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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华帅见过王爷,王爷千岁。”这名女子正是金碧赫赫有名的兵马元帅,华帅。
她这一跪,立刻便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齐声道,“王爷千岁。”
“起来,起来,都起来。”福雅连忙挥手,生怕赤炎军不知道她进城了,看见众人都站起身后,又道,“以后别看见我就行礼,都给我好好站着。”
福雅却有两个原因未曾说出,第一,赤炎军尚不知她已经进入了吴哥城;第二,她不想被人当成活的箭靶来射。
华帅起身,看了看福雅身后的墨和苏梦寒,蹙眉道,“城外赤炎大军围困,王爷怎能冒此风险进城?”
“无妨,我既已进城,就不必多说了,本王有事与元帅商议,不知可否?”福雅又是那浅笑优雅的灵王爷了。
“当然可以,王爷这边请。”华帅躬身带路。
福雅正准备跟上去,一旁站立许久的女子走到了墨的面前,递过手中的黑剑,道,“好功夫,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她语气中的赞赏,不容错听。
“函萧……”
“墨……”
福雅与华帅一同开口。
“不得无礼。”华帅接着道,瞪的华函萧揉揉鼻子站过一旁,华帅何等人,这男子既然跟在王爷身侧,又岂是一般的身份。
墨却不用福雅多说一句,默默地走到了福雅身边,站在苏梦寒身侧。
福雅适才听得华函萧对墨的赞赏,听出她语气中的结交之意,可是,为何她的心中会涌现不悦,会觉得不适?
福雅有些纳闷自己的反应,又见墨未予回答,这才吐出一口闷气,对华帅笑道,“无妨,还是请华帅带路吧。”
一行众人走向城中的府衙,而福雅却在心中记下了华函萧,与封玉涵齐名的金碧三将军之一。
*** ***
吴歌城中的府衙中,福雅看着大厅中悬挂的地图,不由满脑黑线,这图与封玉涵他们的那张一模一样,她看不懂。
“不知王爷为何会犯险入城。”华帅开口问道。
福雅打量了一下进入大厅的人,除了华函萧,还有一名女子,似乎比华函萧年长,也沉稳许多,想必是另一位金碧将军,华函澄吧。
这两位将军却都不似其母般肤色黝黑,只是眉目间倒是相似,若说起肤色,倒是和那封玉涵有些像呢。
“王爷但说无妨。”华帅见福雅打量自己的女儿,再度开口,这位王爷本应率大军前来援助,却为何只带了两名男侍卫入城,她也满心疑惑。
毕竟,全城的人都在期盼着朝廷的大军,否则,她也只能与这吴哥城共存亡了。
福雅再度看了看眼前的地图,有些郁闷地指着地图问道,“不知华帅可否明示吴歌、泗水两城的位置?”
华家母女三人听了一怔,这王爷看不懂地图?满怀的期望似乎在慢慢消退。
华帅到底是老道许多,纵然心中失望,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指着地图解释道,“此处是吴歌所在,泗水城在这里。”
福雅看了看,指着一处道,“大军应该已在此处。”
华帅定睛一看,那却是泗水城外,疑道,“大军当先解吴歌之围方能收复泗水。”
“非也。”福雅学着夫子般卖弄了一下,将与封玉涵等人制定的计谋讲解了一下。
华帅母女三人面面相对了一会儿,华帅再次问道,这次语气中有些小心,“不知那布阵之人可否及时结阵,其阵法又是否真能困住赤炎大军?”
福雅淡然一笑,笑出了万千情意亦笑出了万般风姿,那比男儿还清浅柔和的笑意,看呆了华家母女。
早就听闻灵王爷貌美赛男儿,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信得过他。”福雅想到那任性的漂亮皇子,笑容更加柔和了。
而此时此刻,泗水城外,紫千青执笔跪坐在书案前,细细地画着心中在马车中想好的阵法,他画的仔细,连封玉涵进入帐中也不知道。
“皇子不如明日再列阵吧,不急在这一时三刻。”封玉涵蹙眉道,他知道这皇子身体不好,临行前,那王爷也叮嘱过,不能让他太过操劳,可是,方才那巧烟侍卫前来相求,说是劝了这皇子几次了,这皇子是汤药喝尽,饭菜硬是吃下许多,便开始画这阵图了,怎么也不肯休息。
“我先画出来,明日将军布阵时,若是不合地形,我也好尽快修改。”紫千青抬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封玉涵,低头继续绘制阵图,边道。
他心中焦虑无比,他不想辜负福雅的信任,他亦担心,若是自己无法及时结阵,被围困的吴哥城会失守,而在那里,有一个他牵挂至深,爱恋至深的人。
封玉涵看着他垂着眼睑,认真的无比的样子,无法言语,他,也担心那个独闯吴歌的女人,那个看似无用,却又无所畏惧的王爷。
*** ***、
深夜的吴歌城内,华将军卧房内,母女三人相对而坐。
华函澄:“母亲,灵王爷的方法可行吗?”
华函萧:“那个王爷男里男气的,能有什么好方法。”
华帅:“不对,这个法子甚好,若是成功,可攻可守,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收复泗水,还可消灭泰半的赤炎军。”
华函萧:“这王爷连那布阵之人都不肯言明,想必是什么无名之辈,又怎可轻信?”
