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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宝?哈!露出真面目了吧!她就是冲着弟宝来的,我要跟则笙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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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我说什么?」冷不防的问了一声,陈则笙狐疑的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他一将姚家父子俩送回家后,立即赶回『巷子内』,这不同于文武英杰馆的工作,当初是他脑子一热扛下治丧的责任,游毅德跟梁琬音其实可以不用理会,结果还是任劳任怨的分担工作,陪着他蜡烛两头烧,陈则笙由衷感激这两个好兄弟,自然不敢偷懒的离开太久,确定姚家伟他们平安返家后,他不敢多做停留的立即赶回来,很意外的发现鼎天集团的黑头车停在门外。
「则笙哥~~。」默契十足的异口同声,游毅德跟梁琬音对望一眼,虽然同样叫唤着陈则笙的名字,但可以轻易的在他们的语调中察觉出心境上的不同,前者崇敬中带着点不甘,后者则是全然的爱慕,一向见多识广且熟知人性的蔡薇霖,仅凭这一声简单的呼唤,就能八九不离十的推敲出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不确定用不用得上,但她喜欢多掌握一些筹码。
「蔡董事长,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算太惊讶的发现蔡薇霖也在『巷子内』,陈则笙一直认为,凭她跟汤丽凤的交情,就算不是发自内心,装也会装出样子来,早前派了一堆人过来帮忙,不就是想表现她的『姐妹情深』,戏肯定要做足否则没有意义,时候到了一定会亲自过来一趟。
「有点事。」意义不明的微笑不语,蔡薇霖看了看陈则笙身后,很讶异另一个年轻人竟然不在,她印象中这两人根本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出双入对,治丧这么繁琐的事情,姚家伟居然不在这里帮忙?不过认真想想也挺合理,毕竟一个不足五岁大的小男孩,不是那么适合在这个环境里跟进跟出。
「有什么事?」摆了摆手安抚着游毅德及梁琬音,陈则笙准备领蔡薇霖上楼,既然鼎天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亲自前来,肯定不是小事,自然需要安静的地方认真详谈。
「不用麻烦了,不是什么大事,……请你转告姚家伟先生,我希望他能出任珊珊的特别助理。」彷佛相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蔡薇霖语气轻松、自在,像是无心般微微笑的随口提出,但是那股愉悦仍旧没爬上她双眼,冷静得近乎冷酷的观察着那三名年轻人,果不其然,简单一句话,甚至都不能算是正式的工作邀约,就能从那三名年轻人忽阴忽晴的神情中,再次印证她的推测,看似感情深厚的三人,友谊并没有他们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固。
「特别助理?不是有那个叫翁人豪的在帮范亦珊吗?为什么还要招揽家伟?不去,家伟有自己的店要顾,没空理你们。」微拧起俊眉,陈则笙口气变得强势、冷硬,想也不想的代替姚家伟回绝了这个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
「人豪是执行长,我年纪也大了,本来就该交班,未来鼎天的事都会由人豪来主持大局,他不能时时刻刻帮忙珊珊收拾,所以我才会想找人照看着那丫头……」
「为什么是家伟哥?论本事,怎么说都是则笙哥比较强吧?」
