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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武田钢与荣泽英杰通了话。
“英杰君,你确定龙村治也的这份布防图没有问题?他会不会骗我们。”
“大将军,我可以拿我的灵魂跟你发誓,这图跟我离开时的确已经大不相同。织田亚夫非常聪明,每三个月都会换一次布防。不过,我也能瞧出他的风格,根据我的经验,你传给我的这份,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再说,现在龙村治也的妻儿都在你手上,他即吐了实就不敢有所隐瞒,不然他不是让妻儿白白送命么。如果你还担心,这段时间尽量对他好一些。据我所知,他一直被织田亚夫轻视,还多番侮辱,相信慢慢就会为大将军所用,即时还怕……”
荣泽英杰将织田亚夫抢了龙村治也女人,又杀了龙村治也的情妇百合子等等事件,都告诉了武田钢,武田钢的戒心也开始降低了。
而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因为有龙村治也的帮助,大军西进北平城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比起预定的攻城时间提前了数日,让武田钢愈发得意忘形,直觉胜利在握。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宝儿的满岁宴这天。
……
这日,春光明媚,万里无云。
北方的天空一忘无际的蓝,空中飞掠而过的白鸽,排线连行,宛如挥舞的旗帜一拂而过,空气中震动起长长的哨鸣,给人一种天高旷达之感。
庭院中,梅香未尽,迎春已放,早樱纷纷扬扬铺了一地,绿绒绒的小草地上,一群小萝卜头们正玩得开心欢畅。
笛笛笛——
长长的火车鸣笛声,伴着咕出咕出的铁轨摩擦声,一条白白的蒸气长烟从小院中升起。
若是让外面的小孩子们看到,一定惊讶得掉下巴了。
那竟然是一串迷你版小火车,火车头跟真的几乎一模一样,后面缀着四五节车厢,坐着一帮子大大小小,平均年龄没超过六岁的小鬼。而年龄最小的,也就十个月大小。
最让人惊讶的便是车头上坐着的一大一小,小的坐在大的怀怀里,一副指手划脚状,大的负责给火车加燃料,但那加多少,什么时候加,还都是听小的命令。
若仔细观察,还会发现后面坐着的小家伙们,都得听那小指挥官的命令,从沿途驶过的小厮婢女们手里,接过必须的燃料盆子,从后面递上前。甚至,转了几圈儿累了渴了,还要送零食,饮料,等等。
那当然,坐咱小宝儿的火车,你没买票就算了,这送燃料吃食的活计就不能推辞。
这玩游戏的一幕,被前来参周岁宴的大人们瞧着,惊讶得不行,跟轻悠一起交流起娃娃经,乐呵得不行。
“小七,你这是怎么教小宝的?简直跟你小时候一样霸道!”五姐锦绣看着儿子被指使送水果给小地主吃,直摇头。
“姐,我可没娇惯他呀,他爸爸对他要求也很严格。不过游戏的时候嘛,当然让他自由发挥,我们只做有效引导罢了。至于他这么喜欢指挥别人,还那么霸道,那也有小八小九他们的功劳。”
众女齐瞪眼,“你还好意思说呢,他现在是家里最小的蛋蛋儿,哥哥姐姐舅舅姨妈能不让着他吗?”
轻悠呵呵直笑,在姐姐们眼里颇有几分狡猾,再一看那火车头上的小家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全一个霸道劲儿。
这时候,已经荣升为婆婆们的二娘三娘们招呼着众人入屋上席,开始抓周礼了。
织田亚夫喝令停下了小火车,从小八手里接过了小宝儿。
小宝儿这还玩得意犹未尽呢,游戏被爸爸强令喝停,心中可老大不快,就耍起了别扭,不要爸爸抱,踢着小腿儿非要去找妈妈。
“不准胡闹!今天你外公外婆,大家都在场,你……”
这才开始的抓周宴,父子两又瞪上了。
轻悠瞧着又好笑,又无奈,上前打圆场要抱小宝儿。
“亚夫,今天是他一岁生日呢,就让他高兴下嘛!”
