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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大奇:“为什么呀!”
华姐道:“因为侯爷要续弦了啊!元娘在家就得宠,现在出嫁了,嫁得又是侯爷的得意门生。公爵府没有主母,做姑娘的回娘家说话的分量是很重的。现在侯爷位高权重,想和公爵府联姻的可大有人在。元娘也不用想着要怎么打进圈子,就等着她们来献殷勤就好了!”
谢葭优然大悟,然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姨娘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真是这么回事。”
华姬冷静地分析道:“只怕卫太夫人要元娘出去走动,也是这个意思。但是元娘现在年纪还小,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太夫人是二品国夫人;外命妇里顶尖的诰命,腿脚不方便只是个说法,她却是不方便再随便走动。元娘虽然有忠武侯夫人,二品郡夫人的诰命位在身,却到底是年纪还小;反而活动方便一些!”
大家都知道将军府还是太夫人当家!所以谢葭说话还可以不用负责任。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姨娘的意思,是让我做太夫人的眼睛。”
华姬笑了起来,道:“正是如此。”
谢葭便拔了头上的首饰,赖在华姬膝盖上撤娇:“这两天,我都心烦的很,还好有姨娘提点我。”
华姬轻轻地抚摸她满头的青丝,许是思念女儿;满怀柔情:“我现在是旁观者清…………出嫁的时候,怕不怕?”
谢葭想也没有想;道:“有什么好怕的。”
又笑嘻嘻地道:“我们要给三娘找一个什么样的丈夫呢?”
华姬的瞳孔微微一缩,半晌,道:“她是庶女……”
谢葭轻声道:“她现在有了卫氏嗣女的头衔,跟的是谢家的姑奶奶;又是从谢家出来的,占尽了两家的好处。想娶她的人;大把呢!”
华姬轻轻地笑,道:“我看啊,她的性子,倒像了她父亲,是个文人脾气。 看来以后得给她找个才子什么的。”
谢葭也笑了起来,道:“我正打算给她请西席呢!现在方便多了。好,我们慢慢物色,就给她找个大才子!”
两人说着闲话;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期间华姬让人拿了蜜饯来给谢葭吃,谢葭披头散发地跟华姬坐在榻上吃蜜饯,听她说说枣庄的趣事。
卫清风进来的时候,正逢华姬弹琴给她听;她翘着脚托着腮趴在榻上。
琴声一顿,华姬连忙下了榻行礼:“将军安好!”
卫清风年纪还轻”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生得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负手而立的样子自是气势逼人。他一进来,这个简扑的小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有此压抑。
只有谢葭浑然不觉,费力地想从榻上爬起来。卫清风微微颌首,然后转向谢葭道:“起来了。”
谢葭乱七八糟都爬了起来,披头散发地整理了一下衣着,嘟囔道:“进来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屋子里可都是女眷。”
卫清风反问道:“你不是在听琴儿,有什么非礼勿视的。”
也对啊,难道要两个人一边做点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比如说一边洗澡一边听琴吗?
谢葭道:“反正你应该出个声儿。”
华姬有些惊讶,然后笑了起来,道:“我来给姑娘梳头吧。”
谢葭丢了一床的金银头面。
华姬利落地给她绾了个牡丹髻,简单地答了几件首饰,其他的就给她包好让她带走。谢葭想了想,留了一支镶了祖母绿的黄金蝴蝶答给华姬,让她有急事就去卖了。
华姬乐不可支地收下了,卫清风就满头黑线。
最终她不甘不愿地跟着卫清风走了。
两人驱车回卫府。谢葭午觉没睡,正困着。卫清风长臂一捞把她捞到怀里,她也老实不客气地就趴在人家肩膀上打盹儿。到了卫府门口,卫清风才把她叫了起来。
结果这才发现她睡觉的时候流了点口水,顿时卫清风大皱其眉,嫌恶地抓了她的帕子来擦自己的肩膀。
谢葭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甘示弱,道:“你喝了酒睡觉还打呼!“
卫清风白了她一眼,道:“那下次我喝了酒,就到你身边去睡!“
谢葭勃然变色,再不敢言语,低头跟着他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两人去给卫太夫人请了安,就回去休息了。
卫清风明天一大早就要上朝,因此早早地就拖着谢葭睡下了。
次日一早,大约丑时末,也就是凌晨两点多丢点的样子,卫清风把谢葭闹了起来。谢葭气得要命,使劲拱进被子里。
“快起来!服侍我更衣上朝!” 卫清风有些惊讶,然后就使劲想把她扯出来。
谢葭不肯;前世今生她都有一点起床气,何况还是在这种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管你是谁,你自己没手没脚不会穿衣服?是你要上朝又不是我要上朝!
吵人睡觉的都是畜生!
卫清风越是去捞她,她就越是往被子里钻,顿时好气又好笑;索性连人带被子整个把她捞起来扛在肩上。其间听到她闷哼了一声,但似乎被被子束缚住手脚,挣扎不开。他就把她丢到榻上,悠闲地拆那床被子。
谢葭有气无力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魂淡……”
卫清风耳朵尖,但是只装作听不见,顺手把她整个揪了出来,恶声恶气地道:“服侍我更衣沐浴!”
