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太多,当心会要了你的小命,你不怕吗?”他骤地站定,回头盯著她。
“不怕。”她抬高下巴,固执地道。
“真的?”他出其不意地低头凑近她。
她连连抽气,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瞳,心又不自觉地颤动起来。
他对著她小巧的鼻尖呼气,轻声道:“我不想把你拖下水,你如果还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快点离开这里。”
她坚决地摇摇头。
“卫德兰!”他皱起俊眉。
“不,我不走,我要亲眼看看黑森和索罗门是不是如你所说在地下弄个什麽实验室,”她固执地道。
“你看了会吐一个月。”他恐吓她。
“我胆子没那麽小。”她怒道。
“哦?我倒觉得你胆子很小,小到连承认喜欢一个小你五岁的男人都不敢。”他揶揄地睨著她。
“不是事实我当然不承认。”她犹然逞著强。
“不是事实吗?”他更向她逼近,咄咄地追问。
“当然,我怎麽会对一个小鬼……”她才要否认,唇就被一道怒气封住。
真是够了!
望月星野听烦了她言口不由衷的谎话,他只相信她的眼神,她的心跳,他知道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全是反话,她明明爱他,明明放心不下他,却又装作没那回事,这种逃避的态度,著实惹恼了他。
所以,她该罚!
该被狠狠地惩罚!
火热的吻夹著怒气,他第一次展现他冰冷面貌之下的狂野,以舌尖挑逗著她的贝齿,她的红唇,紧紧地吸光她的氧气,他要让她昏厥,让她休克,让她再也没力气撒谎!
卫德兰的确没力气了……
她被吻得双腿发软,浑身乏力,她的大脑停止运作,她的心脏疾速蹦弹,她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何年何月,她的每一个细胞只感受到他,只听见他,只臣服他
这是个男人的吻,也是个情人的吻,香醇浓烈得教人迷醉,这一瞬间,她终於明白了什麽是爱情的滋味……
他倏地放开她,气息不稳地道:“我可不是个“小鬼”,卫德兰。”
她迷蒙地望著他,除了不停地吸气,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他轻轻拂开她脸上的乱发,以沉沉柔情的声音命令道:“承认吧,承认你喜欢我。”
“不……我没有……”她闪躲著他,仅存的一丝理智仍未放弃最後的矜持,只是声音虚弱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眉头微皱,猝然捧起她的脸,再度攻击她那不诚实的双唇。
柔腻缱绻得能让人昏厥的深吻,教她那份早已悸动的心再也无从躲藏,她软软地偎在他怀中,温驯地贡上自己最真实的爱情……
许久之後,他慢慢抬起头,以揭惑的声音又问一次,“你喜欢我吗?”
她的心早被他吻走了,而她的魂,则在他好听的嗓音中彻底被掳获。
“是的,我喜欢你……我爱你……”她喃喃地道,胡里胡涂地道出了对他的感情。
他满意地笑了,他就是要听她亲口说出这句话才甘心。
“记住这句话。”他低下头,重重地啄了一下她的唇,脸上挂著一抹胜利的神情。
她陡地醒悟子己刚刚说了什麽,愕然地捂住嘴,瞪著他,热气轰然冲上双颊。
“你……”可恶!他竟用这种方式诱惑她……
“怎麽?”他挑了挑眉。“你又想解释什麽?说你刚才说的话不算数?”
“喜欢……的意义有很多种,我对你的喜欢……只是……只是基於一种姊弟之间的感觉……”她强词夺理地争辩著。
“姊弟?”他冷讥一笑。“你看过哪一对姊弟会像我们这样接吻的?”
“我……”她再度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等她开口,他倏地握住她的手,直接走向黑森的研究室。
“喂……我们要去哪里?”她急道。
他没有回答,按下开关,书柜向一旁移开,露出一扇通往地下的密门。
她瞪大双眼,小心翼翼地随著他拾级而下。
一间宽敞的地下实验室在她眼前出现时,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这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这就是索罗门的变种实验室。”望月星野指著墙柜里那些瓶瓶罐罐。
她走近一看,立刻觉得头昏眼花,捂住嘴频频作呕,迭步後退。
那些全是未成形、甚或是畸形的胚胎!
他一把将被吓到的她拉进怀中,沉声道!“这些就是黑森引诱女孩上门,强迫与对方交合所怀下的胚胎,索罗门以为,只要提早将人造基因打入人体内就能制造出变种人,哼,真是可笑!”
“我的天啊……我的天……”她埋首在他胸口,浑身颤抖,万万没想到,这个名声响亮的研究中心私底下竟做著这种可怕的勾当!
“索罗门是个混蛋,而黑森是个变态,你别再为他们做事了。”他拥著她道,有些担心她日後的处境。
“我一直都不知道……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被蒙在鼓里……”若非亲眼看见,她真的难以置信。
“索罗门早就有前科了,之前我就说过,他正是当年变种实验室幕後金主之一,在那个实验室里,有多少孩子被凌虐致死,唯一存活的,又得接受比死还痛苦的折磨……”他沉痛地说著。
感觉出他在轻颤,她抬起头看他,恍然低喊:“望月,难道你是……你就是……”
“我就是变种实验室里的活体实验品!生技界称呼像我这种人叫做——变种人!”他说出自己的身分。
变……变种人?
她瞠目结舌,手不自觉抓紧他的衣袖。
望月星野真的是变种人?
