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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曼柔摆摆手:“别着急,这会儿出了这种流言,倒是说明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针对本宫的。另外,本宫当了皇后还没一年,这会儿本宫的名声受损了,你觉得,皇上的眼光就没问题了吗?”
之前册封皇后的,可是皇上。
她这个皇后连一年都没当满,若是被御史拿了话柄,那丢脸的只会是皇上。身为皇上,你可以不会写诗作词,可以不会背四书五经,但是,一定要有的,是好眼光。
前朝官位多重要啊,那都是要皇上亲自挑出来的,皇上眼光不好,一挑就挑出来个贪官,天下就该改朝换代了。所以说,质疑什么,都别质疑皇上的眼光。
哪怕皇上真的挑出个贪官,你也得说是那贪官心智不见,原本是个好的,但是一进官场就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睛,然后才变成贪官的。
陈曼柔这事情也一样,她当了皇后还没一年,你这边就跳出来说这皇后德行有亏,那这一年里皇后是做什么错事了?是害了皇嗣还是魅惑皇上了?
这皇后在这一年里甚至没多管宫务,从哪儿来的德行有亏?皇上的眼光就能差到那种地步吗?连自己身边一起生活了八九年的妃嫔的德行都看不清楚?
所以说,想出来这个招数的人,实在是有些太急躁了。若是五六年后再来给陈曼柔安个这样的名头,那陈曼柔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可是现在,这个时间,就成了硬伤。
一旦牵扯到皇上的名声,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已经不是后宫的争斗了。
“那说闲话的小宫女你可让人抓起来了?”陈曼柔笑着问道,立春摇摇头,一脸郁闷:“奴婢本来是打算让人给拽出来的,但是那会儿就奴婢一个人,奴婢正绕过去,那两个小宫女却绕过游廊,等奴婢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立春是个宫女,是没权力指挥侍卫太监来搜索那一片的,所以哪怕是那两个小宫女还在原地躲着,立春也不能再去找了,只能先回来告诉陈曼柔这件事情。
陈曼柔蹙眉,看样子,这两个小宫女的话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那么,背后的人是要帮自己还是要挑拨自己?
“这几天你让人好好盯着下面,但凡有说闲话的,立马让人送到慎刑司,就说是本宫的意思,宫女太监不得乱传谣言,否则一律不轻饶。”
正好她刚将宫务给接了过来,也趁此机会将钉子什么的都给拔掉。
立春应了一声,随即出去安排。
晚上的时候,立秋才回来,脸色也不怎么好:“娘娘,奴婢盯了贤妃一天,贤妃只在太极宫里呆着,并没有出门,也不曾派人出来,慈安宫也是,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了一样。”
“其他妃嫔那里呢?”陈曼柔轻声问道,立秋撇撇嘴:“淑妃惠妃和德妃她们各自都派了人出来打探消息。”
“这就对了,你看,宫里发生这种事情,一不小心说不定哪个人就要被牵连进去了,大家都在打探消息,怎么贤妃和慈安太后就不担心呢?”
陈曼柔笑着问道,立秋瞪大了眼睛。陈曼柔脸色沉了沉:“再去打探,看华妃这几天都是和谁接触了。还有,那天在交泰殿的人,有没有开口的?”
