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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雅看了一遍,心中有了打算,吩咐道,“给我把隔壁的两间房间打扫干净。”
说罢,也不等闻琴回答,转身就出门,直向后宫而去。
终于,在灵洛的宫殿外,凤辇停稳后,福雅暗自腹诽,每次见自己的夫君还要走这么长的一段路,这皇帝做的有什么意思啊!
福雅直接冲进殿内,速度快的都没有给宫人高呼“皇帝驾到”的机会,一进殿中,灵洛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摇篮边,轻轻摇着摇篮,吉儿在一旁忙活着。
雨双雨真和怜春惜夏正里里外外地收拾东西,可一见福雅就都停了下来。
不等他们下跪,福雅抬手阻止了他们,走到灵洛身边,小心地扶起他。
“雅,你怎么会来?”灵洛有些奇怪地问道。
“吉儿,你抱着慕雪,跟我走。”福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吩咐,“怜春惜夏,你们把灵洛的东西收拾好,都搬到我……朕宫里去。雨双雨真,你们去苏梦寒那里,替他收拾收拾。”
“洛洛,我们走。”说罢,福雅扶了灵洛慢慢地向外走去。
“雅,我们去哪里?”灵洛有些奇怪,不过却仍是乖乖地随着福雅向外走。
“先去接你梦寒哥哥,然后,去我宫里。”福雅答得很是干脆,要接当然要连苏梦寒一同接过去,要不她不是每晚要跑后宫,而且后宫里的宫殿一座一座,相隔的又远,福雅实在不觉得有什么必要,毕竟,自己是没啥兴趣把后宫都填满。
她要的,不过是她放在心头的这几个男人。
灵洛眨眨眼,没有再说什么,虽然说,这不合规矩,可是她决定的事,一向不容人反驳。
福雅将灵洛扶上凤辇,吉儿也抱着慕雪上了轿,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来到另一宫殿前。
福雅留下灵洛在凤辇内,自己带着雨双雨真进了殿中,这宫殿比灵洛的小了许多,也几乎没有什么人,直到进到寝殿内,方见几名宫人走动。
这些宫人一见福雅都趴跪在地上行礼,福雅只是挥挥手,就进了内殿。
苏梦寒此刻正坐在床上,望着眼前忙碌的宫人们发呆,他不明白,因为一早,就被人抬来了此处,个个都称呼他“苏侍君”。
而在看清走进来的人时,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她,她似乎瘦了点,他两天没有见过她了,每次她来时自己早已失了神智,而走的时候,自己又都在昏睡中,只有身上情 欲的痕迹和被清洗过的感觉让他知道,她,来过。
福雅趁着苏梦寒望着她失神的时候,吩咐雨双雨真去看看他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只是这么简单地看一眼就知道,能收拾的东西少的可怜,连衣物都没有几件,仅有的几件还是福雅替他置备的。
福雅看着呆坐着,眼光在她身上打量的秀气人儿,心中一痛,走过去,轻巧地将他抱了起来,双臂间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一把椅子都比他重,他瘦的骨头都铬人了。
“福……雅。”他不自觉地喊出她的名字,这才似乎觉得不妥,她身上明黄色的衣物提醒着他,她的身份,“皇……”
“不要叫我皇上。”福雅头都没低,却阻止了他叫她皇上,没有细想,只是下意识里抗拒他这么唤她。
苏梦寒低头乖乖地靠在她的怀里,再也不发一语,直到上了凤辇,看到灵洛,这才有些惊讶。
“梦寒哥哥。”灵洛眼儿弯弯地笑着,靠在凤辇中。
“你不方便,不要动。”福雅喝止了打算撑起身的灵洛,将梦寒放在他的身边,自己坐到另一边。
“梦寒哥哥,我们这是要去福雅宫里。”灵洛看懂了苏梦寒眼中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福雅却不吭一声地闭上了眼,一手握住了身旁灵洛的手。
苏梦寒看了两人交握的手一眼,点点头,没有出声。
凤辇到了栖凤宫,福雅先是扶着灵洛下了凤辇。
“皇上,侍君都应该住在后宫中,这栖凤宫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侍君都不能随意进出。”闻琴跪在凤辇前,想要阻止福雅。
