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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的奋斗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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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槿一勺一勺地给穆谨灌药,中间还得忍受着病患翻滚熊熊火焰的眼神,还有宫人们低声的偷笑。 好不容易药碗见底,周围宫人们还在忙活没有退去,御医也还留下两三个,南槿琢磨着之前被太后到来打断的话此时也没得机会出口,便轻声请求去看看白欢。
    白欢那日护驾受伤,此刻也还在休养。
    只要不是出宫,一切好说的皇帝示意宫人带南槿去找白欢,自己也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欲睡。 临闭眼前一把扣住转身要走的南槿,狠狠命令道:“看完回来!”
    南槿窘着一张脸,轻轻挣了挣,没挣开,只好答应。
    白欢无碍,只是见了人爱理不理,南槿知道她还在生气,又强打精神哄劝加威逼利诱了一阵,才让她稍稍和缓了些。
    病患都不经折腾,南槿看着她睡下,自己也困得不行,两天了,真的是干耗过来的。 带她出来的宫人肩负将人领回去的重大使命,最终也完成得很出色。
    南槿回到朝阳殿自己曾经受伤时歇过的暖阁,梳洗之后随意吃了些东西便歇下,意识迷蒙间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做,那便是回答穆谨今日对她的质问。
    她要告诉他,她答应嫁给他,因为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被强迫掩埋的内心,她不想真的等到哪天再也来不及。
    她闭眼偷笑着睡着时脑子里还不断回旋着这一句,同时还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告诉他,条件是只能娶她一个。
    只是天意弄人,一觉醒来,她便没了开口的机会。


 ☆、87第八十六章 决裂
    南槿在朝阳殿暖阁里睡了足足六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悬在头顶上。 初夏的阳光并不灼人,反而让人心中的暗沉一扫而光。
    白欢已经可以下床;马上就开始四处乱窜,第一站必然是南槿这里。 这次难得她有耐性;一直等到南槿睡到自然醒才蹭着跟她一起用餐。
    白欢是个藏不住事的;宫里面的人不敢妄论政事,南槿虽有所耳闻但仍对这一次的事情所知不多,白欢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于是从头到尾抖露出来。
    那日南槿逼白欢离开;白欢进宫时正好遇上刺客奔向长乐宫,确定是冲着当时在长乐宫的穆谨去的,他们人数不少;只不知是如何进的宫,又是为何对皇帝当时的位置知道得那么清楚。
    穆谨每日在长乐宫外等着太后见他,都是遣开了仆从、侍卫,只让远远候着,是以刺客来袭之时,侍卫赶来救驾耽误了些时间。 十几人的围攻,白欢和穆谨应付得吃力。 太后倒是终于开了门,但那时这已经不是事了,穆谨一力挡在门前,不让刺客再进一步。
    当时门口还有另外一个人,她最后无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因为她为穆谨挡开了最要命的一击,致使原本该穿心的一剑偏了半寸。 但她自己却受了剑伤,中了剑上的毒,还被刺客一掌拍碎了胸口。 这个人就是纪清婉。
    侍卫赶到后刺客全数伏诛,查不出身份。 然而就在穆谨昏迷前,另一个消息就火速传到宫内:三皇子和四皇子被人救走。
    如今看来这两件事情是相辅相成的,当然救走被囚的两名皇子可能还是更重的那一头。
    “你的意思是这朝中还有人在暗中扶持四皇子?”南槿仔细听完,得出结论。
    白欢难得在头脑上占些优势,立马逮住不放,恨铁不成钢道:“重点重点请注意重点,朝堂之事你管那么多?你现在要管的是此刻还躺在长乐宫只等着醒过来的那一个!”
    南槿眉头一皱,她不是没想到这个,只是这事情难道比前一件更重要吗?想到前一日还没有来得及对穆谨说出口的答复,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当下也没心情再吃饭,拉着白欢就要去另一间暖阁,去看穆谨。
    刚出门就被人拦住了,太后有请。 南槿和白欢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中看到来者不善的意味。
    去了长乐宫,直接被带到一间稍显昏暗的屋子里,南槿眨眨眼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突然明白自己到了哪里,因为她闻到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 只怕是纪清婉的屋子。
    以纪清婉的身份,能单独住在这样一间厢房里,已是天大的恩宠了。 南槿心口蓦地快速跳动几下,在看清楚屋中主位坐着的人时,又回复了平静。
    南槿和白欢还没来得及行礼,端坐的太后便放下手中的茶碗,朝一边的宫人吩咐道:“去将清婉扶出来。”
    声音冷沉,只透着些高高在上的气质,看不出情绪。 宫人应声往里屋去了,南槿与白欢跪行大礼。
    其实这样的大礼自打南槿离开息家之后就变得很陌生了,哪怕当年在南越皇宫,她也不曾对谁跪过。 可是此时此刻寄人篱下,身不由己的苦涩便凸显出来。
    额头轻轻点地,匍匐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回应,便是不被允许起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传来,南槿不能抬头,但想事纪清婉被人扶出来了。 终于又听到太后开口,却是对着纪清婉:“你刚醒,身子经不起折腾,便不要跪了,坐到我身边来。”
    然后便听到纪清婉嘶哑,却仍是柔和的声音:“谢太后。”
    纪清婉坐下,眼光扫过地上的两人,神色不变。
    太后似乎根本忽略了南槿和白欢,再吩咐:“宣旨!”
