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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与另一个男人私奔,阿迎,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放过?”他轻声吐气,那气息明明温暖,触上她唇角时却寒凉刺骨。
南槿双唇颤抖,语不成声,她知道此时应该镇静,应该与面前这个掌握所有人生死的男人好好谈谈,可是触及梓商,她发现自己几乎要崩溃。 她狠狠地咬上自己的舌尖,尖锐的疼痛让精神不再那么涣散,她看着眼前毫无间隙的卫瑜桓的脸,感受到他摩挲着自己唇角的柔软的唇,艰难开口道:“你放过使团,是我放火之后偷偷躲进他们的马车,他们毫不知情,你放过他们,还有我的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最后的一句已经哽咽,声音尖细,让卫瑜桓一片暗沉的眸子有片刻的回暖,但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淹没。 他没有回答,只狠狠吻上她的唇,强硬的唇舌碾压她的幼嫩,逼迫她张开与其纠缠,他瞬间迷醉其中。 那是他久违的甜蜜,近四年的午夜梦回中,百求不得,那些记忆中的美好早已深透骨髓,变成他一辈子渴求的救赎与解脱。
他无望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求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得到。
这一刻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可是内心涌动的疯狂的恨意与欲望交织纠缠,让他完全无法呼吸,他想要狠狠地占有,想要狠狠地破坏,还想要狠狠地珍藏。 他的动作越见狂乱,南槿只觉得胸口就要炸裂开来,那些重遇他以来深埋心底的恐惧与痛苦此刻如地狱里蜿蜒出的藤蔓,瞬间穿透她的五脏六腑,将痛意密密麻麻织满整个身体。
二人交缠的唇舌间血色蔓延,卫瑜桓已完全陷入疯狂,如愤怒的兽,狠狠撕咬着企图逃跑的猎物。 原本扣在南槿额头的手向下掠过她的领口,猛一用力,嘶啦一声,颈部鲜嫩的肌肤便□在外。 南槿猛然一僵,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顿时挣扎,奋力躲避他追逐的唇舌。
卫瑜桓丝毫不为所动,手上再一用力,南槿腰部以上的衣裳尽数裂开,他毫不迟疑地伸手覆上她胸口的柔软。 南槿猛一吸气,双手扑腾着推向他的脖颈,却被他另一手一并握住,扣在头顶。 覆在她胸口的手开始轻柔动作,带起她的一阵阵战栗。
他还不愿罢休,滚烫的唇吻过她的下巴,颈项,胸口,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而南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胸中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变成一声尖厉的嘶叫。
“啊——”
那声音仿佛泣血,让瑟瑟守在殿外的宫人们瞬间软倒在地,深深叩头,不敢动作。 而床上蛮横侵占的卫瑜桓也被震住了。 他抬起头看向仿佛失了魂魄的南槿,眸中狂乱瞬间退散,恢复一丝清明,他松开扣着她双臂的手,握住她的下颌,嘶哑的声音轻声唤道:“阿迎,阿迎!”
南槿从上一刻的爆发中缓过来,卫瑜桓已停了所有动作,正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眼神中欲望退散得只留一丝暗哑痕迹,其余是满满的痛意。
南槿闭了闭眼,很久才睁开来,声音干涩如老妪,但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瑜桓,你遵守当初对我的承诺,封后之前不要碰我,再放了其他所有人,包括我的孩子,我便乖乖与你一起,永远不再离开,好不好?”