“我这个声带是恶魔给我的!从小,我的喉咙就被植入变种基因,我的喉咙有个晶片,能将我听见的声音完完全全地复制出来;你要听谁的声音,我就能发出那个人的声音,例如……美国总统、麦可杰克森、猫王……”他说著说著,每提到一个名人的名字便用那个人的声音说话。
那完美无缺的声音,准确得教人心里发毛。
“够了!够了!”她愈听愈惊,也愈听愈难过,因为他每变换一个人的声音,脸色就益发悲恨。
“还不够呢,我不只喉咙异於常人,连同耳朵也遭改变。”他眯起冰冷得结霜的眼瞳。
“耳朵?”
“没错,就是你在研究的“听觉”,应奇里早就完成了,托他的福,我的听力是常人的五倍,我的声音悦耳善变!”他自嘲地仰起头。“听来似乎很不错,我比一般人听得多,听得远,然而,在大家眼里,我充其量只是一个怪物!”
“不,望月,你不是……”他仇恨忧愤的神情让她的心一阵阵揪疼。
“而我竟然最近才得知,索罗门只是出资者,把我们造成怪物的真正凶手,就是应奇里。”他恨恨地梭巡著一旁的桌面。
“但是……我不懂,如果索罗门成功地制造了你,为什麽他还要拿应奇里的论文研究变种人?”她想不通,按理说,索罗门早该有了变种人的研究资料了才对。
“因为变种实验室後来被炸毁了,所有的资料全部付之一炬,我们则幸运地逃出去。”
““我们”?难道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变种人?你所说的“朋友”,该不会全都是变种人吧?”她骇异地问。
“北斗七星”全都是变种人吗?
他脑中掠过一丝困惑,“天枢”也是变种实验室的实验品之一吗?这个问题他从来没去想过,但现在他却亟欲得知,“天枢”……他究竟是不是变种人?他也待过变种实验室吗?他是被实验者,还是……
研究者?
一股刺痛划过胸口,他痛心地暗忖,如果“天枢”是应奇里博士的儿子,那麽,他又为何会救了他们,成为他们的老大?
“望月!望月,你回答我啊!”她揪住发怔的他。
他回过神,拧著双眉道:“我来这里,正是想确认这一点。”
他轻轻推开她,走向黑森的实验桌,开始找寻昨天看见的那本日记。
“你在找什麽?”她纳闷地问。
“一本日记,应奇里的日记。”他一层层拉开抽屉。
“日记?什麽样子?”她帮忙一起翻找。
突然,他瞥见那本日记本了!它就被搁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封面是褐色的真皮材质,看来老旧,而且有著不少被烧过的痕迹。
“在这里!”他兴奋地道。轻轻拿起日记,放在桌上。
“就是这本吗?”她来到他身边。
他没多说,打开日记,迅速地阅读里头的文字,这本日记是记载著应奇里受聘成立变种实验室的前後两年,并未天天记载,应奇里是跳著写日记的,似是想到才写,有心情才写,因此日期没有连续。
前半部稍微提到和他分居的妻子“艾青”,他们夫妻两人的感觉似乎不好,後半部则有一叠空白页,里头什麽都没写,接著,有一页日记里突然写著:
我把“栩生”带来了!艾青死了,该由我来照顾“栩生”了!
我用我的方法照顾他,现在,他就和以前没有两样。
呵……
我深信,只要变种实验成功,“栩生”就能得到全新的生命!
我的“栩生”,我的宝贝儿子,为了你,牺牲再多其他孩子都值得
望月星野看到最後一句话,整个人彷如掉入冰窖,冰冷的寒气冻僵了他的血液,他的呼吸,还有他仅存的一点点希望。
应奇里的儿子,叫“应栩生”?他……就是“天枢”吗?
应奇里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才做那些惨无人道的变种实验?
怒火交织著恨意,潜藏在望月星野心底深处的仇怨,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他拿著日记的手不停地颤抖,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如果,牺牲了那麽多无辜的孩子全是为了应奇里的儿子……
如果,“天枢”真的是应栩生……
那麽,“天枢”根本不是北斗七星的恩人,而是敌人!
“怎麽样?望月,你看到什麽了?”卫德兰疑惑又担心地看著他。
他缓缓抬起头,森冷的眼中还是存有困惑。“不对……“天枢”怎麽会是应奇里的儿子?应奇里为了儿子制造变种人,但“天枢”却救了我们,还炸毁整个实验室……这太奇怪了……”
“你到底在说什麽?谁是“天枢”?应奇里的儿子又怎麽了?”卫德兰完全听不懂他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我要一个答案!一个清楚又明白的答案!”他烦恨地将日记往地上一丢,气得双手往桌上一捶。
这时,实验室的厚墙突然移开,紧接著响起一串笑声——
“哈哈……让我来给你答案吧!”黑森与索罗门赫然现身。
望月星野惊异地转头,凭他的耳力,他竟然没发现墙後躲著人。
卫德兰更是差点惊掉了魂,她倒抽一大口气,当场愣住。
“看了昨晚的监视录影带,我就知道你今天一定会再出现,望月星野……不,我该称呼你“摇光”,真是久仰大名了!”黑森双手背在身後,一双狡猾的蓝眼直盯著望月星野打量。
“欢迎光临我的实验室,“摇光”。”索罗门沙哑地说著,声音里有著难耐的兴奋。
“原来……你们早就在等著我了……”望月星野猛地觉醒,这是个陷阱,是索罗门和黑森设下来诱捕他的陷阱!
他太大意了!黑森和索罗门早已在怀疑他了……
“德兰,我们走!”他握紧卫德兰的手,打算冲出去。
“你以为你们走得了?”黑森嘿然冷笑。
望月星野尚未会意,卫德兰身子一晃,整个人陡地倒下,昏了过去。
“德兰!”他愕然地想扶住她,结果连他自己都开始晕眩。
“全身有点麻麻的,对吧?我在实验室的门上涂上了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