谢葭的眼睛红红的,穿着亵衣被他撑着腋下像抱孩子一样撑了起来和他面对对;她也毫无所觉,挣了两下爬下来;耷拉着脑袋伸出了脚,又缩回来,打着哈欠道:“妾身服侍将军沐浴更衣将军请先把妾身的鞋子拿过来。”
“……”
一双月牙白面绣菊花的翘头履被摆到她面前,谢葭磨磨蹭蹭地穿上鞋;又随便挂了一件衣服在身上。卫清风早就对她这种在丈夫面前乱七八糟的样子很习惯了。
谢葭拿了把梳子,道:“将军;妾身给您梳头儿”
卫清风满意,坐到了铜镜前面。屋子里还点了蜡烛,丫鬟们都在外面,各自端着洗漱用品没有进来。谢葭给卫清风梳好头,武并大冠放在一旁。
谢葭又道:“将军,妾身让碧玉来服侍您沐浴儿”
卫清风终于受不了了:“好好说话!”
谢葭心想,凶个P!
就叫了丫鬟过来,服侍卫清风沐浴;自己歪在榻上打瞌睡。只感觉眼睛刚闭上,卫清风就回来了,又把她拎起来要她服侍自己更衣。
卫清风是从二品大员,着紫服;又有从二品的爵位在身,官袍上绣流云仙鹤。腰系白玉石带;垂金鱼袋。他伸出脚,谢葭一边暗骂,又只能俯身给他穿上朝云履。
一身打理妥当,服侍他用膳。谢葭打算睡个回笼觉她衣服都没换,待会儿去给太夫人请安的时候在太夫人那里蹭吃的。
终手把这小爷伺候得舒服了,笑呵呵地捏了捏他的脸,才要走了。
谢葭衣衫不整地站在桌子边欢送:“将军一路平安儿”
卫清风头也没回地挥挥手,硕长的身材在蒙蒙光中显得格外挺拔。
谢葭哀嚎地倒回床上,骂道:“小王八犊子……”
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了不过一个时辰,又被叫了起来,去给卫太夫人请安。自从卫清风开始上朝,谢葭一连几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中午午膳后,太夫人又喜欢留她说话,这样一来就连睡午觉的时间也没有了。
一连几天来睡不好觉,太夫人跟她说起诚勤伯夫人安排的那个劳什子花会的事,她就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卫太夫人愕然,示意卢妈妈过去扶着她让她躺下她正坐在榻上。这个过程中她也没醒,挨着榻上舒服了,还蹭了蹭。卢妈妈又给她盖了被子。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困成这样。
卢妈妈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听江城楼的碧玉说了,将军每天早上起来上朝,都非要夫人伺候他沐浴更衣…………大约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起得这么早过,便有些熬不住。”
卫太夫人有些惊讶,然后便笑了起来,道:“才十二三岁正是渴睡的年纪呢!”
谢葭睡到大中午,才舒舒服服地起来了。结果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在太夫人院子里睡着了太夫人已经不在了,卫清风正一脸无语地看着她。“ ……” 她滑下榻,声若蚊呐那般道,“娘呢?”
碧玉带了小丫鬟打了水来伺候她洗漱。
卫清风道:“娘去院子里走走你以为娘跟你似的,成日坐着不动,然后走到哪儿都能睡着?”
谢葭顿时炸了毛,还不是你每天早上扰人清梦!
☆、NO062锻炼
卫清风又道:“夜里就翻来覆去,总是不肯睡。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谢葭没好气地道:“我又不用上朝…………辰时都不到,哪儿睡得着………
又小声嘀咕:“会陪你躺着都不错了。”
辰时不到,那就是还不到晚上七点都不到,卫先生就已经开始收拾着洗洗睡了…………别说这在她前世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在谢家的时候,她自己一个人也要磨叽磨叽到晚上最少九点多,才会去睡。还是因为古人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又没有照明,到了时间真的只能去洗洗睡了。
正说着话,卫太夫人就回来了。四十多岁的人了,满头华发,气色却好得惊人。穿了一身劲装,连身材都保养得非常好!
一进门就笑道:“葭娘醒了!”
谢葭红着脸上去请安:“娘。”
又搭住了太夫人一条手锋,扶着她到了榻上坐。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就闹哄哄地服侍她净手喝茶。谢葭讨巧地去奉茶。
太夫人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葭娘过来坐。”
谢葭就挨着太夫人坐下了,心里寻思着怎么让太夫人好好教育教育她儿子,让她家宝贝儿子以后不要来吵自己睡觉…………
太夫人已经道:“葭娘年纪还小,正是渴睡的时候,不能和你比。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让丫头做了吧。”
谢葭大喜。
卫清风一脸漠然地道:“是。”
可是他看了谢葭一眼,突然又道:“她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才是,不然容易生病。”
“……”
卫太夫人颦眉思索了一下,道:“几年前落了水,这身子一直就养着吧?”
谢葭忙道:“在家里养得都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
卫太夫人笑道:“食补养身是一回事,清风说得对”你以后也要出来走动走动才是。我们卫府,就是个丫鬟,也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娘也不是指望你百步穿杨,但是常言道啊,灵芝妙药”不及跑跑亚匕跳。你以后生了儿子也是要做大将军的,做娘的没个好身子骨怎么行?”
谢葭瞪圆了眼睛。
卫清风顿时乐了,道:“儿子也是这个意思。让她早上跟儿子一块儿起来,谁知道她回头又去睡了。”
卫太夫人忙道:“这可不行。就跟着阮姑舞舞剑也好!“
谢葭顿时垮下脸,又无可奈何,只好道:“是。”
卫清风拎着她回江城楼,她一路上都垂头丧气的。
回到屋里,就让人给她做糕点”每次睡醒肚子就有点饿。
碧玉服侍着卫清风换衣服洗漱,卫清风收拾齐整了”就坐到她身边,道:“御史台上了折子弹劾岳父,另外还有刺史联名上折子弹劾。”
谢葭正生气,但是听到这个”还是竖起了耳朵,道:“怎么回事?”
卫清风道:“前些日子”岳父上了折子,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