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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还是馒头大锅菜,不知道中午是不是也一样,不过我们不会再等着吃中午饭了。我担心等会路途艰苦,于是满满地吃了一大碗。吃过饭,有了力气,我决定跟姓孙的摊牌。'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对他说:“要么送我回去,要么现在就弄死我!”
他歪着嘴笑笑,我正要发作,他却打断我,招手叫吕榕(书生)和枊吉(背剑的)到身边,而后不愠不火地说:“你刚才说啥来着?我没注意听!”
“你!”我不想当着这两个新伙伴的面和孙鳖吵架。
不怕坦诚地说,我已经把他俩当成伙伴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同样把我当成朋友,但至少我认为这两个人可交。孙鳖看出来,所以总拿他俩作挡箭牌。
我咬咬牙,心想:我要是大吵大闹着要回去,显得我怪没礼貌的,毕竟大伙一块出来玩,如果因为我一个人扫兴,确实太说不过去。不过,关键是我得搞清这次旅行的性质——是他们出来玩顺便带上我呢?还是真如孙正阳所说的专程带我玩呢?要是前者,我只能认了,要是后者,我不妨说出我自己的想法,省得大伙也跟着受累。
我转向书生问:“如秀,你们准备去玩几天呢?”
吕榕笑了笑说:“那得看哥哥嫂嫂的意思了。”
“嗯?要是我的意思,就是没什么可玩的,咱就早点回去吧!”
“哥哥还没跟嫂嫂说去哪里么?”吕榕笑着看看孙正阳。
“他说啥啊?光说去看大佛去,也不知道大佛有啥好看的!”
“去了就知道有啥好看的了!”孙正阳满脸得意地说。
“我就不会去,所以也不会看!”我瞪了他一眼。
吕榕却在一旁帮着孙正阳说话:“嫂嫂有所不知,这大佛也是远近有名的,嫂嫂难得出来一回,都走到这了,不去看看倒可惜了。”
“不是啊如秀!你说他弄的这事,多叫人恼火?出来的时候啥也不说,就是现在问他还给那装呢!你说我要是知道是出来玩的,我就把孩子带上了!孩子恁小一点,把他一个人丢家里,我咋能放心得下呢?”
“就是不想叫你带那小子才瞒着你呢!哦,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带着你都够费劲的了,再加个孩子,那还玩什么玩啊?”孙正阳说着拍拍手背。
“我不跟你说话,你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嫂嫂……”
“咳!”孙正阳假咳一声打断了吕榕,就见车夫走过来,说车子已经备好了,等他走了孙正阳才接着说:“该改口了,不能再那么叫了,不方便!”
吕榕笑了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而后便改口叫我“三哥”了。我好像听姓孙的提过,说是让我假扮成四兄弟中的老三,我也不知道他是按哪排的,好像他认为他和枊吉比我大,但吕榕却比我小。其实单按年龄算我比他们仨都大!唉,随便了,我现在根本不在乎称谓,而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点点。
“三哥,你误会大哥的意思了,大哥早就跟我们说想带你出来玩玩散散心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可别辜负了大哥的一片好心啊!”
“如秀,他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好!甭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你就情往坏处想就对了!”
“不是吧,大哥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不论是对兄弟是对朋友都绝对够义气的。”吕榕浅笑着,孙正阳更加得意了。
“那也是对兄弟……”我想再多说也无益,于是悻悻地走开了。
孙正阳又想抱我上车,我没让他抱,等我坐稳了,他又凑过来跟我说话,我当场把脸抹开,和车夫聊起来。
我问:“昨天你在哪睡的?我怎么没见你跟赖三他们一起呢?吃饭的时候,你好像也没吃啊,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哎呀,你管他那么多干吗?”孙正阳不耐烦地拉着我,我甩开他,专注听车夫讲话。
“爷,劳您记挂,小的随便找了个地睡。也不是没吃,人不吃饭哪行啊?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小的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哩。”
“有饭你不吃,吃那干什么?你这人也真是的,太客气了!跑了一天怪辛苦的,不叫吃好休息好咋行啊?”
车夫刚想回答,就被孙正阳粗鲁地打断了。
他说:“**哪那多废话?说好了不包吃住给你二十两银子的,这他妈不是你自己说的嘛?”
“哎哎,不说了不说了!”车夫忙点点头,但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说:“那不是这位爷问俺呢么……”
孙正阳听见了,气得抬手要打,而车夫则赶紧用手护住脸,本能地躲闪着,我狠狠掐了孙正阳的胳膊,他瞪了我一眼,把手放下了。
“少他妈再废话啊!赶你的车去!”
“哎哎!”车夫点头应着。
孙正阳转向我,我捂着耳朵缩进车厢里。
我见他准备开口说话,便先嚷着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他伸手抓我的手,说:“听我说!”我往里退,直靠到车厢壁板。
“过来过来!跑那远干啥?过来,听我说!”
我歪倒在车厢里,用被子蒙着头说:“我困了!我要回家!我想点点了!”
“别闹了!跟我好好玩玩去!听到没?别闹了啊!”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带你看大佛去,你一到那立马就不恼了,真的!”
“我不想看!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真的,可好看了,你一见心情就好了!”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好了,不远了,这就没多远了,等到了洛阳就不吵了啊!”
我想,难道他口口声声说的“大佛”就是洛阳龙门石窟的庐舍那大佛?
我嚷着说:“龙门石窟有啥看的?我不去!我要回家!”
“咋?你知道那地方?”