“高兴是一回事,耍赖娇气又是一回事。”
“亚夫……”
小宝儿立即噘起了小嘴儿,不瞪爸爸了,往妈妈怀里寻求庇护。
亚夫正在发作时,突然勤务兵神色慌乱地跑了过来,附耳低语。
轻悠发现丈夫瞬即就变了脸色,在自己看过去时,立即又恢复了正常。
随即也没再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再纠结,让她抱着儿子先进屋抓周,自己就跟士兵朝外走去角落里。
轻悠直觉不安,将孩子交给了大哥,让众人先开始,自己则悄悄去追丈夫。
“城门已关,全城已经戒严。司令很担心,想让您去看看……探子回报说,对方好像知道咱们的军防布署……”
“通知热河机场了吗?”
“元帅,就是野田大将那里我们一直没有联系上,您看……”
看得出来,这勤务兵已经急得火烧眉毛了,可是织田亚夫仍然面无改色,问话的节奏都是波澜不惊。
轻悠心头一阵翻涌,已经积压了近一个月的担忧让她无法再释怀。
本来她是不想兴师动众地办孩子的周岁宴,可是春节在开封一聚后,男人在和家人们临别时,还故意广发请帖,要大家都来北平参加。
就在前几日,全城已经进入戒备期,进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检验审查,全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还发生了数起逃城被抓回的事件,整个北平都是人心惶惶。
原因无他,那个左大将军武田钢的进军步伐太快速了,更重要的是,织田亚夫的守军溃败得更快。
她心中有惊,有疑,可怎么也无法忍下心来让家人跑来冒这个险呀。
说到底,她对于亚夫的决定,多少有些埋怨和不理解。
“亚夫!”
忍无可忍之下,她走了出去。
织田亚夫显是一愣。
轻悠想,以前他很快就会发现她的,现在却明显吓一跳,若说心里不担心不害怕,那根本就是骗人嘛!
“咱不开周岁宴了,好不好。你去忙你的,爹娘哥哥姐姐们那里,我去解释。”
织田亚夫上前扶住妻子,眉目依然固执不变,“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处理完了。跟我回去,爹娘大哥他们应该等急了。咱们是宴会的主人,怎么能都不在场。宝宝你太不像话了……”
他说着就要打趣逗她,她哪还有心情哪,敌人都要打到家门口了呀!
“元帅,司令还等着您去。若是再不想办法,那个武田钢就要打到城下了呀!”
勤务兵显是吓坏了,竟然直接嚷了出来。
织田亚夫目光一冷,十一郎上前就狠狠赏了一巴掌,将人拖走了。
“亚夫!”轻悠不走,却被丈夫强拉着往大屋走。
“宝宝,你不相信我了么?”
他深深看她一眼,她心头一跳,要出口的反驳,也被咽了回去。
最后,轻悠还是跟着亚夫回到了大屋,众人都等着他们主持抓周礼。
那个时候,整个北平城已经陷入了全员警戒的地步。
因为,武田钢率领的近五十万大军,已经打到了北平城外近郊约五百里的地方。
一员大将兴奋无比地跑到武田钢面前,邀功般的请缨道:
“大将,在下请求带一个坦克团急行到北平城外,先给织田亚夫那小白脸醒醒神儿!让他偿偿咱们的新式高射炮!”
