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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于楚宴紧紧贴在一起,即便挣脱不来,也不甘示弱,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冷冷说道:“我于他做了什么,又干你何事?”
楚宴身子开始忍不住颤抖,眸子中情绪难掩,直直盯着莫纤语的目光又落到了床上。
一床锦缎薄被下,几团刺眼的落红,叫楚宴力气全失。
莫纤语从楚宴怀中挣脱开来,直接扑进了正走过来的商子阙怀里……
商子阙将莫纤语搂的异常的紧,平静的说道:“下官不知楚世子突然驾临,不过,下官此时也没什么心思与世子殿下客套,下官为官不检,自有皇上定夺,还不劳世子殿下操心……”
楚宴从床上的几处落红处,收回目光,闭紧已然泛起水雾的眼睛,全然没将商子阙的话听在耳里,只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几个字来:“纤语,我只求你告诉本王,是那药么……”
莫纤语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只好静默不语,
楚宴听不到答案,似乎松了口气,心中只暗恨自己消息不灵,若是昨夜救下她的是自己,那么今日……他后悔,悔的牙根已经咬酸。
他更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东方朗,和眼前的商子阙,将他们碎尸万段,拆骨入腹……
看着被搂在商子阙怀里的莫纤语,楚宴平静了下情绪,伸出手:“来,本王知道东方朗对你做了什么,也知道是那药的缘故……纤语,过来……跟我回去……”
莫纤语不明白楚宴说的是什么,心中隐隐钝痛,挣脱开商子阙的怀抱,几步走到楚宴身前,对上楚宴的眸子,平静道:“楚宴……即便没有那药……我也是愿意的……”
楚宴惊怒的脸已然变了形,隐在袖摆内的手已然举了起来,对着莫纤语的脸,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十年终身之许!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一章 十年终身之许!
莫纤语终于闭上了眼睛,等待面上刺痛袭来,她毕竟欠他的,或许这一掌扇下来,这份愧疚终能少一点点吧。
许久过后,楚宴的手终于没有落下,攥着拳头砸在一旁的桌子上,茶盏翻落在地,碎成片片瓷块,茶水溅湿湛蓝的袍角,慢慢润染。
莫纤语缓慢睁开眼,望着一脸震怒的楚宴……
商子阙从身后攥住莫纤语的手,无视楚宴的神色,对着身旁下人说道:“准备热水,公主要沐浴……”语气平静的如静止的水面,丝毫没有波澜。
下人赶忙下去准备热水,商子阙环住莫纤语,将其揽到一旁。
楚宴看着二人背影,突然大笑出声:“你当真信他,当真就将终身托付于他了?”
莫纤语转身,不明所以,看着楚宴手中攥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鸳鸯玉佩,倍感惊讶。
她早已经知道十年之前雪山上的那个蓝袍少年,自己是怎样救他脱离蛇口,还搭上了自己的鸳鸯玉佩的,如今的楚宴与当年的蓝袍少年的身影重合在一起,莫纤语心中阵阵刺痛。
楚宴将玉佩摔在地上,碎成两块:“莫纤语,你十年之前许了我终身,十年之后却委身于他,却还要当着我的面说不后悔,你当真这般无情?”
莫纤语错开楚宴目光,只盯着地上已然断裂的鸳鸯玉佩,徐徐弯腰,将两块碎玉捡起……
“抱歉……我……”莫纤语不知道自己此刻如何解释,她不能毁了楚宴最后的尊严,不能告诉当初她只是为了逃师傅的一顿打,才将玉佩视作唯一值钱的财物来换取一条毒蛇。
商子阙重重叹息,却始终没说出什么,甚至唇边一丝讥讽,不知是笑楚宴痴,还是笑自己傻,若是没有那药……他不敢想,昨夜的一幕幕是否真实。
莫纤语颤抖着手,将玉佩攥紧,对上楚宴惊怒交加的眸子:“我慕容浅语又怎能放弃家族荣辱,委身给东方氏族呢?楚宴,你早该清楚的,何必自伤?”
