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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顾莎心头流过一股一样,这男人看顾连晟时的目光,让她看着十分难受,接着她又问了一次,可不可以卖一辆马车给她。
男人这时才听清楚顾莎的话一般,惊讶地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大婶,你知道光是一匹马就值多少钱吗?”
顾莎故作可怜地编了一个要奔赴千里寻夫的故事,还说让这男人开个价,她一定会想办法的,请他一定要卖辆马车给自己。
可是男人显然是不相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会跑出来一个能买得起一辆马车的人,十分敷衍地开了个价,随即又将那奇怪的目光投向了顾连晟。
他到底是为什么一直这么猥琐地看着连小晟?难道有恋童癖?!
顾莎被自己的想法都吓了一跳,可是这男人的眼神让她越发觉得不舒服起来,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你说自己要去寻夫,可是我看你也不可能买得起马车。这样吧,你把这个孩子给我,我把我们后面那辆备用的空马车送给你,如何?”男人贪婪地笑起来。
顾莎这时才理解了男人眼神的含义,那是一种逛街时看到一件十分喜爱的非卖品时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的眼神,可是她实在无法理解,男人要一个孩子做什么?
虽然觉得奇怪,可顾莎也没有心情继续深究,看着顾连晟双眼染上恐惧,顾莎将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男人近乎变态的眼神,让顾莎不敢再与他多说任何一句话,抓着顾连晟的手,落荒而逃。
靠,差点赔了儿子!什么人啊,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顾莎抱着顾连晟靠在阴暗的墙角里,双双都有些发愣。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在这里化成一堆白骨的,要赶紧想想办法。”
“可是刚刚那个马车叔叔好吓人!”顾连晟一想起刚刚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就浑身发抖。
“连小晟,如果我们给了钱再拿东西,不算是偷的,对不对?”顾莎计上心头,嘴角泛起狡黠的笑容。
“给钱那就是买东西嘛,怎么会是偷呢!”顾连晟一看到自己妈咪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的想法给顾莎一样,只是他不敢提出来,怕妈咪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
母子俩达成共识,在顾莎的带领下,两人先去地里点地瓜,然后在地瓜坑里放了点碎银子,再用布将一小部分地瓜裹成一个小包裹让顾连晟背着,剩下的自己背着。
“妈咪,好沉。”顾连晟驮着地瓜,喘着粗气说。
“真没用,平时让你多锻炼你不听。”虽然是怪嗔的语气,可是顾莎还是接过了顾连晟背上的小包裹,可是大包裹她也背不动。
想了想,顾莎还是将大小包裹放在一起,在地上随便捡了根绳子绑起来,母子俩直接拖着地瓜走了。
这么多地瓜,从樱草村到军营一路上的食粮就有着落了,接下来就是马车,也是最关键的。
母子俩躲在那个开酒楼的男人的母亲家门口,看着屋里亮着灯光,隐隐约约传出人声来,看来晚上是不会再赶路了。
“妈咪,是不是那辆最破的马车?”顾连晟指着好几辆马车后面,一辆看上去最简陋,马也最瘦的马车,压低了声音对顾莎说道。
“对!”顾莎让顾连晟在原地等着,她则猫着身子偷偷摸摸地靠近了屋子门口,在门上夹了几张银票,那已经是她所有的家当了,是离开赤暮山的时候柳下惠放在她包袱里的。
顾莎又小心翼翼地折回来,拉着顾连晟警惕地四下张望,拖着地瓜朝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可是因为在地里一直拖到这里,包裹地瓜的布已经破破烂烂了,两人在快到马车的时候,感觉手上一松,回头看到地瓜散了一地。
顾连晟气愤地看着那些地瓜,“妈咪,我好累啊!”扭头朝着顾莎撒娇。
顾莎深深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光是一路体验军行队伍的艰辛不够,还要到这穷村子里挖地瓜真是够狼狈的了,现在看到一地的地瓜,简直就像在看自己掉落了一地的尊严。
264子不嫌母丑
他先进了马车,自己回头一个个快速地捡起地瓜往马车里扔。
顾连晟在车里接过顾莎扔来的地瓜,在马车角落码成一座小地瓜山。
等地瓜全部捡完了,顾莎觉得自己也非常地缺乏锻炼,才这么几下腰就像是要断了一般。
顾莎坐上马车,拉着缰绳,因为第一次驾马车,所以十分不熟练,磨蹭了一个晚上都没能将马车绕出村子,反倒急出了一身的汗。
村里的鸡都打鸣了,顾莎怕那个男子发现马车不见了,心下一急就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向马屁股,“你他妈倒是给我走好好啊!”
马一声长长的嘶叫,发了疯一般狂奔起来,车身颠簸地顾莎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妈咪,地瓜山塌了!”车里的顾连晟和地瓜也糟了殃,顾连晟连忙护着到处乱滚的地瓜,大喊道。
“一定要给我hold住!”顾莎极力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摔下去,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大喊道。
顾莎在颠簸中好不容易看清楚了方向,知道他们没有走反,正是陈业汉他们队伍去营地的那个方向,稍稍放心了一些。
等到马终于平静下来,他们已经离村子好远了,顾莎也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会驾马车了,果然练了一个晚上多多少少还是抓住了些感觉的,而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莎将马车停下,给马喂了些草,就带着顾连晟和一些地瓜,还有车里原本就挂着的好几个竹筒去了小溪边。
“妈咪,你好像带了个面具!”顾连晟看着顾莎还没来得及洗掉的张飞脸,咯咯地笑起来。
把所有的竹筒都装满水,两人洗漱了一下后就坐在小溪边生火考起了地瓜,顾莎一边烤一边流汗,时不时觉得脸上痒痒的,就伸手去挠。
等这两个门外汉终于把地瓜烤熟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午饭时间了,两人抓着地瓜啃得很没形象,等到吃饱之后顾连晟指着顾莎的脸大喊,“妈咪你的脸怎么了?!”
