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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语……”
楚宴一路跟来,莫纤语顾不得手臂上更汩汩而流的鲜血,翻过高墙,一路狂奔,奈何身后楚宴怎样呼喊,脚下仍片刻不停……
躲在巷子里的莫纤语看着楚宴满脸焦急的从自己身前跑过,靠在墙壁上的她,缓缓滑坐到地上,衣袍撕开一角,将手臂捆紧……
知道楚宴不久就会折身回来,莫纤语不做久留,一路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的莫纤语,身上开始阵阵发冷,夜已经深了,自己该往哪里去?
听着身后脚步声阵阵传来,莫纤语知道,楚宴已经回来,顾不得太多,朝着一处高墙,翻身而入……
隔着墙,听着墙外楚宴正用力喊着自己的名字,莫纤语叹了口气,遂抬眼朝院内望去……
假山,书房……
话说这地儿怎么那么眼熟呢?
书房门赫然打开,一个熟悉月白色身影快速朝着莫纤语走近……
“纤……”商子阙话未出口,便被莫纤语扑倒在地,覆上嘴唇,一股檀香直逼口腔……
被封了嘴的商子阙,由莫纤语压在身下,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却也不移动半分,任由莫纤语趴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听着墙外,楚宴脚步声离去,莫纤语终于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商子阙正一脸绯红的看着莫纤语正伏在自己身上长吁短叹,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莫纤语刚要开口解释,眼角余光朝上一瞥,惊的自己立刻从商子阙身上跌了下来……
东方隶正蹲在地上,认真且好奇的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脸的坏笑……
商子阙起身,将莫纤语扶了起来。
东方隶一脸的阴损笑意,看着莫纤语说道:“以往只以为你风流,无耻是装出来的……非礼丞相也是迫不得已,权宜之计,今日本王一见,才知道,原来你莫纤语还真是无耻到罄竹难书啊……”
看着东方隶一脸的嘲笑,莫纤语忍不住怒道:“东方隶,你个死断袖,给老子闭嘴!”
眼看商子阙脸色难看,莫纤语知道这货骨子里那循规蹈矩的毛病又犯了,遂马上闭了嘴,免得商子阙又是一番教导……
东方隶却丝毫不以为然,笑着起身,摇着扇子,朝着商子阙书房走去。
书房内,商子阙将干净的汗巾取来,帮莫纤语重新包扎伤口,口中不免担心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就不怕朝中眼睛盯的紧?”
莫纤语呲之以鼻,哼唧了声,说道:“躲个人……”
“躲谁?”商子阙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莫纤语。
莫纤语看了眼身边正挑着眉角,一样等待答案的东方隶,硬是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淡淡说道:“躲债主……?”
“什么?你不是答应嫁给柳折颜的么?他为何还这样逼你?”商子阙一脸疑惑,眼神中说不定的暗殇。
噗——东方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见莫纤语瞪了过来,用折扇挡了嘴,收了笑,不言不语。
“疼疼疼疼疼……”莫纤语被商子阙手下的动作,弄的嗷嗷直叫。
商子阙赶忙收了力道,一脸愧疚:“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莫纤语表示无妨,淡淡开口问向东方隶:“东方隶,传说当年先帝东方青云继位之时,便有心肌之病,为了保证自己儿子东方朗能顺利继位……亲王中除了你,全被他秘密下旨赐死,而且诛杀满门,是不是真的?”
东方隶脸色大变,用折扇指着莫纤语道:“莫纤语,你给我闭嘴!不要胡说!你不要命了吗?”
莫纤语转过头,只做不见,目光又移回到商子阙脸上,等待商子阙开口……
商子阙神色不变,一边帮莫纤语处理伤口,一边平静说道:“当年先皇的确龙体欠安,并立当今皇上为太子,以防不测。只是众王当年就对先帝继位就有诸多不满,暗地里都结党营私,等待先皇哪一日驾崩,便取而代之……只可惜众王爷非但不堪任国之良才,反而心生芥蒂,相互设计,厮杀。不得以,先皇只能按国法,将闹事亲王论罪……最后也只剩寰阳王与如今在你眼前的隶王大人了……”
“那寰阳王当年又是怎么死的?”莫纤语忍不住问道。
“寰阳王是被先帝斩杀于大殿之上……”商子阙手下动作迟缓。
“为何?”
“当年寰阳王有勇有谋,能力不减先帝,却在领兵出征的时候,为了个女子,败掉十六个城池,先帝得之大怒,遂派人将此女子杀死……而寰阳王得知此消息,便一身战甲闯入大殿,用剑指着先帝,怒骂皇帝禽兽不如……”商子阙讲述的前朝往事,声音平淡如水,叫人丝毫感觉不到血腥……
莫纤语不解:“就算寰阳王一时气急攻心,先皇竟也不念手足之情,要将他斩杀于大殿之上?”
东方隶一丝讽刺从嘴角升起,接过莫纤语的话说到:“若是先皇屠了城,断了寰阳王的后,寰阳王会怎么做?”
“屠城……”莫纤语大惊,手指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
商子阙温暖的掌心将莫纤语的手覆住,淡淡说道:“其实先帝爷的确怕寰阳王夺了当今皇上的位,不过是为激怒寰阳王才这么做……若论起世间传闻,也不一定就是空穴来风……”
莫纤语脑中瞬间断格,不敢再往下想,指着东方隶,颤抖说道:“先皇不杀你,难道只是因为你……你是断袖,不会有后?”
