,你放心。眼下晚了,明儿抱来给你看。”
谢葭点点头,吃了点东西。胃里一暖,整个人就觉得非常舒服。
卫清风俯身亲了亲她的头顶。
谢葭眯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半晌。慢慢地把自己这些日子碰上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九郎,梁善言不能留。”
“这个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谢葭道:“毕竟是朝廷命官,您打算怎么办?”
卫清风道:“等廖夏威回来再说。”
谢葭又微微挣了挣,道:“父亲的病……”
卫清风的手一紧,道:“我们的信到了京城,还没有回程,。不过你既然说那药是从西域来的,我们再修书一封送往京城便是。”
看来竟是真的病倒了!
卫清风抹了抹她的脸,轻声道:“别哭。月子里哭,以后是会变成瞎子的。”
谢葭把脸埋在卫清风怀里。啜泣道:“自己做了母亲,才知道爹娘的苦处。九郎,我恨了父亲那么多年,实在是不孝!”
卫清风慢慢地抚摸她的后背,却啼笑皆非:“哪有做子女的怨恨爹娘的道理。你还真敢说!”
谢葭的手碰了一下,顿时疼得直吸冷气。
卫清风抓着她的手指。轻声道:“别乱动。”
谢葭又把头靠在他怀里。
那天晚上,谢葭就是缩在卫清风怀里睡的。卫清风一直抓着她的双手,只恐她乱抓乱碰。
第二天一早,连姑姑抱了孩子来给她看,笑道:“夫人,小少爷来了。”
那样混乱的情况下,竟然能够保住母子平安。连姑姑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
谢葭顿时笑开了颜,伸手要抱。
连姑姑忙道:“奴婢逾越了。”
就抱着孩子,挨着谢葭坐在床头,轻声道:“夫人,您的手还有伤。”
谢葭好奇地伸长脖子看,。小小的孩子,还闭着眼睛。头发竟然就已经很浓密,虽然皱巴巴红通通的,竟然是非常好看的一个孩子!
她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缓缓地化了。
她轻声道:“九郎,他叫什么名字?”
卫清风笑道:“起名字要对过八字才行,你急什么。”
谢葭给了他一个白眼,把头挨在连姑姑头上,好奇地盯着自己的孩子看。
连姑姑突然脸色微变,谢葭就闻到一股骚味。
连姑姑笑了起来,道:“小少爷尿裤子了。”
谢葭一惊之后就傻笑起来,眼神一直追随者连姑姑的动作,看她给儿子换了尿布片和裤子。
连姑姑道:“刺史府早就备下了奶娘,奴婢都去瞧过了,挑了一个和夫人您产期近的,您要不要见一见?”
谢葭一怔,道:“我不能自己奶吗?”
连姑姑也呆了一呆,忙道:“夫人您怎么能自己奶孩子呢……”
谢葭道:“为什么不能?”
连姑姑不禁看向卫清风。
卫清风道:“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自己喂奶?产后受了凉,身体还虚,难道要等你好了孩子才吃奶吗?”
连姑姑忙道:“是啊,夫人。您想,奶孩子要奶个一年半载的,您就像坐月子似的,得天天呆在屋里,一步脚也走不开,三餐也不能乱吃东西。实在是太过辛苦。一旦感冒头疼,孩子就要耽误了,不如现在就用着奶娘。”
谢葭只好作罢,。
卫清风看她蔫蔫的,就坐了过去,连姑姑忙让开了。卫清风道:“大名不好起,不如先起个小名?嗯,怎么还是这么红?”
连姑姑笑道:“现在红,以后就越长越白了。若是小时候看着白,以后一定会越长越黑的!”
卫清风就笑了起来,道:“那就叫卫白。”
“……”
卫清风把儿子抱过来给谢葭看,笑道:“小白,小白……”
结果小屁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像也在对这个名字表示抗议。卫清风吓了一跳。
连姑姑忙道:“爷手重,大约是抱得不舒服了!”
说着,也顾不得许多了,连忙把小孩接过来抱了,嘴里哄着走了走,不多时孩子便安静了下来。
连姑姑笑道:“瞧这小嘴儿!是饿了呢,夫人,奴婢先带小少爷去喂奶。”
谢葭忙道:“还没有满月,就不要抱来抱去,把奶娘叫来,把少爷的东西也搬过来吧。”
连姑姑看向卫清风,卫清风点了点头,她便答应了一声,让门口守着的两个武婢去了。
少顷,刺史府提供的奶娘王氏来给谢葭请安。是个整洁干净的妇人,面容端正,眼神也很实诚。卫清风回避了,她给卫小白喂了奶。谢葭看她动作娴熟,也非常细致小心。视线落在她那双大手上,这样抱孩子虽然抱得稳,可是和她的手比起来,孩子实在太过娇小,若是换衣服什么的,就怕弄伤。
但是眼下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不是卫府。
☆、NO129失而复得
谢葭只好和卫清风商量:“我想把儿子留在我身边,。就让奶娘带着他睡在暖阁里好不好?”
