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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瑞雪轻轻唤着她,伸出□的手臂,拉住了她的衣摆。
“我……饿了。”灵洛埋在她怀中也小小声地说着。
“呵呵……”福雅轻笑了起来,这两个傻瓜啊!她唤了一声,外间等候的人都进了内室。
福雅半拉下床帐,吩咐雨双和雨真去准备早膳,惜春怜夏和吉儿拿来瑞雪和灵洛已经烘暖了的衣物。
床帐内,福雅拉开怀里小人儿的锦被,一件件的替他套上衣物。
“王爷……不要……”灵洛却是艰难地移动着四肢闪避着,“灵洛可以自己来。”
福雅把他抓回怀里,低喝一声,“别动。”却看见了灵洛微红的眼,他哭了?为何?她猜不到啊!男人的心思原来也这么难猜啊!
“灵洛弟弟,还是让雅帮你吧!”瑞雪低声说着,眼却没有看过来,侧脸通红。
灵洛被福雅的低喝镇住,又听了瑞雪的话,终于乖乖地配合着福雅,穿好衣衫,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滚下来。
福雅喟叹着拥着他,怎么这个也这样,一点温柔,一点示好,就泪流不止,好像当初的瑞雪。
她想着抬头望去,也恰好对上了瑞雪了然的目光,看着他对着她颤巍巍地一笑,福雅心中有些酸楚,为了自己的两个夫君而酸楚,不管前世今生,自己始终都拥有着亲人的爱护,可他们……
“好了,灵洛乖,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福雅觉得自己如今是越来越会哄人了,不知道爹地和德若是看见她这副摸样会作何感想啊!
将终于止了哭,却腰肢酸软地无法坐立的小人儿安置在床上躺好,福雅动作轻柔地替瑞雪着衣,自始至终,瑞雪都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乖乖地配合着抬腿、伸手。
着衣完毕后,福雅替瑞雪整理好散乱的黑亮长发,让他靠着软垫坐在床头,再将灵洛重新抱回怀中,嘻嘻笑着道,“今日我们三个就在这里用膳好了,两位夫君意下如何?”
瑞雪瞪了福雅一眼,看了灵洛一眼,道,“你安排就是了。”
“我听你的。”灵洛无力地靠坐在她怀中,有些不安。
福雅唤了外面的雨双雨真和惜春怜夏,让他们张罗着将桌几摆好,布好膳食,遣了他们自己去用膳,她自己侍候两位夫君用膳。
替手微抖地瑞雪布菜,又一口口喂着怀里的灵洛,福雅恣意轻松地闲聊着,想要让怀里的小人儿放松下来。
瑞雪懂她的心思,自然也是一搭一唱地配合着,灵洛渐渐地不再拘束,有些放松地倚进了福雅的怀中。
心情的放松,加上身体的疲累,灵洛吃着吃着,开始在福雅的怀里打起盹,那小脑袋一吊一吊的辛苦地钓着鱼。
福雅跪起身,让他睡在的床的内侧,盖好锦被,自己盘腿坐在桌几旁,陪着瑞雪慢慢地吃着。
一顿饭下来,瑞雪倒是吃了不少,这让福雅异常的开心,很少见他胃口这么好。
“你要不要下地走走?”福雅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和飞舞的雪花,又怕他撑着,想着让他在屋里走走。
瑞雪掩口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仍然酸软的腰,摇了摇头,见他这般模样,福雅将桌几撤了,自己也脱了鞋袜上了床。
揽过瑞雪,问道,“雪累了,就睡会儿吧,我陪你。”
“嗯。”瑞雪昏昏沉沉地应着,便鼻息沉稳地睡了。
福雅再揽过睡在另一边的灵洛,小人儿下意识地钻进了她的怀中,小脸贴着她的脖子。
这样左拥右抱的感觉似乎还不错,福雅愉悦地笑着,闭上眼,抱着两位夫君睡起了回笼觉。
屋外雪花飞舞,寒风肆虐的天气,对于屋内的三人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的天气了。
*** ***
第二日,福雅去上朝回来,再次召集了仆人们,和瑞雪一起,陪着灵洛,当众正了他侧夫的名分。
既然没能给他个隆重的仪式,今天便去母皇那里为灵洛讨了侧夫的封诏,正了他的名分。
灵洛僵直地坐着,接受着仆人的参见,突然感觉手上一紧,偏头看见了瑞雪鼓励般温和的笑意,不由放松地笑了笑,紧紧回握住他的。
