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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小丫头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也很珍惜这得之不易的福泽,老兄弟,我想咱们根本不必担心她会再遇上什么大麻烦,倒是想害她的那些人哪…才真是要自求多福了。”马万武极为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番话,令一向了解他的元槐子有些讶异。
“老朋友果真的看出了什么不成?”元槐子低声问道。
“怕什么?自然是好事,那日不是同你说过你那个女徒弟的事?你原也不希望她有朝一日要像皇宫里的那些人一样,冷血无情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里算尽机关才能活下来,如今得贵人相助,日后你可要头疼了,那丫头专克你的。”马万武一脸神秘地笑了笑,回道。
元槐子和马万武的对话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可并没刻意避开姚振荣和韩语苓,因此这两人虽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也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字眼,韩语苓虽然表面上一副极镇定的样子,却是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不能用常理解释,但是无法解释不等于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就好像自己突然从另一个时空穿越到这里来一样。
所以韩语苓一方面害怕马万武看出她的来历,一方面又想从他那里知道她的到来是不是会对其他造成影响,她越是想得多,心里就越是感到没底,一双手掩在桌面下紧紧地缠绕在一块儿。
姚振荣彷佛能感到身旁佳人的惶恐不安,他悄悄地伸手握住了那双冰冷而纠结的手,温声道:“手怎么这么凉?我叫伙计送壶热茶过来让你暖暖身子。”
今日跟着韩语苓出门的是幽兰和秋菊,两人听得姚振荣的话,还没等他回头吩咐,秋菊已经匆匆走出包间找伙计去了,幽兰则是上前问道:“姑娘的手炉可是不暖了,要不要让婢子替您重新弄过?”
“不、不用了,我没事,”韩语苓连忙摇摇头,默默地抽回被握住的手,却是在视线扫过半掩的窗户时,发现对面酒楼某间包间里的客人正巧是朱瑾和韩语蓉,她又忍不住探头往那里望了望,狐疑地道:“那是诚王殿下和二妹吧?他们好像在吵架?”
“似乎是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两人的脸色果真不是很好,说到他们俩…韩二小姐对诚王殿下同一日要迎娶吴家大小姐和周家大小姐的事都没什么反应吗?她不会觉得生气?”姚振荣当然是真的多么关心别人的事情,只是凑巧眼下这件事可以转移韩语苓的注意力,他才多问一句罢了。
“怎么可能不生气,只是在我们面前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而已,私底下因为那件事情,诚王殿下就上门好几回,想着能哄她开心,可惜二妹一直不肯见他一面,要不是今天娘非要她和我们一起出门,诚王殿下也拦不到二妹的人,不过迎娶之事既然已经定下了,难道还能再反悔不成?二妹这般强硬总不是好事。” 韩语苓喃喃地解释道。
韩语苓嘴上是这么说,但她心里也知道这种情况纯粹是韩语蓉自己在拿翘,故意要藉由这种方式让吴君虹和周婉玲明白朱瑾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即使她们两个能比她早几个月嫁给朱瑾,也注定越不过她在朱瑾心底的地位,而且所谓的虐文,不就是男主与女主要这样一直折磨来折磨去的才能叫做虐恋情深?
