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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还交待她说什么要想方设法,先把倪珈骗到周围没人的地方,再让藏在附近的好几个帮手们迅速把她绑上车带走,确保万无一失,妈妈真是……
这什么年代啊,还演香港电影?
宁锦月不屑地抬了眉,倪珈不是傻子,她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跟着走?而且,那么多人绑着不怕被人看见啊?
还是她自己想的方法好,简单又便于操作。
不过妈妈想的几套策略都还是蛮不错的。
哥哥和倪珈在不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击倪家的人,而且不能让倪珈和越泽在一起。
最理想的状况是,哥哥和倪珈迫于各种原因在一起了,那倪家华氏的一部分就会随着她进入宁家,至于婆婆小姑子和老公对倪珈怎样,嫁过来的人也只有忍受着了。
当然,蒋娜和宁锦月都知道,这纯属概率万分之一的YY,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就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好在现在的倪珈和倪珞还不够成熟,多给他们制造几次大灾难大障碍,就足以搅乱他们的心性。比如倪珞这样冲动的少年,如果知道他的姐姐受了欺辱,会不会一气之下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又比如倪珈这样护短的姐姐,如果知道有人算计她的弟弟,会不会一时失去理智?
不论如何,只要是为了打击倪家,一切简单的复杂的合理的荒谬的,都要用上。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个是压垮这对姐弟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宁锦月并没有想那么多,蒋娜说的那些厉害理论关系,她一点儿都没兴趣。她只希望倪珈能和除越泽外的其他男人扯上点儿分不清的关系。
她真想知道,如果越泽知道了,会怎么看倪珈。只是笑容还没有笑开,手机铃声响了,是一条图片短信。
打开一看,她差点儿没有厥倒,莫允儿和她哥抱着在床上滚是怎么一回事?
宁锦月“腾”地从椅子里坐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未从震惊中回神,莫允儿的电话来了,不无炫耀和嚣张:
“忘记告诉你,我偷换了你的药。对了,麻烦你告诉你妈妈一声,这么拙劣的伎俩,她是怎么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的?不过也要麻烦你帮我谢谢她,就说托她的福,我和她的宝贝儿子过得很销魂呢!”
说罢,都不等宁锦月回应,就咯咯笑着挂断了电话。
宁锦月站在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边,脸色阴沉得要下暴雨,摁着电话打回去,已经是关机。倪珈没有吃掉那份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偏偏莫允儿却和她哥滚床单去了。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打死她也没想到,莫允儿会跟来澳门啊?
哥哥过来分明是有要事在身的,怎么会把莫允儿带过来?如果是她自己跑来的,那说明她一早就怀疑蒋娜,还把宁锦年的行程打听清楚了。
宁锦月慌了,这下闯了大祸,一定会被妈妈骂死的,早知道听妈妈的话了。可关键是她现在都不能上去和莫允儿对质,不然哥哥知道了一定会生气,再经莫允儿一撺掇,肯定和家里的关系闹得更僵。
宁锦月焦灼不安地站了半刻,最终还是裹了袍子,决定先上楼,等情绪冷静下来再给妈妈打电话汇报情况。
可是,一弯过走廊,迎面就撞上几个毫无表情的黑衣男人。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没想人家也跟着走。宁锦月烦闷,刚要斥责,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忙转身要跑。
几人快步围上来,沾了高浓度乙醚的湿毛巾一捂,她挣扎不得,就昏迷了过去。
他们身材高大,面无表情围在一起,黑色的风衣挡着,竟把宁锦月遮得严严实实,队形整齐地走了。
宁锦月是在好几个人粗暴的揉捏中清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衣袍散开,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正在她只穿了比基尼的身体上乱揉,甚至在她布料的三点之处□。
而带她过来的黑衣人则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宁锦月吓得尖叫,连滚带爬地往后缩着要跑,可四五个男人抓着她,她哪里逃得了?反而让这人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她被他们粗糙的手掌磨得全身都痛,一想到他们要对自己做的事情,她吓得几乎想死。
她是宁家的大小姐,还没谈过恋爱,初吻都没有过,怎么能被这群不知从那个垃堆里拉出来的男人XX?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妈妈和我哥哥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宁锦月连哭带喊,但周围一个男人突然拧住她的嘴,拿着一瓶水便往她嘴里灌,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水肯定有猫腻。
拼死了抵抗,却连连呛声,只能发出几丝哀嚎的呜咽。
宁锦月伏在这些男人们身上,阵阵咳嗽,这才发现对面竟然架着一台摄像仪。她浑身一震,难道,她被灌了情药,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发情和这群猥琐男人交欢的场面要被拍摄下来?拍下来干什么?
“不要!!!”宁锦月惨叫一声,使劲全力往外挣脱,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好几双男人的手在她身上身下粗暴地揉动着,宁锦月心里铺天盖地全是羞耻与绝望,愤恨与不甘。
她处于极度的深深的恐惧之中,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过一会儿失去自我,在这群人身下放浪求欢的下/贱模样,也不敢想象她被这四五个龌龊的男人进入之后,会是怎样一副脏乱不堪的样子。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宁锦月放声大哭,害怕得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不要,不要!”这一刻,她放下了以往所有的骄傲,不顾一切地祈求,
“你们想要什么,车房子还是钱,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这句话似乎真的有了效果,周围的人突然间不知为何,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一时间全部松开,宁锦月如蒙大赦,慌忙拿袍子裹住自己,又求:“有解药的是不是?给我,快给我啊。”
门开的声音。
宁锦月一愣,这才知不是自己的央求起了效果,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来了。
她扭头看过去,就见一位黑衣男子拉着门,而从外面进来的那个人,正是……
越泽?