她定定地望着他,像望着当初唯一爱着的男子,期待他,乞求他,只等他给她一个承诺,从此便死心塌地地与他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这样的诱惑太大,卫瑜桓没有力气拒绝。 他深深地,一遍又一遍看进她的眸中,看进她的心里,最终抱紧了她,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气,逐渐冷却的唇温柔摩挲她颈侧幼嫩的肌肤,许久之后,才极轻一声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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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同样带回椒房殿,但南槿却并没有再见到梓商,她被紧紧地看住,一步也不能踏出房门。
有时候她会出现幻听,好像远远传来梓商的哭声,这让她心慌意乱,夜不能寐,形容憔悴。 卫瑜桓每日准时过来,强硬而固执地每晚抱着她睡觉,有时她半夜惊醒,睁眼看见他,他竟像是从未闭过眼一般,同样深深地看着她,一瞬不瞬。
卫峥奉命处理北珉使臣的事情,这日里等卫瑜桓下朝,便马不停蹄地跑去汇报。 眼下两国国政都不稳定,卫瑜桓也并不想因此事而与北珉开战,但心头恶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发泄。 他命卫峥将多数人放了,留在京城,秘密监控,只扣下那日里与南槿在同一辆马车的男人。 那日阿迎只与那男人几个眼神的交流,他就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人!
二皇子带着的一众随从中,属此人最沉默,但看神态又不像是庸碌之人。 卫瑜桓想起最后一次宴会途中此人离席,不久之后长秋殿便燃起大火,之后直到二皇子带人离开,此人也没有再回来。 火烧长秋殿,放置假尸体,带南槿随使团的马车躲过宫门守卫,除了此人,还能有谁!
想着南槿那么急切地要为他开脱,卫瑜桓心中暗恨,攥紧的拳头狠狠撞上御案,一声沉重闷响惊得立在下面的卫峥心口一痛,一直在报告的嘴也停下,莫名惊讶地望上近来越发喜怒不定的帝王。
卫瑜桓很快平复下突涌的情绪,冷冽的声音吩咐卫峥:“去查查那人的底细,与迎妃的来往,在封后大典之前送回来,越多越好。”
“是!”卫峥俯首答道。 转身要出门时,又实在觉得放不下心来,于是硬着头皮开口道:“无论如何,请皇上以自身为重。”
卫瑜桓眼里冷意散尽,浮上一层温暖,他勾唇问道:“卫统领何时变得如此规矩了?”
“嗨!”一句话让卫峥彻底窜回原形,他又走近几步,笑道:“我这不是最近压力大嘛! 天天望着头顶天色变幻,不晓得哪时候又要下雨,又要打雷,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心力交瘁啊!”
“滚去办你的事吧! 成天没个正形,老婆都娶不到!”卫瑜桓斜睨他一眼,说道。 话音刚落,原本已然和缓的脸色又突然僵住。
说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娶到想娶的那人,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卫峥却只当他心情又转好,又想起一事,有些管不住嘴,好奇地问道:“那日我们刚把那女尸从火场捡出来,你到底是怎样一眼就看出那不是迎妃的?”
卫瑜桓被这个问题问住,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卫峥,又转开视线投向虚空,没有回答。
是怎样看出来的?当你日日月月年年心里眼里只有那一个人,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声音,她的形状,只要你一闭眼就能完完整整地呈现在脑海里。 无论她是死,是生,是虚幻,是真实,你都能一眼看出来。
不要说那是一具尸体,哪怕只是残肢,哪怕她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
她是他的,他不会容任何人夺走,老天爷不行。
☆、65第六十四章 迎风的思念
第二日卫峥照例来向卫瑜桓汇报;只道关于查探穆谨的事情没甚进展,却意外带来了另一条消息。
二皇子想用一个人来交换穆谨。
卫瑜桓只闭眼沉思了会儿,便答应了。
卫瑜桓没再让使团进宫,只让卫峥传话,清明那日;他要出宫;届时再与其商议。
卫峥调查的进度缓慢;卫瑜桓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前不肯松手;穆谨仍被扣押;梓商也一直被锁椒房殿;南槿觉得自己要疯了。
清明前一日,卫瑜桓照常回椒房殿晚膳,御膳房的掌厨近来愁白了头发;苦心思索能让迎妃娘娘一展眉头的菜肴,只是无果。 卫瑜桓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脸色阴沉。 南槿最近不分时候地神思恍惚,就像此刻,明明坐在自己面前,却仿佛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梓商和北珉使臣?”南槿突然说话,即便内容难让人愉快,但卫瑜桓眉头还是松缓了些。
他放下筷子,看着她眼里真切的担心,勾唇一笑,那笑意却是冰冷。 “使团我已放了,只押下一人,就是那日与你同乘一车的那个。”
南槿心中一咯噔,便知道他扣下了穆谨,她压下心中慌乱,慢慢道:“他只是倒霉被我选中那辆车而已,我人已经回来,且都答应你不再离开,你为何还不愿放他?”