福雅冷笑一声,“不知这是朕的寝宫,还是闻琴总管的寝宫。”
一句话说的闻琴连忙趴伏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自然是皇上的寝宫。”
“既然是朕的寝宫,那便由朕做主,朕的规矩才是这宫里的规矩。”福雅说完,扶着灵洛,越过闻琴,走进宫内。
待安排好灵洛再回到凤辇前时,闻琴依旧趴跪在地上,福雅沉声道,“起来吧。”
闻琴站起时,腿软了一下,福雅看在眼中,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是这威却是要立的,这是她自己的寝宫,那么,就要依着自己的规矩来。
福雅上了凤辇,将苏梦寒抱了下来。
闻琴示意宫人帮忙,福雅却道,“不用了,闻琴总管去备些点心茶水送去灵洛那里。”
“闻琴遵命。”闻琴看了看福雅抱着的苏梦寒,屈膝行礼,转身离开,这个主子不同于之前的那两位,这位看似温和,却是个霸道的主儿。
福雅直接将苏梦寒抱进了自己的寝宫,放他靠坐在床上,替他盖好被褥,说道,“你先休息一下,等下雨双雨真来了,你想要什么就吩咐他们好了。”
苏梦寒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这……这,里,是……”
“是我的寝宫。”福雅接着帮他说完,停了停,又说,“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
苏梦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不知要如何喊住她,这里,不是他该住的地方;也知道,她会暂时让他住在这里,为的,是夜晚……当他……
他垂下头,手紧紧地攥着锦被,自己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一日比一日虚弱,怕是日子不多了,那,就这么呆在她的身边吧!
*** ***
走出寝宫的福雅去了舞凤阁,她宣了封玉涵进宫。
走进舞凤阁,封玉涵已经等候在厅中了,福雅站在门外看了那个挺拔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走了进去。
“微臣……”封玉涵才躬身就被福雅的双手托住,他抬头,望进了她清澈的妙目中。
“你我之间不用这虚礼。”福雅一句话,听的封玉涵心中激动,却仍是平静地站直身体。
“微臣遵旨。”
福雅较高的书案后,坐到新舒适的软椅上,这软椅很大,坐上两个人都还绰绰有余,这些都是姐姐比照她府中置备的,摸着书案的棱角,她心中感慨丛生。
“这个给你的。”福雅回过神,扔出一卷东西,封玉涵连忙接住,展开一看,是给他的旨意,任命他为宫廷侍卫统领,统管宫廷一切安全。
封玉涵的心开始下沉,虽说宫廷侍卫统领一职很重要,可是,对于他来说,宫廷不是适合他的地方,难道是自己男儿的身份,让她认为自己不再适合统领军队,守卫边关了吗?
看着封玉涵的脸色,福雅知道他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叹了一声道,“封将军,我会让你回边关,可如今我初进宫闱,这宫中的安全最为重要,身边亦无可信之人,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要交付何人,不知你可暂代统领一职否?”
封玉涵这才觉得有些汗颜,男儿的身份,真正放在心头,成为困扰的只有自己,她从不曾轻看他,从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了。
“臣遵旨。”封玉涵躬身领旨,“对了,这是今日皇上宣召时,让微臣去王府找的东西。”
封玉涵自怀中拿出一封信,呈给福雅,福雅接过来,放在书案上,愣愣地看了看,这才回神对封玉涵说,“你近日协助左相上官查下毒之事吧。”
“臣遵旨。”封玉涵又看了福雅一眼后,转身离去。
福雅看着眼前的信封片刻,缓缓打开,展开信纸,一页一页看得很仔细,等全部看完了,这才吐出一口气,向后靠近软椅中,两眼直直盯着高高的屋梁。
原来,这一切都只能怪自己,若是她那时肯看一眼,或许一切都不同了;可,若是她看了,她还会继续信任他,还会那么清楚的明白,纠结在自己心中的是爱,还是恨吗?
