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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了眼。
更别提其他人投来的眼光,让亚夫的脸色也变了一变,迅速将那一百多个木马清理了出去。
还好,做为收礼的小宝儿毅志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不愧是他的种。
接下来,就论到宝宝的最爱了。
便是屠云送的一套练工夫的木桩子,有木人偶,梅花桩,沙包,袍服等等数十件,全部改良成了娃娃迷你版,真是一看一个可爱啊,惹得在场的女人们都拿着看个不停,心说这位现任的总司令真够细心体贴。
当小宝儿一摸到这些小东西,立马就不撒手了。
于是,对于接下来的礼物,就视而不见了,绝对忠诚地玩着云干爹的礼物,事后消息被传回华中后,屠云没少在姜少言面前得瑟,惹得姜少言郁闷得直想撞墙。
最精巧刺激的玩具,属野田澈送来的一架小型战斗机,特殊改良产品,时速可达十公里,还能飞起大约七八米高,正好是紫禁城墙那么高。
可以推测,未来要是小宝儿想越宫而出,用这东西绝对保险。
于是,为了小宝儿安全着想,这稀奇玩艺儿也被关进了仓库里,事后让野田澈很是顿足,直向亚夫嚷嚷那是“暴敛天物”。
锦业经过长期酝酿后,送了一个小型热汽球玩具,至函说是希望小宝儿能站得高看得远,未来长成像织田亚夫一样,一呼百应,挥斥千军的大人物。
于是,这件可以塔载一个成人加一个婴儿重量的迷你版热汽球,成为织田爸爸最喜欢的礼物。
正常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呀!
当然,做为一国亲王兼全军统帅、以及大陆最强征服者的儿子,小宝儿的压力可不小,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但要超越这样的爸爸,众人心底里还是直打鼓。
孩子他妈表示,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就够了,不求什么大展鸿图,建功立业,名垂千古。当然,这也是多数母亲的愿望。
“小宝儿,看八舅这里,这里!这可是最新型的小火车,可好玩咧。嘟嘟嘟——你看,还会发声哟!拉这个小栓儿就会叫哦……”
“哥哥,小宝儿还小呢,他应该多吃糖糖,才会长大啦!”
这两兄妹继续争先恐后地想要跟小侄儿搞好关系,无奈小宝儿对其完全视而不见,紧紧抱着怀里的小木桩子,小嘴儿抿得紧紧的,半点面子也不给。
其他人见状,可奇了。
轻悠也鼓励儿子,拿东西逗小家伙,希望引起他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哪知道这小东西特别“专一”,不管人家怎么“诱惑”,就是不动摇。
轻悠感叹,“这像谁呢?可一点儿不像我,娘啊,你说我小时候,啥都喜欢捞自己怀里呢!老公?”
亚夫抱胸点头,这才像话。男孩子就应该竖立一个好目标,努力实现,绝不能花心浮躁。不然就会像某些人,事业不突出,后院还起火,名声很糟糕,形象一败涂地。“
开始,众人听得有些雾沙沙,后来经过反复琢磨,终于得出亲王殿下那口中埋汰的其实是姜家兄弟。
总之,从这一日开始,织田亚夫对儿子善于”敌我意识“的教育就开始了。基于男性天生的护食敏感性,小宝儿保护妈妈远离姜家男人,便是重中之重的任务了。
接着说孩子妈妈最喜欢的礼物,是姜母送的一套育儿书籍,以及不同年龄阶段的营养单。
这份育儿食普和小儿常见病预防实录,就在当时可算是独家秘制,从未正式公开发售过。这是属于曾经生养过三个孩子的姜母,经过多年实践总结以及临床实验,获得的宝贵经验。
轻悠自然高兴不矣,决定要送回礼表示做妈妈的感激。
最后不得不说向兰溪送的礼物,也是育儿营养书籍,同时更送上了最新研制的特效防疫药品,其中还包括了亚夫当年所中病毒的化学方程式,并特别指出若是织田亚夫的医疗研究团队有兴趣,就能试制出更好的解药,以令织田亚夫彻底康复。
这便成了轻悠最重要的礼物。
”哟,今天都闹这么久了,这小东西还不困呢!“
三娘对孙子仍然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抱着怀里的小木桩子,一副精神气十足的模样,十分惊奇地伸手掐了掐那小脸。
没想到,向来不喜欢被父母以外的人碰的小家伙,竟然没有挥小肉拳了。
”咦?小宝儿,你怎么了?“
轻悠凑近儿子,心说平常吃过奶后一会儿就睡了,今儿人多好玩,他兴奋些,也撑不到这么久呀!
