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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凤清涵说完站起身,不再看凤清河一眼,转身走出牢房,站在牢房外,袖袍一挥,牢房里桌子上的
烛台便摔了下去。
火,一触即燃。
凤清涵没有丝毫停留,眼中一片冰凉,转身而去,身后的惨叫之声丝毫进不了他的耳,他的眼前唯
有凤清澜惨白的容颜,楚淡墨如今还生死未知的睡颜。
------题外话------
啊啊啊,人品大爆发!久违的万更有木有爱?
嘎嘎嘎……希望明天能继续爆发!
☆、第二十七章:同心生死蛊(一)
翌日午时,盛泽帝才醒来,然而甫一醒来的盛泽帝便接到五皇子成郡王在宗人府地牢内引火**,畏
罪自杀之事。
盛泽帝作为一代英明的君主,对于阴谋的敏锐自然比之一般人来的强烈些,更何况知儿莫如父,他
自己的儿子他比谁都了解,所以凤清河有没有那个胆子用这样的方法谋刺他,他不用去查证便了然于心
。而当他得知凤清河的死因时,便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了一个大概,一个人在御书房沉默了一个时
辰后。盛泽帝下旨宣告天下凤清河暴毙而亡,并且宣召睿王凤清澜进宫面圣。
静谧的诡异的御书房内,盛泽帝坐在龙椅上,双手搁在龙椅扶手交叠于胸,一双凌厉的凤目轻瞌,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弹动着,像似在沉思,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对面,一案之隔,凤清澜一袭银色五爪蟠龙蟒袍笔直而立,尽管他此刻看起来容颜憔悴惨白,
却依然清雅隽秀无比;纵容他此刻身形在宽大的华袍中略显消瘦,可是那如青松柏树般挺直,那就那样
云淡风轻的站在那儿,自有一种高山不语的巍峨令人仰望;自有一股白云不语的飘逸令人迷醉。
“你没有话向朕交代?”终于这一场比定力的无言争斗,盛泽帝先败下阵来,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询问的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父皇宣召觐见,儿臣无事可奏。”凤清澜淡淡的说道。
盛泽帝猛然睁开眼睛,一道锐利如刀锋的光闪过,冷哼道:“你倒是越大的长进了,瞧瞧你现在的
模样。”
“儿臣衣衫整洁,并无失仪之处。”凤清澜连眼皮都没有抬,不急不缓的从容而答。
“啪!”盛泽帝终于被触怒,一掌重重的拍在御案上,猛然站起身来,厉声斥责,“为了一个女人
将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为了一个女人连自个儿的亲兄弟都不放过,有朝一日,你是不是要为了一
个女人连朕也可以动手?”
这一次,凤清澜终于抬起头,漆黑幽深的凤目依旧清润如玉,可去深沉的犹如寒潭三千,既深又冷
:“任何伤她之人,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盛泽帝被气得胸口一阵起伏,目光冷冷的看着凤清澜,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沉着声音
逼问道,“若是朕不容她于世,你又当如何?”
“父皇最好不要让这个‘若是’成为事实。”清润的嗓音如同美酒一般幽醇,然而那浅词轻语间自
然流露出浓浓的威胁与一点点没有做丝毫掩饰的杀气。
“逆子!”盛泽帝气急下一声怒喝,顺手就抓起御案上的玉镇纸,差一点便砸向凤清澜。可是在手
里松了松,终究没有扔出去,大掌扣着玉镇纸,手背上青筋暴跳,凌厉的双目赤红一片。
看着眼前这与心爱之人轮廓相似到极致的脸,恍然间,脑中又浮现那素雅娴静的容颜,那温柔浅笑
的回眸。终究是心爱之人的骨肉,是自己放在心坎上的孩子,舍不得,舍不得啊。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隐忍着怒火,盛泽帝连自称都改了,这不是一个帝王不愿见到自己
的臣子,而是一个寒心的父亲不想见到忤逆自己的孩子。
“儿臣告退。”凤清澜一拱手,转身翩然而去。
盛泽帝看着凤清澜头也不回地的背影,颓然跌坐下去,一瞬间好似苍老了,眼中浮起一抹痛色,唇
边溢出疲惫的叹息:“雅儿,你赢了,他恨我,他如你所愿的恨我……”
凤清澜出了皇宫便归心似箭的赶回墨澜清幽山庄。恨不能瞬间就出现出现在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身边
,这一切都只有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是的,害怕!在被挑断手脚筋,濒临死亡之时,他都不曾害怕。
可是此刻他害怕了。
一切都只因楚淡墨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什么这般,就连可以称得上楚
淡墨师妹的绿抚都不知道楚淡墨到底因何故陷入了这样的昏迷,然而他们去能够感觉到楚淡墨的气息一
日比一日来的薄弱。
也是第一次,他发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无能,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他允诺她的一生无忧,此刻看起
来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六哥!”凤清澜一回到山庄,担忧的凤清溟四兄弟便着急的守在门口,一看到凤清澜,凤清潾便
松了一口气,急忙迎了上去,“六哥,父皇可有为难你?”
“不曾。”凤清澜一边加快脚步朝着屋内走去,一边回答。
“六哥,你慢着点,我有事……”
“十四弟。”凤清潾小跑着追赶着脚步极快的凤清澜,却被凤清溟折扇一横,挡下,凤清溟抬眼看
着疾步匆匆的赶往墨澜小筑的凤清澜,侧头对着凤清潾摇头道,“此刻再也没有事情比容华郡主在六哥
眼中来得重要,让他去吧,其他事儿我们看着办。”
“九哥,你变了。”一边的十一皇子凤清涵闻言挑眉看着凤清溟道。
凤清溟艳绝的唇瓣一扬,带着妖娆到极致的笑容:“有么?”
