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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十郎,你们怎么现在才到?”
没料到锦业早等在了这里,看到两人后着实松了口气,同时又发现两个女孩一脸花污,身上都溅着泥污,甚至还有血痕,可以想见这半天时间,她们经历了多少惊险。
南云卫闻讯赶来,邀两人进办公室一叙。
轻悠急道,“南云将军,我要去见他,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你帮我安排一下飞机,可以么?”
南云卫点头,“安排飞机没问题,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有了新的更快的通讯方式,如果夫人只是想跟元帅讲讲话,叙叙情,我马上给您安排。”
轻悠一听可以直接通话了,心里莫名一松,连早餐也没心思吃,就守在了那台无线电话机前。
千头万绪,都在电话铃声响起那一刻,嘎然而止。
“喂,亚夫吗?”
“夫人您好,我们这里是无线电电话接通中转台,我们正在为您接通北平司令部元帅办公室的电话,请您稍等。”
“好好,我等,要等多久?”
“您别急,很快。”
轻悠紧紧握着电话,掌心里都一片冷汗。
南云卫看着,回头送上一杯热豆浆后,便招呼另两人离开房间。
锦业也有事要问,便没有拒绝。
关上屋门后,锦业便道,“北平的事,都是你们元帅干的吧?”
南云卫眼眸深凝,抿唇不语。
显然,刚才的好态度和客气,都是因为有轻悠在,否则,将军大人是不屑与一般亚国人打交道的。
锦业知道多数东晁帝国的将官,都是贵族出身,自傲清高得很,也不以为意,接道,“我早就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不管你们要用什么手段骗我小妹,你给我代句话给织田亚夫,这世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不可能瞒着住小七儿一辈子,让他随时做好被抛弃的准备!”
南云卫眉头一拧,转身走开,仍是一声不吭。
气得锦业一拳砸在墙壁上,低声咒骂。
十郎很本份地送上白手帕给四公子,就被甩开。
那一刹的眼神,杀气深重,让十郎心头突跳,湿了一掌冷汗。
南云卫转过头,突然开了口,“元帅的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动摇。令妹呢?”
锦业冷斥,“难道他杀了我轩辕一家,也要轻悠跟他?你当轻悠是跟他一样的冷血刽子手吗?”
南云卫转开眼,“事实上,要不是元帅,你们轩辕一家早就没了。”
锦业一下哽到。
南云卫又道,“令妹曾不只一次对元帅下杀手,元帅都没有计较过。那些被杀掉的人,不过是两国战争的牺牲品。”
锦业觉得喉头堵得凶,“可是,那也不能连五岁孩子都不放过。”
南云卫冷哼一声,“当年英国人就为了在亚国销售鸦片,曼彻斯特(英国最大纺织城市)的商人们为了把他们的纺织品卖到亚国,呼吁对这个古老的大国使用温和的强力,呵,知道什么叫温和的强力?那就是你们的历史文人们称之为国耻的鸦片战争,杀了多少人?小孩子又算什么。
要是你还有机会看看你们前皇朝的洋物进口记录薄,就会知道,那之后除了鸦片,还有多少洋布进入这里的市场。近一个世纪过去,呵,连四公子你身上这件体面的西装,都是彻彻底底的洋布料。
现在,你们国家的人,都以穿洋货自居为时髦有面子的上流阶层。而我们东晁,却在大力抵制洋货,提倡国货。洋人能生产出来的东西,我们一样可以生产。”
“够了,你不要再歪曲事实真相。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什么战争的目标……”
“四公子,你卖军火给屠云,是为了什么目标?让你们亚国人残杀自己的同胞么?”
锦业再次哑口无言。
……
屋内
轻悠等了足有近一分钟,电话终于接通了。
她却觉得,这一分钟,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漫长得可怕。
“轻悠?”
话筒里竟然真地传来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磁性,充满力量。
而此刻,她的心却似悬在半空,恐惧着,不安着,害怕着,难受得呼吸都似发疼。
“轻悠,你在么?”
织田亚夫提高声量,转头询问旁边的技术员,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寻常自然的一句话,却有种奇异的力量,让轻悠放下了戒心。
“亚夫,我……在。”
他默了一下,挥开了身边所有的人,才说,“宝宝,你想我了?”
她能想像,他说这话时,上翘着唇角,俊美得令人窒息。
“亚夫,我,想你。”
“再等一到两周,我就回泸城。”
这该是个多么棒的消息,那时候招标会已经完成,不管成败与否,他的归来对她都是一个最大的鼓舞,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她以前觉得,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可现在,她却开始害怕……
织田亚夫说了一会儿,轻悠却没回应,他喂了几声,早已经心知肚明。
“宝宝,你相信我么?”
“亚夫,我……我听说,我看到报纸……”
突然,她不知道该问什么,因为问题本身就代表了她的怀疑,动摇,和不信任。
可是她害怕,她控制不了自己哆嗦的声音。
“宝宝,如果我说那个五岁的孩子,只是意外,被有心人故意为之,你相信我么?”