楚宴笑的身子都跟着抖起来,抬起湛蓝袖角指向商子阙:“你当真了解他吗?你的聪明睿智哪里去了?被眼前的男人冲昏理智了么?莫纤语,你今日的一句不后悔,实在是蠢倒了极致……不过,我倒是要看看,日后你究竟还会不会这样说!”
商子阙身子僵了僵,目光惊惧的看向楚宴,有一瞬间莫纤语似乎被商子阙的目光刺痛,这种痛说不出,又辩不明,却深进骨髓,直至日后的日子里仍旧隐隐作痛。
楚宴负气离去,并没有引起莫纤语多大的恐慌,自己沐浴净身完毕,真正的恐慌才阵阵袭来……
商子阙已经起身上朝,临走之时并没有知会莫纤语,只吩咐下人将莫纤语好生送回公主府。
莫纤语坐在轿辇中,脑中纷乱,她太明白今日会发生什么了,昨夜商子阙夜闯勤政殿,大不敬之罪完全可以灭了他的九族。
“停下!”轿辇中莫纤语终于再难安坐。
轿夫的声音传来:“不知公主何事?丞相大人吩咐小的一定要将公主送回公主府。”
轿帘从内掀开,莫纤语顾不得轿夫口中絮叨,径直跳下……
“公主,请别让小人为难,丞相大人吩咐过,务必送公主回府……”轿夫仍旧不死心的跪地说道。
莫纤语一脚将眼前还在呱噪的轿夫踹倒在地,怒道:“凭你也想拦下本宫?”
说完顾不得惊愣在原地的轿夫,自己快速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莫纤语自诩轻功不错,可此时竟然觉得自己实在慢的可怜,裙摆几次被踩到,险些跌倒,就连头上的金钗也变的异常的沉重,压的她呼吸都困难加倍。
拔去头上金钗,揣入袖中,青丝散落直至腰际,一路朝着皇宫跑去。
宫门口的侍卫见了莫纤语,黑压压的跪满一地,带头的侍卫统领虽然恭敬,却也出口阻拦:“请公主恕罪,下官不能放公主进去……”
莫纤语听闻,脸色巨变,以往东方朗从不阻拦自己入得皇宫,可今日……
“为何不让本宫进去?”莫纤语心跳开始不自觉的加速,心里劝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乱了分寸。
“没有理由,上面有令,封锁宫门,所有人不得进出。”侍卫统领稳声说道。
莫纤语面色开始发青,几乎用自语的声音重复道:“封锁宫门,封锁宫门,难道宫中有变?”
侍卫统领只做没有听到,依旧跪地不起,莫纤语审视了一下周围侍卫,终于发现:的确!今日的侍卫为何这样多?
看了看宫墙,莫纤语倒吸了口气,即便在怎么惊慌,她也没胆子翻过去,否则不要说自己是个挂名公主,即便是皇帝的亲妹妹也会被射成刺猬。
莫纤语突然想起什么,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侍卫统领,开口便问:“如今亲王谁在里面?”
莫纤语不敢直接问楚宴是否在内,若是宫中有变,此刻更要注意言行,否则横遭杀身之祸也不是不可能的。
侍卫统领抬眼望了莫纤语一眼,顺势又快速低下头去,答道:“隶王大人在内,世子殿下不曾进宫……”
莫纤语终于松了口气,将跑散开来的青丝随手挽起,转身朝来的方向缓慢行去……
回到公主府的莫纤语便看着湘云正哭红了眼睛立在门口,见莫纤语一身狼狈归来,更是掉了几滴眼泪,扑过来哭诉:“公主,您可算回来了,自从您进了皇宫,奴婢就觉得似乎要有事发生,几次想想,想找我们公子求援,却一直找不到他人,实在苦于无法子,只能去找了楚世子……”
莫纤语了然,疲惫的点了点头,朝府内走。
湘云继续跟上,说道:“奴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夜去寻我家公子,可发现嫣红阁已经关门打烊,那是青楼啊,一夜之间突然没了人……公主,我家公子会不会出事了?”