“奴婢会盯着华妃,这交泰殿的人,皇上那边派人带走了,奴婢也只打探到一点儿消息,说是那天舞台后面挂着的帷帐,是三层布,外面两层是丝绸,中间却是最易点燃的灯芯绒。而那天也不知道谁将这层帷帐的下面,给放到了炭盆里,因为被东西挡着,所以谁也没有发现,等火着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连成一片了。”
因为这会儿已经是将近十一月了,夜里很冷,而表演节目的优伶们穿的比较单薄,所以在后台也是放有炭盆的。
“那炭盆不是有人守着的吗?”陈曼柔皱眉问道,立秋点点头:“那守炭盆的小太监已经看皇上带走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打听不到了。”
“嗯,辛苦你了。”陈曼柔点点头,让立冬拿个灰鼠锦毛斗篷:“这大冷天的去打探消息,可要小心着点儿,注意身体,这斗篷本宫也只穿过一次,你回去改改大小就能穿了。”
“多谢娘娘赏赐。”立秋也没推辞,伸手抱过斗篷,笑着谢恩。
陈曼柔点了点头,让立冬铺好了床,就让她们到外面守着了。虽然她眼睛是闭着的,但是心里却没闲着。只是将事情从头到尾又梳理了一遍。
一开始,是华妃看淑妃不顺眼,因为布料的事情让慈安太后训斥了淑妃一顿。接着,华妃又找着万寿节的理由,将蜡烛的用量提了三成。
然后就是万寿节的大火了,出问题的是布料,这样就能和第一件事情对上了。但是蜡烛呢?那大火烧起来的原因是炭盆,蜡烛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才,又传出了她德行有亏,所以才导致皇宫起火。若是放任流言传出去,只有两个结局,一是皇上为维护自己的面子,找人顶罪,然后厌弃她这个皇后。二是更严重一些,皇后被废。
所以整件事情,就是针对她的。
还有针对小四的那个阴谋,现在小四可是嫡子。若是皇后被废,皇上年纪还不大,这会儿正好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还能重新册封皇后,不愁没有嫡子。
综合起来,小四是顺带的,这场阴谋的中心,还是她这个皇后。
那么皇后被废了,谁会是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呢?贤妃,淑妃,惠妃,德妃,华妃,她们在这场事情里,又各自扮演了什么角色?
还有那个御史,昨天起火,今天就上了折子,张御史,和德妃一个姓氏,却不是一个宗族。这个张御史,又是谁家的人?
想了一夜,陈曼柔几乎都没怎么睡觉。第二天一起床就立马吩咐了立夏:“准备车辇,本宫一会儿要去看看慈安太后。”慈安到底是真被吓到了还是装被吓到了,她得亲自去看看才行。
到了慈宁宫,陈曼柔没进门被平嬷嬷给拦住了:“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这会儿还没醒,之前太后娘娘交代了,不让人打扰,您看您……”
“太后娘娘还没起床?那大公主过来了吗?”陈曼柔惊讶的问道,平嬷嬷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摇头:“大公主也并没过来,之前太后娘娘已经交代了,想静养几天,所以并不让大公主过来。”
言下之意,连大公主这个孙女儿都没过来,您也还请回去吧。、
“既然本宫已经来了,就进去瞧瞧太后娘娘。”陈曼柔叹口气,看平嬷嬷还想说话,赶忙接着说道:“平嬷嬷是担心本宫会吵到太后娘娘?这个平嬷嬷倒是不用担心,本宫就在门外瞧两眼就可以了。”
平嬷嬷还是不太乐意,陈曼柔皱眉:“平嬷嬷,太后娘娘身子不舒服,按说皇上和本宫都应该是为太后娘娘侍疾的,只是皇上事务繁忙,本宫也是存了一份儿为皇上尽孝心的念头来的,儿子儿媳孝顺长辈,你却拦着不让本宫进去,这是什么道理?”
拉上皇上,若是平嬷嬷还坚持,就要背上个不让皇上尽孝的罪名了。
陈曼柔瞪眼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气势的,平嬷嬷就忍不住抖了一下,陈曼柔冷笑一声:“况且,太后娘娘这会儿身子不舒服,本宫只是进去看看你个奴才就不允许了,若是太后娘娘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能担待的起?”