福雅斜斜靠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的互动,心中有些愧疚,毕竟,她欠了他们一份完整的爱。从前的她,何曾有过这般想法?在她看来,爱情不过是场游戏,情冷了,爱散了,结局便是分手了。
唯一能在她心中的,只有德。
可是,谁又能料到,重生的她,竟然在这古早的时代碰见爱的这么傻,爱的这么令她心疼的男人。这样的他们让她也能感觉到心中萌动的爱意,或许,加倍的疼爱,和一生的相守,可以弥补她的亏欠。
相比之下,曾经的荒唐,居然离爱,这么远;那或许只是寂寞的发泄,却无法称之为,爱。
之后的日子,福雅除了每每晨起去早朝时,痛苦万分,咒骂连连;其他的时间,要么留在府中,腻着两位亲亲夫君;要么就带着两位夫君逛遍京城大大小小的店铺,每每一掷千金,让瑞雪和灵洛成了所有掌柜们拉拢奉承的对象。
而自那夜起,福雅一到夜里便不管不顾的拉着瑞雪灵洛一同睡在自己的大床之上,说是天寒地冻,三人一起睡的暖和;可哪夜不是春色满帐,折腾的瑞雪灵洛两人不得不睡到日上三竿,方能起身。
虽然羞愤异常,却无法拒绝她乞求的眼和期待的申请,于是,相同的戏码,夜夜在灵王府中演绎着。
一时之间,灵王爷疼夫若命的传言在京城蔓延开来,就连茶楼酒肆也有说书之人娓娓而谈。
*** ***
这一日,一夜的飘雪,大地再次覆盖了新装,映着冬日的阳光,有些晃眼,却是近日来难得的好天气;瑞雪和灵洛坐在暖暖地花厅内,一同比对着绣样,聊着府里的杂事和福雅的趣事,不时地传来笑语阵阵。
苗总管匆匆地走进厅中,见过了二位主子。
“君上,府门外有位幻樱公子求见,说是应王爷之邀,前来拜访的。”
“幻樱?”瑞雪蹙眉想了一下,心下疑惑,这人,不曾听福雅提过。
“幻樱?”灵洛看着苗总管愣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瑞雪哥哥,他是花满楼的楼主。”
“花满楼?”瑞雪这才恍悟,福雅的确去过花满楼,可是,那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瑞雪不曾听福雅提过相邀之事,可是,人既然已经在府门外,那么……
“苗总管,请幻樱公子去前厅,我和洛主儿这就过去。”
“瑞雪哥哥,我……”
“我身子不好,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都是灵洛弟弟你替我张罗着,早就是这府中的半个主子了,有客来,你只是要出迎的。”
瑞雪笑看着脸色微红的灵洛,这单纯乖巧又安静的人儿,年纪虽小,心思却极为细腻,这年关将近,府中的事情也多了起来,若不是他,自己这副身子又怎么应付的来。
瑞雪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褶皱的衣衫,惜春怜夏也拿来了斗篷细细地替自己主子穿好,就怕这主子受凉生病,王爷怪罪。
这边吉儿也机灵地上前替灵洛整装。
瑞雪和灵洛踏进厅中,看见厅中坐在椅中的男人,都不由地一怔,这男人……
斜倚在椅中的幻樱手肘支着一旁的桌几,撑着尖细的下巴,精致的瓜子脸上,飞挑的眉,勾魂般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嫣红的唇;一身黑色描金绣样的长袍,长袍下也是同样黑色描金的衣饰,更加衬得他的肌肤赛雪般白皙。
这样的男人,真是少有的尤物。
一见走进厅中的两人,幻樱身姿妩媚地自椅中站起身,对着两人屈身一拜,声音中带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媚音,“见过灵王君,见过灵王侧君。”
“樱楼主不用这般多礼,请坐吧!”瑞雪带着灵洛分别落座,瑞雪坐在主座的软榻之上,灵洛陪坐在一旁的软椅上。
“王爷不知樱楼主今日过府,还未回府。”瑞雪说话间,举止沉稳,温柔却透着些威仪。
“哪里,是幻樱冒犯了,未曾拜帖便擅自登门。”幻樱轻轻抿了口茶,浅浅的笑了一下,接着道,“只是风闻灵王府别具一格,上次与王爷一提,得王爷首肯,方冒昧登门,还望王君见谅。”
幻樱倒是答得得体,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看着瑞雪的眼中倒是闪过了些微地好奇,不待瑞雪回答,问道,“不知王君可否带幻樱观赏一下王府?”
