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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想错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并不是刘姨娘。不然,她就很值得怀疑了……
墨痕是个聪明人,当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府里一个本该安分守己,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妾侍,突然有了这样的本事,这事可大可小!
谢葭当机立断:“去查!知画你从今日起就多在外面走动,就说是要帮我去买胭脂水粉。
就查查看,到底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消息,又有哪些人最来劲!”
墨痕道:“我也可以去相公那里探探口风!”
另外派了人去华姬和沈管事那里,让他们注意听听坊间的流言蜚语。
眼下时间紧迫,谢葭也知道这样做,可能收效甚微。除非突然撞了大运。
夜里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从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自己脑海里回放。
刚穿过来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记忆分明是谢雪推了自己下水。作为大家嫡女,母亲虽亡,父亲依然疼爱,但有人欺上瞒下,克扣她的衣物银炭,随心所欲地在她的吃食里动手脚想要拖死她。
然后,害了华姬又利用年幼的三娘,千方百计往她身边安插人。
她一个蛇蝎心肠的奴婢,竟然敢霸着主母的陪嫁,还想谋害嫡女!
现在又想把女儿送到卫府去做妾随嫁姐妹,怎么轮怎么算也是个贵妾啊!谢葭自己年纪小嫁过去及并之前是不能圆房的。要剩下子嗣至少还要三年。她谢雪年华正好,又已经发育得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再一副痴情模样,卫清风也是个男人,怎么能不心动?
这对聪明的母女,真的以为能把刘氏和沈蔷的故事,在她谢葭和谢雪两姐妹身上重演吗!
想到素未谋面的生母……她生前,是很得宠的。本是一对贤仇俪可凭什么就被刘冬儿这个下贱的东西给折腾成这个样子。
她不由得又翻了个身,努力挥去自己脑海里关于“如果沈蔷还在。”的各种幻想只手在被子里紧紧捏成了拳。
就算她嫁到别人家,做了别人家的媳妇……刘冬儿这对母女,也别想她会放过她们!
从那天以后,谢雪经常有事没事就到她房里来坐坐看来是想要培养一下妻妾感情。看样子,谢葭倒能想起来当年刘冬儿或许就是这样侍奉沈蔷的。
三月初的某一天,谢雪又来请安,结果谢葭正在小厨房里。
锅里好像蒸着什么糕点,老远就闻到了香气。谢葭正在耐心地拿自制的抽蛋器试图打发出奶油来。牛奶好找,在钢碗下垫着的冰块就费了些功夫了温度低奶油就容易打发。
见了谢雪,谢葭笑吟吟地道:“大娘来得正好!马上就出锅了!”
说着,就把抽蛋器交给了身边一个妈妈,嘟嚷道:“真难折腾胳膊都酸死了。”
谢雪好奇地道:“元娘这是在……做什么?”
谢葭微微一笑,道:“《南蛮志》上看来的糕点,也不知道怎么样。我来试试看。走,我们先上去这里乌烟瘴气的,熏得人怪难受的。”
轻罗忙道:“元娘快上去吧…”
谢葭点点头道:“墨痕姐姐给我看着啊!”
墨痕笑道:“知道了,元娘快上去吧。”
谢善这才上了楼,一边和谢雪扯着些有的没的,然后等着开锅。
其实她做的就是猕猴桃蛋糕。猕猴桃也是千方百计寻来的,为的是能掩盖那浓郁的奶味和腻味。墨痕照她的吩咐,打发了奶油,浇在蛋糕上,然后端了上来。竟然比较成功,形状也好看。
谢葭大喜,亲自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可以,就让人切了一些下来送去给谢嵩,然后分了一些给墨痕她们尝鲜,再跟谢雪和三娘一起吃了。
谢雪笑道:“这糕点,倒是别致……元娘真是好巧的心思。”
她喜欢吃甜食,又为了捧场,当然就吃了很多。
后来又陪着谢葭说了一会子话,就回了雪园。
当天晚上,她就突然发了一身的麻疙。大晚上的大夫也不方便,只好等到第二天白天,谢雪痒得不行,早就抓破了自己的脸。大夫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症状,一身的红疹子,又肿得老高,看得吓死人了。
刘氏快急死了,府里的大夫看不好,就央着谢嵩去请御医。能来给庶女看病的御医,当然也是轮不到名号的。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是吃错了东西。
吃错了东西?吃错什么东西?
又去查她最近都吃了些什么。这眼看下个月初就要出嫁了!她弄成这个样子,还这么不争气把自己的脸都抓花了!不过是跟过去做妾的,就算是谢嵩的庶女那也还是妾!做正妻的还可以说注重一下内在美,可是你一个做妾的说白了不就去以色侍人的?
卫府的太夫人本来就不愿意,如今又出了这样的毛病,肯定是不肯再要这个陪嫁的婆妾了!
蒹葭楼里,知画附在谢葭耳边把外面是怎么乱怎么乱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谢葭要笑死了,道:“这回她还不该!”
又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你就可劲儿抓痒吧!把脸抓花了看谁还要你!
这谢雪娇气得很,平时是不吃鸡蛋,不吃豆类的,据说一吃了身上就会不舒服。谢葭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她的饮食习惯,很快就推断出这就是高蛋白过敏的体质嘛!
她亲自下厨,做糕点,面粉里还磨了黄豆。黄豆,鸡蛋,牛奶哪个不是高蛋白的极品?她还吃了这么多!孰不知当时谢葭看着她那副德行,都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谢葭嘟嚷道:“反正她别想来找我的麻烦,我自己也吃了,还送了一份给父亲,谁都没事,怎么偏她出了事?”
墨痕冷道:“难道还能为了她一个庶女来盘查嫡女不成?”