东方隶起身,将折扇慢慢收拢,一脸讽刺,对着商子阙说道:“天也晚了,本王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商子阙将东方隶送出府,回来看着莫纤语一脸呆滞坐在书房,遂开口说道:“我去叫人请个大夫来,你的手臂怕是已经化脓了,若再不救治,恐怕要伤身了……”
莫纤语一把拽住商子阙的袖摆,认真看着商子阙的眸子道:“你保护他这样久,可不知他想要的却是你命……”
商子阙身形一顿,笑的一脸坦然:“至少他不会伤害你,不是么?纤语,离开这里吧……别再搅进这场朝堂纷争,好吗?”
莫纤语自嘲笑道:“如今,我还离得开么?”
商子阙眼中哀恸,错开目光,声音低沉:“或许嫁给柳折颜,他能带你离开……”
莫纤语起身,松开商子阙的袖摆,本就有的天生公主气势,显露无疑,弯起嘴角,从容说道:“不报父仇,我誓不嫁人,终此此生……”
“纤语……”商子阙袖口颤抖。
莫纤语一身女儿装,笑的倾国倾城,对着商子阙说道:“子阙,若用我公主之身,安邦定国,也能护你一生,我亦心甘情愿……”
商子阙一把将莫纤语扯入怀中,紧紧相拥,在莫纤语耳边轻语:“只怕今日过后,你我便是两个世界的人,子阙愿一心辅国,也不愿意公主为我受到一丝一毫伤害……”
“子阙……”
莫纤语轻声呼唤,轻轻推开商子阙的怀抱,平静的推开门,再不回头……
莫纤语回到府内,楚宴早已经在门口等候,手里握着莫纤语的干净衣袍。
见莫纤语走近,楚宴将衣袍帮莫纤语披上,沉声说道:“从后门走吧,你这一身打扮……”
莫纤语不语,由着楚宴拉着她朝后门走去……
莫纤语沐浴完毕,换上宽松的衣袍,任由着楚宴请来的大夫,将药洒落在伤口上,疼的满头虚汗,也不发一言……
看着大夫出去,楚宴吩咐人煎药,又端着药碗送到她的嘴边,莫纤语终于将药碗接下,开口道:“不劳楚世子屈尊降贵,侍候本官的事,叫下人来便可。”
楚宴身子一顿,目光将莫纤语锁住:“纤语,我并不想瞒你……”
“可你还是瞒了,既然瞒了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莫纤语语气冷漠。
楚宴闻言,垂下眼睑,略显疲惫,淡淡道:“我自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我总盼望着能晚一天,是一天……”
莫纤语起身,宽袍将药碗带倒,浓黑的药汁洒了一地……
一夜无话,莫纤语发着各样的噩梦,清早上朝的路上楚宴一语不发。
到了宫门口,莫纤语掀开轿帘,从容走下,一副轻浮模样,同对面走过来的商子阙问好。
“商大人早啊……”
商子阙微微点头,目光从楚宴面上扫过,转身独自踏入宫门……
莫纤语提步,便被楚宴一把拽住:“大人……”
莫纤语半转过身,视线落在楚宴的手上,浅笑从容:“楚侍卫,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可商子阙毕竟是一朝丞相,你就不怕商老将军往日的矛下反了不成?”
楚宴的手顺着莫纤语的袖摆滑下,另一只手将汗巾递了过来,口中淡淡道:“擦擦额头的汗……”莫纤语呆愣。
楚宴说完,将汗巾塞在莫纤语手中,平静转身,回到轿边等候……
任由汗巾滑落在地,莫纤语转身入了宫门。
朝堂之上,并没有莫纤语想象中的波云诡异,而是一如往昔,除了诸多大臣们都朝着商子阙祝贺官复原职之喜,莫纤语一如既往的不受人待见,而中书令正戳着莫纤语的脑门,怒道:
“那日在商大人婚礼上,你为何不搭理老夫,为何?就算你不顾念我们同朝为官,好歹也想想我们往日里,把酒话闺房里那啥之乐吧……枉老夫真是白白传授你闺房之趣……”
莫纤语嘴角猛抽,闺房之趣……
见东方隶正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趁着皇上还没到达大殿,莫纤语凑过去,耳语道:“那日嫣红阁一楼雅间里等你的人是谁?”
东方隶打了一半的哈欠,停在半路,防备的看向莫纤语,说道:“你不是又要抢吧?”
莫纤语朝着东方隶腰上用力一戳,怒道:“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呢!”
东方隶不阴不阳的说道:“关你鸟事?”
靠!莫纤语瞪眼……
随着太监周福的一声:“皇上驾到。”
莫纤语也只好蹭回自己的位置上,平静跪地问安。
朝堂之上,蓝将军以自己女儿不见终影,不想误了商大人为由,求皇上退了这门婚事。东方朗一口答应,何其痛快。
莫纤语不禁齿冷,暗自腹诽,怪不得楚宴帮蓝莹莹送去亲笔信,蓝将军一点反应也无,原来蓝将军的赌注早已经压定了。
……
楚宴看着莫纤语一脸轻松从宫门走了出来,有片刻的犹豫,才上前问道:“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莫纤语笑笑,自嘲道:“我以为楚侍卫关心的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楚宴脸色白了白,道:“纤语……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莫纤语看着楚宴的眸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仿若初见时,梨花树下那般清雅……
莫纤语掀开轿帘,兀自上了轿子,闭目养神。
是夜……
偌大的御史府热闹非凡,郁郁葱葱的梨树,坠着青涩的小果子,被月光照的反射着柔和的光,荷花池边被火烛照亮了半边,荷花犹如妙龄女子般,含羞带怯,半开半掩。蛙声,蝉鸣交替,交织成一曲上好的乐章,天上,地下,一派悠然…
莫纤语如常,唤出所有男宠,搬出数坛刘伶醉,摆桌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