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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哈~不过正史上,明珠是惠妃的堂兄。
圣祖惠妃,纳喇氏,郎中索尔和女,初封庶妃。康熙九年生皇子承庆(殇)。十一年生皇长子胤禔,因其母为庶妃,故不得立为皇太子。胤禔一心想夺嫡,被康熙帝识破,将他囚禁在高墙之内,至雍正十二年被幽死。
康熙十六年八月册纳喇氏为惠嫔,二十年十二月晋惠妃。雍正年间曾奉养于廉亲王府,后廉亲王获罪,再度回到宫中。雍正十年四月初七日卒。
有人说惠妃之兄即是康熙朝的名臣纳兰明珠,也有人说惠妃是纳兰性德的表妹或堂妹。据考证,明珠应该是她的堂兄。明珠一度权倾朝野,后因为胤禔谋夺太子之位而遭康熙的不满,最终被抄家。其子纳兰性德是清朝著名词人,其词集《饮水词》独步清代词坛。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那个心疼的夜之后,康熙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只是,那已是近乎残酷的冷漠了。
他依旧是他,只是,都变了……
“皇上最近如何了?”那日后的孝庄,一下子苍老了不少。“有往后宫跑吗?”
后妃们面面相觑。除了佟佳皇贵妃和德妃之外,其他人好像并不是很了解孝庄话中的意思。
“一切如常。”佟贵妃只能如此回答。又有多少人发现了皇上的改变呢?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是时常出现的恍神,床第间情不自禁的称呼……有多少人发现了呢?
佟贵妃的话语,让后妃们都稍稍变了脸色。
原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是聪明地选择了缄默而以。“除了惠妃,其他人都跪安吧。”孝庄疲惫地挥了挥手。
众妃子福身离去,只剩下惠妃一人不安地站在屋子中间。
“惠妃进宫,超过十五年了吧?”
“是的,太皇太后。”
“真快啊,连胤禔也已经十三岁了。”孝庄点头。“在京中,明珠算是你娘家的人?”
“明珠大人是臣妾的姨丈。”惠妃在宫中一向安分守己,甚少搅和进妃子们争风吃醋的事情中去。
“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惠妃尽可安心后半生了。”孝庄意有所指。
能在宫中安全地呆上那么多年,并且一步一步高升,惠妃自然是聪明之人。听出了孝庄的弦外之音,她忙不迭地跪下。“太皇太后,臣妾并不敢妄想什么,请太皇太后明鉴!”
“没有自然之最好。皇太子的人选定下多年,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你也提点提点明珠,让他收敛一些。本宫老了,有些事情已经想不明白了,所以做事必然不像皇帝那么思前顾后,你让他小心别被我遇上。”
“是。”惠妃忙应和。
“若是近些日子有空,就去娘家那里走动走动。”孝庄突然说。
惠妃疑惑地看着孝庄。后妃一般是不能出宫的,这回娘家走动一说,又是何解?
“本宫想见见一个人。”孝庄站起。“本宫不想多说什么,你也莫多问,该让你知道的,我会吩咐德妃交代下去的。你……只用把她带回来便是。”
“是,臣妾遵旨。”不敢多问,惠妃磕头领命。她?太皇太后想见纳兰府何人?
“惠姐姐。”从慈宁宫出来,惠妃发现德妃已经等在那里。
“德妹妹。”惠妃迎向她,欲言又止。
“老祖宗已经交待我了。”德妃微笑。“咱们做奴才的,也不敢多编排主子们什么话。只是惠姐姐,老祖宗要见的是纳兰性德的小妾。”
“表哥的小妾?”惠妃略是惊讶。“老祖宗为何要见表哥的小妾?”
“这就不是我们能猜测的了。”后妃当中,应该是她最了解一切了吧?“此女闺名沈宛,惠姐姐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带她回来见太皇太后。”否则,他们祖孙间的心结不知道何时能解开。
木兰围场的那个夏,她见识到了一个傲视天下的帝王最柔情的一面。他可以很爽朗地笑,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吴侬软语;他可以柔软地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只因为那个女人的一个笑靥;他可以做天底下最幸福的父亲,只因为那个女人将他的手牵引至她的腹部……
那个漫天落英的夏,凉风中回首,发现对面的幸福,其实才是她一世想追求的。得不到的东西,所以看在眼里就益发地珍贵了。
她羡慕沈宛,却也同情她。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她一直认为,相爱的人只有相守在一起才是完满,但今天看到这两人……才明白,如若真心相爱,时空的阻隔并不是天涯。也许疼痛,但是,此时的痛苦也是快感的。
如今咫尺天涯,可是又可知有人在怎样地羡慕他们?爱过,就够了。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德妃忽明忽暗的表情,加之听见沈宛的名字,惠妃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莫不是……”她苍白了脸色。
沈宛……
德妃只是点头。
爱情,离间了彼此相依为命的一对祖孙。也许期间夹杂着骨肉之痛,但,对一个男人来说,两边同样是至亲,何以亲情会在爱情的映照下变得如此渺小?
是一时的一乱情迷?
情有可原,可又让人情何以堪?
两人皆沉默了下来,直至分道扬镳。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放下书,纳兰性德行至窗前。
“容若又是想卖弄文采?”沈宛无奈地放下书。本是两人安静地看书,可是最后都会变成这样的情状。
纳兰性德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好吧。“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纳兰性德一愣,随即感叹,如沈宛的父亲一般。“如此好文采,怎能只是俏红妆?御蝉,若你是男子,该是何等锋芒!”
沈宛笑起。近些日,她多了一些笑容,即使仍然苦涩“女子不能有如此文采?”
