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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个男子直言爱意,更不应该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自己动心了。
“小姐您……”桑氏有些接受不了。
“乳娘,我懂你所想,可是我便是这样,我动心了,我就要告诉他。”楚淡墨蹲着身子,握住桑氏
的一双手,将头轻轻的搁在桑氏的腿上,言辞极为坚定,“此生只要清澜不负我,我便决心与他共白首
。”
“小姐,奴婢还是那一句话,奴婢永远支持小姐所想。”桑氏看着柔顺的趴伏在自己腿上的主子,
这个小主子在她心中既是主子,但也是孩子,所以眼中流露出慈母的光,“奴婢什么也不懂,可是奴婢
看着睿王殿下看小姐的眼神,就好似当年将军看夫人是一眼的,那眼神奴婢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感觉便
是,天地间,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希望小姐也如夫人一般幸福。”
“乳娘,我会的。”听到桑氏最真实的形容,楚淡墨的心口不由的又一甜,有一种盈满的感觉。
那个男人事事都在为他着想呢!知道她想见乳娘,但是如此风声鹤唳之时,一个不慎,便会连累乳
娘也跟着遭殃,于是便细心的为她安排。这才是她要的情意,她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山盟海誓,唯要细水
流长的点点滴滴。
当一个心有丘壑的男人,肯为了你最细微的需求去费心时,那就证明,那个男人对你的情已经深入
了骨髓,渗透了你的生活。
这边是一室温情,而仅仅一墙之隔的另一边却是满屋沉抑。
“此生此情唯你我,比翼双飞一双人!”凤清溟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瓷杯,眼中泛着冷光看着一边闭
目眼神,半躺半靠在太师椅上的凤清澜,冷幽幽的问道,“六哥,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哥,你这是怎么了?”凤清潾搞不懂他的这个自小脾气古怪的九哥到底怎么了?这句话有什么
不妥么?不就是六哥的一句情话么?九哥至于那么生气么?搞得真像传言与六哥断袖似的,真搞不懂九
哥为什么总是对六嫂一脸敌意。
十四皇子凤清潾正在一头雾水,胡思乱想时,似乎看透了他想法的十二皇子凤清渊不轻不重的拍了
拍他的肩膀,给了一个暗暗警告的眼神,而后有些犹豫的对着凤清溟道:“九哥,我想六哥的私事儿,
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和干涉吧!”
“咚!”凤清溟将手中的白玉杯子狠狠的望桌子上一搁,而后怒声道,“你们以为这还是私事?你
们谁听说过,古往今来,哪朝哪代的帝王身边只有一个女人的?”
“这……”十二皇子凤清渊被凤清溟这样的一问,顿时也被问到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那有什么?以前没有,就让六哥来开个先例不就得了。不就是只去一个女人而已,六嫂值得六哥
……”
“你懂什么!”一向袒护弟弟,最护短的凤清溟第一次对着凤清潾怒喝道,“你以为一国之君是儿
戏吗?朝廷与后宫,历朝历代都是前后相连,互相牵制!中间盘根错节,有多少牵连,你可知道?不说
这些,就说皇嗣,也没有哪朝臣子会允许,一国之君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在阿九眼中,我若为君,帝王还要女人来巩固?”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出自依
然闭目的凤清澜之口。
一句话同样让凤清溟哑口无言。
“就是就是!”凤清潾被凤清溟莫名其妙的当做了出气筒,虽然不埋怨自己的九哥,可是心头总是
不舒服,这会儿听了凤清澜的话,立刻就附和,“六哥若为君,又何须依仗士族门阀,那些个仗着有些
功劳在身,就一直蹬鼻子上脸的老匹夫,最先开刀的就是他们!后宫莺莺燕燕的,看着我就烦,六哥要
是也这样,我以后还不乐意进宫了呢!而且六嫂当初不就是因为……”
凤清潾还想继续喋喋不休下去,可是九哥刀子似的目光太可怕,于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扛不
住那可怕的目光而闭嘴。
“阿九,我以为你来再度踏入睿亲王府,便是想通了!”凤清澜缓缓掀开眼睑,深不可测的目光投
向凤清溟,“看来,你还是没有懂我心中所想。阿九,皇图霸业于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紫金龙椅于我
不过是一把好看的椅子,坐在哪儿,于我而言都无所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为母后讨债而已。”
“六哥你……”
“阿九,明日便启程去涿州吧!”没有再给凤清溟说话的机会,凤清澜便语气淡淡的说道,“那边
的事情,已经不宜在耽搁。”
“六哥,你……”这次就连凤清潾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清澜,他没有想到凤清澜会真的逼凤清
溟去趟涿州那场浑水。
“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在六哥心底到底有多重要!”凤清溟怒极反笑,身形一闪,便朝着着门外而
去,直逼对面。
“九哥——六……”
凤清潾一声疾呼还未出口,眼前便是白影一闪而过,等他看清时,唯有空荡荡的太师椅在摇晃。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凤清潾在惊讶凤清澜的功夫,凤清渊大急之下一巴掌拍在凤清潾的脑门上,而后闪身而去。凤清潾
回神,立刻更上。
却说楚淡墨与桑氏相聚,正腻在桑氏怀中,感受难得的温馨与静谧之时,猛然感觉到一个没有杀气
