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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上坐的太子墨隐面色很是和谐,恨不得全部人都知道他爱民心切。
“草包,你是有多大的脸面,还敢迟来?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吗?”墨尔本就对柳寰充满不屑与敌意,就算她倾国倾城,墨尔也万分不感兴趣。他轻笑一声,冲着大伙道。“难道以为你摘了面纱要了脸,就可以不赔偿本皇子的画了?长得好看又如何,就你那样也配得上四哥,就是柳丞相倒贴也怕是没人敢娶。”
这不带任何冠冕堂皇的讽刺,引来全场围观者轰然一笑,柳丞相的脸面可是让柳寰丢尽了。
翠儿在一旁紧紧握了木槿盒子,心里不舒服却又不敢发作,毕竟对方是皇子,纵使她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当众受辱换做是谁都会有所憋闷,翠儿想着柳寰此刻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抬起眼关怀的看向柳寰,却发现柳寰的神色依旧淡漠,眼眸中浅浅的光芒静静流淌,看不出喜怒。
柳寰微微上扬的眼角,使得翠儿的小心脏莫名一跳:对,三小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三小姐了,或许她根本就是心里有数的。
“九弟何必与之计较。”墨隐假意责备了一下墨尔,然后不屑地扫过柳寰。“素来听闻柳丞相的三千金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然不负众望,只可惜连丫头都懂的尊卑,你却半分不明。不过也罢,本宫也能体谅你的智慧只是如此。”
言外之意,北烟国柳丞相的三女儿,是连一个丫鬟也不如了。
一旁的墨少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那个深色坦然的女子,眉心不自然的微微拧起。他看得出来,这些让女孩子都无能承受的嘲讽,在柳寰的眼中就像是一阵风拂过,并未留下任何波澜,一点也不会触怒到她。
不过,拥有这种表情的人,会是那个他在大街上救过的草包么?
“想不到我能如此幸运得到太子爷的体谅,那我谢谢你,谢谢你全家。”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的时候,柳寰却是自然的扬起唇角,淡然地吐出一句话来。
要不要这样激烈?她柳寰才出现而已,就对她接二连三的炮轰?而且这形式不完全像三个大爷们耍弄一个柔女子么?也罢也罢,不管有多少人,她柳寰何曾惧怕过?这些官宦子弟,难道真的以为她柳寰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傻子么?话中带刺谁不会,就要看演技是不是真的一流了!
然而柳寰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那‘谢谢你全家’单独看来明明是存在好意,可为何连着她的神情与整句话的内容来讲,又觉得那么怪异?她笑容可掬,顺带连皇帝老子都感谢了一遍?而且她硬是借用了墨隐的话,省去了给他请安的环节,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竟是这个草包能做的?
这种不明不白的骂语,是让墨隐的脸色微微一变,放在桌面上的手不自主地握成拳。她的如此一个‘幸运得到体谅’,难道不是在说他墨隐很大度么,虽然她并没有明确表达,但是墨隐做为表率,一定不能有损了皇家的威严才是。所以,如果他此刻去计较她说话的成分,那不是显得他墨隐太小家子气了?
墨少白的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扬,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的草包,只用一句话就让那个平日里都目中无人的二哥半天没有反应。不过,她到底是不是与传说相差甚异,也与墨少白无关,因为对于她的喜欢,墨少白并不放在眼中。
“休要在那边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弄坏了本皇子的画就得赔偿,交易的东西是带来了吗?”墨尔心思向来不复杂,也未见墨隐脸上的不满,只是看着翠儿手中抱着的木槿盒子,恶声恶气道。
“损坏了东西自然是要赔偿,柳家向来不会食言,况且只是一副画而已。”柳寰也不计较墨尔的不屑,抬步上前,毫不畏惧的看着墨尔。
这一句话看上去毫无别意,但是却让墨少白眼眸一沉,她这是在一语双关吧。表面上是说了柳家一定会赔偿画,实际上却是让皇家的颜面一扫落地。柳家都能不食言做赔偿,但是皇家的人却还死缠烂打不放,而且仅仅只是一幅画。
“一幅画,而已?”而已?她居然不屑地说而已?墨尔是要被气炸了,都说她肚子里没有墨水,墨尔看她是完全没有脑子。“《洛神赋图卷》的价值你可明白?”
“如果九殿下要与柳家做交易,那就要等价交换。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卷》固然是价值连城,但若是水货,那就另当别论。”柳寰的脸色一直很淡然,目光淡漠的扫过桌上的图画,然后轻轻落在一直不吭声的墨少白身上,轻轻一笑,道。“你说是吗,四殿下?”
这墨少白的长相虽然没有毁掉以前三小姐的眼光,不过他的不插手让柳寰还是在心里替前三小姐默默悲哀了一下。她喜欢的男人,在她受到侮辱的时候却坐视不理,看来前一次的施救应该只是墨少白的一时兴起罢了。
对于这种人,柳寰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四皇子向来喜欢字画,对字画定有研究,所以柳寰大胆猜测,他的想法可能与她相同。
果然,当柳寰的评价一出口,墨少白原本沉静的面色明显一变,很是诧异地抬起那双深黑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柳寰。“为何这样说?”
‘水货’是一个新词汇吗?众人不解!但是她那不屑的口吻,明显是在怀疑这幅被墨尔视为战胜慕轻尘的珍宝之作——有假!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鉴定师都没有鉴定过的字画,外行怎么会看得明白;甚至还是一个众人皆知的草包!
