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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却很平静的神态,正细细得盯着她的脸庞,顺带而来的是重重的血腥味。
那张苍白的如同透明的脸颊上有着凝固的鲜红,满头黑发就似凋零的花瓣凌乱散落,他的左眼呈血红状,有着嗜血的阴翳却也有着无法形容的绝望。只是那抿起的苍白唇瓣,绷起的一丝倔强,让人忽而对面前这个怪人产生了一丝心酸。
柳寰将手中的油灯再往下一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在这个偌大的酒缸里面,没有一滴液体,反倒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芒刺,还有些许渗透了他的肌肤,流淌的鲜红染透了他薄薄的衣衫,早已看不出衣服的本来色彩。他就好比一只木偶,被牵扯得无法动弹。
他微微的呼吸,很吃力却很倔强,好像虽然有逃不出这里的绝望,却没有失去活下去的信仰。
突然的发现使得柳寰的心微微一跳,虽说早有了准备,可却没想过这酒缸里面放着的竟是一个人!
“你是谁?是什么人把你囚禁在这暗室里?”柳寰忘却了要寻找暗室机关,双目中一片明亮,低低问道,“难道是这地下竞技场的幕后主人?他到底又是谁?”难道地下竞技场除了赌博之外,设置这么严密还因为是想更好地囚禁此人?
面对接二连三的疑问,酒缸里的男子仍然是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眸,无所求、无所欲的模样。
“你受伤很重,是不是不能说话?”柳寰吸了一口气,沉稳道。
依旧是一片沉默。
“你不要动,我先用银针锁住你的气脉,消除你的疼痛感。”说着,柳寰已经把手术刀换成了银针,朝着男子的头顶刺去。
消除疼痛感……
他看着那张被灯光映照着的清秀脸庞,心中一片清明。疼吗?这么长时间,他日日受到这种煎熬,还会有疼痛的感觉吗?她这样做也不过是不中用的,可是那关心的样子却让日久未见阳光的他,感觉到一阵奇妙的暖意。
生命,原来就是这样简单,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一丝温暖,是上天对他的可怜?
“卡兹……”正在此时,暗室里传来一阵响动。柳寰双目一冷,淡淡望向那之前封闭了的暗门,此刻正微微转动起来。“等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语落,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次诧异,他与她毫无任何交际,她竟说下这等誓言。
柳寰也不再看他,快速从木凳上下来,将凳子和油灯放回原处,闪到暗门一侧的暗处藏起来。
“三小姐,你在哪里?”一个声音已经迫不及待地传了过来,柳寰一听是翠儿,一颗心很快便沉静下来,走出来,却看着一个熟悉的脸庞。
“六殿下!”这个和翠儿站在一起的人,尽管是一身庶民打扮,但还是认得出他就是之前遇到过的墨邪!可是他又怎么会出现,还找到了开门的机关?
“先不要多讲,出去再议。”墨邪一脸凛然,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过柳寰的手就往外走。
暗室的门又悄悄的关闭,柳寰一边跟着墨邪的脚步离开这长廊,一边转头望向丝毫看不出破绽的石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外面的空气无比清醒,清风扬动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若是什么人在呢喃般静美。绿草生机勃勃,在月光下披上一层轻纱,与之前的暗室截然两个对比。
墨邪还牵着那只柔嫩的小手,一脸忧色。“柳小姐怎么如此胆大,竟往那血腥的地下竞技场里去?”
“柳小姐?”柳寰转向一旁的翠儿,却见翠儿一脸无辜摇了摇头。
“你别责怪她,是本宫把你认出来了,或许你不知,那通缉令的画像就是本宫画的。”所以即便是柳寰再怎么换装,墨邪对她也还是有所了解的。
“原来那画是你画的。”想到那画上的容颜,柳寰微微一怒,扬手甩开了墨邪温暖的手掌,“今日多谢六殿下相救,不过六殿下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那里,而且又能找到机关?”
墨邪看着那张带着些许冷漠的脸,心中暗暗叹口气,这墨君皇可是把他害得不浅,怕是柳寰会为了这通缉令的画像恨他良久了。
“三小姐不知,六殿下从一开始就在地下竞技场。”一旁的翠儿接着话,之前就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等柳寰被关在密室的时候才看见这个人是六皇子,“六殿下随后追出来,知道小姐被关在密室,所以就找寻机关,也是摸索了好久才发现那暗门上的灯可以旋转。”
柳寰一脸沉默,并未说话。从一开始就在的话,那就是说他已经知道她和暮轻尘比武的事情了。
“这本是秘密通道,一般人难以发现。若非本宫之前对此有所考究,也难免进得来找到翠儿。”言外之意是慕轻尘也没有这么快找到这个暗道,墨邪知道柳寰是有疑虑,解释完便转移开话题,“不过你是怎么惹上了暮轻尘?若是八弟知晓你与他有过节,恐怕也是要上心。”
傻子都看得出墨君皇对柳寰是呵护有加,虽然他的脸色向来都是冷傲阴沉,可就着了大殿上发了脾气挡在柳寰的前方就不难看出,他的心里是容不得任何人对柳寰有一丝丝的威胁。
“这管了他何事。”突然提到那冰山美男,柳寰脸上不爽,难道她做什么还要他管不成,不管转念一想,那霸道的家伙不是做不出来这些事,又沉吟道,“今夜得六殿下相助,柳寰很感谢,但希望这事还是不要说与墨君皇听,省得我与他斗嘴的时间。”
的确,一个说对方是‘丑八怪’,一个说是‘菜鸟’,两个人还真的是欢喜冤家。
“你这样说来,是还要去地下竞技场?”墨邪读懂柳寰的深意,眼中又闪过一丝不露痕迹的担忧。
柳寰不做声,她的钱还没拿到怎么能这样走掉,再说了,她答应过那暗室里的男人会去救他,不可食言。
“倒是六殿下对那里有所熟悉,想必是常出入此地,那定是知道这幕后的主人是谁呢?”柳寰还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询问机会。
“这……。”提到这里,墨邪微微扫过柳寰的面庞,然后叹息一声道。“是太子爷。”
为了暗查墨隐的秘密,墨邪才去地下竞技场,可是久久没有发现墨隐把重要的东**在什么地方。这关乎北烟国的重大事件,墨邪不能坐视不理。本来墨隐最大的敌人就是墨君皇,尽管墨君皇不屑,但墨邪不能让墨隐对墨君皇造成伤害。
柳寰亦是沉默,没想到墨隐还有这样一个背景,可他为何要囚禁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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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终于要解脱了,放假了啊!