可惜这种自找苦吃的事,让她偶一为之当成生活调剂倒也不错,但若一辈子都要这么玩,她还不如出家当尼姑算了,而且如果对方敢作死地跟她玩这种捉迷藏游戏,她肯定直接甩头走人,绝不会和对方拖着大好的青春年华。
“你放心吧,我不会找别的女人来碍你的眼,更不会让娘亲有机会这么做,所以咱们不用像他们这样过日子。”姚振荣看见韩语苓一脸不屑的模样,还不忘抓住机会表白一番。
“胡说什么?!有些事并不是你说不会发生就不会发生的,以前诚王殿下不是也口口声声说一定会让二妹拥有其他女人所没有的荣耀?结果呢?先是连自己的亲爹都搞不定,后来更是挡不住定远侯的连环攻势,这样的人就算真有本事成什么大业?在私德上也有很大的败笔,亏得二妹还那样高看他,莫非就只是因为他会事事听二妹的?”韩语苓语气里的鄙夷更深了,她相信朱瑾有几分本事,可是打理政务有本事,却治不了后宫的众多女人,可怜赵惠贞当时不晓得替他压下后宫多少是非,才能让他做个独宠韩语蓉多年的清闲皇帝。
“小丫头,凡事有失必有得,哪有谁真的能够事事顺心?或许你只看见他的其中一面,却不知他在其他地方的难处,那位诚王殿下本来就没有那个命数,便是有人硬把他扶上去,大约也没有几年好光景。”马万武闻得此言,只是淡淡地笑道。
“是吗?”韩语苓倒是没想过有这个可能,毕竟原主的前一世活不到四十岁,朱瑾做皇帝时也有三十多了,所以她的确不知道后来的历史如何发展,难道真如老人家所言,其实朱瑾并没有在那个位子上坐很久?
可惜马万武并无意多谈此事,后来元槐子见天色已晚,便催着两人去街上赏灯,又让姚振荣顺道送韩语苓回府,不必再回来找他们。
姚振荣倒也不客气,拉着韩语苓的手就起身向外走去,一直来到大街旁,此时在大街上来往的路人比稍早时更多了许多,他只能护在韩语苓身边,几个小厮丫鬟也没敢走远,一行人随着汹涌人潮往前流动,谁也没有想过问一句前方是往哪里。
当韩语苓看着一排排精致的花灯挂在半空中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其实现代的花灯看似很多花样,但是流水线的商品完全没有古代手工艺品的美感,而且现代人也不崇尚书画之风,少了许多她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等到姚振荣送韩语苓回永宁侯府时,已是亥时将近,韩修昱一脸不悦地瞪着刚进门的两人,韩语苓心虚地吐吐舌头,向韩修昱问过安之后就匆匆回了院子,至于亲爱的哥哥要怎么刁难未来夫君…咳!这个…有人觉得心里不平衡,总得适时地让人家发泄一下嘛,对吧?!
☆、第七十八章 敌对
或许马万武的话真有几分灵验;姚振荣一直记挂于心的,陆文谦暗中打算请来友人帮助韩语蓉对付韩语苓的事后来竟然不了了之;他派出去跟随陆文谦的人报回来的消息是说;陆文谦要找的那个人在去年年底之时;不知因何缘故死于非命,又细细打听之后;似乎是因为曾经想害什么人,结果却被自己放出去害人的蛊虫反噬而亡。
所以当陆文谦回京之后,还为此事向韩语蓉忏悔许久,不过韩语蓉为表示自己的大度;就只是笑笑地回了一句这不是什么大事;让陆文谦不必记在心上的话而已,并未曾出言责怪;不过等陆文谦离开后,她又将会如何地咬牙切齿、愤怒不已,恐怕陆文谦永远不会知晓了,韩语苓也仅仅知道好像曾经有某天一早,苍然院里不知何故又清出不少破碎品。
罗氏看了看日子,把韩语苓的及笄礼选在三月初三这天,正好离朱珩与孙秀珍大婚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孙秀珍坚持要参加韩语苓的及笄礼,从正月下旬开始,天天闹着教导礼仪的两位嬷嬷,偏偏这两位嬷嬷都是不怎么好说话的,最后还是朱珩出面才让她们点头同意让孙秀珍在这一天至永宁侯府参加仪式。
“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太好运了,如今一个要嫁进国公府,一个要嫁给建州别驾,我听说那个萧建铭年纪轻轻的就已经靠着自己的本事爬到五品官了,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看你这放风的时间也不会有多少年吧?”孙秀珍全身软软地趴在桌面上,丝毫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儿,语气满是哀怨地扫过眼前两人。
