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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给人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而且,不论画作的香艳程度,只是单纯的欣赏美图,也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再加上独特的作画方式和只此一家的丰富色彩,两人合力完成的部分画作才在市面上流传了没几天,价格居然已经达到了一副图上百两的价位了。
江诚咋舌,又有些啼笑皆非的荒唐感,不过他倒是喜欢上了这种刚刚学会的作画方式,纪瑄三分热度已过,自己收藏了几幅图之后,就不再要求他画那种图了,江诚闲来无事,能在书房呆上一整天,画山水风景鸟兽虫鱼建筑实物,人物图却不敢再画,怕给人看到会把市面已经断货的美人图联想到他的身上。
在市面上仅仅流传的几幅美人图已经涨到500两以上一幅的时候,一直都有认真执行“监视”隔壁茶叶铺老板任务的江小楼有了不寻常的发现。
“我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把银子塞给一个男的,过路的人说那个男的是个赌鬼,老板明明很讨厌那个人,为什么还要给他银子,还一副害怕被人看到的样子?”江小楼表情严肃的分析,“有问题。”然后他抬起头,邀赏一样满脸期待的望着江诚,“对吗,爹爹?”
“嗯。”江诚本来想摸他的脑袋,顿了一下,又改为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做的不错,你知道怎么找到那个人吗?”
“知道!”江小楼挺挺胸,“我让小乞丐跟着他,现在已经知道他家在哪里了。”
“小乞丐?”
江小楼忽然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呃……爹爹,我答应每天给小乞丐一个肉包子吃,你可以从我的零花钱里扣的。”
江诚无语:“我们家也没有天天做肉包子吃,你岂不是要天天到包子铺里买给他吃了?”
江小楼摸摸后脑勺,难为情的点点头:“嗯,早知道就许给他葱油饼了。”这个他们天天吃。
……
纪泽往衙门走了一趟,把这件事告诉了郑博,郑博领人找到了小乞丐跟踪的赌徒,没用严刑逼供,对方就全招了。
他周虎,向来好赌,败光了家产婆娘和儿子也都离开了他,一个人过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因为这些事被关到了牢里好多次,因为都是小偷小摸,没关多久就又给放出来,牢房里条件虽然差,却管吃管住,他全然不在意坐牢,在附近的名声早就臭掉了。
有一天他在街上乱逛的时候碰到了茶叶铺的老板,对方告诉他茶楼老板出远门去了,而且茶楼后院的门是坏掉的,暗示他可以找几个人悄悄到茶楼里扫荡一番,后来又说自己只是开玩笑,让周虎不要放在心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周虎协同几个臭味相投的熟人,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悄悄潜入茶楼把值钱的东西扫荡一空,为了“感谢”茶叶铺老板提供信息赠送的一套茶具和一些茶叶的行为,
实则是周虎起了坏心故意把想撇干净自己的老板拖下水。
周虎供认不讳,还极尽说茶叶铺老板的坏话,秉承你不好我不好大家一起不好的原则,周虎一丁点的保留都没有,连茶叶铺老板暗示他茶楼可偷的神态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茶叶铺的老板因为证据不足没有坐牢,不过他唆使周虎盗窃的事迹败露,人人唾弃不已,再也没有人肯上他的茶叶铺买茶叶了,只得关门大吉。
纪泽“不计前嫌”,好心收购了无人问津的铺子,给足了茶叶铺老板返乡的银两,转手把铺子送给了自家姐姐。
“我要它有什么用啊。”纪瑄不解,“弟啊,难道你这是终于忍无可忍,要把姐姐和姐夫这两个吃白食的扫地出门吗?”
“……我只是觉得你日子过的太无聊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它,铺子我是暗地里收购的,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纪泽忽然打开折扇,笑着把扇面展示给她看,“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纪瑄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神马!哪来的?!”
睡莲盛开的池子里,一个是满头银发有着毛绒耳朵的女子,沉在水中,香肩雪白,酥胸半露,微微抬着头,狭长的双目妖艳而魅惑,表情却冷清的冰冷。
另一个是长发如火的女子,站在池子里,池水才刚刚漫过她的胯部,线条优美光洁白皙的背部一览无余,她侧着头,低垂着双眼,正好和抬起头的银发女子遥遥相望。
两个女人!这样含情脉脉JQ无限又是闹哪样?!
“好看吧?”纪泽半遮住了脸,特意把扇面在纪瑄眼前晃荡,眼睛弯弯的说道,“我特意找姐夫画的,并且答应了绝不透露给你。”
“你还告诉我?!”
“这样才有意思哈哈哈!”纪泽大笑着走开。
纪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啊!她刚刚是想问她弟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奇怪的爱好!尼玛!难道不应该是一男一女才正常吗?!
一百年都没个喜欢的姑娘,这样真的正常吗?她是不是对自家弟弟的感情生活太忽视了?
纪瑄抓头发,想白头偕老的不能如愿,孤身一人的偏偏拥有漫长的寿命。
她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和纪泽好好谈一谈了?
☆、9★6第二个进化者
纪瑄最终决定把纪泽送的铺子开成一个玩具店。
玩具很好玩儿;不是后世变形金刚啊模型车啊洋娃娃这种玩具,而是中国传统文化里在后世已经淡出人们视线的古老玩具。
纪瑄觉得有趣,不仅仅是当做商品来交易,她还打算每一种玩具都收藏一份。
人生在世;总得给自己找些乐趣,对吧?