宁锦月一下子像看见了救星,哇地哭出来,眼泪汪汪地就扑上去:
“越泽哥哥,救我!”
可几个黑衣的男子往她面前一站,挡住了她前进的去路。
宁锦月大惑不解地朝越泽看去,这才看清,那个一贯不冷不热,清淡凉薄的越泽,此刻脸色沉冷,俊朗的眉眼之间全是阴鸷的冷意。
她站定,内心蓦然下沉。
叫人绑她过来的,是越泽?
☆、chapter 48
宁锦月拿袍子裹住自己;却止不住浑身冰凉,她紧紧盯着越泽,想从他脸上看出哪怕一点儿表情变化,可始终都只有冰冷。
他冷漠看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像是敌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
“害怕吗?”
要不是他眼睛里无边的寒意,宁锦月会误以为这句话是关心;可即使知道他或许是随口毫无真心的一问,她还是忍不住拼命地点头;委屈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
越泽面容冷硬,没有丝毫的动容,只道一句:
“刚才给你喝的那瓶水里;放的是维生素。宁锦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维生素?
宁锦月怔住,陡然间明白,原来当时房间里还有越泽,他是和倪珈一起来的,而他之所以藏起来是因为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不想见人的事。
他竟然为了倪家那个贱女人找人来羞辱她?
宁锦月遭遇双重打击,悲愤交加地扑上去:“你就为了她这么对我?这么羞辱我?越泽,你就为了她不惜和宁家交恶?越泽你是疯了,她到底哪里好了?”
周围的人拦着不让她靠近越泽,可越泽瞟了他们一眼,随从让开。
越泽上前一步,朝她走近。
宁锦月半刻前还情绪失控要冲上去和他理论的,此刻却被他冷桀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做声。
“宁锦月,特意找你来,只是想当面跟你说一件事。”越泽在她面前两三米处站定,隔着长长的距离,眸光冷清,语气平静,“倪珈是归我保护的人。”
他语调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毫无起伏,却透着一股更加可怕的威胁与命令:
“所以,不管她在哪儿,我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不然,我一定会让那个人明白,后果这两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宁锦月死死咬着唇,眼泪仍是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她知道,越泽只是吓唬她的,他不会给她灌药,也不会叫这些人羞辱她。以他长久以来受到的家庭教育,他不会对任何女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她很确定。
可是,他向来不愿和女人牵扯的,不管好的坏的。这次为了倪珈,他竟然找人搞这么一出戏来吓唬她,把她吓得到了现在还不停地发抖。
她嫉妒得发疯,怨恨得发狂,声音嘶哑得像一个绝望的老妇人:
“你能把我怎么样?难道杀了我?”
她这种负气的叫板在他看来,毫无细想的必要。
“看情况,”他眼睛漆黑得没有一点儿亮光,像是要把人吞噬,“不管任何人对她做什么,我都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宁锦月盯着地面,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事是谁让你做的?”
宁锦月心里一抖,却没表现出来,死撑着说:“是我自己讨厌她。哼,也怪我笨考虑事情不周到。如果我哥和我妈出手,倪珈现在人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越泽冷冷看她,停了半刻:“今天是失败的第一次,我暂且放过你。不过,考虑到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性格……”他的话断在了半路。
他什么意思?
宁锦月抬头,泪眼朦胧看他,只觉得水光中对面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冰冷的脸色似乎更加冷了。
他不说话了,似乎是懒得,转身就走了。
而小明同学走上来,脸色紧绷,声音粗犷:“难保你接下来在澳门不会捣乱,我们会马上送你回B市。当然,在我们老板离开澳门之前,我们会查各个渠道的入境资料,如果看见了宁小姐的名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宁锦月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还是一声没吭,一时间她心里突然一点儿情绪都没有了,头脑空空地立了半晌,最终却还是规规矩矩地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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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泽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经过倪珈的房间时,看到门缝里柔和的灯光,忍不住驻足。
轻手轻脚地走去,试探着摁了一下房门把手,没锁。
他极其轻缓地推开门,就见果不其然,虽然是开着灯,倪珈已经睡着了。她侧着身子,抱着蓬蓬的枕头,小小一团缩在松软的白色被子里。
睡梦中她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安静,可细细一看,怎么都透着一种淡淡的愁绪,竟不像白日里在他身边时轻快自在的模样,反倒像是回到以前,那个虽然笑得自信灿烂却总带着一点儿隐忧的女孩。
他不禁蹙眉,不知道她是不是沉入什么不好的梦境,更不知道她只是今天如此,还是每夜都这般不安宁。
他凝视她半晌,最后还是轻轻关了灯。
第二天倪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走进客厅,没见越泽,倒是餐桌上留了一张纸条,字迹有力:
“临时见朋友,晚上可能会迟到;记得一定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