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要的还有流芳千史。
+++++++++++++++++++++++
命萧瑟北上接我,本只是想低调地离开,但是本格格的人气太高,像低调都低调不起来啊。
刚到京郊,就见四阿哥已经等在上次的那个地方,只是这次十三也跟着一起来了。
我下了马车走向他们。
“想低调地离开你们都不成全我啊。”我微笑着站到他们面前。
“上次已经不告而别,这次还想再来一次?”十三责备地看着我。
“我只向皇阿玛告了别。”连胤祯我都没有去找他,只是让小全子在我离开之后,见到十四的时候交一封信给他。
“若惜,我以为你不走了。”四阿哥看着我。
“我要把江南变成你四阿哥的根据地啊!”我浅笑。“总之,我会再回来的!胤祥,这次真的不是为了躲你。”
十三一愣。“你……”
原来还不知道我上次离开是为了躲开他啊!我自讨没趣地撇嘴。
“四四,巧克力我就不让人送了,要是做了什么新糖果,不会忘记你的!”我豪爽地拍拍四阿哥的肩膀。
他点头。
我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朝马车走去。“别送了。”
说实话,我挺高兴的。
现在看见胤祥,心疼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我知道他此刻正看着我,像以前那样,但是我再也装不出和以前一样的眼神看他了。心变了,情变了,什么都变了,即使觉得很悲哀,但终究还是全部都变了……
马车以令我舒适的速度前行着。
“主子。”萧瑟唤了发呆的我一声。
“怎么了?”
“十四爷来了。”后头响起一阵马蹄。我命马车停下,再次下了车。萧瑟则识相地把所有随从带到了一边。
“若惜!”胤祯翻身下马,几大步走到我身边。他激动地把我抱进怀里。“为何又要离开,难道你还在为十三哥的事情心疼?”
我伸手狠狠拧他的脸。“说什么呢!”
自知说错了话,十四耷拉下了脸。“为什么要走?若不是我今天进宫早,有碰巧遇见了小全子,你是不是就想这么走掉?”
“南方比较适合我养病,而且,我还要看着‘一痕沙’,这是我额娘留给我的宝贝。”我只能这么告诉他。原来撒了一个慌之后,真的要用无数个慌去圆它。“而且,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怕自己会舍不得嘛!”
“你就不怕我会一路追到江南去?”
“别!你再来这套,皇阿玛准扒了你的皮!”
“别走,我会很想你。”
“我也会想你的。”
“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
“你想怎样?”我无奈地看着他。
“要写信给我。”他最终也只是无奈地要求。
“十四阿哥除了刀剑之外,现在还喜欢起笔杆子了?”胤祯从小喜欢舞刀弄枪,学问部分并不上心,只求能交差就好,文采自是没有办法与四阿哥或者十三相提并论的。
“我当然不会去写那些文绉绉的诗了,你也别给我写太隐讳的,我懒得动脑筋猜这些东西。”瞧瞧!还提起要求来了。
“那你要我写什么?”
“每天做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要告诉我。”
每天一记,我麻烦了!“得!流水账是不是?”
“不是!我还要在没字没句里看见你在想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要求啊!”我好笑地问他。
“不这样也可以。你别去了,现在就跟我回去。”胤祯拉起我往回走。
“好啦!”我拉住他。“那你也要给我写。”
“我尽量。”他搔搔脑袋,笑得心虚。
胤祯从马上拎下颠簸地只剩下几根毛的“枕头”,“原本是想拎进宫给你解闷的,现在,直接让你带去江南吧。我教了它好多话,下次见到它,你也要教了它很多才是!”
我笑着点头。“胤祯,太子复立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了,八阿哥搞什么小动作,你千万要闪远点知道吗?”我还是忍不住叮嘱他一些。
“要记住‘诚孝友爱’知道吗?”我说,胤祯不住点头。
“你要好好表现,讨皇阿玛欢心哦。若有南巡,我会北上与你们会合的。”我笑着提醒他。
胤祯使劲点头。“若惜……”他的语气有一点点小撒娇的味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凉拌。”我大笑。
他抱住我,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这阵子,我天天在想你在我房里的那个下午,若惜,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我想像那天那样亲你、抚摸你……”
“闭嘴!”我捂住他的嘴。这个小兔崽子!我红脸瞪着他。
“怎样?”他分明就是在威胁我!
“……”我环视四周,不情愿地伸出一根指头。
胤祯点头。
我踮脚轻吻他。理所当然的,我的亲吻到了他那里又变成了漫天热吻。呀!在古代的官道上激吻,身后还站了十几个随时有可能回头的人,这种事情也只有十四阿哥胤祯才做得出来!
“记得想我。”胤祯抵着我的额头。
我点头。
“天天想我。”
我点头。
“每一份每一秒都要想我。”
我再点头。
胤祯,怎么办?我也已经开始想你了……
+++++++++++++++++++++++++++
我回苏州没有多久,康熙就昭告宗庙,颁诏天下,复立胤礽为皇太子。是月,移禁咒魇皇太子的胤禔于公所,遣官率兵监守。
贪官污吏是一个接着一个揪出来,可是最让我头疼的还是曹寅。
我翻阅着有关两淮盐课银的私密账目表。
“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我大叫。这可是“一痕沙”苏州部近半年的盈利也!这两个人怎么弄的?
欧阳屈皱眉看了我一眼。“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算那么快,我已经算快了也是算了整整的一个晚上才算出的数目,你不要匆匆瞄几眼就报出来了。”
我装傻,傻笑。
“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大的亏空?”