我掀开被子说:“早几百年都去过了!没劲!”说完重又蒙住头。
他冷笑一声,说:“那就只当陪我再去一趟吧!”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不说话放下帘子走开了。
马车慢慢地启动了,但没走几步又停下,我好奇地掀开车帘看看,就见有福用衣服兜着一堆小苹果朝我走来。不远处,有个老太太㧟着个大篮子正等着赖三付钱。
“嗯?买这多小苹果干吗?”我一边让出地方方便有福搁苹果,一边又看看那卖苹果的老太太。
有福一股脑倒出苹果,笑着说:“爷怕您闷,让您路上吃!”
“这么小?”我捏了一个,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尝尝。“苹果现在就下来了?嗯,还挺好吃的!”
“山里的野苹果,被霜一打,脆甜!”
“嗯,谢谢啦!”
“哎,我回爷去!”
“不是谢他,是谢你的!”
“哟,那小的可不敢受!”
我合上帘子,盘腿坐着,把苹果都拢到跟前。
马车重又动起来,耳边又响起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我耐着性子,准备煎熬剩下的旅程。孙正阳说我们已经走完了大半个路程,剩下的路程不需要太赶了。反正我就觉得他不正常,因为如果荥泽是郑州当时的称呼的话,那么荥泽是在洛阳与开封之间,所以当时在荥泽的时候他为什么起不起来去?现在跑到开封了,一东一西,他偏偏又往洛阳跑,你说他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这一路真的很无聊——我先把苹果数了一遍,每吃完一个就再数一遍,然后分辨它们之间的区别,再给每一个苹果起名字。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吃掉它们中的一个,有时候也会跟它们聊聊……最后,我的胃里直反酸。
四周仍然是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荒野,车夫说从开封到洛阳至少得两三天呢,我们现在只用了一天半就走了一多半,已经算是快的了。可我觉得怎么就那么慢?要是回到现代去,这么长的时间早绕中国跑两圈了!唉,没办法,谁让我回到的是四五百年前,而不是四五百年后……
中午,他们在一个小村子找地方吃了饭,下午不到五点多就找店家投宿了。房间很宽裕,孙鳖也如愿地住进了上房。这天晚上,我悄悄地把内衣脱下来洗了,然后搭在椅子背上冲着窗户晾着。
孙鳖说:“你还挺讲究的啊?”
我一边泡脚一边说:“是啊,都像你一样,一两个月也不洗一回!都结痂了吧!”
他撇着嘴说:“哎?你还别说,虽说我洗澡没你洗的勤,可衣服可是一天换一身!”
“嗯,是,外衣一天一件,内衣一个月一件!”
“那你还不是照样爱我?”
“得了吧,恶心样!我可跟你说孙鳖,别以为我现在不跟你吵,回去也不跟你吵!我告诉你,我要不是看着小榕他们俩……”
“啥?谁是小榕?哈哈!你管他叫啥?”他突然拍着巴掌大笑起来。
“你小声点行吗?”
“我回头跟他说说,看他笑不笑?哎哟,笑死我啦!”
“有那么好笑么?真没劲!”我抽回脚,拿脚布擦干水,然后拢着被子躺下了。再没有比在车上窝了一天之后平躺在床上的感觉好了,尤其是泡过热水的双脚不用再被包裹在闷热的袜子里和不透气的鞋子里,那种舒爽那种解乏真是难以形容。
房间里的陈设很讲究,床铺也很宽大舒适,我几乎对一切都满意,除了一样——那就是我身边的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如果陪我出来的是羽峰……唉,算了,我也别再幻想了,也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注定要和一个极其讨厌的人生活在一起了。我在想,要是我真给他生了孩子,那才叫恶心呢,还好我是个不容易受孕的人。
“嘿!愣啥呢?我是不是顶到花芯了?”
孙正阳打断我,强迫我回答他的问题,我狠狠剜了他一眼,然后把脸抹开说:“你快点啊!烦死了!”
“你这人咋这没劲!人家都好几天没跟你在一块了!”
“两天啊!”
“那也是好几天!”
“我才不管你呢!我现在连件换洗的内衣都没有!你这只蠢猪!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气急败坏地嚷起来。
“行了行了,回头给你买两身去!”他也只是用一句话就敷衍了我。
第九十一章
“昨天我想亲你下面你咋不让我亲呢?”
我翻了个身,面朝里地躺着,对于孙鳖的无聊提问避而不答。
“哎?问你呢!”他搬着我的肩,晃了又晃。
“走开!”我推开他,他又贴回来。
“为啥不让我亲啊?”他贴着我,用手支着头。
“又没洗,脏死了!”我虽然不耐烦,说的却是实话,因为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怕袒露自己的心声,只是不愿意和不爱的人讨论性爱罢了。
“我又不嫌你!”他笑着推推我,“那今晚让我亲啊!”
“不!我嫌你!”
“嗯——你多能!”
“我就是可能!”
“我问你,昨儿是不是顶到花芯了?”
“你还真以为你是棵葱呢!我告诉你,你也只用了外面一寸,里面的还是我老公的!”
“放你娘的屁!妈**的说他妈啥呢?嗯?你说他妈啥呢?哪回不是**得你直叫唤,现在又抹干了嘴不认了啊!”
“走开,我不想听你废话!我要起来了!”
“不行,我今儿非得叫你服啰不行!”
“我不!放开我!我要起床了呀!”
“管你!”
车夫不再说这还算快的,而事实上,他大概觉得当初要二十两有点顾不住本,因为工钱是已定的,而工期拖得越长他就越不划算,不过也的确,头一天,我们只花了三分之一的时间跑完了二分之一的路程,但剩下的路程,却足足花了三分之二还多。
他不停地抱怨说:“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