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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走上前,油腻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嘿,回神了。”
云蘅不理睬他,转身就走了回去,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叶肖也随之在桌子的另一侧坐了下来,笑眯眯的问着:“怎么,不高兴了?”
云蘅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开口说话。
她现在心中的感觉比较奇怪。那就是,原本她一直都觉得,李翊就是那种,只对她一个人和颜悦色,对其他人就是冷若冰霜的那种。但是今晚,赵泽兰的一句我有事跟你说,就真的让他跟着她走了。
可是明明先前李翊压根就是不理睬赵泽兰的。哪怕就是赵泽兰哭着喊着的说着,李先生你跟我走吧我有事要跟你说,那李翊肯定也会是一句话都不说,正眼都不会看她一眼,然后直接转身闪人的那种。
云蘅觉得她有点失落。
而叶肖还在那落井下石:“云蘅你说你这心得是有多大,这么长时间以来,难道你就没发现李翊和赵泽兰之间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吗?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重纱,何况赵泽兰毕竟还算是个美女吧。所以你说这时日长了,李翊被她感动了也是有可能的吧。”
云蘅今晚是真的失落了啊。不然依照她往常的那个嚣张劲,肯定会是立即反驳回去,那前些日子我让你跟我打赌,逼着你赌最后李翊会看上赵泽兰的时候,你怎么又是那番言辞?说是这压根就不可能的事了?
但此时,云蘅听了叶肖的这番话,只是趴在桌上,闷闷的问了一句:“那要是赵泽兰现在追的是你,你会对她日久生情吗?”
叶肖先是一愣,而后便是道:“那不可能。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叶肖偏着头看她,笑道:“我喜欢泼辣点的。最好没事还能挤兑挤兑我,那就更好了。”
云蘅免费送他一个白眼:“受虐狂。”
叶肖哈哈大笑:“你懂什么。这叫情…趣,情…趣!”
末了又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可惜啊云蘅,可惜你不是个女的。”
云蘅的心尖上颤了一颤:“如果我是个女的呢?”
叶肖立即回道:“那就赶紧带回家给我做媳妇儿。”
云蘅颤着心尖再问了一句:“那我要是不同意做你媳妇儿呢?”
叶肖嘿嘿的笑了一笑,只笑的云蘅的心都快要不会跳了:“那就直接打晕了扛回去。”
云蘅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咆哮着:“叶肖你这是强取豪夺。”
叶肖不以为意的抖腿:“有多少女的哭着喊着的求着小爷我对她们强取豪夺,小爷我还都不肯呢。”
云蘅扶额,她忽然觉得这个军营里真的是太危险了。
她原本以为她能靠着李翊和叶肖这两棵大树,以确保将来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好歹都能有个能帮得上她忙的人,可现在来看,她找到的那就是两头狼啊。
她无力的转身就想往外走。叶肖叫住了她:“你去哪里?”
“我今晚受的打击太大了。我得去找王厨和大力他们说说,纾解纾解心情。”
叶肖啧的一声:“云蘅你这天天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难道你都不知道王大力已经不在伙房了吗?”
云蘅立即转身问道:“那他去哪里了?”
“近期又有一伙不知道死活的反贼要来攻打冀州,所以王大力就被重新调了回去,准备上战场了。”
云蘅掂量了一会,决定还是问一问:“叶肖,这打仗也算是个大事吧,可是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这就跟吃个饭那么简单呢?”
叶肖鄙夷的望着她:“明显吃饭要更难点吧?吃饭的时候手,眼睛,口都要动,还得想着到底下一筷子要夹哪道菜。”
云蘅好想抽他啊啊!
叶肖看着她那被他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心情大好,笑道:“冀州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攻打下来的?他们要来找死,那小爷我就成全他们。”
只是云蘅没有想到,战争会来的这般的快,而且这般的惨烈。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觉得叶哥最近太抢镜了?我在琢磨云妹女儿身被师父发现的事了。应该就在下章或者下下章了吧望天。不过我这个人实在是比较啰嗦,所以你们懂的,也不是太敢保证。。
☆、发现女儿身
当一个个受伤的士兵被简易的担架抬进了医药院的时候;云蘅有些发懵。
来这里两年了;可这还是她第一次真的见到这么真刀实枪受伤的。
何况数量会是如此之多。
她穿梭在那些受伤的士兵中,眼中满是猩红之色;耳中听到的则是不绝入耳的惨叫声。
简易点的断手断脚,剜箭消毒的事情她还能做,但更复杂点的,就只能交给李翊了。
到最后,她全身都是血。手上;脸上;黏糊糊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可她都已经分不清楚这些到底是谁的鲜血。又或者是;到底是多少人的鲜血。
她亲眼看到有肚破肠流;或者是脑骨碎裂的士兵被抬了进来;人还没有咽气,只是一声声的哀嚎着。而李翊走过来检查了一番之后,直起腰,平淡的说着:“没救了。抬出去吧。”
云蘅知道,以现在这样简陋的设施来说,这些人确实是没得救了,而且后面还有那么多等待医治的士兵,断然不可能为了这几个没有什么希望的士兵而耽误其他的救治。只是,这毕竟还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兵被人抬了出去,她觉得她的双手都在发抖。
而那边,有士兵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跑过去看。然后她就后悔她为什么要过来。
李翊正在给一个士兵锯腿。
血肉模糊的腿。没有麻醉药,没有好的设备,就那么一个不算锋利的锯子在一下下的来回的锯着。
锯子锯骨头的声音,已经不仅仅是能用刺耳两个字来形容的了。云蘅听着这声音,觉得她的心都在发抖,而且她觉得很恶心。她想吐。
虽然上辈子她是个医学院里的学生,尸体都见过无数。可是这么直面这样血肉淋漓的事,她真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锯子锯骨头的声音,还有那个士兵的嚎叫声,云蘅觉得她一阵阵的头晕。
“师父。”她弱弱的叫着李翊。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叫他,只是她下意识的觉得,无论她碰到什么事了,李翊都一定会很温柔的安慰着她的。
李翊回头看到云蘅白着一张脸,目光有些恍惚,额头更是满是汗水,他知道,看到这样的场面,她肯定是被吓到了。
他也很想现在就安抚她一番。可是现在的这局面,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安慰她。
所以他只能冷着一张脸呵斥着:“你在这里做什么?赶快出去。”
只要离开这里,她就不会看到这样的场面,那她就不会再害怕了。
可是明明是很好心的一句话,在此刻的云蘅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这是,嫌弃她非但不能帮忙,反倒是给他添乱的意思么?
