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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道:“那你就去问你母亲,让你母亲给你讲讲‘卧薪尝胆’,和‘胯下之辱’的故事。”
卫小白似懂非懂。正好这时候,谢葭和袁夫人来请安。太夫人便让她们把卫小白带走了。
后面的事情,谢葭就都知道了。
袁夫人仔细观察她的颜色,道:“你也别伤心,白儿到底是年幼,不懂事,说的也都是无心之言。”
谢葭道:“当时外面传得风生水起,什么难听的话我没有听过?又怎么会因为白儿几句无心之言就伤心?何况……”
何况她有一个这样的好婆婆,力挺她不说,还循循善诱,教导卫小白要明事理。
想来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卫小白一定记忆深刻,以后再有什么事,也会三思而后行,而不是冲动行事,。
袁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能想得开就好。不过我还真是羡慕你,有一个这样的好婆婆。”
谢葭笑了起来。
隔日一早,知画就在门口笑道:“夫人,世子爷来给您请安。”
谢葭倒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道:“快请进来。”
卫小白是来等她一块儿去给太夫人请安的。以前卫小白可是从来不等的。
这孩子进了门。见了谢葭,倒还是有些腼腆,工工整整地行了个礼,嘴里道:“母亲安好。”
谢葭便瞧着他笑。
卫小白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说话。其实他还是没有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这件事情,错综复杂,实在是很难理顺。何况是对一个孩子来说。
但是他听了那两个故事,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或许事情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说不定他的母亲,也像越王勾践。还有韩信一样,能忍天下之不能忍。为的是成天下不能成的大事。
另外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能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还是要靠自己去想,去找。
因此他又想起父亲侍奉祖母的态度。父亲向祖母请安。总是恭恭顺顺的。就像自己向松鹤堂的叔公请安一样。因为叔公是他的长辈。当然,母亲也是他的长辈。
谢葭轻声道:“白儿。昨晚听了故事,想了一晚上,可想到什么没有?”
卫小白有些腼腆,道:“儿子想明白了许多事,也还有许多事不明白。”
谢葭苦于若是他问,要怎么去跟他解释,。
卫小白道:“可祖母说了,要靠儿子自己去想。去找。”
谢葭笑了起来,道:“你只消记住,娘这颗心,永远是向着将军府,是向着当今皇上的。有些事。也确实是不得已。以后等你长大了,就都会明白的。”
卫小白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于是母子俩就联袂去给太夫人请安。
谢葭一大清早就觉得有些手脚无力。心想大约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太夫人看他们母子联袂而来,也颇感欣慰,可是看她脸色很差,就问她:“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
谢葭连忙笑道:“不曾,只是最近常有些体乏,想来还是在家里坐着不动的缘故。看来,还是要找阮姑姑来给儿锻炼锻炼。”
太夫人就道:“找阮姑有什么用,那得找连姑。卢妈妈,你去把连姑找来给夫人瞧瞧。”
谢葭一开始还想,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吧……
可是连姑来把了脉,脸色却有些莫测起来,好像是狂喜,后来又生生按捺住了,一再听脉确定。半晌,她才收了手,笑吟吟地道:“恭喜太夫人,恭喜夫人,夫人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袁夫人瞬间笑了出来:“葭娘,你这肚皮可真是见风就涨!”
谢葭满脸通红……想起卫清风出征前夕,一时放纵,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就,就……
卫太夫人也笑得合不拢嘴,道:“多久了?”
连姑姑笑道:“月余,。”
卫太夫人一算时辰,显然也算到了,顿时就笑骂道:“你这孩子,竟然还想跟着阮姑去胡闹!幸好先叫了连姑来瞧瞧!快快快,你们快扶夫人回去躺着!从明儿起,就不用来请安了,好好养着身子是正经!”
卫小白狐疑道:“娘怎么了?生病了吗?”
袁夫人喜不自胜,道:“白儿,你又要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
卫小白道:“哦,妹妹不是安安吗?”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卫小白一头雾水。
谢葭面红耳赤,想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可是太夫人哪里愿意听,早就热热闹闹地叫了人来把她送了回去。袁夫人就跟在身边一直调笑。
连姑姑又仔细诊了脉,笑道:“夫人放心,这一胎很稳。只要好生将养着,年底又能添个大胖孩子!”
谢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只好勉强笑道:“有劳连姑姑了。”
莲院。
自从萧氏没落以后,卫太夫人只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这么顺心,其中最让她高兴的就是儿媳妇连续生养了两个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现在竟然又有了!
这在卫家历代,也是少见的事。卫家的香火一向艰难,如今看来,总算走出了那一条暗道了。难怪钦天监会说,谢葭是他们卫家的贵人!看来也不完全是阿谀奉承之言嘛!
当下她就一反常态,让人包了个大红包送到钦天监,去给当年给卫清风夫妇对八字的那位孙大人!