☆、第五十一章 报复
炎炎夏日在那一缕幽风之后,便慢慢躲藏了起来,继而披上初秋的纱衣,洋洋洒洒与光芒并肩,亲吻那静谧的大地。
一大早就出门寻找店面的柳寰此刻也感觉着风幽凉,翠儿见着替她系上了携带的披肩,“这天气说变就变,估摸着会有一场雨。三小姐也累了,不若找个地方歇歇脚?”
“嗯。”柳寰应了一声,实现落在不远处的‘楼上楼’酒馆,“那不是北烟国最有名的酒馆嘛,就去那里随便吃两个菜,然后继续找店面。”
“也可,三小姐好久没去尝尝鲜,听闻还有好些个新花样。”翠儿点点头,看着柳寰不见喜悲的容颜,又小心道。“从地下竞技场出来,三小姐的脸色就不太好,还是在担心那暗室里面被困的人?”
当翠儿知道这事情也是略微震惊,可是墨隐向来高调,如不出意外那必定是下一任储君,又有谁敢去说他的是非。
“不论如何,要想办法救出来。”柳寰定定神,忽然想起那只血瞳,带着的寒气不掩饰倔强。“还有,那些银子不能就这样不顾。”
这个时代,大多数都如同行尸走肉,可是他虽身处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却奋力想要活下来,何以又能见死不救?再者,她愿意对他产生某种信任,有时候就只是一眼,便可以决定是否是有用之人,若是把他救出来,她想他的深寒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又想到暮轻尘的令牌,像他那样身份高贵的人,没有令牌也可以出入地下竞技场,为何又非要拿回那令牌不可?倒是那令牌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说着,两人已经走进了楼中楼,店小二一见着是柳寰,立刻笑脸迎人不敢怠慢。这柳家三小姐的传闻是沸沸扬扬,银针在手岂是儿戏!
“要个靠窗的位置。”翠儿知道柳寰的喜好,便直直道来。
“有有有,三小姐里面请。”小二点点头,礼貌地将柳寰二人请进来,安置在一边。
才一坐下,就感觉到数道目光往她这边一落,隐隐带着杀气。
“哟,这不是在皇宫宴会出尽了风头的柳家三小姐吗?”一个带着鄙夷的男性声音毫不客气的传了过来。
柳寰淡淡扫过左侧说话的人,他衣着华丽尽显高调,神情中带着不屑与愤怒,紧紧盯着柳寰。柳寰心下一笑,此人不是那之前扬手要打老乞丐却被她止住的富家公子爷,又是谁?而他身侧还坐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在地下竞技场被柳寰打败的青云派大弟子吴二,和那个要与柳寰讨教的关山派弟子。
翠儿神色一拧,分明也是认出了那三人,不过看来那在地下竞技场出现的二人并未认出柳寰就是痕无双,倒像是富家公子想要让柳寰难堪。抬眼看着气定神若的柳寰,翠儿也是不做声响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青昊公子,看来人家并不把你这‘飞星派’掌门的唯一子嗣放在眼中。”关山派弟子带着轻蔑之意,似要挑起其中的斗争一般,闲闲道。“吴二师兄认为方玉师弟我说的对吗?”
吴二看了一眼柳寰,冷哼一声并不说话,想着在地下竞技场的惨败,他的心情哪里能好起来。
“这地方畜生也可以进来么?”柳寰轻抿一口茶水,眼神一片清冷。
这该死还真不让人清静!
“三小姐说得在理,总是别家的链子没锁紧。”翠儿笑盈盈搭腔,这丧门狗也敢在这里乱吠。
“你说什么!”富家公子青昊面色一变,拍案而起,“本少爷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以为一个丞相府的小姐就了不起,老子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了,看你还何等嚣张!”
说着,青昊便一把拿起桌上的长剑,一个翻身便越过木桌直直落在柳寰面前,不由分说地抽出长剑,朝着柳寰那方落下。
这一切都在眨眼间,翠儿完全没料到这人竟那样猖狂,才要伸手去拦就被柳寰一把扯到身后。见着柳寰捏紧手中的茶杯,猛然往前一掷,准确无误地砸在青昊的脑门上,疼得他大叫一声。
场内的变故引得其他人都是心生紧张,大气不敢出看着这突然而起的战事。
“百善孝为先,连老乞丐都欺负的人,也不见得飞星派是什么好帮派。”注视着那双带着怒意的眼睛,柳寰却是冷冷说道。
青昊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好歹也是五大帮派之中实力最盛的掌门之子,武林之事皇族也不会贸然而动,一个丞相府的草包也敢对他这般?
一咬牙,青昊的长剑再次逼向柳寰的面颊:“妈的!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柳寰一闪身,迅速摸索武器,可发现唯一的银针还在那酒缸里的陌生男子脑袋上,而手术刀不可随意露出,毕竟吴二他们对这奇特的武器应该有所认识,在没救出那男人之前,柳寰还不想暴露痕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