而此时赵泽兰正好端着一个托盘过来。
托盘里面是一些止血的药材,还有一些干净的纱布。她从云蘅的身边挤了过去,将托盘递给了李翊,回身又皱着眉对云蘅不悦的说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既然什么忙都帮不上,那就出去,不要给我们添乱。”
云蘅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李翊一直背对着她在忙。而赵泽兰则是在他旁边不停的递给他他需要的东西。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动作是那么的合拍。
可是自己站在这里算什么呢?
赵泽兰说的很对,她确实是什么忙都帮不上。那她还是索性离开这里吧。
梦游似的走出医药院,周边依然是有不断在奔跑的士兵。而远处,巨声隆隆,尘烟蔽日。
战争啊。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场景,现如今就在离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上演么?
穿越过来之后,云蘅觉得她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乱世。而她现在也终于知道,以往的自己其实是有多么的幼稚。
晚上云蘅蒙着被子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燕地冷的非常快。明明不过还是秋天,可是晚间就已经是这样的凉了。
她觉得全身发冷,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那些肚破肠流头骨碎裂的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还有那锯子锯骨头的声音,一声声的响在她的耳边。
云蘅生病了。
主要是给吓的。她全身高烧不退,神智有些不清。可是一整天,就算她没有出过帐篷一步,都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大家都在忙。叶肖肯定是在忙着守卫城门,李翊肯定是在医药院忙着照顾受伤的士兵,王厨和李永祥他们肯定是在忙着给上战场的士兵做饭,至于说赵泽兰,她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她都有一整天没有露面了好吗。
所以当李翊晚上掀开她的帐篷来找她时,云蘅已经整整病了一天一夜了。
纵然是因为高烧陷入了昏迷之中,她还在不停的轻声的叫着妈妈。
她想家了。她现在觉得她妈天天提着耳朵对她的唠叨那都是一种幸福。
李翊一见她毫无生机的躺在那里,霎时吓的心都不会跳了。
手摸上她的额头。手底滚烫的触感更是让他心中一紧。
随后他立即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处。
细细的诊断了一番之后,他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抬头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云蘅的面上此刻是不正常的潮红,李翊知道,那是因为高烧所致。
而她此刻的面上尚且还有没有干涸的泪迹。
“妈妈。”他听到她喃喃的在叫着这个。
李翊以为刚刚是他自己诊断错了,颤着一双手又搭上了她的手腕。
努力的平复下了此刻自己狂乱的心跳,他又细细的诊断了一番之后,然后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坐在床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云蘅。
云蘅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把头发扎起来。所以这时候的她,一头黑亮的秀发就这么披散了下来,散落在简陋的床铺上。
因为生病的缘故,她的双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娇小柔弱。
李翊忽然伸手掀开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云蘅仅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躺在那里。
颤着一双手去解她的衣服上的带子,李翊觉得此刻的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他必须得确认一下。
明明就是系的很简单的衣带,可是他还是解了很长的时间。
最后当他终于将这衣带解开之后,他却不敢掀开她的衣服去看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可以面对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之后,他终于是慢慢的掀开了云蘅的衣服。
脑中轰隆一声,称之为惊天动地也不为过。
不过一年之前,他还看过云蘅的胸部。那时候她的胸部平平,跟一般的男孩子一模一样。可这不过才过了一年的时间,她,她的胸部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十四岁少女的胸部已经开始发育。虽然不能称之为大,可是毕竟也是有小小的起伏的。
那雪白的山丘,粉色的红梅,李翊这一瞬间都快忘了要呼吸了。
半晌,他终于颤着手指将她胸前的衣服合拢了起来,慢慢的给她系好了衣带。
难怪当年她坚持要一个人住一个帐篷。难怪那时他检查她胸部的时候,她的反应会是如此的剧烈。
原来,原来,她竟然是这个女孩子。
可叹与她在一起两年,他竟然粗心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