“亚夫,你说的我就信。”
“宝宝,你的声音在发抖。”
“亚夫,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我是一军最高统率,不可能事事亲为。我下令要对违返新教育制度的乱党进行清理,他们列上来的名单只有名字,并不会有年龄。负责抓捕的人是当地的民兵自卫队,自卫队长官里即有东晁人,也有亚国人,即有东晁的士兵,也有亚国的士兵。他们属于三级以下的部分,不属于我直接管辖。”
三级以下的代表,轻悠不需要解释也明白那大概代表着什么意思。
上级的命令并没有错,但层层下达到基层时,就会出现大偏差。
也就是说,那些被杀者的情况,在上传时被人故意模糊,从而造成了巨大的舆论影响。
他是最高元帅,不可能事事亲为,这自然是说得过去的。
“你,没有到现场审察一下么?他们这样毁坏你的名誉,多不好。”
他轻笑一声,却暴出一串咳嗽声来,她本来想再多问几句,这一听就着急了,把问的话都丢到了九宵云外去。
忙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休息。
织田亚夫听着话筒里急切的声音,眉间的褶痕终于松解了几分,喝下一口冰冷的水压住胸腔下沸腾的躁意。
再开口时,声音沙哑的厉害,“没事儿,只是入春后感冒了。”
所以,才没有到现场审察吧!
轻悠立即为深爱的人找到了最佳借口,在心里妥妥地安放好,要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那也是不可避免的意外。
她相信,他能将一个国家的商贸出口和自己的跨国公司管理得那么井井有条,应该不会对治下的属民烂杀无辜,那么残忍无情的。
意外,那一定都是意外。
“宝宝,你的樱花糕真好吃。”
“那我等你回来,做给你吃啊!”
“好。”
“亚夫,我和娘也想用拉链做空军服,可是大家都不同意,非说拉链不顶事儿,要害人出洋相。可是我不相信……”
终于,电话那端的小女人又开始絮絮叨叨,恢复了正常。
他在心里轻轻吁了口气,抚着额头,耐心倾听,偶时给予一些建议和鼓励,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快愉悦,他可以想像她现在定是小脸绯红,眼神迷蒙。
“轻悠,我想你了……”
低哑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一下窜进她耳朵里,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骚痒,让她情不自禁地柔软了声音。
“亚夫,我,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招标会已经完了,我一定会拿到标的,我……我陪你。”
他轻笑出声,“好,等我来接你。”
她立即说,还想吃那晚的沙滩烤肉。
他笑着应允。
她依依不舍,可电话机已经热得发烫了。
他轻轻唤着她的小名,就像那无数次的枕畔低语,和无数次的激情吟哦。
“亚夫,我相信你,我爱你。”
“轻悠,等我。”
“嗯。”
电话挂下,轻悠抚着砰跳不矣的心,长长地吁了口气,捧着脸儿久久不动,脑海里还反反复复地播放着男人的承诺和蜜语。
最后,只留下一个想念:还有半个月,亚夫就要回来了。
而她,就要真正地嫁人为妻了。
朝夕相处,他的一切,她都可以亲见亲闻,就不用听那些可恶的人胡说八道,歪曲事实,挑拨离间。
她真是笨,怎么会相信像林雪忆那种小人的话,嗯,她应该自我反省,下回见了亚夫,还要跟他说声对不起。
……
轻悠心情愉快地离开了自卫队办公厅,一边跟十郎分享着女儿家的快乐,一边又提议说要到泸城附近的服装原料厂找找拉链。
刚好,十郎给家里的借口,也是为了服装原料。
锦业看着妹妹欢欣的笑脸,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里那根针,也这么被悄悄钉下了。
一行三人转了大半天,也没有多少收获,悻悻然准备打道回府。
锦业却突然提议到百乐门碰碰运气,那里的洋玩艺儿多,资讯也发达,或许能找到门路。
轻悠有些犹豫,那里是黑龙组的地盘,之前在清扫令的影响下也关门好些天。
锦业笑说她想太多,并透露说,现在黑龙组的当家人已经是向北皇,向老爷子已经交出组织魁首之位。并暗示,若非清扫令的帮忙,向北皇还拿不到黑龙令正名。所以,他们暂时不用担心会因某人受到波及。
轻悠不想败给林家,加上之前受了林雪忆的挑唆,心里更是不甘,一咬牙就决定跟哥哥去百乐门。
再到百乐门,大门外的霓虹灯换了全新的,门口的少爷小姐依然不少,仿佛更盛以往,车来人往,熙熙攘攘,仿佛并不见先前那段白色恐怖的阴影,欣欣向荣得让穷人们望之兴叹。
不管乱世有多么糟糕,似乎倒霉受难的永远是下层百姓,对于上流社会的那些人们,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歌照唱,舞照跳,美酒接着喝,美人继续抱,纸醉金迷,歌舞升平。
“轩辕轻悠,你真是太不够朋友了!这么久连一个信儿都不捎,完全把人家忘了。”
竟然一下就碰到了许久不见的瑟琳娜。
“什么不给你捎信儿,之前我有送新年礼物给你,可你的管家说你已经提前搭船回英国过新年去了。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三个月,明明就是你不理我才对。”
瑟琳娜吞口口水,立即转移话题问轻悠的来意。
轻悠当然不会错过利用瑟琳娜这个时尚宠儿的门路,要其帮忙找“拉链”。
哪知道瑟琳娜一听,就捂嘴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你是来找这种无钩式纽扣的呀!”
瑟琳娜一背转过身,轻悠就看到性感的长裙背后竟然是一条长长的拉链,将背部密合得非常好,她伸手就去拉,竟然扣得十分稳当,用了点劲儿就将拉链拉开了。
“哎哎,你这丫头,当众脱女人衣服,你想干嘛!”
瑟琳娜夸张地笑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朝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