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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灵修听见这句话却是浑身一震,替福雅在腕间打结的手顿住,渐渐开始颤抖,缓缓抬起头,墨绿色的眼中有着波光涟漪。
“你……说什么?”他肉粉色的唇颤抖着,话音不稳地飘出。
“修,对不起,忘了你。”福雅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抚上了他凉凉的脸颊,触手还是那熟悉的感觉。
“天……赐……”慕灵修抖着唇,手颤巍巍地抚上了眼前人熟悉的眉目,那眼中又有了他的身影。
“是,我是天赐。”福雅亲吻着他的掌心。
掌心的火热湿润蔓延到了慕灵修的心中,这是天赐,他的天赐,那个说要陪着他一辈子的天赐。
“天赐,天赐……”慕灵修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又喜又悲又不敢相信的样子让福雅忍不住,将他狠狠地抱进了怀中。
“天赐,”这怀抱还是一样的温暖,这气息是他的天赐,慕灵修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双手颤颤地抬起,纤长的玉指揪住了福雅背后肩胛处的衣衫,“天赐,你不见了,我好怕。”
那夜,他等到天际发白也不见天赐,他寻遍了谷中,却在早已不再涉足的山坡上发现了她逗留过的痕迹。
她,出谷了,她恢复了记忆了吗?她不想再见到他了吗?她,也终于嫌弃怪物一般的他了吗?
慕灵修在那山坡上呆呆地坐了三天,不吃不喝,什么也不做,制药也无法再占据他的思维,他整个人、整颗心都在想念他的天赐。
他,终于为了她,再次踏出了无名谷。
天赐不会武功,应该不会走的太远,他疯狂地在各个山头搜寻,却一无所获,最后晕倒在山道间。
福雅听他断断续续的哭诉着找不到她……心中酸楚……将他抱了过来,让他坐在她的腿上,拉起衣袖,替他擦拭着从来不曾见过的晶莹泪珠。
“天赐回来了,回来了,这次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福雅哄着怀中难得会如此崩溃的男人,是她负了他,负了对他的承诺,负了他的情意。
“修,你怎么成了雷霆山庄公子雷雪枫了?”福雅试着转移话题,他怀着身孕,还是不要太过激动比较好。
“我醒过来就看见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他说他是我爹,我是他失散了二十年的儿子,可我说我要去找你,他说,雷霆山庄可以帮我找人,我才和他来了这里。”慕灵修靠在福雅的怀里,头枕着她的肩头,说话间,气息拂动,喷洒在福雅的颈间,带着淡淡的药香。
福雅抱紧了他,也不打算松手,这熟悉的药香,终于又在她的记忆间,她的心间飘动。
若是那个美貌的中年人是他的爹爹,那么慕灵修就不是天生的银发了。
“修,那你为何会与你爹爹不同?”
怀里的慕灵修僵硬了起来,福雅连忙拍抚着他,柔声道,“没事,不想说就不要说。”
慕灵修又静默了一会儿,声音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师父在山里捡到我,我替师傅试药,中了毒,师傅替我解了毒后就变成这样了。”
慕灵修说的很简单,可是,福雅却轻易听出了他话中的颤抖,他在怕什么?
而让福雅愤怒的是,那是什么师傅?居然会用自己的徒弟来试药,最好他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不会管他是不是修的师傅,一定和他好好算算这笔帐。
福雅的沉默,和她身上隐隐的怒气终于激发了慕灵修的不安。
“你……也终于知道我是怪物了。”慕灵修明显的在发抖。
也?福雅听明白了慕灵修的话,想到他避讳谈及出谷的话题,恍然问道,“修,你出过谷?”她问的同时,手在他的背脊上游走,想要缓解他的不安。
“嗯,十岁那年,师傅突然不见了,我好怕,到处找,最后找到了出谷的路,我想出谷去找师傅,可当我走到有很多人的地方,她们都用石头和别的东西扔我,说我是怪物,是妖怪,还要抓我,我便躲回了谷中,再也不想出来。”
福雅现在比较想要去烧了那个村子,灭了那些伤害过他的人,“才不是,修很美,美的好像精灵一般。”
慕灵修抬头,对着福雅微微一笑,“也就只有天赐说我美。”
那清灵干净的笑容,让福雅忍不住,低头封住了那对笑花,也将所有的思念和爱怜倾注在了这一吻上,而怀中笨拙回应她的慕灵修的呼吸已然紊乱。
福雅强逼自己放开他的唇,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那你怎么会比武招亲?”福雅等慕灵修的呼吸顺畅后,问道,其实比较怀疑,慕灵修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成亲。
“我……爹,有天看见我的肚子,好像很惊讶,然后娘也突然出现,就说要比武招亲,说是你也许会来,我就同意了。”慕灵修软软地靠在福雅的怀里,这么长,这么长没有了天赐的日子,让他过的好难捱,如今终于又能找回这属于他的怀抱了。
“修,你知道什么叫成亲吗?”福雅觉得他那对父母是在诱骗他成亲。
“不知道,我只想找到你。”慕灵修摇着头。
就知道!福雅吻了下慕灵修头顶的青丝,耐心地解释道,“修,成亲,就是成为别人的夫君。”
慕灵修一怔,猛地坐直了身子,虽然神情仍是那般死寂,可声音却有着激动,“我不要比武招亲了,我找到天赐了,我只要做天赐的夫君。”
福雅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小心地再度将他抱回怀中,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修,我已经有了夫君了,不止一个。”
福雅顿了顿,手指在慕灵修的手背上来回抚摸着,“我其实叫做福雅,轩辕福雅。”
福雅低头审视慕灵修的表情,他果然不知道。
“修,你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国家吗?”福雅不抱什么希望的问道。
果然,慕灵修摇摇头,“不知道,那天赐到底有几个夫君?”这才是他比较想知道的。
“五个。”福雅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慕灵修静了静道,“师傅说,男子宁为君,莫为侍。可我很想跟着天赐。”
福雅自动忽略掉他师傅的话,想了想,道,“修,我本来是有正君的,可现在,那个位子却空了,只因那个位子我做不了自己的主,可在我的心里,他们都是夫君,没有分别。”
“那我也可以是夫君吗?”慕灵修死寂的神情因注入了期望而变得有些生动。
“只要修愿意,天赐就永远都是天赐,会爱着修,陪着修一辈子。”
“天赐。”慕灵修抱紧了福雅,他其实不知道为君为侍有何区别,他只知道,没有了天赐的日子,他只能孤独一人。
仗势欺人 (一)
内室中,慕灵修示意福雅扶起昏迷的苏梦寒,递过药碗,“让他喝了。”
福雅接过碗,让苏梦寒的头微微仰起,靠在她的肩上,一手轻轻地拉开他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一点点地将药灌了进去。
苏梦寒拉直的秀气颈项上,微微突起的喉结上下滑动,无意识地吞咽下了所有的药汁。
慕灵修静静看着温柔替苏梦寒擦拭唇角的福雅,之后,轻声道,“替他宽衣吧!”