瑞雪静默了一下,温柔笑道,“既是王爷相邀,那瑞雪便带王爷陪樱楼主一观吧!”
见他起身,惜春怜夏自是上前再次替主子披上斗篷,惜春还将小的热水袋塞进了主子的护手皮裘里。
那边的灵洛整装完毕了,二人的斗篷都是福雅亲自置办的。斗篷的式样也与一般的斗篷不同,斗篷两侧开有小口,恰好将手放置在身前护手皮裘中,即方便又好看。
瑞雪的深蓝色斗篷,都滚着细密的白色皮草,斗篷上是暗色的绣纹,精致而高贵,又不失素雅;灵洛的却是一身粉色,连滚边也是毛绒绒的粉色,长长的绒毛裹衬着他的小脸,更形娇媚可人。
幻樱披戴好自己的黑色斗篷,垂下眼,掩住了眼中的嫉妒和忿恨;为何,这世间竟有如此幸福之人?
瑞雪带着幻樱在府中四下游走,平日里总是呆在院中,如今走来,方知这灵王府竟然这么大。
走出花园时,跟在两人身后的灵洛见瑞雪的背僵直着,忙走至另一侧,道,“瑞雪哥哥,这地滑,还是灵洛扶着你吧!”说着,便扶着瑞雪的手肘。
“谢谢灵洛!”瑞雪感激地笑了笑,放松地任他扶着,那小手透出的暖意也暖进了他的心间。
“这里是?”幻樱站在院门口探头看着。
“这是主院。”瑞雪答道,却不曾解释自己与灵洛也住在主院,毕竟,王府的主院都是王爷的私人院落,不是每个王爷都似福雅这般的。
“哦……不知可容幻樱一观呢?”幻樱一身黑衣,伫立在着皑皑白雪间,竟然更显风姿。
瑞雪沉吟了一下,正欲开口,却突然感到腹中激痛,不由身子一抖,身子倾倒在灵洛身上,向下滑倒。
“瑞雪哥哥……”
“雪!”
下一刻,他便被抱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雅……”他忍着痛抬头,眼前抱着他的正是刚从宫里回府,听闻幻樱来访,便急急赶来的福雅。
“雪,怎么了?”福雅抱住他不断下滑的身子,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抬手抚上他因疼痛而苍白的脸,触手的是一片冷汗津津。
“我……肚子好痛。”瑞雪一手紧紧按着小腹,一手揪住了福雅的衣襟,倒在她的肩头。
福雅忙伸手探向他的小腹,覆上了他冰冷的手,不顾四周的其他人,四下检查,却在他的身下摸到了一片黏腻。收回手,看见却是一手的鲜红。
福雅立刻变了脸色,大吼一声,“巧风,请姚御医。”抱起瑞雪急急擦过幻樱,走进院中。
一旁扶着瑞雪的灵洛也同时看到那刺目的鲜红,急急跟了进去。
幻樱却知道,自始至终,那个灵王爷也不曾多看他一眼,她的心思都在那软倒的男人身上,见乱作一团的人们无暇招呼他,索性也施施然地跟进了院落中。
幻樱站在房中的最角落,黑色的身影隐在屋内最阴沉的角落,来来往往的众人,竟然无人注意到他;而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坐在床边一脸焦急关注,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