“有啊。”凤清渊接道,“若是以前的九哥,这会儿指不定烧香拜佛,让六嫂不要醒来,千方百计
的阻止六哥去见六嫂。”
“多嘴!”凤清溟手中折扇一转,不轻不重的敲在凤清渊头上,阴测测的剜了凤清渊一眼,而后目
光投向凤清澜背影消失的尽头,幽幽叹道,“我并不想六哥痛苦,也许之前是我太偏执了!”
“哟~这是我们九哥么?”凤清潾似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凤清溟,眼中满是质疑,“何时起,我们九哥
也会反省了?”
“十四弟想知道,去问问绿抚姑娘,想必就清楚了。”凤清渊狭促的对着凤清潾笑道,眼中尽是暧
昧。
“绿抚姑娘博学多才,性子温婉贤和,又兼得一手好厨艺,还有不俗的医术,实乃不可多得的好女
子。”凤清涵状似无心的赞叹,眼中还露出丝丝钦慕之色。
“你倒是了解她。”果然,凤清溟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冷冷的看了凤清涵一眼,甩袖而去。
“噗……”凤清潾看着冷着脸立刻的凤清溟,转身对凤清涵竖起大拇指,“十一哥,你行!一句话
,就让素来沉稳的九哥变了脸色,弟弟佩服,只是十一哥,你可要当心被九哥阴了。”说完,一脸幸灾
乐祸的走了。
凤清渊立刻站离凤清涵五步之远,对亲哥哥耸了耸肩,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后追着凤清潾而去
。
落在最后的凤清涵看着两个欢脱的弟弟,唇角掀起一抹温和的笑,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提步走
进去。
“墨儿可醒了?”凤清澜走到墨澜居,看着守在门外的绯惜。
绯惜失落的摇了摇头,看着凤清澜眼神一黯,立刻出声道:“六爷不必担心,绿抚已经去请师尊,
天下间没有师尊解不了的毒,治不好的蛊,只要师尊来了,小姐便会无事。”
凤清澜抿嘴唇,随意的点了点头,而后推门而入。
绯惜并没有跟进去,而是细心的将门关上。
凤清澜快速踏上阁楼,走过香闺内的小厅,绕过白玉屏风,走进素雅的锦塌,看着那一张仿若熟睡
的容颜,心头一紧。轻轻的在塌沿落坐,轻柔的执起楚淡墨放在被面上的小手,将她的手紧紧的包裹在
两只大掌间,用一种近乎贪婪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楚淡墨,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却又温柔不容忽视:“
墨儿,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你若怨我怒我恼我,换一种方式可好?至少让我可以看见你的情绪,听
见你的声音。不要这般不言不语,不声不动,让我终日惶惶不安。”执起楚淡墨柔软的素荑,将她的手
贴上他微白的脸庞:“墨儿,从今日起,我便陪着你不吃不喝,共尝饥苦,若是你心疼我,便早日醒来
。”
凤清澜说到做到,从那一日起他当真不食不寝,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日出。抱着楚淡墨,仿佛
天地间唯有她是他的唯一。
这下可是急煞了所以的人,可是也没有敢上前去劝阻,凤清澜只一个看似温和的眼神就足够吓退所
有人。然而,绿抚也是一去不复还,所以,所有人自能祈求楚淡墨能够早日醒来。
也许是苍天有眼,看到所有人的祈求,也许是凤清澜的情深动天,就在凤清澜绝食绝水的第三日,
楚淡墨奇迹般的醒了。
“清澜……清澜……”沙哑虚弱的声音微弱的从床榻传来。
拥着楚淡墨而眠的凤清澜却惊觉到了,猛然睁开眼睛,拖着虚软的身子半坐起身来,看着怀中呢喃
着他的名字,却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楚淡墨,看着她眼角湿意盈盈,心头一疼。
“墨儿……”凤清澜干哑的声音低声呼唤,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晃动着她,期
待将她彻底唤醒,“墨儿。”
如蝶翼般的睫毛颤动着,楚淡墨也在挣扎着醒来。这几日她没有醒,可她却是有意识的,她清楚的
知道凤清澜所做的每一件事,清楚的听到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她却好似被什么困住了一般,如何也
醒不了,她不停的与那莫名的力量争斗着,终于她的意志占了上风,神识回到了体内。
费了好大的力,楚淡墨才缓缓的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透过盈盈的泪光,看到他清瘦的容颜,泪水不
受控制的一滴滴的滚落。
“墨儿,墨儿,你怎么了?”凤清澜看到楚淡墨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一醒来就不停的落泪,顿时吓
得手足无措,还以为她什么地方疼着痛着,立刻掀开床幔,对着外面大吼道,“来人,传太医,快去!
”
“六哥,怎么了?”一直守在外面的凤清潾和绯惜听到凤清澜的大吼,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冲了
进来。
“墨儿不哭,不哭。”凤清澜将楚淡墨温柔的揽入怀中,轻声细语的哄着,看着冲进来的凤清潾沉
声道,“墨儿醒了,快去宣太医。”
“噢,好。”凤清潾立刻看明白情形,拉着笑容还来不及绽放的绯惜就往外面冲。
“清澜……清澜……”楚淡墨却是伸手用所有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什么话也不说就是拉着
他,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眼泪却是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墨儿,别哭,太医一会儿就来。”凤清澜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把将楚淡墨瘦弱的只剩骨头一
般的柔软身子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小心翼翼的如同失而复得的珍宝。
“清澜……我没事……”终于抽泣了好一会儿的楚淡墨停在了落泪,将瘦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埋在
他消瘦却依然结实温暖的胸膛,声音轻飘飘的无力的说道。
凤清澜听到她虚弱的声音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