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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缓缓且自信的降落在诸葛枫的胳膊上后,诸葛枫即以命令的口吻说道:“鹰瀚,适才有只信鸽正往西南方向飞去了,快去拦截它,但别伤了它。”
只见“鹰瀚”展翅高飞,伴随着雄赳赳的叫声,往西南方向飞去。
不久,就见鹰瀚叼了那只信鸽回来。诸葛枫连忙接住信鸽,拆下它脚下的字条;当他看着这上头的字迹时,整张脸由忧变喜,最后是以释然的表情结束。
“我猜对了,裘镇果然不是卖国贼,他竟是大唐皇朝派出去卧底的!如此危险、艰因,且会遭人唾骂的任务,他竟愿一个人去承受。”诸葛枫喃喃自语的说道。
接着,他又将字条绑回了信鸽的脚上,放它飞去他们的联络基地。
他心中还不断地思忖着:他该如何帮裘镇呢?由刚刚那封信上的内容得知,东突厥那边似乎已对裘镇起疑了,有机会,他得好好找他商议商议。看来,身上这套累赘的衣服可以除去了,也可以还他男儿本色。
思及此,他有种释怀的感觉,毕竟从此以后,他不会再是个“侏儒男子”了。只不过,他得再仔细求证一番,因为他也不能只凭这张字条就认定裘镇是好人,或许这是他掩人耳目的方法,反正他有的是机会,他会找出真正谜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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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又过了一天,诸葛枫终于逮到了裘镇出府的时机,若裘镇真是被派去卧底的,一定会定期与朝中之人联系,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错过呢!
尾随着裘镇来到城外五里处的一处废发墟内,只见裘镇仰头高喊着: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不久,另一个激昂的声调在此发墟的一角响起“干戈未定欲何之,一事无成两鬓丝,踪迹大纲王粲傅,安得中山千日酒,铭然直到太平时。”
想必这就是他俩会面的暗语了。
只见从废墟中走出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人,虽然他身着平民衣装,但仍掩饰不了隐约中散发出的将领气名震四海的威远大将军……风似海。
“裘兄,委屈你了。”风似海一掌拍在裘镇的肩上,一脸怅然。
“哪儿的话,将军;能为皇上做点事,是我的荣幸呀!”裘镇抱拳说道,其爱国的情操在言辞中表露无遗。
“你的飞鸽传书我已收到,上面你提及东突厥王阿洱牙已怀疑你的身份,你将如何处理?”风似海关心的问道。
“他命令我将他的密函散发于各分部,好一举进攻大唐,但事实是,他的目的是想试探我。”裘镇挺苦恼的说。
“那正好,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他们的分部全都消灭掉。”
“将军,你也知道那阿洱牙并不是傻瓜,他会笨的将他所布的眼线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吗?我担心这只是一个幌子。”
“我懂了,他只是想利用你传递消息,无论你是真投诚还是假归顺,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必定得要牺牲一部分大唐江山。”
裘镇深蹙眉头说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
“我看,放弃吧!我可以另外找别人进行此事。当初你在皇上面前毛遂自荐,自愿当卧底,我就极不赞同。”风似海很诚挚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但一切都太迟了,只怪我当初太小看了阿洱牙。”裘镇说至此,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风似海看到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我为了取信于他,将先皇赐我的‘玉龙戢’送给了他。”他颓丧地说道。
“什么?此乃大不敬之罪呀!”风似海愕然地摇晃着裘镇的肩。
“所心,我才伤脑筋呀!”
诸葛枫听及此,便知事情大约的来龙去脉了,于是,他也不多做逗留,随即象一阵风般的飞回延波府。
因为他有感于体内已发出讯号,这表示缩骨的七日期限已到,他必须立刻恢复本色,否则将一辈子都无法换回男儿气慨,而且会渐渐融骨身亡。
飞快冲回延波府的诸葛枫,知道为时已不多,他连忙找到他唯一信任的人……裘昕,为他把关。
“你拉着我走那么快做什么?”裘昕不解的跟着他。
“我必须调息运气,你千万得替我把关,否则我此命难保。当然,你若想取我性命,这是最好的时机。”诸葛枫故意这么说,想试探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思。
“你无缘无帮为何要调息运气?喂……”等不及听到答案,他已紧关上门扉了。
“真是的,一句解释都没,就要我把关。”裘昕悻悻然的坐在石阶上,就算嘴里唠叨念着,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做这件事。
若她真要他死,这的确是最佳时机,但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对这位“侏儒男子”似乎已有了某种牵扯不清的感觉。
在冗长的等待中,烈日已渐渐回归西方,变成一个大红饼垂在山岚边,裘昕等得都快打瞌睡了,但不敢掉以轻心,否则,若真害了他的命,那怎么得了;但他到底是在调什么气?运什么功呢?竟要那么久。
好奇心诱惑着她,她悄悄地把纸窗挖个小洞偷偷一瞧。什么也没瞧见嘛!床上的罗帐已放下,根本看不出他在搞啥玩意儿!
“奇怪了,自己的老婆还得用偷窥的,想必你是在此嗜好吧?”姚玉清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她耳畔响想。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裘昕厌恶的眼神直瞅着他。
“我是来看我爹的,顺便来瞧瞧你那漂亮的新娘子,却没想到竟让我看见这一幕。嘿!你该不会有此偏好吧?”他不怀好意的直往内瞄。
“你下流!走开!否则我会叫人请你出去。”裘昕气极败坏的说,但主要是怕他会破坏了假“小菁”的运功。
“那么凶呀!坦白说,你若不是个男的,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唉!”他轻薄的说道。
“你要是再这么胡言乱语,我真要叫人了。”
“好,我走,但是得让我见一见那美娇娘,才不虚此行。”他不等裘昕同意,便迳自推开房门。
“你真是不可理喻!”裘昕为之气结的用力将姚玉清踢飞出去。
只怪姚玉清自小不务正业,功也不好好练,以致轻而易举的被踢到房外的盆景边。
“好,你仗着有这点功夫就打败我,算我学艺不业精,不过……”他吃吃的笑了一会儿又说:“你总不能一天到晚看着她吧!有一天我定会抢走她的。”他撂下这一句话,就忿忿然走了。
此时的裘昕,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错了,为了姚叔,她这样处处让着姚玉清是对的吗?