谢善躺倒在榻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笑道:“你别说若是从前,估计她一定会来。”
墨痕一怔望着谢葭,半晌方道:“可元娘,已经不是从前的元娘。”
谢葭一惊,抬起头朝她眼中望去。只看到一片深幽,没有困惑甚至也没有试探。她觉得好像无法面对,遂闭上了眼,转了个身,无意般嘟嚷道:“我眯一会儿。”
为了治好谢雪,刘氏已经央了谢嵩去请太医,又急得一团乱,消息当然就传出去了。再加上谢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墨痕通过宋铭书出去这么随口一说……
虽然到底没有上次谢葭自己的事情传得那么快但到底还是传到了卫太夫人的耳朵里。卫太夫人果然上门要求退货。谢嵩只好答应了。
这好像是第一次,谢葭主动出击,并且大获全胜!
她不由得抿了抿嘴。不过,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这次她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不动声色之下消息也能传出去……那上次那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传遍京城,那,到底得有多大的影响力……
“刘氏母女,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墨痕道:“一时半会儿,倒还真的查不出来。只查到上次的事情是从马元娘开始传的。”
“那马元娘平时和什么人走得比较近?”
墨痕微微一哂,道:“马给事中是标准的外戚党,她家的夫人和小姐,也和萧府的内眷走得很近。据说自从那年元娘当场作画之后,萧六娘和马元娘也结交了起来。我看十有六七是萧府的指使吧!”
谢葭想到萧阿简……不禁颦眉。看来她的城府果然够深。
可是这件事,难道真的是刘姨娘顺势借力打力,而跟她没有直接关系吗?
光靠猜想也没有用。谢葭挥了挥手,道:“墨痕姐姐,我让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墨痕微微一笑,道:“二姨娘已经把人安置好了!”
可是谢葭还是不放心。
她一直着力寻找当年公爵府那些事的蛛丝马迹,很巧的是,沈天佑也在找。前几天让人送回来的消息,说是找到子当年服侍沈蔷生产的产婆。本来能进入公爵府给郡公爵夫人接生,当然也是干净休面的人家出来的。可是这个婆子从接生了谢葭之后就销声匿迹,最近才回到了上京。
据说,十分落魄……
因为放消息的事情,谢葭已经起了疑心,便道:“我还是不放心。若是事情不成便罢了,就怕这事儿扯上二姨娘,倒连累了她!要是能派出人手来去护着就好了!”
墨痕马上笑了起来,道:“去找卫将军吧!”
“……”
墨痕心里有底,道:“贸然去将军府,自然不合适,也会叫人说闲话。我听说卫将军这段日子每天下午都会到宝华斋喝茶,元娘可以去那里找他!”
谢葭有点不情愿,但想到华姬,还是让轻罗去向刘姨娘要了对牌来。
墨痕给谢葭梳了一个她的招牌双环髻打扮得太别致,只怕会意图太明显。但是在额顶发线中间缀了一枚薄金的蝴蝶铜子。
出了门,就直奔宝华斋。
这是一个清净的茶楼,但不是上次卫清风带谢葭去的那种贵族式的装修非常高档的地方。楼面统共就只有两层,没有包厢,布局都差不多。墙上挂着字画,有一种随意又大方的意味。
大燕民风开放,女子无论是婚前婚后,都常有在街上走动的。世家贵女更是经常穿着窄袖圆领的胡服骑马招摇过市。因此做女装打扮的谢葭出现在宝华斋,看过来的人大抵是因为惊艳,并没有觉得多惊讶。
刚上了二楼,她就看到了卫清风。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里,穿了一身寻常布衣好像在发呆。
真奇怪,他在这里干什么?还每天下午都来?
谢葭颦眉走了过去,自己坐了下来。
卫清风刚才听人家说话听得入神,但并没有失了敏锐。因是,她坐下了,他面上并无惊讶之色,只道:“喝什么茶?”
谢葭倒有些不舒服了,道:“你喝什么?”
卫清风微微一哂给她倒了一杯,道:“粗茶。”
谢葭看着杯子里浓得几乎要发黑的液体还不敢确定,闻了闻,半点茶香也没有。犹豫了一下,端到嘴边喝了一口苦得很。她就放下了,也没有叫茶反正她也不是来喝茶的。
她有些不确定道:“你……每天都会来这儿?”
卫清风长出了一口气,道:“闲着没事干,出来走走。”
“和朋友来?”
卫清风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道:“不是,就是来清静清静。怎么,你倒管上我了?”
谢葭道:“我才……管不着你。”
要死,她本来想说“我才懒得管你“话要出口了才想起来自己是有求于人家的,连忙憋了回去。
卫清风垂下长睫,掩去了那一抹笑意,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说吧。”
谢葭只好道:“我想问你借几个人。”
“武婢吧不会引起人的注意,要多少?”
谢葭惊讶于他的好说话忙道:“十几个就好了!”
有点多……
卫清风道:“好。你让阮姑来。”
谢葭开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卫清风突然笑道:“迟早都是你的人,不好意思什么。”
谢葭瞬间炸毛,憋了半晌,闷声闷气地道:“我才,没有不好意思……”言罢,她就站了起来,道:“卫将军……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我明天就让阮师父过去。”
卫清风道:“你这要走了?”
谢葭道:“嗯,我要早点回去。”
卫清风想了想,道:“那你去罢。”
谢葭犹豫了一会儿,又道:“我待会儿,就让阮师父去要人好了!”
怕夜长梦多!
卫清风还是没多问,点头说了个好。
只不过谢葭前脚刚走,他自己后脚就结了账。尾随谢府的马车,果然是回府去了。他心里有了底。
当天傍晚,阮师父到卫府去调了十八个身手好的武婢,就往浅水涧去了。这种部署,阮师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