☆、NO。190:出头
说是胜券在握,可是这场战竟出奇的难打,。因为没有兵符,卫清风调兵十分困难,而且孟玉桥所掌管的西北军虽然也隶属于卫清风名下,可是基本上和东南军没有联络。
而各地藩王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自然放开了个人利益,反而团结一致。不管是西北还是东南,竟然都打得十分艰苦。卫清风那边则干脆进入拉锯战,由着藩王据城而守,开始围城。孟玉桥有诸多不满,几次请求派兵增援,都被卫清风拒绝。
孟玉桥又向朝廷请求援军,但是折子却在半路上失踪了……
最后孟玉桥打疲了,久攻不下,不得不接受卫清风很早以前就下的命令,和东南军一并进入拉锯战,由着藩王据城而守。
这都是元和十一年夏末的事情了。谢葭的大肚子华丽丽地长到三个月,终于被允许偶尔出来走动走动。
一天谢葭和袁夫人正守着太夫人说话,突然卢妈妈进了门来,请示道:“太夫人,谢府来人送了密信。”
卫太夫人坐直了身子,道:“怎么回事?”
卢妈妈便送上了密封得非常好的信封,。
卫太夫人接过来拆开了,从头到尾阅读了一遍,然后就眯起了眼睛,把信递给了袁夫人和谢葭。
谢葭却看得心惊肉跳。
西北梁王,和东南雅王,南方南王,竟然在邵阳城顺利会师,并且密谋推举一人,择日登基,俨然就是要反叛到底了!
一旦叛王登基,也就意味着叛军已经和朝廷划疆而制,同时也可能会让更多的还没有发兵的藩王动摇。毕竟朝廷要削藩的苗头已久,继续效忠朝廷到最后也讨不得好。
现在朝野震惊,首先三王如何顺利会师,就非常引人深思,非常明显。西北孟玉桥已经无力,梁王东上并且能够顺利进入邵阳。那必定是卫清风故意漏水。
再则东南军明明兵强马壮,卫清风早早就高挂免战牌,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他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谢葭只觉得脑袋有些缺氧。
卫太夫人却在冷笑。道:“这回,有得闹了。”
袁夫人扶住谢葭,道:“葭娘,你别急。将军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谢葭忍不住道:“可是东南军明明兵强马壮,到底是什么道理……”
卫太夫人冷道:“难道你也认为清风会误国?”
谢葭忙道:“娘,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不通将军的用心,在皇上面前,又要如何为他辩解?”
卫太夫人眯起了眼睛,。半晌,道:“其实清风出征之日。我就暗暗担心。他手里没有兵符,这一战终究是难打。没有兵符的压制,各地刺史尚且不安分,何况其他藩王还在蠢蠢欲动。若是把眼光放长远来看,这战打下去,双方终究是要挂上免战牌。想来清风也是看到了这一日,所以才没有拖到与孟玉楼一样,兵疲马乏的地步。”
说着她又冷笑:“孟玉楼还向清风求援,清风哪里有这个兵力来调给他!”
袁夫人急道:“那将军为何又有意纵容。让三王顺利会师?”
卫太夫人沉默了。
半晌,她道:“老身这就进宫面见皇上。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谢葭急了起来:“娘!”
卫太夫人站了起来,道:“我意已决吗,你们只管在府里呆着。卢妈妈,备车!”
卢妈妈答应了一声。不多时,准备妥当,就送了卫太夫人进宫。
谢葭和袁夫人两个人守着两个孩子,都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傍晚时候,顾神医却匆匆到了将军府。太夫人却还没有回来。
顾神医给谢葭请安,道:“夫人,听说您有了身孕,圣上特地让下官来给您瞧瞧。”
说着,他抬起头,嘴角噙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
谢葭且惊且笑,道:“顾大人,您,您还真是……”
真是不简单!竟然不管在当时得势的萧氏面前,还是如今皇上面前,都如此得宠,一君一后竟然都非常信任他!
显然,他是太夫人进宫长久与皇帝磋商时,皇帝派出来抚慰卫氏家眷的,。约莫是看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给卫太夫人治腿疾,但是却绝不认为他会偏袒卫家。
这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顾神医象征性地给谢葭把了把脉,笑道:“不错不错,是个儿子。”
谢葭当然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只道:“顾大人,今儿我们太夫人进了宫……”
顾神医点点头,左右瞧了瞧屋里没有闲杂人等,才肃了容道:“太夫人和皇上进了书房就一直闭门商量,一同的还有谢大人,裴大人,和金大人。”
“金大人?”
顾神医道:“是最近新提拔上来的,三年前的状元郎,年轻气盛的很,却深得皇上倚重。”
俨然这就要从老牌皇党手里分权了!
谢葭不禁有些心寒,难怪人说伴君如伴虎!
顾神医道:“皇上一直安抚卫太夫人,说绝对相信卫门的忠诚,然而却又提起反王有招降卫将军之意。金大人咄咄逼人,认为卫将军若不是与敌人媾合,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王会师,若真是闹出一个小朝廷登基大典,我朝我君上必将颜面无存!”
袁夫人不禁骂道:“哪来的小杂碎!”
顾神医道:“谢大人提出愿亲往东南监军,并书写劝降书以劝告反王。太夫人亦愿亲往,但被今上以太夫人年事已高,又有沉珂旧疾拒绝。”
自此谢葭心中愈发觉得发寒。恐怕是要留着太夫人在京城为质吧……
“那,难道准了我父亲亲往东南监军?”
顾神医道:“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那金大人也愿往。”
闻言,袁夫人和谢葭不禁都陷入了沉思。
若是真让谢嵩前往东南,其实还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今上必定和满朝文武一起,想要看着谢嵩到了东南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动静——比如卫清风是否立刻挥兵攻城之类的。但是卫清风既然按兵不动,想来必定有他的道理。倒不如换了那金大人前往,以谢葭对卫清风的了解,将在外,军令尚且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