“日常生活过奢,什么事情都讲排场,应酬送礼,曹家的家底空了就开始用官银。还有皇上的几次南巡接驾事宜。”欧阳屈摇头。“我一直以为他是好官,可是一调查起来才发现,事实原来是让我毛骨悚然的。”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两江总督噶礼。”
“这个人如何?”
“噶礼当官勤敏能治事,但是却是个十足的大贪官,而且还纵吏虐民。康熙三十八年,他出任山西巡抚,在山西为官的数年里,山西百姓几乎不堪忍受日益贫苦的生活。”几乎大清所有官员的一切都在欧阳屈脑袋里。
也是一个大贪官啊。“谁比较棘手?”
“曹寅。皇上不忍。”
“那就先从棘手的开始吧。”我喜欢先解决掉大难题。但是,如果康熙真的不忍治罪曹寅,那就只能借曹寅之事除去噶礼了。
“你准备怎么做?”
我看着欧阳屈。“让人引导噶礼参奏曹寅,密报皇上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的事情。”接下来康熙的反应就是我们接下来重点整治那个人的指向标了。
“我这就去办。”
半月后,两江总督噶礼参奏曹寅,密报康熙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请求公开弹劾他。但是康熙没有允。
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噶礼要求公开弹劾曹寅,康熙当然不会批准。但事关重大,后康熙不得不私下谆谆告诫曹寅和他的大舅子李煦,必需设法补上亏空。
其实康熙对曹家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他甚至修书给我让我想办法帮助曹家一起填补这笔巨款。
我看看手里的康熙手谕,又看看坐在我面前的李煦。他有没有看清楚?康熙在信上是用“希望”两个字,不是对我下旨,答不答应还要看我。这个李煦,来求我居然还摆那么高的姿态。曹家不是他和曹寅一起败掉的吗?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开口问李煦。
“当然是帮我们一起填补这三百万两的亏空。”他下巴微微抬起,“皇上说了,让你帮我们想办法。”
站在我身后的欧阳屈因为李煦的态度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可知三百万两是我们‘一痕沙’盈利最多的分部半年的利润?”我不动声色地喝茶。
“皇上说……”
“皇上说希望我帮助你们。”我微笑着打断他。“我们‘一痕沙’是奉公守法的正当经营,要说为皇上分忧,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没有这个资格,李大人,请回吧。”
“你明明就是……”上次在江宁迎接康熙的时候,这个老家伙见过我一面。
“‘一痕沙’是我的私人产业,与朝廷并无瓜葛,李大人可以回去仔细研究一下皇上给信,他只是说‘希望’。”我站起身。
李煦没有想到我会见死不救,他以为只要他拿着康熙的信来我就会满心欢喜地帮助他们。我是可以为康熙和他身边的人做任何事情,但是这些人当中并不包括他们曹家。而且……本格格我是出了名的刁蛮,我就是吃软不吃硬。
“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欧阳屈挡在李煦前面,“李大人,不送。”
李煦气极,但却无话可说,只得拂袖而去。
“若惜,你这么做不怕皇上生气?”
“不怕。”我摇头。“你以为皇阿玛真要我帮他们吗?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心思,他应该是直接修书给我,而不是借幼曹家的人交到我手上。”
“你又做了什么?”欧阳屈突然笑着看我。
被发现了?“我只是让扬州部把曹家和李家的家产调查了个透彻,皇阿玛也知道他们有这个能力处理这些亏空,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是也已经让他们再也傲不起来了。从百姓那里挖走的,现在让他们加倍填回去,很好。皇阿玛既然答应了要帮他们,自然要做做样子。要不是有个曹寅在,是个李煦都不够他砍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若惜。”欧阳屈得出结论。
“那也倒不至于,曹家无法填补的一些尾数我还是会帮一下忙的。”据我所知,曹寅会被不断查出亏空。“噶礼那边怎么样了?”
“御史刘若鼐上疏论噶礼贪赃枉法,得赃无虑数十万,可是太原知府赵凤诏是噶礼的腹心,奏折在赵凤诏那里就被扣下来了,结果刘若鼐被赵凤诏抓去严刑拷打。”
“刘若鼐现在人呢?”
“……”欧阳屈摇头。
“噶礼迁户部侍郎,旋擢江南江西总督了?”这样的狗官居然也能平步青云!
“是。”
“噶礼到了江南还是肆意妄为,江苏巡抚于准、布政使宜思恭、按察使焦映汉都曾上疏弹劾他,但这些奏折都被截下来了。”
一手遮天!
“苏州知府陈鹏年对噶礼的态度很坚硬,可是几次弹劾都被噶礼用各种方法躲过去了。”
“陈鹏年为人如何?”我问。
“为官清廉,被民众称为陈青天。”欧阳屈顿了顿,“此人与我也算忘年之交,康熙四十五年他曾被两江总督阿山弹劾,朝廷本下令惩处他,但由百姓抗议和商店罢市最后平安无事。”
“听你说来,这个人很得民心。”我抬头看着欧阳屈。“张伯行呢?”
“以清廉刚直称。”欧阳屈提醒我。“若惜,朝廷已经命尚书张鹏翮来扬州察审噶礼的事情了。”
“……”弹劾噶礼的奏章太多,就算噶礼再一手遮天,康熙也不是任这些自以为聪明的大贪官蒙蔽了自己的视听。“先看看张鹏翮怎么处理。”
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欧阳屈出去,又回来,手上多了一封厚厚的信。“我出去了。”欧阳屈放下信,摇着头出去。
视线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