却极为强大内力袭来。
眼前是紫色的身影闪过,窗扉被一股内力震开,随即一抹红影便挡在她的面前,剑花拳影一闪而过
。
“嗯!”一声闷哼,红袖被甩出去,恰好堵上了刚刚闪身进来的凤清澜的路口,凤清溟借此机会,
两指成剑,指戳楚淡墨的眉心。
楚淡墨看清凤清溟的举动,心中并无恐慌。因为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凤清溟的杀气,尽管他眼中好似
凝冰一般沁寒。
而被避过红袖的凤清澜转眼,便看到凤清溟直取楚淡墨眉心的一幕,来不及多想,身后迦叶虚影一
闪而过,一个急速旋身而去。
“清澜,住手!”聪明如楚淡墨,大概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立刻何止凤清澜,可是她的声音快,
凤清澜出手的速度更快。
“砰!”的一声,就要一击打到楚淡墨身上的凤清溟猛然收了手,而他自己却被一道刚劲的内力震
慑出去,狠狠的撞到了桌面。
“九哥!”随后而来的凤清渊和凤清潾恰好就看到凤清溟被凤清澜一掌打飞出去这一幕,两人立即
跑向凤清溟。
迦叶神功是何等威力?纵容凤清澜情急之下只用了三层力,可是对于完全没有想要躲避的凤清溟就
已经是极大的伤害。
唇角溢血的凤清溟推开凤清渊和凤清潾要搀扶他的手,撑着凳子站起来,用华贵的衣袖将唇角的鲜
血擦去。看着将楚淡墨护在身后的凤清澜低低的笑了笑,而后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楚淡墨看着凤清溟的背影,带着一股恍然被全世界所遗弃的孤寂,落寞的如同秋风扫落的枯叶。
凤清渊看着凤清澜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深深的一叹,朝着凤清溟追了出去。凤清潾一时间不知如
何是好,看了看凤清澜,又看了看楚淡墨,而后也跟了上去。
“清澜,快,快去!”楚淡墨突然间有了一股不安的烦躁,立刻对催促凤清澜道。
“墨儿放心,无碍!”凤清澜将那打了凤清溟一掌的手负在身后,不让楚淡墨看到他那微微颤抖,
转身依然对着楚淡墨温柔浅笑道。
“清澜你不应该……”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乳娘就暂时住在这儿!”凤清澜轻声打断楚淡墨的话,眼中带着不容
拒绝的强势。
楚淡墨心头无奈的一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凤清澜将楚淡墨送回聂府后也没有离开,一直陪着她,她几次三番的想要劝说凤清澜去找凤清溟,
可每每都是她一开口,凤凤清澜便不着痕迹的挑开话题。楚淡墨知道凤清澜心里不好受,也不愿在多次
提及,直至天色渐暗,凤清澜在聂府用了晚膳后,楚淡墨才将他送至门口。
可是刚刚将凤清澜送到门口,就看到凤清潾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一丝慌张之色赶来。
“六哥不好了!”凤清潾一见凤清澜便急道,“九哥不见了!”
楚淡墨心头一跳,凤清澜闻言眸光一深:“说清楚!”
“从东风楼出来后,九哥就去了撷芳阁,我和十二哥就怕他出事儿,就一直陪着他,半个时辰前我
和十二哥将六哥送回王府。可我和十二哥刚刚离开王府不到半刻钟,周林便着人通知我,九哥不见了!
”凤清潾焦急的说道,“王府都找遍了,就是没有九哥的影儿!”
“去阿九府邸!”凤清澜说了一句,便提步先走。
“去把雪耳带来!”楚淡墨对着身后的绿抚吩咐了一句,便快速的更上凤清澜。
晋王府与睿王府就隔着一条街,一会儿工夫,楚淡墨和凤清澜便步行至晋王府,还没有进门,王府
管家周林便急急的迎上了,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液,一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禀报:“睿王爷,我家
主子失踪了!”
“如何断定失踪!”凤清澜沉声问道。
“回王爷,主子爷今儿回来就心绪不佳,一回来就把自个人锁在书房,奴才听了十二爷和十四爷的
吩咐特意在书房门口多安排了两名护卫。小半个时辰前,护卫听到书房里瓷器摔碎的声音,回了奴才,
奴才赶到后就立刻闯了进去,可是主子爷不在房内!”周林说着,冷汗涔涔,“屋内就有一个青花陶瓷
皿被打碎,其他的纹丝未动!”
楚淡墨一听也觉着怪异,于是便问道:“屋外可是也没有看到晋王出来?”
“回郡主,是的!”周林恭敬的回道。
凤清澜抿了抿薄唇,加快脚步朝着凤清溟的书房走去。
甫一进书房,楚淡墨便嗅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清澜,是噬魂香!”
“这……这怎么可能,这书房是主子爷的禁地,四周都有重重护卫守着,怎么会有人个主子爷下迷
药?”周林不可置信道。
“噬魂香不是迷药!”楚淡墨对着见字猜意的周林道,转眼看着凤清潾也是一脸不解,便解释道,
“噬魂香,是一种麻痹人意志的香料,可以让人在痛苦是感到欢乐,实则会吸食成瘾,一点点的被它吞
噬灵魂,它还有一个好姐妹——极乐散!”
“这种东西早就被朝廷下了禁令了!”前一个凤清潾不知道,可是后一个他却是很清楚。
因为前朝极乐散曾经盛极一时,但是大庆分崩离析,第一个被盛泽帝的铁骑灭掉的就是被极乐散所
迷惑的西国,曾经亲眼看着那些为了吸食极乐散而六亲不认的行径,故而盛泽帝对这东西深恶痛绝,盛
泽二年,便颁布预兆,大靖国土内禁用极乐散,见者必究,举报重赏,在这样的强硬手腕下,效果极好
的独绝了市面上极乐散的出现,可以说经过几年来的严办,这类东西几乎在大靖国土已经快要消失了。
房内确实如同周林所说,门窗紧闭。凤清澜一进屋就看到凤清渊站在书房内,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
在他的面前。凤清澜看向凤清渊,凤清渊对他摇头。
“下去吧!”凤清澜话音还未落地,那跪在房内的黑衣人便眨眼间消失不见。
楚淡墨随着凤清澜仔细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