想到客栈那夜,他那副凄惨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是伪装的出呢?能挣脱她,却选择了成为她的解药,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对她无情。
做出背叛选择的他才是最痛苦的吧,要在亲情和爱情间做抉择的他,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着自己,怕是纠结了无数的夜晚吧,为的,只是那个不知在何方的弟弟,苏梦婉。
福雅轻叹一声,起身离开了舞凤阁,向寝宫走去。
这栖凤宫太大了,她下了旨意,改了这栖凤宫的很多地方,包括灵洛房间的后面也加了浴池,不过又要委屈灵洛暂时住进了其他的房间。
饭厅也改在了栖凤宫内,要闻琴免了那些上菜的规矩,她没兴趣独自吃那么一桌菜,就算要喂,她也情愿要灵洛来喂她。
而闻琴自那日后,也似乎尽量收敛了脾气,努力地适应着福雅的规矩,却仍是有着怨气。
这位总管到是很有意思,这脾气能在这宫中混到总管,怕是母皇和姐姐都关照过吧!
毕竟,那两人在生活上随意的很,有人安排好了就好,少有要求。
可对于福雅来说,私人生活的品质绝对不能被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打破,她可以成为皇帝,可不一定要成为所有人期待的那种皇帝。
福雅吩咐闻琴去请灵洛和苏梦寒出来用午膳,她已经让雨双和雨真留在苏梦寒身边侍候,反正两人同居一室。
不过闻琴到是派了两个灵巧的小宫人过来,跟在雨双和雨真身边学着,想是要日后留在苏梦寒的身边,毕竟皇上的身边还是要有人侍候,福雅记得那两人好像是叫小莫和小言,莫言,莫言,跟着苏梦寒倒是合适。
不一会儿,惜春怜夏搀扶着灵洛进了饭厅,福雅连忙上前,扶他在一旁宽大的软椅上靠坐好,这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梦寒哥哥还没来吗?”灵洛看了看厅里,只有闻琴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应该就快了。”福雅话音刚落,就见雨双和雨真扶着步履阑珊的梦寒走了进来,直到他坐到福雅身侧,她才看清他额际薄薄的一层汗珠。
福雅轻叹一声,掏出手帕,替他将汗轻轻擦拭掉,而后示意闻琴上菜。
闻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心中颇为矛盾,他也曾听闻在世的女皇和还是太女的先王之间讨论这位前灵王爷是如何的疼宠夫君,当时,羡煞了宫中多少小男儿。
如今亲眼所见才真正领教了她对夫君的宠爱到了何种地步,竟然就安排他们住在了隔壁房间,这是史无前例的,这栖凤宫可是皇上的私人宫殿,若无宣召,何人敢擅入,而这两位却被允许四处随意行走,虽然这两人,一个快要临盆,一个似乎重病在身。
王君瑞雪不知所踪,据说还有一个南紫国的皇子,却仍未见到人。
“洛洛,云奴爹爹去了何处?”福雅打从回来,还不曾见过云奴爹爹,之前太多事情烦心,来不及过问。
“云奴爹爹被接回了姬家,就在王爷走后不久,瑞雪哥哥伤心了好几天呢。”灵洛自然地吃下福雅喂来的饭菜,咽下后,回答道。
“哦,是吗?”福雅如今虽然已经搬进了栖凤宫,可是登基大典没有举行,便停了早朝,有事直接与左相上官莹玉和右相杨老丞相相谈,还不曾见过自己的婆婆和那位太师。
想到这里,福雅脑中突然记起了一个人,或许,应该让上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