纪瑄存了长久做下去的打算,因而玩具店正式营业的时候,她没有用自己本来的面目面对众人;而是稍稍做了一下伪装;把自己扮成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亲和、无害,招小孩子喜欢。
她营业的时间也十分随意,上午开门极晚;下午关门很早,她的目的并不是赚钱,即使生意如预料当中的不好纪瑄也没沮丧,让她无言以对的是摸清楚她脾气后每天来店里免费玩儿这些玩具的小孩子们,每过几天,她总能发现几个缺胳膊断腿儿的玩偶,还有破损的皮影戏,以及其它被损坏的玩具。
这是难免的,恐怕就连把玩具弄坏的小孩儿也不清楚自个儿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把玩具给弄坏掉的。
纪瑄是个惫懒的性子,弄坏她再修好,修不好的用库存里的新货换上,但对来店里玩儿的小孩儿三令五申,严格要求他们爱惜玩具,她用她的火眼金睛把几个毛手毛脚又不知悔改的小鬼头拒之门外一整天,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其他小孩儿玩而自己只能流口水后,这几个小东西就学乖了,就连其他小孩儿也得到了教训。
总之,没过多少天,全城的大人们都知道这条街有个傻子开免费的玩具店给小孩玩,小孩子们都知道这条街有个好心的胖婶婶家里有好多好玩儿的玩具能给他们玩儿。
纪瑄浑不在意,每天听着一群小鬼头叽叽喳喳的声音居然也觉得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知道的内情的江诚纪泽还有江小楼来过看了几次就受不了了。
“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江诚不忍直视,“只赔不赚,你还穷开心。”
“穷开心,穷开心,自然是越穷越开心。”纪瑄嘻嘻笑着和他开玩笑,门口用来做装饰的风铃叮铃铃响了起来,江诚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胖乎乎的玩偶,“楼儿,喜欢吗?”
江小楼:“爹,我十岁了。”
纪瑄胖婶笑眯眯道:“您二位继续挑。”接着看向刚刚走进来的两名年轻女子,看着是对主仆,一个做妇人打扮,进来之后一直在看小周围玩闹的小孩儿发呆,直到纪瑄叫了她一声,才慢吞吞把注意力拉回来。
“你想找什么?”纪瑄笑着招呼她,开门一来第一位正正经经的顾客,纪瑄不由打起十分精神来。
“娃娃。”少妇惜字如金,神情略显恍惚,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心不在焉的打量着放在架子上层的各类玩偶。
她身边的侍女则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少妇挑了一个奶娃娃模样的不倒翁,唇边露出一点笑意:“就它了。”侍女忙问纪瑄,“老板娘,这个不倒翁怎么卖?”
“呃……”纪瑄不记得了,便随便报了一个价钱,看到侍女一脸“好便宜”的惊讶表情,她脑后挂了一滴汗珠,目送主仆二人离开后,纪瑄望着手掌心里的几枚铜板自言自语道,“好歹是我亲手挣的钱。”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解释给边上的父子俩听。
先放过玩具店不提,等纪瑄想起要找纪泽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发生另外一件事又让纪瑄的计划不得不延后,知府果真认了葡萄做养女,并且举办了很正式的仪式,他们得去参加认养仪式。
茶楼与玩具店同时歇业一天。
事实上,他们只是过去吃了一顿饭而已,知府遵守了诺言,并没有表现的对他们一家子太过与众不同引人注目,待他们如同对待其他普通的宾客一样,倒是纪泽忙的很,人情往来上需要应对的“朋友”有不少。
作为泽公子的姐夫,气度不凡的江诚自然而然也受到了一众文人雅士的关注。
但在女客那一边,纪瑄的处境却有一点点的尴尬。
虽然她本身并不在意,不过在旁人看来,她的确够尴尬够可怜的。
出席上流社会的宴会,居然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听说是从乡下逃难来投奔弟弟的,泽公子那样一身风华的人物,怎么会有这么土老帽的姐姐?恐怕不是亲的吧?你看,长的都不像。
纪瑄一如既往的和绝大部分女性的气场不合,和对方的脾性好坏没关系,心地善良的软妹子在遇到纪瑄的时候也会产生退避三舍不喜欢亲近的念头。
她早就习惯了。
一边装模作样的赏花,一边悄悄打量自己的衣着,她觉得自己穿的挺得体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裁剪合身漂亮,但和“上流社会”的贵妇少女们相比,呵呵,是寒碜了些。
又听到一声窃窃私语的“真土”时,纪瑄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路过的两名少女,呵呵笑道:“我是土豪嘛。”
两人尴尬的走开。
纪瑄再次低头打量了下自个儿的穿着,难道是因为审美不同带来的差异吗?还是她的审美仍然停留在一百年前?她纳闷儿的嘀咕:“哪里土了?”
“衣服的样式。”一个声音轻轻说道,“你没发现和大家的都不同吗?我祖母年轻的时候有一套和你十分相似的裙子。”
纪瑄抬头,认出说话的正是来玩具店买了一个不倒翁的少妇,看了她的穿着打扮,对比了下自己的,纪瑄丧气的发现两个人的果然不在一个档次。
她很伤心的认识到一个事实,她的人跳跃到了一百年后,但大部分的认知习惯还停留在一百年以前,而且她穿的衣服还全都是一百年前在裁缝店里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