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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妙啊甚妙……
我顿时觉得自己超脱了,我都忽略了那是我身体的事实,而想到了宁致远给孩子喂奶的情形,顿时乐不可支,回到海儿的住处还飘在墙角笑个不停,最后惹得宁致远夺门而出,似是不忍与我相处,我自然也是乐得清净。
第二日天还未亮,宁致远便起了床。他昨日出门买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有一段白布,此时我看到他竟然用那布匹来缠胸,顿时觉得格外肉痛,虽然我因习武也会缠,但绝对不是像他那样啊,简直是往死里裹啊,我看他脸色泛红,呼吸困难,像是要把自己给活活缠死……
“宁致远,你神经病啊!”
他并不搭理我,而是咬紧牙关,又缓缓裹了一圈。
“都知道你是女的,有什么好缠的。”我不满地道,“若是变形了怎么办?”
他眉头一皱,片刻之后缓缓道:“很痛。”
“你这么缠当然会痛!”
“昨日不小心撞到了,很痛。”宁致远此时目光深邃,他站得笔直犹如一把刚刚出窍的利剑,表情十分严肃,“军中训练应当十分严格,必须将要害部位牢牢护住。”
我无言以对。
……
宁致远兴致勃勃地去了营帐,他到的时候天还未亮,周遭灰蒙蒙的一片,不过此时那训练场上已经有了人影,张教头更是早已在入口处候着。
他领着宁致远去了中间的一大块空地上,那块地当是他们整出来的训练场,两边摆放着兵器架,刀枪棍剑均有,宁致远瞧见之后眼睛一亮,活像一匹眼冒绿光的狼。
我看了一会儿之后飘到了训练场的另外一头,那里也有一些武器架,只不过上面摆的是锄头、镰刀、铁犁等农具,最近正是秋收时节,我可以想象这些士兵的训练到底是做什么,转头看到宁致远那般兴致高昂,我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只等到时候他下田收割稻谷做农活的时候,再狠狠地奚落他。
因为宁致远来得早,此时训练场不过寥寥数人,我虽没参过军,却也知道此处的确如他们所说,军纪不严,旁边还有两个妇人提着食物过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啃馒头,宁致远看着那几个士兵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而那边啃馒头的人也鬼鬼祟祟地打量他。
我又习惯性地飘过去听墙角了。
“老张,你不是说胸大腰细屁股大么?我瞧着还没我家那婆娘大。”一个中年士兵将手中的馒头比划了两下,“垫上俩馒头就合适了。”
“我何时看走眼过,那小娘子一准是裹了胸。”张教头压低声音道,他说完之后,还偷偷瞄了宁致远一眼,神情中带着点儿遗憾。
“老张你不如霸王硬上弓!”
“不可不可,我瞧那小娘子面相不凡有富贵之气,身姿挺拔有铮铮傲骨,强取去得强取不得,上次去登州城,我偷偷买了一瓶春风化雨露,老张你要是需要,我忍痛分你一半,价格好商量。”
“你居然偷偷买丨春丨药!”
“嘘,小声些,小声些。”那人嘿嘿一笑,“登州城丽香院的姑娘可真是不凡。”
“对,特别是那沉香姑娘,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就让人飘飘欲仙……”
“沉香我们只能看看,倒是那凤仙儿不错,床上功夫好得很。”
眼看这群人的讨论愈加猥琐露骨,我虽有些兴致却不好意思再听,怏怏地飘回了宁致远身边。
“你听了些什么?”宁致远目不斜视,嘴唇微微启开,小声询问。
他说完之后还自言自语,“用来打探敌情,倒是正好,谁人能防?无人能防!”
我没理他,自顾说道,“登州城丽香院的沉香姑娘能让人飘飘欲仙,凤仙儿床上功夫好。”我缓缓说完,宁致远面色一滞,他瞪我一眼,“一个姑娘家,这么没羞没躁。”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当初招摇山上,便是平素一本正经的大师兄,其房间内也被我翻出春宫图数本,而三师兄屋中更是有皇家秘本,这宁致远恐怕理论和实践知识都已不凡,此番装什么君子,若不是现在是个女儿身,只怕他早已扎堆到那边,与那几个士兵相谈甚欢。
一时无话。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天色微亮,训练场前方有人擂鼓,鼓声一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士兵飞快地奔跑到场地中央,迅速结成方阵,动作一气呵成,让我另眼相看,宁致远也是如此,他眉头一凛,然后紧跟着过去,再最后一排的位置处站好,只不过那张教头眼尖,他招手让宁致远出列,然后与第一排的一个士兵交换了位置。
“老规矩,沙袋绑上,绕城墙三圈!”张教头厉声道。
“是!”底下回答整齐划一,虽只有一百多人,此时也是声势浩大,让人热血沸腾。旁边站着的秦校尉点了点头,士兵们便飞快地拿好沙袋绑上,宁致远也没例外。
“你感觉怎么样?”
一圈下来,宁致远有些气喘,我瞧他脸色苍白,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跑这么三圈自然是没问题的,难道换了个灵魂,身体也跟着虚了?
宁致远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喘息道:“缠太紧了。”
我分外无语,半晌才幽幽开口道:“自作孽不可活。”
期间张教头来问宁致远感觉如何,是否需要休息,可照顾他一下,结果秦校尉跟在旁边泼冷水,“如果这样就坚持不下,根本就不用参军了,否则还未上战场与敌军交锋,便累死在行军途中。”
此话说得甚重,让宁致远的脸色从苍白变成了青灰,只不过他并未说话,而是握紧拳头牢牢跟在队伍后头,等到那张教头和秦校尉离开之后,才轻声道,“早上应该听你的。”
“那是自然,我自己的身体,用了16年了,肯定比你了解得透彻啊!”我颇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后猛然想起一件大事,顿时就脸色一变。
“对了,今日初几?”
