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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侍卫拉扯着莫纤语,要将她拖走,屋内终于传出东方朗的声音:“放了莫御史,此事与他无关……”
莫纤语无不感激涕零,原本在眼里狡猾无比,阴损透顶的皇帝东方朗,此刻在眼中竟然如此可爱可敬?可爱的如银子一般,莫纤语就差点冲进去,抱着他狂亲两口,然后再揣进袖筒了。
可这想法也只持续了一瞬,便在淑妃愤恨的眼神中湮灭了,莫纤语眼观鼻,鼻观心,以一个入定的姿态跪在地上,只做不见。
淑妃进入室内不久,便有宫女出来唤莫纤语,道:“莫御史,皇上传您进去……”
莫纤语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七扭八歪的朝里面走去。
室内里太医已经退去,淑妃失了刚才的狠厉之色,正以三分娇柔,七分迷离的眼神看向东方朗,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的说道:“皇上,您怎么会大半夜自己跑到这里来了呢?此刻又被摔成了这样,臣妾的心都跟着疼了……”
东方朗安慰性的拍了拍淑妃的后背,轻声说道:“无妨,没什么大碍的,养上几日就会好了,淑妃不必担心。”
淑妃满含水雾的眸子眨了眨,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莫纤语,道:“臣妾早就看他妖里妖迢的了,不管怎么说,皇上今天的伤也是他造成的,皇上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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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宫闱里的风月事
“朕刚刚已经说过了,不关莫御史的事。”东方朗拧起眉头看向淑妃。
淑妃见东方朗脸色渐变,终于闭上了嘴,只愤恨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莫纤语,尤为不爽。却也发作不得。
看着淑妃搀扶东方朗终于离去,莫纤语一屁股坐在地上,捞起一旁的《合房指要》,咬着牙说道:“一本破书竟然差点害老子丢了性命……不过,话说这一百零八式,到底都是什么样的?当真有那么多种?”说完莫纤语朝手指头“呸”了一声,捻开书册,继续翻看……
宫闱秘事向来都是八卦中的精品,而皇宫里的风月事更是精品中的精品,莫纤语勾引皇上,害的皇上受伤一事,一时间天下尽知。
原本出门习惯了被众人鄙视,吐口水的莫纤语,这次恐怕要把脸蒙上才敢出门了,这叫莫纤语喊冤不能,喊屈不灵。
不过在得知莫纤语并未因此而被皇上定罪后,朝中众官员,无不一致认为,之所以莫纤语屡屡犯错而不被重罚,原因都要归结于皇上本来就跟他有了一腿,自然能免则免,能不罚则不罚。有些善于趋炎附势的大臣,甚至明显的讨好于莫纤语起来,这叫莫纤语在朝堂上一度的炙手可热。
这还不算,而最离谱的传言竟然是,原本莫纤语勾引商丞相在先,现在竟然传成了,是商丞相与皇帝争得莫纤语而被皇上重责,一时间民间都为正直的商丞相名冤抱不平,痛恨莫纤语更如火上淋油……
风波未平,翰林院的工作却已经全部都胡编修一人独揽,每日将莫纤语奉于上座,好茶好水侍候着,百般讨好。莫纤语倒也算心胸宽广,坦然受之……
终于在七日后,翰林院所有的陈年奏折被整理了出来,束于高阁,莫纤语得以解放。
在宫门口等着莫纤语的楚宴仍旧一身湛蓝,整洁如常,看着莫纤语从宫门口晃悠出来,快步上前,道:“大人,您当真调戏皇上了?”
莫纤语将手中的简单包裹扔给楚宴,顺便瞪了他一眼,道:“本官是那种风流成性,龌蹉无耻的人么?”
“大人的确风流成性,龌蹉无耻,这是世人皆知的……”
靠!
“不过,属下只是关心大人是不是吃了皇上的豆腐?”楚宴继续说道。
莫纤语上前一脚朝楚宴踹去,楚宴侧了侧身,见楚宴轻巧躲过,便气道:“本官是吃他豆腐了,你可满意了么?”
楚宴闻言终于松了口气,道:“只要大人没有吃亏,占便宜的事可以忽略不计……”
说完楚宴将轿帘掀起,淡淡说道:“大人请上轿……”
莫纤语表示要将楚宴家的祖坟掘个底朝天后,见楚宴仍旧面色平静,不喜不怒,也只好弯着身上了轿子。
回到府内,用过午膳,象征性的安慰了小十八一通后,莫纤语片刻不留,便要去丞相府探望卧病在床的商子阙……
楚宴倒也不阻拦,只安静的出门吩咐备轿,便随着莫纤语一路朝着丞相府行去……
丞相府大门紧闭,莫纤语蹲在石狮子下面,一边乘凉,一边等待楚宴上前敲门。
丞相府下人将门开了条小缝,一眼瞥见莫纤语,赶忙又将大门关的紧紧,生怕放进来一只苍蝇,尤其是公苍蝇……
莫纤语摇头叹息,看着楚宴继续敲门。
片刻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给莫纤语见了个礼后,为难说道:“莫大人到此,本来府内该欢迎才是,只是这段时日,大人也要懂得避嫌才是啊……”
管家说的语重心长,莫纤语就差点感激涕零了,不过在想明白自己的来意之后,莫纤语终于板起脸,沉声道:“你今日不让本官进去,本官就在这丞相府大门口打个地铺,直接睡到你们让我进去为止……”
管家见莫纤语耍起了无赖,又看了看旁边楚宴一脸冷色,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便再次入内,仍旧将大门紧闭……
莫纤语蹲回石狮子下,楚宴在一旁帮忙打着扇,一炷香的功夫,管家终于将大门敞开,弯着身子出来,说道:“莫大人,我们相爷有请……”
莫纤语一把夺下楚宴手中的扇子,自己摇着扇子便跟随管家走入府内。
丞相府规模实在之大,可装修却有实在简单,除了必有的一些建筑亭榭,甚至连花鸟鱼虫都很少能见到,只有厅前几株粉白的茉莉含着花骨朵吐着淡淡芬香。
管家将莫纤语安排在前厅等候,道了声:“相爷还在书房阅览奏折,片刻之后就会过来……”便自己先退了出去。
上好的碧螺春灌了两壶,感觉好饱,却仍旧不见商子阙出现,莫纤语终于有些坐不住了,对着身边的小丫鬟问道:“敢问姑娘,丞相府的茅厕在什么位置?”
