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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便明白了。要安国公下定决心撕破脸,只有一种可能——他彻底放弃了萧皇后。所以谢嵩让自己劝着太夫人一些,觉得不能再刺激萧皇后。恐怕谢嵩今天也是听到太夫人进宫见卫昭仪的消息才匆匆赶来的。
现在的萧皇后,如惊弓之鸟……全靠当日的宋贤妃,现在的宋才人,也就是她当初的敌人,现在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卫昭仪又年幼,约莫也是非常低调的,才勉强稳住她。而她最忌讳的,恐怕还是卫昭仪。因此,卫昭仪最好和娘家人少联络……否则又会刺激到她。
一旦萧皇后的情绪再频繁失控。恐怕萧家就要放弃她了。因为萧家就知道自己已经走到穷途末路,那么便只好撕破脸反了。到时候被他们占了先机……只怕不妙。
谢葭理顺了其中的关节,便道:“父亲,儿明白了。”
谢嵩大感欣慰,便道:“你从小就聪明。”
谢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又陪谢嵩说了一会儿话。谢葭感觉父女俩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两人都战战兢兢的,明明想多说会儿话,可是谢嵩走了以后谢葭却大松了一口气,。想来,谢嵩的感觉也一样。
也许是从前她表现得太固执太咄咄逼人,谢嵩心中有愧。父女俩分开太久,到现在很想亲近。又有点不好意思。
希望以后会好起来吧。她只能这么想了。毕竟,她尝试过被自己的亲骨肉离心的滋味。
谢嵩走后。却还把谢乔留在这里陪卫小白玩耍,说是等傍晚再派人来接她。
这个时候,墨痕带着自己的已经五岁的大胖小子来了。她做了母亲,倒是丰腴了一些,比从前那副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更多了几分温情和慈爱。她的长子宋卓远生得像宋铭书,只是神情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就显得很严肃。
谢葭听说墨痕来了,就是眼前一亮。然后看那个丝绸包着的小包子似的小子端端正正地给自己行礼,没撑住就笑了出来,忙道:“卓远,快起来。”
墨痕就笑吟吟自己提了宋卓远起身,道:“也不知道像谁,从小就绷着一张脸。”
谢葭也笑。道:“这样挺好,瞧着怪可爱的。”
就请墨痕坐了,然后又道:“听说宋先生最近升了兵部主簿,那岂不是在那萧逸钟手下做事?”
墨痕道:“在那萧逸钟手下做事又如何?他也就是看我相公是文远侯府出去的人,才把人束缚在他身边罢了。”
又说了几句话。谢葭看那宋卓远坐得端端正正的,竟然是在侧耳倾听。不禁且惊且笑,道:“墨痕姐姐,卓远还真是……少年老成!”
墨痕笑道:“别说卓远,我看世子也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那孩子早慧,早早的就知道看人。我抱过他,他就记得我。”
说起来,谢葭倒想起杨氏,不禁颦眉道:“白儿那个奶娘刚刚遣走,这些天约莫会有些不习惯,。”
墨痕颦眉道:“他那个奶娘我见过几次,是叫杨氏的吧?”
谢葭道:“是,是叫杨氏。”
墨痕冷笑了一声,道:“这杨氏做事倒也尽心,就是小家子气了一些。成天护小鸡雏似的护着世子爷,倒是引人侧目的很,我看将军府没几个人是喜欢她的。这样下去,世子爷迟早被她带坏。早就该遣了去的。”
也就是墨痕敢这么大胆这么毫无顾忌了!
谢葭却忧心忡忡,道:“我只恐白儿会伤心……”
墨痕就劝道:“姑娘,不过是个孩子,过几天也就忘了。您现在难道还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日子长了,他当然也就知道谁才是他的亲娘,谁才是真心为他好。何况,世子爷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么小的时候,您也不能就惯着他的脾气。”
谢葭努力想了想,确实不记得自己三四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墨痕姐姐,你说得对。”
墨痕就笑了起来,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挑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陪着。孩子嘛,你对他再掏心掏肺,其实还是比不上同龄能陪他玩耍的。”
谢葭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
墨痕就说起宋卓远,道:“……打算明年送到雎阳馆去读书。”
谢葭真心地道:“宋先生才名满天下,卓远确实应该去做学问。”
墨痕道:“瞧他一脸老学究的模样!恐怕也只能去之乎者也了!”
谢葭看宋卓远确实是一副危坐正襟的模样,不禁也觉得好笑,。所谓三岁看八十,恐怕真有其事。
谈到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谢葭有些腼腆,道:“……先前想要个女儿,可是白儿说想要个弟弟。”
墨痕就笑道:“先生个女儿才好。长子和次子的年纪最好不要太接近。能差个五六岁就最好了。”
差距太小……恐有夺嫡之争。
谢葭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笑道:“次子也有荫恩的嘛。”
墨痕就揶揄地笑道:“以将军对姑娘的宠爱,姑娘以后还要生三郎四郎五郎的。那一个荫恩怎么够用?若是年纪差太少,两兄弟从小都在一处,就算你们父严母慈,他们也难免有攀比的心思。”
谢葭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荫恩是爵将一等的制度,和承爵是不一样的……若是两个小儿从小较劲,次子大约真的会想为什么自己要爵降一等。但若是年纪差得远。这样的顾虑就少一些。
她就笑了起来,道:“我还真是……”
墨痕道:“怎么?”