就在她失神的当儿,房门“嘎”的一声打开了。裘昕回过头一看,顿时心漏跳了好几拍,这……这是她心中的“侏儒男子”吗?他好高啊!宛如一尊雕像般屹立不摇的立在她面前,他眼中含着笑意,非常温柔、有情,仿佛可以融化任何物体,而她现在竟已熏熏然的不知所以。
“欣赏够了吗?还认得我吗?”诸葛枫深具磁性的声音飘向裘昕的耳际。
裘昕回过神后,才好好打量眼前这位英俊挺拔的美男子,只是,他好面熟,“你……该不会是诸葛枫吧?”她陡地喊了出声。原来,他就是订了三年时间准备雪耻的人。
“好记忆,可见我当时带给的感觉挺深的罗!”他出其不意的搂着她,含着无比浓浓的情意。现在他已是道道地地的男儿汉,不再是她所谓的“侏儒男子”了,而且他正准备今夜以其“相公”的身份好好地爱她这位娇妻,必要时,他还要让她换下这套不顺眼的男儿服,还她女儿身。
“我只是不服气当初输了你,才对你比较有印象的。”裘昕头垂的好低,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做过的动作,此时却毫无做作的表露出来。“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当然是问他怎能一会儿变大,一会儿变小。
“此乃一种武学,名为‘缩骨功’。”他略微解释了一下。
“你就是用这招骗我的,对不对?害我还一直叫你侏儒呢!”裘昕泛着红晕的脸颊配上微翘的唇,样子煞是可爱。
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诸葛枫不禁血脉翻涌。对!他是可以要她的,毕竟他们是拜过堂的正式夫妻,只不过身份称谓对调罢了。
他轻轻拥她进房门:“我们还未完成洞房花烛夜,是吧?”
裘昕一听可吓坏了。“你该不会……难道你忘了我有病?”
“不管你有什么病,我都要定你了,即使会拥有和你一样的病症,心甘情愿。”其实,诸葛枫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她的藉口。
“可是……我不懂……”裘昕也意乱情迷了。
“我教你……”
他不再多说,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丝床上,拨下罗帐。
轻巧温柔的手指轻轻为她解开腰际的布带及暗扣,他发觉她的肌肤紧绷着,于是,在她耳际轻呢着:“别紧张,让一切顺其自然……”他慢慢如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面颊,而后含上她因激动而微启的唇,他贪婪的品尝着她的贝齿,啜吸着她每一滴芳香。这感觉让裘昕心神俱醉,几乎承受不住这种强烈的振撼,难道这就是每一位新人所期待的洞房花烛夜?
突然间,胸口一阵冰凉,“你别解开我的布条呀!它可是我的秘密。”裘昕慌张的说。只不过,诸葛枫却一笑置之,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就在他将这束缚了她好几年的障碍会都扯开后,他才禁区不住的低吼一声,“你好美!为何要将它隐藏起来呢……”话未尽,他轻吻上她粉红的乳晕,来回流连的轻绕着。
“别这样,我好难受。”她不停滞不前的喘息呻吟着。“我比你更难受,但为了让你有更多的喜悦,我甘愿承受。”他缓缓往下移,停留在她的肚脐上游移着。
“别停……”她既兴奋又害怕。
“别紧张,我不会走的。”他的声音也明显的粗嗄沙哑了。蓦然间,他褪下她两腿间唯一的小布幔,用他的柔情给予她更进一步的狂热。灼热的欲望啃噬着他,令他无法等待的轻轻往她两腿间挪移,却又深怕伤了她。但在她紧闭双眼的闷哼中,他知道他还是弄疼她了。
他屏住气斗晌,才呼吸急促的问道:“还疼吗?”
只见她含着喜悦的泪光摇摇头,挺起身子接受他给她的洗礼。
诸葛枫这才吁了口气,发泄出他早已按捺不住的熊熊烈火,带着她和自己至极乐的巅峰。
当激烈的热火慢慢归于平淡后,他仍不忍离去,轻轻搂着她,半开玩笑的说:“我还不知你的本名呢!总不能我叫你‘昕郎’吧?”
她娇羞的往他肢胳窝躲去,“我的本名也叫裘馨,不过是馨香的馨。”
“好名字,那以后我就叫你馨儿。”他深情款款的说。
“阿枫,我……”她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啦?经过刚刚那一切,对我还害臊呀?”他轻掬起她的下巴,又吻上她嫣红的唇。
她害羞的推开他一丝缝隙道:“我是想问,刚才那就是洞房花烛夜呀?”她心想,怎么和小李说的不太一样?两人不仅抱在一块,还有那更让人神魂颠倒的一幕。
“傻馨儿,不是每一次都叫洞房花烛夜,只有新婚的那一晚才是。”
“那么说,以后就不可能有罗?”不知怎地,裘馨突然觉得好失望,莫非这么美好的一切,就只有那么一次?
诸葛枫当然看出她颦蹙蛾眉的原因,于是笑不可遏的说:“以后只要你吩咐,我一定会为你服务,只不过,以后这叫做‘鱼水之欢’。”
“你……”裘馨蒙住脸。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呢?简直是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