冷不防的冒了这么一句,陈则笙有些受宠若惊,他一直都知道游毅德讲义气,但没料想到他会力挺到这个程度,虽然他不爱比较,尤其对象还是姚家伟,不过让游毅德这么一抢白,陈则笙多少有些飘飘然,一路这样照顾、保护着永福町旧商圈,还有姚家父子俩,虽然还不到跺一跺脚、江湖就会震动的地步,但那些老前辈们周旋起来也是有模有样,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
「则笙哥虽然厉害,但蔡董事长看中的是家伟哥的好运气吧?鼎天需要另一个赌坛至尊加持,对吧?」让陈则笙更惊愕的是,一向自喻为是他背后支柱的梁琬音,这一回居然帮着姚家伟说话,看她彷佛颇有默契似的朝着蔡薇霖猛眨眼,他就觉得有种被背叛般的痛彻心肺。
只看见了表面现状,却没弄明白里头的奥秘,梁琬音当然希望有人赏识她的则笙哥,尤其那个人还是喊水会结冻的蔡薇霖,如果陈则笙能够借她的力量顺势上位,未来肯定不可限量,但坏就坏在蔡薇霖还有个女儿,而且还够年轻、漂亮,当她的特别助理,两人朝夕相处的难保不会出事,既然如此,她还不如顺着蔡薇霖的意思,理所当然的把碍手碍脚的姚家伟推出去。
同样暗藏鬼胎的还有游毅德,他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支持陈则笙,基于兄弟义气,他当然很崇拜那个永福町旧商圈的小角头,不过男人的竞争意识他还是有的,而且牵扯上女人之后更强烈,最近这几次他愈来愈不能忍受,只要有陈则笙在的时候,梁琬音不是无视他就是贬低他,然后他们就会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大吵一架,一旦陈则笙离开,他们又能相安无事、和平共处,有时甚至觉得梁琬音还是很在乎他,这种鬼打墙似的状况一再轮回、屡试不爽,游毅德不禁在想,如果陈则笙离开文武英杰馆、离开永福町呢?一方面不埋没他的能力,一方面又不会阻碍他跟梁琬音,游毅德说什么也力撑到底。
「说什么啊……,家伟哥又不是神主牌位,供在那里就能逢赌必赢吗?」
「那不然为什么找家伟哥?看中他的办事能力?家伟哥只管理过一间便利商店……」
「所以则笙哥才适合啊!你还讲不讲义气?这种事你不挺自己人,胳膊居然向外弯的挺外人?」
「什么……什么跟什么啊?家伟哥怎么能算外人?」
「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把家伟哥当外人?说谎呼吸就会胖喔!」
「去你的!我只是顺着蔡董事长的意思推测,鼎天自己内部的人才就这么多,会来找家伟哥,不就是看中他亨通的赌运?」
两人又为了其实跟他们毫不相关的事情大吵特吵,蔡薇霖觉得很有意思的略挑了挑细眉,而陈则笙感到烦不胜烦的扳起俊脸,最终爆发的大喝一声让那两人闭嘴。
「帮我转达一声,问一问他的意愿,但是不用感到勉强,这只是我个人的邀约。……我很欣赏姚家伟先生,可能是家庭因素,我很希望能帮一帮这个单身父亲一点小忙,特别助理的工作并不特别忙,但是薪水很优渥,他能有多一点的时间陪伴小孩,希望姚家伟先生能考虑一下。」
知道那三人其实各自有各自的秘密,蔡薇霖适时的制止了那三人的感情继续恶化下去,她有预感,会有利用这个『筹码』的机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我会问一声的,不过不用抱太大希望,家伟很重感情,他不会扔下便利商店的员工不管的。」即使在心底咒骂着蔡薇霖的祖宗十八代,陈则笙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他终于不像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莽撞小子,知道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坏事,认真想想,蔡薇霖的提议其实很诱人,他得跟姚家伟好好的、慎重的从长计议。
「谢谢。」不动声色的投下颗炸弹,这本来不是蔡薇霖的来意,不过不影响她一开始的计划,姚家伟这枚重要的棋子她非弄到手不可,至于过程如何,永福町旧商圈是不是会分崩离析,与她无关。