谢葭笑道:“我是说。我还真是,完全不知道做一个母亲。”
她总是把孩子和自己放在同样的人格上,大约是因为自己比较敏感,所以也小心翼翼的呵护孩子的人格。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她的第一个身份是母亲。然后才是朋友。也许等他长大了,他会很多话不能对她说。只能向别人倾诉,甚至因为这个母亲而苦恼。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应该先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然后才是其他的。
墨痕就轻声道:“哪里有人是天生就会的呢。等您多生了几个孩子,自然就都明白了。”
谢葭就笑了起来,道:“将军还在边关没有回来呢,。”
墨痕想到一件事,就小声提醒道:“姑娘,太夫人有没有跟你提过。要给将军在边关纳个妾侍照顾将军的话?”
谢葭一怔,道:“这倒是没有。”
墨痕略一沉吟。她来之前,就已经稍稍打听了一下谢葭的情况。此时她就劝道:“姑娘,您听我说,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您自己的身子养好。您和将军鹣鲽情深,自然不想将军纳妾。这我倒也明白。正是因为这样,那你要先把自己顾好,别的事情,少听,少看,也少动心。因为只有你把自己养得好好的,这个身子还能为卫氏孕育子嗣,将军才能硬气地说不纳妾。”
她一顿,又道:“现在本家复了爵,不知道有多少旁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暗暗恼恨着呢。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您要记住,不管是为了什么,您把自己的身子熬坏了,到时候那些牛鬼蛇神蜂拥而至,您可就谁也指望不上了。”
谢葭一怔,想到杨氏的事情……她是二太爷府上荐来的。
她细细想了想,便轻声道:“墨痕姐姐,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卫家窝里反了?”
墨痕冷哼了一声,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卫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这爵位也不是说削就削的,皇上当时不是特旨保住了太夫人二等国夫人的爵位?可卫将军是以谋逆罪被流放,能翻身的机会微乎其微,自然有旁支的人蠢蠢欲动。一争起来,谁也不愿意落了后头,自然是搅得一锅浑水。”
说着,她又由衷地道:“也就是太夫人有这个手段,这个时候,还能镇得住那些蠢蠢欲动的牛鬼蛇神。直到今日卫将军复了爵!”
谢葭沉默了。卫家一向是一致对外的……虽然也有窝里斗的时候。那么这次,是否还和以前一样。
墨痕又道:“姑娘,总之您记住,不管怎么样,外头有太夫人挡着,。您要先为自己打算。”
谢葭答应了,却有些心事重重。
墨痕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宋卓远和谢乔一块儿走了。
谢葭就让人去把卫小白接回来。
第二天一早,太夫人又到了谢葭这里。谢葭终于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些天,这些人走动得好像有些勤了……
先是太夫人,亲自进宫去见了卫昭仪,然后再来了自己这里……好像有话来不及说。
然后是谢嵩,也不顾规矩亲自来看了卧床休养的女儿,并且很有一番话。
再就是墨痕,她一向是很精明的。这次特地赶了来,话里话外,都是在提醒着她一些什么,只唯恐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那就是说。总有事情要让她不得不失控的……
她想着,太夫人已经在床边坐下了,笑道:“今日可好些了?”
谢葭回过神,笑道:“好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床走动,这样坐在床上,闷也要闷坏了。”
太夫人就笑骂她:“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坏不坏的。连姑说了,最少要养足半个月。你再安生呆两天。”
谢葭乖巧地点了点头。
太夫人沉吟了一会儿,道:“娘进宫去见过卫昭仪,想必你都听说了。”
谢葭心道。果然来了。
太夫人道:“本来想要昭仪做主,给咱们一个交代,。可是走到宫门口。娘突然想通了。虽然事关咱们忠武侯世子,但是说到底也还是娘自己不小心。这件事情也还没有查清楚,若是就这样闹到昭仪面前去,未免不好看。”
谢葭一怔,没想到太夫人会这样……她想了想。道:“娘,这件事。儿也听说了。只是还没有查清楚,说不定跟二伯母没有关系呢……何况,白儿是我的儿子,我会照顾好他的。”
太夫人叹了一声,道:“你能想通就好。娘只恐你会心存芥蒂。”
竟然是为了这个特地跑了一趟!她是恐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儿子,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吧!
谢葭就轻声道:“娘,您放心。现在将军不在府里。府里都是靠您撑起来。儿自然以您为马首是瞻,绝不会再赌气了。何况白儿现在也好好的,那杨氏也确实还算尽心。”
卫太夫人心道,还不是心疼你在那杨氏手里受了委屈!
但是谢葭的性子倒是比从前收敛了不少,太夫人也放心了一些。又和她说了一些话。并道:“……昭仪总嚷嚷着什么时候能见见你。娘就跟昭仪说你还在床上养病,等能走动了就去宫里请安。”
谢葭笑道:“自然该去昭仪那里请安的。”
卫太夫人就笑了起来。道:“是啊,你还没进过宫呢。”
谢葭想了想,好像的确是。
说到卫小白不久以后要去松鹤堂,卫太夫人就道:“就等到你能下床,亲自送他去吧!”
谢葭自然是大喜,突然不希望自己能这么快下床了,然后细细问了太夫人松鹤堂的事情。得知进了松鹤堂就像是进了封闭式军校,要进行武术,兵法列阵等等一系列训练,。除了本家世子嫡子,其他旁支的嫡子和得宠的庶子也在那里,归族里人一并教养。
并只能带一个年长的丫鬟,一个随身的小厮。不足七岁的可以再带一个奶娘。
一个月能回家一次,呆一天。另外端午,中秋,春节有假,每次为期三天。
谢葭就提出要给他找伴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