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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抽牌,又是黑桃K,孙哲心底微笑,表面上似隐忍又似挑衅。
“2%的华氏蓄能。”
男人和男人的对决果然更具挑战性,孙哲略显得意地看着越泽,后者却依旧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牌,想都不想,说:“跟。15%西斯。”
孙哲垂眸想了半晌,继续抽牌,再次一张K。
孙哲有种隐隐的预感,这次牌估计要比上次还好。看来,今天的幸运女神要站在他身边了啊!这种概率的抽牌,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或许,某位姑娘真是幸运女神呢?
孙哲忙里偷闲地瞟了一眼坐在越泽身旁的倪珈,小姑娘抿着唇,小脸煞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越泽,一瞬不眨。
她似乎不敢看他的牌,只是僵硬地坐在高脚凳上,小手紧握成拳,小动物一样忐忑又执着地盯着越泽的侧脸。
她这副认真又惶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孙哲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下巴,只可惜,小美人眼睛里没有自己,只容得下另一个男人。孙哲有些失落,看了一眼她看的男人,结果就撞见了越泽的目光,阴冷的,漆黑的,带着不满与警告。
那带着怒意的眼神就好像是,偷看他的女人,被他发现了。
孙哲暗自想,越泽有女朋友吗?没有吧?可看倪珈和他的相处,又像是有什么的。倪珈这么正的女人,怎么心甘情愿给越泽当地下情人呢?真傻,真太委屈她了,暴殄天物啊。
看来,他要努力把她挖过来。
孙哲整理好思绪,笑了:“加。5%华氏。”
越泽冷冷看他,几乎是他话音未落他就发声:“跟。25%西斯。”
孙哲心里有极轻的疑惑,抽了最后一张牌,心底默念无数次“K”之后,谨慎打开一看,果然是K。
5张K!
孙哲心中狂喜,他赢定了。
胜算比第一局还高。
除非越泽手上是5张黑桃A,仅有这一种可能,不然他死定了。
可他绝对不可能是5A,抽到5张一样的牌,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今天是老天保佑地让他全凭运气,越泽不会有那样的好运了。
凭他的直觉,绝对不会。
“加。7%华氏。”这是他现在手上所剩的所有华氏股份了。
他信心满满地看向越泽,没想他仍是风波不动,淡漠地吐出一个字:“跟。”
末了,掷地有声地加上一句:“50%西斯,加2%的华夏能源;赌你再加上孙氏的20%。”
孙哲一怔,保持着微笑,心里却莫名冒虚汗了。
自始自终,对面的越泽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小动作都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根本无从猜测他的心理。
即使是偶尔孙哲故意露出一副牌很好势在必得的笑容,越泽也是熟视无睹,例行公事一样等着抽牌,看牌,扑牌,加注。
他听说过越泽这人淡漠到了极致,但他这样身经百战的人也从没见过越泽这种面对几十几百亿的资产,也表现得如此事不关己的啊。
他还听说过越泽这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势在必得,杀伐决断,手段狠烈,他居然把绝对性的50%西斯放上了赌桌,甚至连华夏能源的股份都压了上来。
难道,这个男人真有那么幸运,拿到了5张黑桃A?
怎么可能?
赌界有一个说法,能抽到满黑桃A的人,是幸运之子。
他,越泽?是幸运之子?
孙哲嗤之以鼻,手心却在冒汗。难道越泽在骗他?可他这般做事沉稳的人,怎么会贸贸然压上这么大的赌注。
到底是什么情况?
洗牌员问:“确定不退出了吗?”
越泽淡然地说:“不退。”说着,扭头看向倪珈,小丫头脸都白了,极度紧张而担忧地望着他。越泽看她半晌,忍不住抬手摸摸她有些凉的小脸,淡淡一笑。
手又落下,将她攥紧的小拳头收进手心。
孙哲死死盯着这一幕,盯着越泽含着隐隐笑意的唇角,脑中的弦顷刻间绷断:
“我退出!”
他孙哲从来不会输,可是今天在最擅长的百家乐纸牌上,输给了天才一般的尹天野;在不怎么常玩的infinite bluff 上,明明那么好的运气,却还是输给了新手倪珈。
他有些痛恨老天的安排,今天抽到如此的好牌,甚至可以记入史册成为以后经常挂在嘴上的好段子,可偏偏给他那么好的运气,却偏偏给了对手更好的。
如果退出,他只用失去3。5%的华氏,如果不退,越泽手中的5个A,会让他失去7%的华氏和20%的孙氏。他不能冒这个险。
孙哲话音一落,倪珈几乎是全身紧绷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绷断了,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她浑身发软,扑倒在越泽怀里,泪水绝了堤一样,肆意在他西装上流淌。
越泽搂住她,眸光柔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静静道:“没事了,没事了。”
孙理愤愤捶了一拳墙壁,不说话;孙哲倒是最懂赌场规矩的,反正华氏的股份都是他在赌场上赢回来的,输了也不可惜。所以干净利落地拿了文件,印上印鉴,交给了越泽。
“谢谢!”越泽简短说了一句,接过文件,交到倪珈手里,又扶了她起身离开。
倪珈紧紧搂着文件袋,而越泽紧紧搂着她,各人搂着各人的宝贝,走出了贵宾厅。
贵宾厅里一片静谧,孙哲罕见地点了烟,沉思着。
孙理在一旁发火:“什么bluff?这种玩运气的赌法你也玩?我看你是疯了,竟然听那个臭丫头的话?”