华函澄:“就算可行,可是城中早已弹尽粮绝,能否撑得三日也不得而知。”
三人想到此处,不由相对无言。
*** ***
次日清晨,福雅被隐约的喧闹声吵醒,起身细听,这喧闹之声似乎是厮杀之声,连忙起身,披上外袍,拉开房门。
门外除了墨和苏梦寒外,华函萧带着一队士兵也林立在院内。
“可是赤炎军攻城了?”福雅虽然衣衫不整,却也丝毫无损她的优雅气质。
墨见她发丝松散,亵衣松散,酥胸微露,心下暗叹,走前一步帮她将衣襟拉好、衣带系好,再将外袍拉起。
福雅毫无所觉地抬手任他动作,眼睛盯着眼前的华函萧,等待她的答案;可是那震天的厮杀声却早已说明了一切。
华函萧的眼瞄了瞄动作自然地替福雅整理衣物的墨,回道,“正是,所以元帅命我在此保护王爷。”
华函萧说着,心中也甚是不以为意,明明可以同母亲、大姐一起斩杀赤炎兵的,如今却要在此处当看门的,守得还是这个像男人似的,毫无用处的王爷。
“保护我?”福雅淡然道,扫过院中的士兵,心中已经明了,看来又是把她当做成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了。
“正是。”华函萧努力地维持着恭敬的语气,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些无所事事只是承蒙家荫之人。
“谢谢墨。”福雅先是淡淡地向整理好她衣物,退到一旁的墨道了声谢,一旁的苏梦寒也端来了清水,等候在一旁。
福雅没有再理会院中的华函萧,却也没有进房,就这么站在门口洗漱,于他人看来,她不过是太过随意,只当她是皇女,已然任性成性。
可熟知她的墨却知道,这位王爷已然心中有气,她越是平静,越是不露声色,就越是心中有火。
他也不多言,只是闪身进屋取来木梳,站在福雅身后替他理好发丝,攒好发簪。
一切准备停当,福雅挥挥袖,道,“走。”
福雅方步下阶梯,华函萧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道,“王爷欲往何处?”
“怎么?我去何处难道还要和你报备不成?”福雅道,唇边的笑容有些冷,声音却很是轻柔。
华函萧被福雅释出的冷冽气息所震,又见墨已横剑身侧,不由苦笑道,“不敢。”闪身一旁。
福雅见她让开去路,未曾多说,直直向着城楼走去,墨和苏梦寒紧随着她。
华函萧看着墨的背影,抬抬手,带着士兵一起跟了上去。
福雅走到城门附近,厮杀声已然震耳欲聋,四处都是忙碌的士兵和百姓,她登上城楼,士兵更加的多而忙碌了,都在向城下发射弓箭,丢石头。
福雅向城墙走近了些许,本欲探身看看城下如何,却被墨一把拉住。
“危险。”墨清澈的眼中有着满满的不赞同。
福雅耸耸肩,道,“好,不看。”
“王爷,此处危险。”华帅得到士兵的通报,急急赶了过来,眼睛瞪向跟在后面的华函萧,道,“让你保护王爷,怎么会让王爷上来城楼。”
华函萧尚未开口,福雅便道,“元帅不用责怪少将军,是本王执意要来。”
华函萧这才瘪瘪嘴,起码这王爷敢作敢当,没让她背黑锅。
“不知眼下情形如何?”福雅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多费唇舌,直接问出自己如今最关心的,为了给紫千青更多的时间,她无论如何也要死守三天。
“王爷先这边请。”华帅只能将福雅带至城楼上比较安全之处,这才道,“今日或许还能守住这城楼,可明日就……”
福雅何等聪明,怎会不解她言下之意,道,“为何?”
“城中军饷早已用尽,全靠百姓捐出了家中之粮放维持到了现在,如今的粮食最多也只能支撑到明日。”华函澄接过了华帅的话说道。
“箭只也所剩不多,即便连夜赶造也不够明日之用。”华函萧也插了一句,这王爷当这两兵对阵是儿戏吗?
福雅不语,只是蹙眉沉思,华家母女只当她亦在苦恼,华帅对华函萧道,“你留在此处保护王爷,函澄,我们走。”
华帅带着华函澄四处指挥守城,华函萧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无奈,只好守在此处,好在这里还有……她的眼神不由飘向了站在福雅身侧,那个其貌不扬,一身黑衣的沉默男人。
方才听见那个王爷称呼他“墨”,那应该是他的名字吧!他是她的什么人呢?为何那穿衣梳头的动作自然亲密,若是她的夫侍,却又为何仍是未婚的发型。
“我们回去。”福雅的声音拉回了华函萧的思绪,只见福雅三人已然像城门楼梯而去,连忙跟了上去,这王爷还真是能折腾人。
一行四人回到了府衙,福雅径直来到自己房前,进房前回身对墨道,“墨,去给我找些笔墨纸砚回来。”
说罢,走近房中,苏梦寒将门关好,转身站在门外,而墨,早已不见踪影。
华函萧看着墨身形一闪的消失,那轻功,怕是自己也比不上,不由更加倾慕,觉得如今这般守在此处,倒也不全是无聊之举了。
只是,身手这般的他,却跟了个无用的主子啊!
*** ***
墨是从窗户进入福雅房中的,奉上了笔墨纸砚。
福雅只是看着他关上窗户,便静静立在一侧,心中纷乱之余,竟然还有些欣喜。
“怎么了?居然会主动留在房中陪我?现在好像不是晚上。”福雅还作势探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墨闻言,静止一会儿,转身便向房门走去。
福雅忙起身拉住他的手,有些委屈道,“别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墨低头看了看被她拉住的手,再抬头对上她似乎真的很委屈的模样,心中叹息,她就只会对他耍赖,无奈之余,也有着些微的欣喜。
他转身来到书案边跪下,拿起砚条,开始帮福雅磨墨。
他顺从的样子让福雅的心中轻松了许多,欣喜地盘腿坐在桌前,提笔开始快速的书写。
房中两人,一个磨墨,一个振笔狂书,间或交谈几句,而墨的眼在浏览到福雅纸上所书之物时,有着淡淡地惊讶,继而抬眼看向福雅的眼中有着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