这新式高射炮的覆盖面积可达百里,十分惊人。
显然这位大将已经被胜利充昏了头,想要借着军队的胜利士气来个“敲山震虎”,逞逞威风。万一吓得城里的亲王殿下出来投降,那他就是此次大战的大大功程,如此精明的计谋将会被传唱百年,甚至写入东晁帝国下一代的教育课本里,成为孩子们称颂的大英雄。
武田钢觉得胜利已经掌握在手,直觉少了龙村治也的北平军,根本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而织田亚夫只在华南驻军面前有威信,到了别人的地盘就成焉虎儿了。
遂也没有拒绝,便让那大将带着人马急行在前冲峰,自己便在后不紧不慢地挺进。
坐在最新型的坦克装甲车里,武田钢美滋滋地想着,等到进了那华丽的紫禁城,自己也要享受一下坐龙椅的滋味儿。
殊不知,正在他后方的龙村治也已经被人解救出营,正带着大队人马追来。
……
那时,轻悠揣着一颗忐忑不安地心,拿着小算盘,小手枪,逗儿子。
“小宝儿,抓金算盘,以后当大商人,吃穿不愁。”
“切,娘,你这理想也太低俗了。小宝儿得了那么多公司股份,现在已经是小富翁了,还愁什么吃穿。依我看……小宝儿,抓手枪,以后当个大将军,跟你老爸一样。”
“四哥,你别一天尽想那些打打杀杀的,咱们家小宝儿只要平平安安过一生就行了。来来,小宝儿,三姨的画册,以后跟你娘一样,成大画家。”
“才不要。小宝儿还小,要吃饭才能长高,小宝,九姨妈的烙饼,可好吃了。”
一群人在小家伙面前闪个不停,又叫,又闹,比手划脚,可谓洋相尽出了。
可咱们的小宝儿爬在大桌上,大眼直瞪着满桌的小玩艺儿,闪烁着极亮的光芒,远全无视众人的急切和兴奋,拿起这个瞧瞧,又放下抓起那个看看。
这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代表着三百六十行的小东西,着实比爸爸妈妈外公外婆舅舅姨妈的吆喝,更有意思多了。
这前后折腾了老半天,小宝儿竟然一屁股坐在桌上,玩了起来。
这一玩也不打紧儿,他还招来其他人陪他一起玩,当场就对靠得最近,也一脸向往的鹏鹏表哥抛出了热情的橄榄枝,把一个小盾牌递了出去。
鹏鹏表哥可不挑剔,接过小盾牌就玩了起来。
哪知道他刚拿起手,小宝儿扬手就把一小个代表着未来要做建筑师的小房子扔了出去。
哇呀一声,砸得毫无准备的鹏鹏表哥大哭起来。
“臭小子,快给我抓,不准欺负人!”
“啪——”
亚夫一吼,小宝儿扬手又是一伙。
一本小书击中亚夫。
轩辕瑞德心头可乐呵了,直说小宝儿有当年女儿之风,“像他娘。宝宝当年抓周的时候,也是大闹一场,把整个周盘子都给掀了。”
轻悠汉颜,“爹,现在是小宝抓周,不是我啦!哎,你们快把东西送回来。”
她着急地拍了儿子一屁股,训斥小家伙赶紧干正事儿,不准再花心。
小宝儿又噘起了小嘴儿,一副很不耐烦别人打断他乐趣的表现,还示威性地直哼哼,就像一头发怒的小兽。
亚夫眉头一挑,看着轻悠说,“你瞧,他把你那德性都学足了。”
轻悠大叫,“我的德性,我什么德性了。你别胡说八道,他这么霸道,根本就是跟你学的。”
结果,这孩子犯错,最后总是会吵到爸爸妈妈头上。
眼瞅着夫妻两要开战了,周人急忙帮劝。
“哎哎,你俩也先别怪谁了,小宝儿这模样一瞅儿就是你俩的杰作了。总之俺家宝贝算是吸取教训了,以后得严加看管,免得小小年纪还没成形儿,就这么霸道讨人厌。啊呀,喂喂,我没说你啊小宝儿,我说的是你爸妈,哎哟喂,这小子可真够护短的,这德性根本就是亚夫……啊……”
锦业这番趁火打劫没成,被小宝儿反扑了。
“四哥,咱家就霸道怎么了。”
“那是,总比有人总被人逮着小辫儿,只有憋曲的好。”
立马,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