织田亚夫突然伸手在儿子眼前晃了晃,然后将那双大眼睛一抹,眼睑就搭下了,再轻轻将怀里的小木桩子撤掉,众人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古怪表情。
”天哪,小宝儿这才满月,就学会咱们课堂上用来敷衍夫子的那招睁眼瞪了耶!“
小八惊讶地叫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众人齐笑。
亚夫抱过妻子怀中的儿子,送进了内屋。
那小肉拳一碰到他的手,就会牢牢抓住,这种天生而奇妙的舔犊之情,让他心软又不舍。
因为很快,他又必须离开妻儿,征战杀场了。
”亚夫?“
轻悠见丈夫一直未出来,进来瞧瞧。
就见男人看着儿子,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父爱,让人心动。
她知道,虽然他在人前总是表现得一副严父的模样,其实心里应是爱极了小宝儿。
人们总是有一种奇妙的补偿心里,若是自己幼时受的苦遭的灾,就不希望自己的宝宝再吃同样的苦,更会加倍地疼爱。
他幼时从来没有享受过父爱的滋润,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宝儿,必然加倍珍惜疼爱。
只是男人太过理智,那些深爱和宠溺都不会流于表面,藏在心深处。
如果说,母爱是最伟大最无私的,那么父爱就是最宽广最深沉的。
”这小子性子倔得很,以后可有他受的了。“
”呵,那还是像他爸爸呀,以后可有你头疼的了。“
她笑着抱住他。
他俯首吻她的发鬓,深深嗅吸,将心下的不舍压了下去。
”多洗几张照片。“
”那当然,我儿子这么帅,我得提前给所有人打广告,要预订女婿的赶紧了。“
”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调皮。“
”那是因为爸爸和儿子都好疼妈妈的呀!“
夫妻相视而笑,相携出门。
那时,床上的小宝儿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小身子侧了侧,一双小拳头举在脑侧,好梦正酣。
……
远在东晁的京都城里,司法部长的幽静小庭院里,尚善御极正和好友清木义,对月共饮。
他们的身旁,亦有娇妻幼子相伴,嘻闹声不断。
一杯干尽,清木义政看了看从身边跑过的孩子,眉眼一动,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推到尚善御极面前。
后者目光一亮,有些疑惑,但在翻过信封看到那个独有的蜡泥印时,手指颤了一下。
一边笑骂着,一边打开了信,”亚夫那个臭小子,从来都只发军情要粮要人,我说你明天给我也成,今儿这么好的日子……“
话,突然卡在了喉口,目光似杯中一湾薄酒,微微颤抖。
猛一抬头瞪着眼前那盅被清木义政提来的上好琼酿,低叫,”搞了半天,你这拿来的不会是他的满月酒吧?“
指着照片上那个绷着脸和爸爸一样严肃兮兮的小家伙。
清木义政弯唇一笑,点了点头。
”靠,我还想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呵呵,不是我大方,是亚夫为了这个孩子够舍得。“
尚善御极指着好友,”你,你,你这个一毛不拨的土公鸡,合着这酒也是亚夫送的。我就知道……“
清木义政也不辩驳,继续给好友渗酒,杯沿轻叩,”如今,总算圆满了。当年那个早逝的孩子,也可以安歇了。“
两人目光掠过了院中嬉戏的孩童,心下都留有一丝轻叹。
”我说清木,你什么时候才成婚呀?现在外面可都传说,大议长您好脔童,我替我老婆娘家的妹妹问问,你……真没问题吧?“
”去你的!这是本议长的私务,慨不在酒桌上商量。“
”啧啧,现在连亚夫那个霸道冷血的家伙都被人收服,你这只狡诈卑鄙的狐狸什么时候才能入套儿?“
两好友互相调侃,饮到天明方罢。
然而,织田亚夫退出应天府的消息传到东晁后,更多不利的舆论攻击,盛嚣尘上。
曾经一度被彻底消灭掉的倒光党,竟然又复辟重来,在街头大做演讲,挑起群众愤怒。
不仅是织田亚夫将已经到嘴的肥肉吐了出去,其理由牵强晦涩,让人难于信服,更被大肆渲染抨击的便是他弃公主而娶了一个亚国女人做妻子,甚至还生儿育女。
种种不利消息,最后变成了众口烁金,将一直以来最忠诚于帝国的光德亲王打成了为红颜所惑,背叛帝国的卖国贼。
游行示威的群众一如七年前,再次聚集在了皇宫前,对进出车辆衽围追堵截,疯狂砸打,混乱不堪。
朝堂上,明仁帝面临的压力越来越重,常常几派相争,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大打出手。
”陛下,光德亲王现在是天高皇帝远,根本视您于无物,公然背叛帝国,把大好利益都拱手让人,分明就是已经向亚国政府投诚了!“这是倒光党的一惯说词。
”陛下,光德亲王只顾个人享乐,罢兵不发,还跟亚国政府搞什么停战互助协议,简直就是倒行逆施,抛弃帝国向那些东亚病夫示好,根本不配再做远征军的大元帅,恳请陛下颁下罢黜令!革掉他的职务,另择良将佳才上任,为帝国的荣誉而战!“
做为左大将军一派的政客们,从来不遗余力地争取良机。
”陛下,亲王殿下一心为国,绝无私心,那些卑鄙无耻的诬陷者才是真正搅乱帝国秩序的小人。臣等敢以人头担保,亲王殿下对陛下的忠诚,从来没有一丝动摇。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因为这一次退让,就抹杀殿下这些年的所有功绩,实在让人齿寒。“
尚善御极上前进言,声色严厉至极,厉目狠狠扫过了那些叫器的人群。
倒光党等代表都不禁为他眸中气势给骇得朝后退缩。
同时,清木义政也以更多的论证,为织田亚夫的那些”流言“开罪,使得激烈的朝堂秩序稍稍平息下来。
明仁帝心下松了口气,便要宣布,”诸卿若是真为我帝国着想,就该立足实务,兴国安邦,而不该总是挑唆寻衅,制造内乱。朕并不相信……“
”陛下!“
突然,一道人声从殿下行来,打断了皇帝的话。
”在下高桥诚一,曾跟随亲王殿下行军四年,深知其行事内幕。亲王殿下的确早就跟那个亚国女子私从甚密,甚至为其私自冒险深入敌后……不惜代价的西藏之行,令得亲王殿下为该女子一夜白头,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地地道道的狐狸精!若非如此,殿下绝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儿!“
一句”一夜白头“,瞬间震赫所有人。
明仁帝对此事自然不知,织田亚夫也绝不告之,此时从外人嘴里获知,对于这位护弟心切的哥哥来说,不能说震动不大,心中的某根弦,终于动摇了。
亚夫,你究竟瞒了为兄多少事?!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白了头。她就真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为兄实在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顿时,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