卫清风道:“你自己还是个要人照顾的,孩子夜里吵着你怎么办?”
谢葭道:“我的手眼见就好了的,哪里有什么要紧的。”
卫清风还欲再说,可是看她一脸苍白孱弱,又有些可怜相。自昨天把她从大狱里抱回来,她就一直精神头不好,说话也是轻声轻气的,多靠一会儿眼睛就要眯上……
虽然还是怕孩子吵着她……
“就搬过来吧。”
谢葭笑了起来,道:“嗯。”
卫清风就让连姑姑去准备卫小白搬家。
当天下午,廖夏威率兵回到凉州城,。
卫清风留在谢葭房里,并没有出去。等廖夏威把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完,就会来找他。
谢葭还睡着,缠着纱布的手被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平放在被褥上。
卫清风拿着一本书坐在一边,却半晌都没有翻动一页,若有所思。
他已经让金荣去抓捕萧阿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走出凉州的地头。在凉州地界上,纵是她死在这儿,弃尸荒野,也不会有人知道萧家新进的县主去了哪里……他们这一趟,根本就不是过了明路的。
廖夏威已经有意投诚,那么凉州巡抚梁善言便不足为惧。但是梁善言竟然可以在廖夏威出征的时候迅速掌控全局,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府衙大狱的人全都换过,并且把谢葭塞到监狱里大半个月。这大约就不仅仅是有了外戚给他撑腰的原因了。
正想着,阮姑进来了,道:“爷,廖大人来了。”
卫清风站了起来。道:“你守着夫人休息。”
阮姑道:“是。”
卫清风出了门去,廖夏威已经换了一身布衣,背负双手站在客厅。
“廖大人。”
廖夏威回过头,道:“卫公子。”
卫清风道:“请坐。”
二人分主次落座。几句闲话,话题很快就带到这次凉州城的动乱之中。
谢葭身陷大狱那几个月,整个凉州城乱成一团。巡抚梁善言前所未有的高调,并对刺史手下的武将多有打压,。上门挑衅,言廖夏威私通别州刺史,有谋反之嫌,要拘捕廖氏家眷。被廖月兮带着廖氏家将打了出去。然后廖月兮第一时间调动了廖夏威的嫡系部队。二话不说围了巡抚府,去兴师问罪。责问他趁家兄不在无旨而动闯入廖府惊吓女眷是为哪般。
梁善言若是个有担当的,也就不会多年来被廖夏威骑在头上。廖月兮的厉害他不是不知道。愣凭他如何叫嚣,廖月兮带着人就是坐在他巡抚府,山高皇帝远,他也无可奈何。要是敢动廖月兮一下。立刻就会被廖氏家将打断腿。闹到黎明,廖月兮逼迫他交出了一个再不敢踏进廖府大门的承诺。才走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有时候,什么都不管的廖月兮,比起码还碍着官场颜面的廖夏威更难伺候。
但是廖月兮保得住一府平安,却无法阻止梁善言在外戚的授意下,对凉州的政务进行染指蚕食。
卫清风几句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恐怕此子投靠外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凉州大约还有外戚暗线。”
廖夏威冷笑,道:“那我自然要想想法子了。”
卫清风不言。
廖夏威又道:“三日后我带袁刺史一起返京,还望卫公子莫忘书信一封送往京城。”
横州袁刺史擅自调兵。这是谋逆的死罪。若是让巡抚的人送他上京,恐怕就真是死路一条了。卫清风作为皇党的领袖人物,一封书信大约还有转还的余地。
卫清风眉头紧锁,道:“京城……我岳父似在病中。书信已经断了有月余。廖大人此番进京,不知是否方便。可带着拜帖先去谢府拜访。”
只要抓住萧阿简,就不怕廖夏威投效皇党的消息外泄。到时候廖夏威也要避嫌。不好直接去拜见谢嵩。但是若是有了谢葭的拜帖,却可以做个幌子,。毕竟文远侯嫡女在他府上养胎儿。现在已经生了麟儿,廖夏威作为下属亲自去报喜也是理所当然的。
横州袁氏和廖氏副将黄家有姻亲,而且嫁过去的事袁家独女,会调兵相助也在情理之中。廖夏威带着袁氏进京,去谢府拜见,也是为了给袁氏求情。
一切顺理成章。
两人谈了一整个下午,然后一起吃过晚饭。卫清风拒绝了和廖夏威共饮的邀请。
“夫人刚刚生产,身上有酒味,恐夫人不适。”
廖夏威笑了一笑,也不勉强。当晚就带着人去了巡抚府,抓了梁善言,在刺史府把那厮暴打了一顿然后在房梁上挂了一晚上。
卫清风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