小丫鬟给莫纤语指了指,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也不跟随着领路,任由莫纤语一人摸索着朝茅厕走去……
出恭回来,莫纤语立在庭院看了又看,其实这相府上次夜里来过一回,也算熟门熟路了,书房的位置大概也猜得出,想也不想便只身朝着书房方向走去……
当在庭院里走了一圈又一圈后,莫纤语终于扶了颗大树,蹲在底下喘着粗气,郁闷说道:“老子竟然迷路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莫纤语终于在相府又晃了半个时辰后,找到了那座熟悉的假山,看着书房半开的窗子,莫纤语差点哭了出来,我的子阙啊,老子为了见你一面,差点跑断了腿啊……到此,莫纤语整了整衣袍朝着书房走去……
商子阙一身青衣常服,虽然服饰简朴,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的半分铅华,此刻正以一个别扭的站姿立于桌前,手中握着毛笔,正沉浸其中,桌子上的奏折落成一个小山状,手边的奏折已经没剩下几本,显然已经批示了很久……
莫纤语轻咳了一声,商子阙闻声抬起头来,微微愣了片刻,显然他已经忘了莫纤语还在府内前厅等候这件事了……
于是赶忙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上,开口道:“莫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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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狐狸竟然码了整整一天,一天呐!
第二十四章 老子竟然上当了!
商子阙将手中的毛笔放回笔架上,开口道:“莫御史……”
“商大人身上有伤,为何不卧床休息?又何必这般劳心劳神?”莫纤语惊讶问道。
商子阙面色淡淡,又将目光放在手边最后几个折子上,说道:“无妨,这点伤不碍事的……”
莫纤语脸红,要不是受自己连累,如今商子阙也不会受伤。便惭愧开口道:“这都是下官的错,若不是酒后行为不检……大人也不会挨了这顿板子……不过,说来大人身边怎么连个侍候的人也没有?”
商子阙已经拿起笔在折子上修修改改,还不忘一边说道:“是我遣退了下人,忙公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
“任何人都不可以么?就连大人心爱的妾侍也不行?”莫纤语一时情急,开口问道。
商子阙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直视着莫纤语,这倒叫莫纤语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莫御史为何这样问?”商子阙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莫纤语语塞。
“那此次莫御史来我府里找我,到底又所为何事呢?”商子阙又埋下头淡淡问道。
莫纤语看着商子阙将最后一个奏折放在“小山”之上,才开口说道:“下官只是怀疑,那日在柳折颜的小别院内,虽说下官酒醉失忆,可当时在场的除了你我二人以外,便也只有柳折颜与他带来的那个大夫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传到了中书令谢大人那里,以至于次日便上奏弹劾你我?大人不觉得奇怪么?”
“莫御史想说什么?”商子阙将笔稳稳的放在笔架上,抬头开口问道。
“下官只是奇怪这个柳折颜……他这么突然冒了出来,本就蹊跷,何况以他的财力,想要封了一个民间大夫的嘴还不容易?怎至于此事被这般放大,闹到皇上面前?”莫纤语分析道。
商子阙淡淡笑了笑,目光透过窗子望向外面庭院里的假山。说道:“原本假山后有几株本官精心培育的君子兰,怎知前些日子竟然被入府毛贼给踩坏了,甚是可惜,莫御史善泼墨作画,不知是否乐意帮本官画上几株,以求安慰?”
莫纤语愣住,完全没有想到商子阙会叉开话题,提及此事,要说假山后的花草,当时的确有那么几株,不过当真踩坏了么?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脸上讪讪,心中却暗自猜度,商子阙不亏为一朝丞相,何事也瞒不了他?难道他知道那日假山后的人就是自己?想到此,不禁冷汗倒流。
莫纤语抹了把额头冷汗,笑着说道:“那下官就献丑了,笔法不精之处,还请大人指教……”
“无妨,请……”商子阙将桌上的奏折推到一旁,卷起了青衣袖子,亲自磨墨。
莫纤语竟然有了一时的恍惚,看着商子阙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指,不禁口水横流,这手也太好看了吧……
好容易忍住了口水,看着商子阙已经将墨磨好,正将笔送到莫纤语眼前,莫纤语挽起袖管,右手持笔,左手拿起砚台,潇洒泼墨,一副上好的君子兰图正慢慢呈现在眼前。
商子阙站在莫纤语身后,薄唇轻抿,是笑非笑的看着正全心投入于画中的莫纤语,片刻之后,缓缓上前,从身后越过莫纤语,伸手握住莫纤语持笔的右手……
阵阵檀香传来,莫纤语明显一愣,笔下一顿,一滴墨滴在了画卷之上,上好的一副君子兰图,全被破坏,美感全无……
莫纤语愣愣的想起那日大殿之上,袖摆下那只覆住自己又微凉的素手,触感同现在丝毫没有区别,不禁心跳开始加速,思维错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