“你就这么关心那人?要不你告诉我,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卫瑜桓显然不信。
“我说了......”南槿急欲辩驳,又突然警醒,这样只会让卫瑜桓更为怀疑而已,可实际上她与穆谨确确实实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镇定下来,认真道:“我告诉你真话,也请你一定相信我。 他是北珉的药材商,去年去抚郡采购药材时与姜家有些来往,是以认识。 就这么简单。”
“简单?”卫瑜桓笑意更深,眸中的寒意也同样更深。 “简单到他不惜舍命带你出宫?简单到他不惜连累整个使团,连累自家皇子,也要带你出城?”
南槿顿时语塞,只惶惶瞪着眼前的人,知道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下穆谨,不管自己怎么说,怎么做,他不想放过他。 她突然有些灰心绝望,事情一步一步朝着她从未预见过的更坏的方向滑去,她的家族、她的孩子,现在连带着她的朋友,全都深陷其中,朝不保夕。
她突兀地笑了笑,起身俯视着面色阴沉的卫瑜桓,道:“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不过你掌中玩物,你说生便生,你说死便死,我也没什么好挣扎的了,反正只要你活着,我便注定生不如死。”
她的眸中带笑,却是万念俱灰的模样,让卫瑜桓胸口突然升腾起万丈怒火,他猛地一掌掀翻了桌子,桌上碗碟碰撞过碎了一地,汁水横流,一室狼狈。 宫人们抖索着跪了一片,俱都噤声,只南槿还兀自笑得欢畅。
卫瑜桓吃人般的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见她躲也不躲,就这么直直地对望着,他突然退后两步,拳头青筋爆出,终究一言不发踩着一地残渣出了宫去。
是夜,御书房的灯火燃到天明。
这一日是清明,一夜未曾合过眼的卫瑜桓上过早朝,便领着几名侍卫出了宫去。 卫峥仍被派出秘密调查穆谨的背景,并未跟随。
来到使团驻扎的客栈,二皇子早已等候在门外。
因卫瑜桓是微服出行,所以众人只以常礼迎了。 卫瑜桓随着二皇子一路走进他的房间,一众随从都被遣出,房间内只余二人。 二皇子也不废话,极为恭敬地迎了卫瑜桓坐了,自己仍站着,朝卫瑜桓躬身一拜,郑重道:“恪谨在此代门人向陛下请罪。”
卫瑜桓面不改色地受了这一礼,然后才抬手道:“二皇子不必如此,此事与二皇子无关,朕不日便安排诸位返回。”
二皇子听他此言,脸上表情没有任何松动,仍是弯腰问道:“多谢陛下海涵,只不知我那门人何时会被释放?”
卫瑜桓像是听见极好笑的笑话,抬眼看着态度恭敬的二皇子,笑出声来。 “火烧宫殿,掳走宫妃,如果此事是南越国人所为,此时他的头已然悬在菜市口了。 二皇子以为,他还能出得来么?你又凭什么认为他该出来?”
二皇子面色一白,没敢抬眼看向卫瑜桓,弯着的腰反而又躬下去几寸,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沉默良久,突然道:“恪谨想与陛下做一笔买卖。”
“哦?”卫瑜桓貌似疑惑道:“二皇子还有什么,尽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