“放肆,你一个大字不识的草包,装什么懂画的样子?”被侮辱宝贝,墨尔难免动怒。
一个草包,居然口狂言判断那是图卷有问题,她是有多大的自信,是有多大的胆量,敢与皇子较量?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这是曹植形容‘洛神’所用诗句。《洛神赋图卷》原名《感甄赋》,横635。3厘米,纵27厘米,分22段,以人物、山水、龙鱼、车马、神物,描述曹植行临落水与洛神水边初见、人神殊途等故事内容。”柳寰的目光落在画卷之上,修长的指尖轻轻掠过图上的人物,抬起眼,一抹冷光浮现,淡然道。“画虽好,只可惜最大败笔就在于它并没有文字配合。所以,这幅画,毫无价值!试问九殿下,你会用你的真正宝贝,去换一个赝品吗?如果你会,那只能证明你脑袋被门夹了!”
语落,众人的争议声在一瞬间凝固一般,四周安静地几乎让人觉得窒息,无数惊讶的目光皆是停留在那抹白影之上,假的,这个草包女竟然说画是假的!但是,她分析得毫无漏洞,眼中一片冷淡却不失高贵之气,这真的是那个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人物吗?
她随口就来的诗句,精确的数据统算,衡纵、人物,所有的思路都异常清晰,令人毫无辩驳的机会。众人听得皆是瞠目结舌,就连买画的主人摩尔此刻也像是掉了魂魄一般,张大了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突然间一股清风拂过,让人在柳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神中,微微一颤。这个女人,第一次让人感到如此怪异!
------题外话------
额,又熬夜啦,碎觉碎觉…
☆、第二十章 迎战
赝品!
两个字像诡谲的幽灵,在墨少白的眼前荡漾着。
柳寰说的没有错,《洛神赋图卷》分为数张,每张都是图画配小字。墨尔喜欢收集这些珍品,却对这些珍品都没有很仔细的研究过,所以上一次他邀请墨少白去鉴赏,墨少白就觉得没有必要,因为这幅画虽然画风很细致,但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赝品。
原本把这次相聚看作一出戏剧的墨少白,此刻却不得不把目光投放在那个倾城女子身上。行家能够说出这里的潜在,但这个传说中的草包三小姐,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就能断定它的真伪呢?关于柳寰,到底是传闻有误,还是说她是因为接近他而下了苦功夫?
“真让人意外,恐怕四弟现在的想法会做改变了?”对于字画墨隐是不太感兴趣,他只看着愣在原地不发一语的墨少白,轻轻扬唇,之前还不愿意与柳寰有任何牵扯的墨少白,现在心里会不会有些后悔呢?
“二哥如此说,臣弟惶恐。臣弟心中的决定,论是环境怎样变化,也不会做任何更改。”他虽明白柳寰对自己的爱意,但是尽管如此,柳寰也永远不可能是他所想要的女子,那个能协助的女人!
“四哥,这是如何作解,《洛神赋图卷》有什么问题?”墨尔终于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扭曲,口吻强硬地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墨少白。
假画,假画!这简直就是对他墨尔的奇耻大辱!
好容易寻来的珍宝,原以为会让慕轻尘颜面尽失才约见他到茗香楼,现在慕轻尘没到,却被一个草包批头论足?墨尔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覆灭了,咬着牙一定要得到墨少白的肯定,在这方面,墨少白是当之无愧的行家。
“九弟……”墨少白沉着一张脸,明白墨尔受的打击不是一点点,但是他该怎么说,难道要直接告诉他,这幅画就是一个草包都能看得出来的赝品么?遇到这样丢人的事情,墨尔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柳寰。“《洛神赋图卷》的每一幅图都配有小字。”
等一下,他为何会奇怪的去担心墨尔会对柳寰不利?
虽然墨少白没有直言,但是那眼神已经告诉了墨尔所有的答案,这让墨尔心里堵塞得不行。
“这怎么可能!”墨尔几乎是要咆哮出来,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一眼画。“没有文字配图就是假作,合着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收藏价值的字画?再者,若非是她弄坏了画卷,就算没有文字,也是值得收藏的珍品!”
“那可好,这损坏就必定赔偿。”一直没吭声的墨隐浅笑一声,略微趾高气昂地看了一下柳寰,要想拆皇家的台子,恐怕是自掘坟墓。“图卷虽有瑕疵,但也的确是被柳府三小姐弄破,本宫觉着赔银子过于俗气,那不若让柳寰现作一幅画来,算是给九弟一个礼赔何如?”
挑衅,十足的挑衅。
没有火药味,却已经爆炸开来,让周围又是一阵骚动。这北烟国内,谁不知道柳寰胸无半点墨,如今却要她当众作画,这不是活生生的侮辱吗?
“这怎么能行,三小姐!”翠儿紧张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柳寰。,纵使觉得柳寰有所蜕变,但作画这样困难的事,又怎能一时即可?
柳寰不回应翠儿,只是抬起双眸,淡淡地看向墨隐。“太子非要如此?”
既然他们都这样容易放弃佛金樽的交易,也可省了她再去使用别的法子,只是动动手指的小事情,何乐而不为?
“莫不是真心难为了柳小姐?”墨隐一脸轻松,因是料定了柳寰她就没有那个能力去达到他的要求。柳寰字都不认识,又何以作画?刚才那番说辞,也不排除会是生硬搬弄背下来,所以墨隐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局她柳寰非输不可。“总言之,对你来讲,只要是画便可。”
只要是画就可以,这是多么大的羞辱啊。
“二哥,臣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墨少白的表情依旧沉稳,微微压低的声音在尝试着终止这一场游戏。
面对墨少白此刻的说情,柳寰没有任何感觉。倘若说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那么就必须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