“初五。”
我将宁致远上下打量数次,欲言又止多次之后,他终于不耐烦地道,“有什么快说!”
“宁致远!”
“嗯?”此番他跑到了第三圈,声音微不可闻,不过大约是因为我身体素质本来不错的原因,现在比先前还稍微好了一些,应该是适应了过来。
“你当真要耐在我身体里不出来?”
他眼睛微微一眯,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我也出不来。”
“你当真要做一个女人?”
他瞥我一眼,嘴角勾出个古怪笑容,“放心,我不会结婚生子。”
我顿时不想提醒他了。
宁致远,不出三日,你将会体会到什么是血流成河!哼!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会不会扑得太过头了。。。点击收藏评论就不说了,居然才开始就几个妹子讨论完结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完结咩。。。
其实,好像连头都还没开出来,噗。。
我发现这文要是写完的话估计得30W字以上
☆、第 8 章
【10】
不出我所料,跑步之后,张教头让士兵们去干农活,因为早就有了分工,他们各自拿了农具散开,最后只剩下宁致远一人站在原地不动,脸色极臭。
“小娘子会做什么?会收割稻谷么?若是不行,你去田里捡麦穗好了。”张教头大笑两声,结果他看到宁致远的表情之后那隆隆的笑声变弱,最后他摸着后脑勺道,“小娘子凶得很,不过我老张喜欢。”
“你们就是这样训练士兵的?让他们上战场挥镰刀?拿了军饷什么都不干?”宁致远每说一句便往前踏了一步,到最后立在张教头跟前,一手已经捏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并怒目而视。
周围未走远的士兵在起哄,结果就看到宁致远一个过肩摔,将张教头给摔倒在地。围观众人顿时哈哈大笑,张教头站起来怒喝道,“笑什么笑,快点儿滚去干活!”
就在此时,秦校尉从高台上走了下来,他在宁致远身前站定之后缓缓道:“既然参军,便要绝对服从军令。若有再犯,三十军棍。”
说完之后他冷冷地瞥了宁致远一眼之后走掉,看到宁致远吃瘪,我心情很是舒爽,特别是那秦校尉走出几步之后又转身道,“陈皇后当年治军严明,自己更是以身作则,曾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将要兵亡兵不得不亡,你不但不听命令,还跟教头动手,以下犯上,若是追究起来,足以斩首,杀一儆百以整军纪。”说完之后他还微微一笑,“你要庆幸这里是启夏关。”
“重了重了,钊弟你……”张教头还没说完,就听秦校尉冷声道,“这里是军营。”
“秦校尉,我带她去干活了。”说完之后张教头便拉着宁致远往外走,宁致远先是站着没动,我瞧他脸色铁青,眸中深沉,仿佛有风暴正在酝酿,嘴唇紧紧抿成一线。他双手更是攥成拳头,想是对那秦校尉恨之入骨。
“其实钊弟心善,他此番举动无非是想让你绝了参军的念头,你可别放在心上。”张教头苦着脸道。
宁致远竟然应了一声,随后便道:“带路。”
“哎?”
“干农活!”
“可有经验?”
宁致远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张教头挠挠头,片刻之后大喝一声,“有了!跟我来!”
两人走了许久,张教头在一户人家门口拣了个竹篮,然后他领着宁致远到了稻谷田里,金灿灿的稻田中,有不少士兵正忙着收割,旁边有妇人忙着将收割下来的稻谷扎成捆,又有士兵将扎好的稻草垛运送到谷场那边去晒,宁致远看了一阵之后询问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那张教头将手中的竹篮往宁致远手里一塞,“看到没,跟那些小孩子一起,拾麦穗去。”
远处,小孩子三五成群,拎着竹篮在已经收割完的稻田里蹿来蹿去,嬉笑打闹,我瞧着有趣早已飘了过去,然则飘了好几丈远也不见宁致远跟上,转头一看,只见他苦大仇深地看着那个竹篮,额头上青筋迸起,似忍得极为辛苦。
我朝他挥了挥手,“宁致远,军令如山!”
宁致远咬着嘴唇将竹篮一把扯过,然后朝我走了过来,我伸手一指,“那里,那里,你脚下有麦穗,快捡起来。”
宁致远:“……”
“快过来,跟着那些小孩子一起,你那边的别人已经拣过了。”
“闭嘴!”
“你看他们都在唱歌,你也跟着唱啊!”
“滚开!”宁致远吼道。
旁边一群小孩受了惊吓,纷纷跑开,其中一人转头道,“陈婆婆说拣得最少的回去要挨板子,不给饭吃,你拣得最少,还凶我们,我们不分给你了。”
“对!”其余小孩纷纷附和,宁致远脸色铁青,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恨不得咬我一口,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悠,“怎么怎么,你咬我啊?”
“眼不见为净!”他闭上眼睛往旁边走去,岂料这田地里有沟渠,他一不小心就踩到了沟渠之中,险些摔了下去。
最后,宁致远狠狠地往地上轰了一拳,“你再聒噪,我就划花你的脸。”
我:“……”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了。
【11】
三日之后,宁致远夜里起床,他一声惊呼,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飘过去一看,顿时咧了咧嘴。
宁致远已经点了蜡烛,此时正站在床边发怔。那牀单上一滩血迹,颇有些触目惊心。
“女子月信?”
他倒也不傻,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依然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