顾莎忍不住痒又挠了挠,“有点痒。”然后走到溪边,照了照溪水。
一看水面上的倒影,自己脸上起了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疹子似的颗粒,也不惊慌,毕竟是学医的,一想就想到一定是因为昨天把墙上黑色的脏东西往脸上糊出了问题,更何况自己更丑的样子她能习惯,这些点点完全就是小意思。
“等到军营里吃点药就好了,这几天不去抓的话问题不大的。”顾莎很淡定地对顾连晟说。
顾连晟知道顾莎的本事,她这样说那就代表真的问题不大了,也就放心了一些,又咯咯地笑起来,“可是妈咪这样好丑哦!”
顾莎一扬手作势要打他,“兔崽子!子不嫌母丑懂不懂啊!”
顾连晟大笑着躲开,跑回了马车里,顾莎在他身后大喊着,“吃饱了不要剧烈运动要我说几遍啊!”
就这样,母子俩晚上枕着地瓜睡,白天醒来烤地瓜吃,再赶路,累了饿了停下继续烤地瓜吃。这样艰苦的条件,两人却每天都在欢声笑语中度过,这就是这两母子的一大可歌可泣的优点,就是都乐天。
到前线的路虽然遥远,但是还是挺顺畅的,就是根本没有人迹,晚上会有点恐怖。两人在路上三天了,有时候看这马走得慢,顾莎会狠狠地抽马一鞭子,故意让马暴走,再各种手忙脚乱控制失控的马,结果都能比平常快上许多,一下子就跑了老远的路。
顾连晟却十分不待见这铤而走险的做法,不是害怕或者担心,只是每次他在车里都要抱着地瓜,从马车这边滚到马车那边,实在是太难受了。要是有一只地瓜不小心飞出去,他又会觉得十分心痛。
所以,顾连晟认为,顾莎这种玩命的方法并不是在玩命,而是在浪费粮食。
第四天,顾莎终于看到了军营重地,只是还离得远,看得不真切。
“连小晟快出来!”顾莎兴奋地喊着顾连晟,吃了这么多天的苦,终于看到了目的地。
顾连晟不明所以地从马车里钻出来,顾莎把军营指给他看的时候,他兴奋地像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
顾莎用柔和的目光望着顾连晟,她不知道这里那些和顾连晟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只知道在21世纪,她也许根本生不出这么聪明伶俐又懂事能干的孩子来。
这么多天,顾连晟很少撒娇很少抱怨,甚至比一个成年人都要能吃苦,一直默默地跟着她,给她力量。
正在顾莎十分欣慰的时候,陈业汉的话却又闯进了脑子里,顾莎不愿意回想起那些话,那个男人死了,因为顾连晟扔的石头砸中了他的脑袋,所以他死了。
“妈咪?”顾连晟见顾莎的火热的情绪一下子熄灭,奇怪地看着她。
顾莎用了好久的时间才从那件事中挣扎出来,对着他摇了摇头,顾连晟对着顾莎笑了笑,“妈咪,再来一鞭子!这样我们能快点到爹爹那里!”
军营,元帅的帐篷里。
“报告元帅,在国境内发现一辆朝军营驶来的马车!”桌案前,一个铠甲威武将军模样的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着头,铿锵有力地向桌案后的男人报告道。
桌案后的男人,一双极好看的眸子半眯着,流露出十分淡漠的神色,却也不失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拦下。”充满磁性的嗓音不容置疑地下令道。
“末将领命!”
顾莎一鞭子就抽地马发了狂,却很快又恢复了平常,脚下的马蹄却是在狂奔着,速度十分地快,仿佛是被顾莎的辫子抽多了,已经抽出了习惯来,知道一抽就要快跑,不然还会有第二鞭子等着它。
眼看着离军营已经很近了,都已经能看到军营的竹筏大门十分气派,顾莎心里刚夸了这马虐一虐还是很有用处的,军营的大门突然打开,像是要迎母子俩似的。
265直闯军营
气就开了门,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一抽马屁股,就冲进了军营里。
那些士兵们都没料到原本要拦截下来的马车竟然一刻也不停地就直直冲进了军营里,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将军葛山也愣在了一边,这速度是怎么回事?马车也能能快到这般?
顾莎一勒缰绳,将马车停稳了,完全不知道军营门口的那些士兵们都惊掉了舌头,正石化般地盯着马车,像在看什么不可思议的物种。
军营里其他士兵也注意到了营口的动静,等他们看到马车上坐着的是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几乎都要石化了,刚刚这女人是直直冲进来吧?怎么回事?
葛山第一个反应过来,“愣着干什么!给我把这辆马车赶出去!”气壮山河一声吼,吼醒了营口那些愣住的士兵。
唉,这样反射弧漫长的士兵们去为国打仗真的好吗?
马车被士兵团团围住,葛山走到了马车前,看到一个女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十分惊讶,在看那女人抬起脸是满脸的红点点时更加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换上严肃的表情,挡在了顾莎跟前。
顾莎完全读不懂此时的气氛,被士兵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眼前还站着一个十分威严的男人,她却扬起了笑脸,说,“请问元帅在哪里?”
现场一片寂静无声,其他的士兵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葛山对眼前这破坏纪律打乱秩序的女人十分不满,皱起了眉头来,厉声道,“军营重地岂是女流之辈可以踏足的?!元帅日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