孙哲没什么情绪地瞟他一眼:“我输掉的都是我赢回来的,你气个什么?好歹我是光明正大地输;不像你,被人拿着迷/奸视频敲诈走。”
孙理梗得脸红脖子粗的,暴吼一声,踢翻了椅子。
他气得人都差点儿站不稳,盯着桌上扑着的牌,突然走上去:“我倒要看看,抽到5张A的幸运之子是……”
怒气声戛然而止,孙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孙哲见他跟石头一样僵了,抬头:“怎么了?”
孙理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把手中的五张牌翻过去给他看,孙哲也刹那间惊愕得没了一丝表情,手中的烟掉落地毯上,烧出一块小洞。
那五张牌,从左到右,顺序是:
3,6,7,9,6。
孙哲石化,他竟然被这副烂到掉渣的牌给bluffed了。
孙理愤怒地把牌砸向桌面,力度之大,击打起一片花花绿绿的纸牌,在桌面的光晕中漫天飞舞。
服务员无声地清理着贵宾厅,打开窗帘,隔音效果很好的窗外,是沉默的狂风暴雨。
孙理望着黑暗的窗外,突然一笑:“台风来了,刚好程哥要借着这个机会清理门户。今天的离岛,会变成地狱。哥,你说,要不要让越泽出个意外?”
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了好几道门,倪珈总觉得这段路好远好远,地毯比进来的时候更软更像棉花。似乎之前太紧张所以手脚冰凉,可现在意识回笼全身都热得滚烫。
世界似乎都在天旋地转,墙壁上的后现代画全变成了抽象派,色彩像河流一样在她面前的走廊里流淌。
她的脚软软的像是果冻,怎么都站不稳,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越泽身上,才勉强走了出去。
最后一道外门拉开的瞬间,越泽的黑衣保镖们全迎了上来,小明好像在说:“台风要来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他的声音嗡嗡的,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面前全是黑衣,黑色……
倪珈只觉眼前一黑,浑身都软趴趴的,再也没了知觉,就歪倒在越泽怀里。
☆、chapter 53
倪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很多面目狰狞的男人在追她,无论她怎么拼命地跑,都甩不掉。
她的衣服被扯成布条,那些男人的手像蛇一般把她紧紧捆住,她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怎么呼喊都没人来救。
她急得全身冒汗;她甚至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安慰自己不要害怕;拼命想醒过来摆脱梦靥,可头脑就是昏昏沉沉的;无论如何都醒不来。她只能无力地在梦境里继续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中似乎有谁在亲吻她,很熟悉的触感;她感觉异常的安全,没有反抗。随后,极度苦涩的液体充斥着口腔,从喉咙里滑落。
再后来,再次失去知觉。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噩梦缠身。
倪珈醒来时,发现自己裹在好闻的西装里,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像森林的味道。她从西装里钻出头来,仰头一看,就望见越泽安静的眼眸,略显担心地看着她。
此刻,他们在车后座上,外面是噼里啪啦的狂风暴雨。
台风,真的要来了。
外面风雨再大,夜色再暗,车厢角落里,他的怀抱都是温暖又安全,仿佛混乱天地间她唯一的避风港。
她动了动,乖乖贴过去,搂住他。
“醒了?”他低下头,拿脸颊贴贴她的额头,蹙眉微叹,“还是在发烧。”
经他提醒,倪珈这才感觉身体被一种异样的热度包围着,很没力气,尤其是脑袋,热乎乎地沉重着,脸颊烫得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可能昨天夜里着凉了。”倪珈发出声音,才发现嗓子嘶哑得不像话。
他敛眉,把她抱着更紧:“本来想让你休息的,但是……”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今晚留在离岛会很危险,必须马上离开,他不想让她担心,转移了话题,“做噩梦了?”
她发烧昏迷的半个小时里,一直都是痛苦地蹙眉,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很不安分,像是陷入梦靥无法挣脱。
倪珈揉揉惺忪的睡颜,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
她靠在他怀里,总觉得这样的温暖不太真实,心里不可避免地想起赌场的那一幕,她躲开他的手,自己承担的那一幕。
他此刻也一定在想这个问题吧?
不说出来,就这样装作不知道地继续相拥,真的好吗?
可如果要说,该从何说起?
倪珈闭了闭眼,半晌后,调整好心绪,唇角弯弯:“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他见她精神似乎好了些,鼓励着让她继续说话。
她故作轻松:“来澳门的时候坐飞机,我听见尹天野嘲笑你,说你什么都会,就是赌博渣。”
他缓缓道:“是啊。所以我才让天野过来给孙哲一个下马威。”在尹天野手下输惨绝对会给孙哲留下心理压力。
“我当时都好担心,”倪珈说着,无意识地握紧了他的右手,总觉这只手是在鬼门关里走过一圈的,“对了,你抽的是什么牌?”
越泽漫不经意:“忘了,乱七八糟的。”
“你好厉害。”倪珈往西装里缩了缩,鼻音重重地嗡嗡,“看你那么有底气,我还以为你真的抽到了至尊无上的5个黑桃A。听说能抽到那副牌的,是幸运之子。”
“那我是肯定抽不到的,”越泽淡淡笑了,“我从来都没有好运气。”末了,清凌地加一句,“无论是遇事,还是遇人。”
倪珈心里一紧,莫名地难过起来。
越泽垂着眸,见她愣愣出神,神色恹恹的样子,又不忍心里无奈,有种奇怪的刺痛。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贪心了,希望她毫无保留地把她交给他,可她这样警惕不安又骄傲倔强的性格,实在是太勉强了。
如果他再这样逼她,只会让她更加不安,更加惶然,或许有一天,她就会逃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