“非也。只是若这文采生在男儿身上,必可干一番大事业;可是这文采生在女子身上,你看,”纳兰性德无奈地摆摆手,“就只能在深闺中陪我吟诗作赋罢了。”
“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是没什么不好,只是可惜了。”他还是唏嘘。
“只是……干一番大事业?这是于世无所芬华,若戚戚于富贵而以贫贱为可安者,身在高门广厦,常有山泽鱼鸟之思的纳兰容若会说的话?”沈宛调侃他。
“我是空有了这一身文采。”纳兰性德苦笑。
“……”沈宛疑惑地看着他,沉思片刻后即回答。“诗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贵重,容若兼而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怎只是空有一身文采?在沈宛看来,纳兰容若,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讶异地盯着沈宛叙旧,纳兰性德原本沉重的面色纳兰性德缓缓改变,最后,他释然一笑。“御蝉如此评价,折煞了容若。”
这不像平时的纳兰性德。“容若为何如此?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人跟我说过,我只是个会吟诗作赋没有任何理想抱负的酸人罢了。现在想想,说得还真对不是?除了我的诗词,我一无所有。”
“……”沈宛无言以对。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缓地推了开来。
沈宛转身面上门口站里的华美妇人,心中疑惑。
“表哥你终是让其他女子住进了竹园,可是要告诉世人,你心有所属?”惠妃冷冷地开口。其实她并不想这样。她原本只是想平平静静地来和表哥打个招呼,不想遇见他与其他女子吟诗作赋的场景。他们之间流淌着地舒逸感觉,让她不知不觉便说出了如此刻薄的话。
在后宫,即使心生怨嫉,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也要让皇上认为自己其实不在乎。已然顾不住自己的心了,但至少顾住了尊严。她知道,宫外有个男人,一直爱着她,一直只爱着她,这是深宫十多年来生命给予她的最大的安慰,可是如今……
原来是惠妃。沈宛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阴影之中。昨日已经听闻府里的下人说了,今日惠妃来府中探望。她躲在后面,不想见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人,只是不曾想到惠妃会主动来后院。
惠妃收敛了情绪,低首敛眉便跨进了屋子。
“御蝉,看是表妹找我有事,你先去休息,找个丫环进来伺候便是。”知道沈宛不想面对惠妃,纳兰性德贴心地说。
“表哥莫不是怕我吃了她?”惠妃的声音制止了沈宛离开的脚步。“我只是听闻表哥去年纳了江南有名的才女为妾,所以来见见而已。表哥当真如此宝贝,连让人看去了都不舍?”
“娘娘严重了。”纳兰性德抱拳。
纳兰性德的生疏让惠妃僵硬了神色。她转身靠近沈宛。“我听说过你。”
沈宛没有搭话,只是福了福身子。
“见到皇妃,你不知道应该行跪拜之礼吗?”惠妃微微抬起了下巴。她无意刁难沈宛,只是……心中没有由来的愤懑让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沈宛的膝,只跪神明高堂。”
惠妃没有搭腔,只是转身坐下。“表哥,我着实喜欢你的这位妾室,可否将她借与我,让她进宫陪我几日?”她自然是没有忘记此次出宫的目的。
“御蝉不熟宫中规矩,怕是会冲撞了娘娘。”纳兰性德立刻拒绝。
“表哥连离开她几日都舍不得?”
“……”纳兰性德皱眉。“是。”
“……”惠妃也沉默了下来。
“容若,可否让我与娘娘单独聊一会儿?”一直沉默着的沈宛开口。
“可是……”纳兰性德原本不肯,可是却见沈宛坚持的目光,最后无奈地点头。
“表哥很疼你。”待纳兰性德出去,惠妃面对沈宛。
“容若只是自觉有愧于我。”至于情爱,也许他们早就没有了思考的力气,不愿意再做深思。
“刚才我说的……”
“娘娘,沈宛不想拐弯抹角,只是想请问娘娘,是谁让娘娘来找我的?”沈宛开门见山。自然不是康熙,他明白她的。能惊动皇妃亲自来请人的,除了皇帝,便是她了……
“是太皇太后。”见沈宛如此,惠妃便也直说。
“如果是太皇太后,沈宛还请娘娘回宫。她知道我不会见她的。”这便是沈宛的回答。
如此大的架子!惠妃皱起了眉头。
“娘娘不要误会。我此生不会再见爱新觉罗家的任何人,太皇太后明白的。”见了又是如何?只是徒增伤悲罢了。
“入局之初便注定如此,如今你才来弥补又有何意?是去是留,皇上和太皇太后之间都已失和。”德妃告诉她,如果沈宛坚持不肯来,那便如此告诉沈宛。
她一直都知道那日皇上在乾清宫冲撞了太皇太后的事情,却不想竟是为了沈宛。当德妃告诉她时,她真的……
沈宛果然沉默了下来。
“如若只是为了解开心结,那沈宛便更没有必要见太皇太后了。”许久,沈宛抬头。“我不见爱新觉罗家族的所有人,尤其是太皇太后。”这不是任性,只是不想罢了。“只是娘娘放心,既然太皇太后和皇上之间的心结由沈宛引起,那沈宛必当不悔袖手旁观。”
如是说,那……必要再见他……
“我会与皇上解释的。”
她终身不再见他,决不见他!
第七十三章
原以为今生不再有再次见他的机会了。是的,真的不会再相见了!沈宛失神地盯着那逆着光透过屏风的模糊身影。相顾无言,只是再也没有了眼泪。沈宛转身靠在屏风上,不愿意再去看他。
康熙站在屏风前。他看不见她,却能闻到空气中独属于她的馨香,如桃夭一般,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