莫纤语摇了摇头,继续拖着疲惫的脚步。
湘云不明白莫纤语摇头是表示不知,还是表示柳折颜没事,便继续说道:“不只是嫣红阁,遂安大大小小的商铺一夜之间消失了一多半,公主,奴婢总觉得这事哪里有蹊跷呢,您知不知道我家公子到底在哪里,他有没有什么危险……”湘云越说越是着急,眼泪再次汩汩而下,毕竟她是柳折颜一手带出来的,免不了担心。
莫纤语将湘云望了一望,平静说道:“放心,你也说了,嫣红阁人去楼空,想来他早就不在遂安了,又怎会有事?”
莫纤语倍感烦腻,却仍旧淡下性子来安慰湘云,因为此刻她也无能为力,柳折颜终于动手了,而谁也不清楚今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自己的命运又会如何,与其多一个人担心恐惧,不如少一个……
几步走到台阶之前,再也无力迈步,耳边湘云还在絮絮叨叨,莫纤语已经听不清楚内容到底是甚,眼前一黑,重重跌倒在了台阶之上……
晕厥的时间并不很长,一盏茶的功夫,莫纤语便已经睁开了双眼,腿上剧痛袭来,疼的有些发麻,遂动了几下,发现并没有骨折,才缓缓舒了口气,看向身边一应侍候的人……
莫纤语心思烦乱,看着一众下人都围着自己,不免来了脾气,怒道:“本宫还没死,都围在这里哭个什么?”
小丫鬟们见莫纤语震怒,终于弯身退出,只留湘云一人愣愣的盯着虚弱的莫纤语,僵硬扶着莫纤语起身。
莫纤语慢慢起身坐直了身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问道:“湘云,你且告诉我,宫里柳折颜安插的人,有没有能带出消息的?”
湘云明显一愣:“这个奴婢不知,不过奴婢知道侍候皇帝上朝的内监倒是有个我曾经见过的,不过至于能不能带出消息,奴婢不敢说……”
“那好,你去……无论用何种办法,一定要探出丞相如今到底有没有事……”莫纤语无力说道。
“什么?”湘云大惊,没想到莫纤语不息动用柳折颜的内线,只为了问一句丞相到底有没有事,这是何意?不是该关心皇上到底有没有事么?
莫纤语见湘云依旧愣着,又缓缓开口:“你别多想,若是丞相没事,说明皇帝有事,若是叫你直接去打听皇上是否有事,估计你活着逃不出……”
湘云此刻才明白,立刻点了点头,将自己随意打扮了几下,装成侍妾的模样,朝着皇宫奔去……
莫纤语安排好了湘云,马上找了纸墨,飞鸽传书,可当看着小灰灰已经落在窗棂上,自己又开始后悔,她不否认她曾经因为柳折颜疑过慕子歌,可当下自己孤立无援,楚宴已然不会再与自己有任何的牵扯,想到这里,莫纤语不禁叹气,将自己手中的布条点燃,摸了摸小灰灰的头:“去吧……”
小灰灰非常不满意于莫纤语白白折腾了它这一趟,用嘴啄了啄莫纤语的手指,咕嘟了一声飞走了……
看着小灰灰已经飞走,莫纤语弯了弯嘴角,转身回到榻前,缓缓躺下:即便东殇已然不是殇国,可这而毕竟是父皇一手打拼出来的,此刻又怎能叫她去相信一个异国的世子,莫纤语不禁讥讽,笑的难过……
“公主,公主……”
门外湘云的声音响起,莫纤语从迷迷糊糊中醒转,迅速起身问道:“商大人怎么样了?”
湘云匀了口气,才开口说道:“商大人……他,他落了大狱了……”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