说完回身端起福雅的那碗血,来到床前,苏梦寒已经赤 裸地躺在那里,身体开始微微的扭动,不一会儿,就浑身泛红的扭动起来,可唇间却溢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秀气的眉头紧紧地蹙着。
福雅听着他虚弱的呻吟,心疼他受的折磨,索性脱鞋上床,将他上半身抱在怀中,看向床前的慕灵修。
“方才的药是要催动他体内的蛊虫,如今蛊虫在他体内抵制药性,他势必会很痛苦,不过,接下来的才是最痛苦的。”慕灵修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眼中却有着几分不忍,至情蛊也算是天下间比较阴狠的蛊毒,为的,是拴住自己爱的人,否则,就是痛不欲生的折磨,是生生的将人折磨的虚脱致死,“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了,怕是撑不过去。”
福雅闻言眼色一暗,沉默了不过片刻,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抬头问慕灵修,“有没有办法让他顺利诞下孩子?”
慕灵修点点头,“我可以尽量帮他调理,再来就是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
福雅颔首,皇宫太医院的药局里什么药都有,没有的话,她也会想办法找来,现在,她只想让怀里的男人活下来。
“可不可以让他醒过来?”福雅道。
慕灵修指尖银光闪过,金针刺穴,苏梦寒悠悠醒转,体内翻腾的欲念和绞痛让他痛苦不堪,是蛊毒发作,他大限降至吗?
“梦寒,”福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苏梦寒散乱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想要伸手触摸,却没有一丝力气,怎么也抬不起来。
“梦寒,你要撑下去,一定要撑下去,你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他,你也要撑下去。”福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抱着苏梦寒的手臂也隐隐发抖,她其实也很怕,很怕很怕,很怕再看见自己爱的人离自己而去。
“孩……子……”苏梦寒的眼亮了,他也有了她的孩子,她们的孩子……
他发亮的秀眸让福雅对慕灵修点了点头,慕灵修将一些药粉撒入了福雅的血中,血液渐渐凝结,最后竟然成了一粒小小的药丸。
慕灵修拿出一个带着长线的小球,掰开,将药丸放在小球内,合拢;他示意福雅拉住苏梦寒的双膝,再将小球浅浅地放进了他的□内。
苏梦寒体内的蛊虫似乎动的更加厉害了,福雅甚至能看见他脸颊某处偶尔有小小的突起,紧紧抱住不断痛苦挣扎的苏梦寒。
慕灵修也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可是他纤细的眉渐渐皱起,叹道,“看来不行,他的血脉太窄了,蛊虫不能畅行,他也受不了了。”他抬头看着福雅的眼中很挣扎。
“还有别的法子?”福雅问道。
慕灵修点点头,“用你的血自他左腕间的血脉处将蛊虫引出,这是最短的距离了;可是,要是我没有及时抓住蛊虫,就会进入天赐你的体内。”
“没事,修,来吧。”福雅知道他并没有太多实践的经验,所以没有什么自信,加上事关自己的安危就更加的忐忑了,可是,她绝对相信他的医术。
慕灵修拿过匕首,划开了苏梦寒的左手腕,然后闭上眼,死咬着唇,在福雅伸过来的手腕上轻轻一划,睁开眼后,将两道血口渐渐靠近。
“啊!”苏梦寒痛叫着将脸埋进了福雅的怀里,浑身都汗水淋漓,发丝也都黏在身上、脸上和后背上。
“嘘,再忍忍,梦寒,再忍忍,就好了。”福雅感觉到苏梦寒的痉挛,只能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希望能给他些许力量。
“快了,快了。”慕灵修轻声地呢喃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两道血口中间的细小空间,不时地瞄一瞄苏梦寒枯瘦的手臂上偶尔拱起的小颗粒。
说时迟,那时快,慕灵修指尖金针飞出,一只金色的小虫被穿透在针尖上,很肥,很漂亮,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福雅和慕灵修松了一口气,苏梦寒却是低叫了一声,昏死过去,可被福雅抱在怀里的身体仍然不停地抽搐痉挛着。
慕灵修将小虫放进一只小瓶内,又到了些药粉进去,小心地收了起来。
福雅没有去理会那些,拉过被子将苏梦寒裹了起来,提声喊道,“来人。”
房门被推开,小莫和小言走了进来,指挥着人将热水、干净的衣物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