    有礼官早候在外面,此时出现,手执文书,清声宣旨:“奉皇太后懿旨,纪氏女清婉,温惠端良,兼救驾有功,擢封为贵人。”
    区区二十五个字,字字如雷贯耳,震痛了南槿的神经。 她终于明白这一路过来时心里的不安出自哪里,原来她料到了这种场面,只是不确定这旨意到底出自谁之手。 她以为自己会纠结在这到底是不是穆谨的意思,但真正听到结果的这一刻,她知道其实都没有了意义。
    皇帝无妻,后宫便由太后统辖,她完全有能量给皇帝封妃、安排女人,说白了,穆谨的身边站着的是谁,其实他自己只能做一半的主。 而此刻他病重,太后懿旨擢封贵人,便已是既成事实,即便穆谨事后不愿意,也没得反悔。
    而就算他真的想要反悔,要违背太后的意愿,要辜负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声名,那纪清婉又何其无辜。 她为了穆谨连命都不顾了,情深早已甚过自己。 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南槿突然万念俱灰,两天一夜的内心挣扎煎熬,终于确定的心意,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外力。 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不可能简单到只是你情我愿便可以了的。 如此,又能奈他何?
    胸口满溢的苦涩蔓延到眼角,她不得不闭上眼,温热的气息撞到额下的地面,沾染凉意,又折回她脸上,凸显出眼角的一点冰寒。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她这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难?
    又一阵声响,是纪清婉欲要起身叩拜,被太后压下。 太后开口送礼官,又叮嘱道:“往秦家的宣召也赶紧送去。”
    礼官领命离开,地上被忽略的两人才终于回到人们的视线中。
    纪清婉被封,从头到尾跪着的却是自己,南槿想,太后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即便纪清婉是罪臣之女,但她仍是高过自己一头,足以让自己跪倒在她的脚下。 这些计较,南槿都懂的。 是以终于被命令起身的时候,她脸上已回复淡然,这一场她已经丢得够多了,不能再继续下去。
    纪清婉压抑着几声咳嗽,太后转头看了看她,却没做安排,仍是看向屋中立着的两人。 南槿的样貌是极不错的,她在前一天一眼看到便有些吃惊,皇帝受伤之初,她就惊疑是怎样的女子让自己的儿子危在旦夕时还揣在心口,原来是这个模样的。
    可是人的主观意愿永远占据最初的优势,南槿的样貌不但没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反而让她更加的放心不下。 这副样貌如今可以让皇帝不顾自身,将来就可以让皇帝不顾这天下。 美色误国,史上从来不缺这样的故事。
    留不得,这是她的第一想法,也是最后的决定。 擢封纪清婉是她早就想好的,正好可以用这一出来让这个女人认清事实。 此时此刻,皇帝的想法也早已被她彻底抛诸脑后了。
    她打量南槿良久,叫她来的目的也已达到,于是再不愿拖延,一直清冷的语声突然变得极严厉:“你陪护皇帝也有功,赏赐会在你回去后送过去,你便直接出宫去吧,朝阳殿也不要再去了,以后安安分分过自己的,不要心生妄念。”
    南槿强自忍耐,也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一抖,白欢蓦地抚上她的背,无声安抚。 南槿朝她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角,没有言语,俯身再次跪拜,平平稳稳地答了一声“是”,便离开了。
    白欢随在她的身后一路跟着,都不敢开口说话,如今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还是这个结果。 不如就放过吧,皇帝纵使是皇帝,也有不可为,因为有不可为,便有了不可得。
    南槿便是皇上的不可得。
    出长乐宫,要离开皇宫,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南槿走得很急,她本就没带任何东西进宫,其实也根本没必要再去朝阳殿,直接离开最是妥当,穆谨还躺在朝阳殿,但不妨碍他施令。 要是他知道她不打招呼便离开,怕又得有一场口舌。
    此刻她的心情晦暗沉涩,她并不是矫情的人,也没有金贵到不能跪拜,但只不能是穆谨的女人。 她可以不跟他牵扯,却其实死也不想跪他的女人。
    她连在他面前都想要坚持的平等,怎能轻易就输给了他的女人。
    远远斜向奔来一个人影,身形踉跄,脚步虚浮。 南槿没有心情在意,白欢却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连声惊呼:“这、这、这......这也真是不要命了!”
    南槿闻声止步,看向来人的方向,也是一时惊骇,他还没养好伤,随便动一动都能牵扯伤口,却这么轻率地跑出来,根本不把别人的苦心与担心当回事。 南槿有些酸涩地想,也就是这样,他才能端着自己皇帝的身份,还要她嫁给他。
    明知自己必定三宫六院,妻妾成群,他还那么用死来逼她答应。 可笑她一时脑热想要答应了,却还是落得个不得善终。
    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
    穆谨身后远远跟着一群宫人,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样子,应该是被喝退了的。 可是皇帝在玩命,他们不敢不陪着。 南槿看出眼下的形势,便站定了等着。
    穆谨走近的时候脸上血色已褪尽,呼吸不济,他不由分手一把拽住南槿的手腕,缓了好久才厉声道:“为什么不回来?想不说一声就离开?”
    南槿垂头凝视两人联在一起的手,想着太后的叮嘱,心中对他的疼惜又被一阵阴风吹散。 她面无表情道:“是!”
    穆谨呼吸一窒,胸口的疼痛汹涌袭来,让他眼前一阵发白,“那日问你的话都没有答我,怎能就走了?”他的声音终究是软了下来,人心存念想便会有弱点,有弱点便容易被人拿捏。
    南槿忽然想到自己在长乐宫的那副模样,消隐的心疼又呼啸袭来,他们都是可怜人罢了。 她无法拿出匹配他的身份,无法得到他的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他又何尝不是身处高位不胜寒,婚姻也不能自主,想要的同样也无法得到。
    灰心已是事实,纠缠带不来好结果,只会是更深的勒痕罢了。 他们注定不可能,或许曾经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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