韩语苓只是默默地看了孙秀珍一眼,再看向门外正在装傻充愣的两个丫鬟,好笑地说道:“你今天也是放风日?到底是被折腾的多惨哪?来到我这就成了这模样,幸亏你没把两个嬷嬷带出来,不然可糗大了。”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有多难熬吗?明明就已经做过千百遍的事了,冯嬷嬷和林嬷嬷却是怎么也不满意,还说最好是能把规矩做到深入骨子里,若我有本事做到那种地步,自然就用不上她们了,你们说说,这有可能吗?老实讲,连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不一定做得到呢,更何况是我一个黄毛丫头?”孙秀珍先是愤愤不平地诉说她的艰难岁月,到最后又有些委屈地垂下头,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没跟宁王殿下说吗?再不久就要大婚了,好歹让你缓个几日也成,天天这么绷着神经可不好。”韩修苓虽没能有缘经历那种非人的折磨,不过想来是真的很不好受,毕竟孙秀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提线娃娃,不可能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
“那段时间里,我连出府访友都很难了,又怎能有机会跟他说?不过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昨日宫里就已经派人召两位嬷嬷回宫了,说是到大婚之前的这几日,允我在家里多多孝敬双亲,不必再忙着学宫规礼仪。”孙秀珍半是羞怯半是宽慰地点头应道。
“这么好的日子,你们俩就别净说这些叫人丧气的话,表嫂,蓁妹妹她们几个呢?”赵惠贞看了看四周,又问道。
“大概一会儿就过来了吧,前两日,三妹还抢着要做赞者,可是让孙表姐一插队进来,她也只好退到一旁当观众,怎么也不敢说要抢赵姐姐的位置。”韩语苓笑着回道。
这及笄礼中极重要的几个角色,原本打算请赵惠贞做有司,韩语蓁做赞者的,可是孙秀珍却说韩语蓁年纪小,怕有些不得宜,便自荐其位,韩语蓁倒也聪明,且明白孙秀珍的身份不比旁人,当然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了,自然乐意让位。
至于正宾虽是请来吉安侯夫人梁氏为上座,但姚国公夫人、柳国公夫人等亦是早已过府在前堂与罗氏闲话家常。
不久,韩语蓁带着韩语萍等人进门,向赵惠贞等人见礼之后,突然上前悄声地对韩语苓说道:“大姐,今天怎么会把周姐姐请来呢?我刚刚见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把二姐叫到花园里去,也不知道两人要说些什么话。”
“我哪里敢请她来?怕是跟着定远侯夫人过来的吧?你也知道定远侯府是祖母的外家,定远侯又与爹爹同朝为官,我娘自然不可能不下帖子给她们。”韩语苓略显疑惑地回道。
“周婉玲怕是来给韩二小姐下马威的吧?只不过再两个月就要出嫁的人,定远侯夫人怎么没把她拘在府里好好学习礼仪规矩,反而还放任她出府四处找人麻烦?我听说前些日子,她身边一个丫鬟奉命去首饰店里取首饰的时候,不知为何还跟吴君虹的大丫鬟冲撞起来,两丫头都是牙尖嘴利的谁也不肯让步,那丫鬟回去之后也没被如何重罚,看那个样子,周婉玲似乎是真不怕那个将来的当家主母,可惜据我所知,吴君虹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别以为她眼下没跟周婉玲计较是大度了,只怕人家已经打算好等将来两人都进了诚王府之后,才要仔细收拾她呢。”赵惠贞摇摇头,状似惋惜,实则幸灾乐祸地说起近日的小道八卦。
“管她将来作死作活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说没多少人会同情她们以后的下场,你也别忘了她们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事,如今她们既要自己窝里斗,咱们岂不正好乐得在一旁看戏。”孙秀珍甚是冷淡地说道。
“我又没说什么话,孙表姐干嘛急着劝我别插手她们的事,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