称不上有礼,陈则笙敷衍的送走了那个瘟神似的女人,『巷子内』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原本应该彼此支持的三人,因为种种原因、私心,友情出现了裂痕,也许有人曾想过解释,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用眼神示意、交谈了一会儿,同时往三个方向转身离开……
*****
动作迅速的喂饱了那头大型犬、准备好晚餐,有条不紊的整理着屋子,忙了大半天后,姚家伟总算有机会稍喘口气,心情平静且满足的看了看四周,他求的也不多,像这样安安稳稳的养大姚念淳,就是他最开心、最期望的事情。
「喏……这个!舅舅说你要练习……」踌躇了半天,『姚念淳』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牺牲色相』。既然要挑选新的身躯,那名赌坛大亨决定认真评估一番,如果撇开夸张的好运气,他其实比较看好陈则笙,那个年轻人目前拥有的资源,再加上他的脑袋及手段,很快就能闯荡得风生水起,可若是加上那见鬼了似的赌运,『姚念淳』又变得左右为难,『赌』是他唯一拿手的事情,抢夺到新身躯之后,肯定还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姚家伟逢赌必赢的好运气如果是真的,那是多少赌徒们求之不得的『技能』?他怎麽可能轻易放弃,最好的方式,就是试验出这个『鸿运当头』是不是真的?能维持多久?嚐过高高在上的权力滋味,那名被困在小男孩身躯里的赌坛大亨,自然还想再叱吒风云一遍。
「你这小鬼……,什麽时候跟则笙这麽要好了?居然帮着他来盯我?」分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笑,姚家伟接过『姚念淳』硬塞过来的麻将组,宠溺的揉了揉对方细柔的头发,他知道在一般人眼中,那个小男孩的贴心、早熟,有时候看起来显得诡异,就连姚家伟自己一度都有些迷惑,但看看眼前体贴、懂事的『姚念淳』,怎麽会有人忍心质疑他?
「本来就是一国的,呐!练习!」一时之间想不到什麽理由解释,索性挺了挺胸,一脸的理直气壮,『姚念淳』在心理咒骂自己、姚家伟无数遍,他不想再这样委屈自己的扮演小孩,一定要尽快的夺取成年人的身体,不是陈则笙就是他了。
「嗯!练习!不管做什麽都要勤奋的练习,就像弟宝念书一样!……作业写完了吗?」微笑的将那组麻将掀翻、搅动,姚家伟用着温柔声线的娃娃腔,关心的询问着,这阵子事情实在太多、太忙,没什麽时间查看『姚念淳』的功课,不过从他的老师那里得知,他的宝贝儿子很有天份,不管教什麽都一点就通,甚至没教过的东西他都能自己搞懂,按照这种势态发展,他们说不定得送『姚念淳』去进行评估,说不定真是个天才、神童,他会需要特别的辅导课程。
「哼……写完了。」不提还好,一提就一肚子火,他是什麽身份、地位啊!堂堂的赌坛大亨,居然被困在家里写着幼稚园孩童的作业?光那些一、二、三、四,还有毫无难度的加法、减法,简直是在羞辱他的智商,他可是能在牌桌上瞬间反应算出台数的角色,用这颗脑袋来完成幼稚园的数学作业,根本就是用牛刀杀鸡。
「太棒了,我就知道弟宝最听话,愿不愿意陪把拔练习?」用力的抱了抱宝贝儿子,想也不想的在对方脸颊上猛亲一口,姚家伟喜欢称赞、鼓励小孩,他深信用这种方式教养,『姚念淳』会充满正向能力的发展愈来愈好。
嫌恶擦着脸颊,『姚念淳』受不了似的猛翻白眼,他当然会陪着那个笨蛋父亲练习,但用不着表现的这麽亲密。没他这个赌坛大亨从旁指导,姚家伟休想在『至尊麻将大赛』的正规赛中杀出重围,敢参加这场比赛的可都是狠角色,就算姚家伟背后真站着福神、赌神,也没十足的把握能从那些人手中占着便宜。
努力的保持着纯真的眼神、笨拙的手法,『姚念淳』半跪在椅子上帮忙洗牌,碧绿色的麻将牌在桌子正中哗啦、哗啦的翻滚着,那名赌坛大亨凭着过人的眼力及记忆力,在砌牌的同时,尽可能的熟记那些牌的顺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小男孩的脑细胞不如他原始身体活跃,总觉得能记住的牌色不如他『前世』多。
「……嗯,只有我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