说完,看了看初霞,初霞过来推了平嬷嬷一下,陈曼柔立即领着人绕过平嬷嬷往里面走去。今儿这一出,可算是得罪慈安太后了,幸好,她也算是有充分的理由的。慈安太后若是想到皇上那里告状,她也正好将事情给掀开。
后面平嬷嬷大急,刚想张口喊,初霞已经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了。陈曼柔回头看了一眼平嬷嬷,眼里的冷意让平嬷嬷愣了一下。
“太后娘娘,您不是还没起床吗?”等陈曼柔推开房门进去,就见慈安太后正坐在床上,旁边一个小宫女在她捶腿,一个正在给她打理头发。
慈安太后闻言只是瞥了一眼陈曼柔,也不接话,就将陈曼柔给凉在那里。
陈曼柔笑了笑:“平嬷嬷那老婆子,照顾太后娘娘也太不尽心了,连太后娘娘醒了都不知道!回头妾身就给太后娘娘换两个嬷嬷,保证比平嬷嬷更好!”
“你省了吧!哀家本来睡的好好的,若不是你在外面大吵大闹,哀家能被吵醒吗?”慈安太后厉色喝道,陈曼柔愣了愣,随意眼圈一红,泪珠子就掉下来了:“太后娘娘,是妾不好,妾不该在外面吵闹,可是妾也是担心您啊。”
慈安太后头上青筋跳了跳:“闭嘴!你担心哀家就能随意闯进来了?你当哀家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儿你想进来就进来,明儿别人想进来,是不是也要闯进来,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老太婆?”
“太后娘娘,妾是重要的事情回禀,妾并非故意扰您老人家的清净的,这事情可是关系到皇上的名声的。”听太后的声音还是中气十足的,陈曼柔就知道,这老太婆真是装病!连夺嫡都经历过了,居然还会被一场火灾给吓病,糊弄谁呢?
慈安太后脸色犹豫了一下,关系到皇上名声的事情,肯定是大事啊。顿了顿,就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情?怎么就和皇上的名声扯上关系了?皇上的名声是能随意乱说的吗?今儿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别怪哀家对你不客气!”
☆、191 哭诉
陈曼柔心里冷笑;她不知道贤妃和慈安太后到底商量了什么,或者说;在这次的事情里;到底谁是主导。所以;这次过来,也算是个试探。
当下也不着急,只红着眼圈开口说道:“今儿一大早,妾本来想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的;只是走到半路,忽然听到有人嚼舌根,说是交泰殿失火的事情;是妾这个皇后失德。太后娘娘明鉴;妾迁居永寿宫也不过十来个月的时间;又大半年不曾管过事情,这大火如何就牵扯到妾身上来了?”
拿帕子揉揉眼圈,陈曼柔也不给慈安太后说话的机会,接着哭诉:“妾这个皇后也是皇上经过深思熟虑才册封的,若妾真是失德了,那有个失德皇后的皇上的名声可怎么办?”
“皇上册封皇后必选贤良淑德者,妾虽比不上先后,却也恪守规矩,这才被皇上选中册封为后,若是妾身失德,皇上如何堵天下悠悠之口?且亲贤远佞,妾为皇上发妻,若是失德之人,岂不是说皇上为昏君?”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之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之所以倾颓也。
皇后虽然只是代表着后宫,但是后宫也是朝堂的缩影。一国之后,皇上最亲近的人,是个失德之人,你能指望皇上是个品德高尚的人?
慈安太后可能没有念过四书五经,但是亲贤远佞这种道理,慈安不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皇上不能凭借喜好册封皇后,所以当初既然是册封了陈曼柔,那么就代表陈曼柔还是个品格很好的人,有资格当皇后的。这会儿来否认陈曼柔的品格,那就是在质疑皇上的品性。
“若妾身真有做出失德之事,妾宁愿自请废后。现如今,事关皇上名声,妾不敢自专,还请太后娘娘明察此事,也好给妾洗白冤屈。”陈曼柔哭着磕头,慈安太后的脸色都青了。
“你起来吧,你是个好的,这都是拿起子小人,看不得人好!你放心,这事情哀家一定给你个交代!”怒了半天,慈安太后愤愤开口,陈曼柔心头也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的一番哭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