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当他盖住她的唇片时,她隐隐颤动的睫毛透露了她的不安和紧张,他窍开她的唇齿,迫使她张开嘴唇时,她颤抖了一下身体,有点瑟缩的模样正显示了她的手足无措,他肆无忌惮地吸吮着她时,她就像只迷途的羔羊,再也没有了方向,只能任他进攻与侵略。
经过了那样明明白白的热吻宣示之后,他又怎么能莫名其妙地告诉她,他只是一时昏了头而已,希望她不要介意?就算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他,恐怕也会想杀了他吧!
他是个不负责任又惧于责任的浪子,像她那种女孩太纯洁了,连吻都唯恐会玷污了她,他没事去惹她干么?就不能将她视而不见吗?现在可没辙了吧!真的要来表明态度吗?还是干脆装作没那回事好了,装傻就要装到底,不要没事跑来做无谓的解释
和多余的狡辩,干了就是干了,再怎么讲也抹煞不了他吻了她的事实。
他真的不在乎她吗?若在乎,也不是因为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孔吧!他已经很清楚地发现她们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可是,如果到时候表明也表明了,才发现她根本不在乎也不介意那才够惨咧,会白白被她耻笑一顿……
当他在八班教室外停驻犹豫时,很巧的,颜晓冽拎着书包,正从教室后门走出来,他们隔着六扇窗户的距离,对看了一眼,他紧皱着眉宇也紧抿着唇,是她先露出微笑来的。
“来找我吗?”晓冽微笑缓步朝他走近。
终于见到他了!一整天她都像个恋爱中的少女,她一直会想到他,动不动就会发起呆来,每想起那个火热的吻,她都还会震颤一下,那种悸动不已的效应实在太大了,大得教她不知该怎么忘记。
她从没有想过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会那么强烈,那么清楚,与顾湛庭之间长久的冷淡关系让她无从了解爱情,她虽然聪明,对课业的领悟力也很强,但是当爱翩然来临时,她就只是个普通人,也准备好全然地去接受,然后丢掉那些理智和冷静,她要自己像个青涩少女般地去期待,期待能有一段美好的初恋。
“要回家了?”他问得实在有点言不及义和不着边际,但是她微笑的模样竟然教耍惯嘴皮子的他无从开口。
“嗯。”晓冽点点头,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全落入她眼底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咳!伍恶清了清喉咙,看着她。“是有点事要对你说。”
“那你就说吧,我听着。”她微微一笑,斜斜的夕阳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照得她无瑕的面孔更美了。他难得地皱起了眉宇。
不行,该死的!他不要再注意她有多吸引人了,他最好一鼓作气地说出来,然后很潇洒地掉头就走,如果她会哭,就让她哭个够,如果她想笑他,就让她笑好了,拖泥带水的太烦人了。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吧?”起了头之后,他故意笑嘻嘻地看着她,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就迳自说下去。“你不会认真吧!我只是玩玩而已,跟我接吻的女孩至少十打以上,你不是唯一的一个。”
晓冽的脸色骤变,变得苍白极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她的声音紧绷。
“没错。”他只能要自己残忍的忽略她快倒下去的样子,扮起一张玩世不恭又欠揍的面孔。“那是因为你太正经了,正经的让我只好来特别解释一番,以免你这位品学兼优以为我爱上了你,那误会就大了。”
“你说完了?”她火热的身体像在焚烧,因为他的话而焚烧。
伍恶无所谓地扬扬眉。“哦,你赶时间吗?请便。”
他动作夸张地让开身子,她的视线不再与他交会,笔直地从他身旁走过,没说半句话,也没再回头。
※※※
如果这是天真该受的罪,那么她接受,也会毫无怨言地收回刚刚展出的羽翼,妄想探索爱情的心。只是,他有必要这么伤害她吗?难道他不能去寻找另一个温和一点的方法,然后委婉地告诉她?
他知不知道,他刚才的语气和言语就像怕她会因为一个区区的小吻就缠上他似的,他的神态就像在说他懒得应付,也疲于应付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他的崇拜者一样。
为那种人,她不需要掉一滴眼泪,也毋需掉一滴眼泪。可是她真正的感觉竟是好想哭,那是一种被撕裂的痛楚,来自伍恶唐突的破坏。他不是她在找的那个人吗?她曾一度感觉到是他了。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顾湛庭关心地看着她,很独裁地托起了她的下巴。
好不容易晓冽没有拒绝上他的车,待会还要去她家里吃饭,如果顺利的话,他会在餐桌上见到大亨方意山和他的夫人,晓冽现在这个样子,别人很可能会以为是他欺负了她,那是不行的,会有损于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
“我没事,只是今天课太多了,有点累而已,你开车吧!”她别过头去,不想让他碰触她的面颊。
“可是你眼睛很红,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最好能说服她擦点口红,那可能会看起来有精神一点。
“没有,我眼睛没有不舒服,我很好。”那颗豆大的泪珠滚出眼眶时,她还不自觉。
“晓冽!”顾湛庭惊讶地看着她,他从没看过她哭的样子,这太意外了,她竟然会在他面前掉泪?
“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累。”晓冽控制不住泪腺,只好拚命擦掉眼泪,对名义上最亲密的人坚持自己所编织的谎言。
“你是压力太大了吧!”他突然温柔地执起她的双手,放在掌中搓揉,黑眸中尽是深情款款。“我们不是说好寒假要去滑雪吗?现在先忍一忍,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放松心情,好吗?别哭了。”
她努力地把泪水逼回去,露出微笑来。“我没事,只是今天小考有一科考得不太理想,我不满意自己的成绩,一时激动才会这样,你不必担心。”
“你的成绩已经够好了,别给自己太多压力。”顾湛庭柔声地说,“如果你觉得在国内升学竞争大,我马上帮你办手续,你到国外去好了,国外可能会较好些,加州有几间不错的大学,我也有熟朋友在那里。”
顾湛庭展现了他平日少有的温柔体贴,可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一切都那么索然无味呢?他低柔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环绕着,安慰着,而她,却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好好藏起来,再慢慢舔舔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第六章
冬天来了,圣柏亚的红砖大楼有着初冬的味道,秋天温和的气氛已然消逝,从上个礼拜开始气温就骤然降低,每个人都在制服外多加了件厚厚的大衣,除了上厕所之外,几乎没人想踏出教室半步。
十二月中旬,已快接近圣诞节。晓冽看着窗外薄薄的雨水,雨丝细得像透明,树叶被雨水给沾湿了,建筑物也被雨水给沾湿了,天上的雨雾像是永远不会停下来似的。
“晓冽,这个给你。”教室里闹烘烘的,陈品雯在晓冽前面的椅子坐下,温柔地微笑。“我刚去了餐厅,猜想你大概没吃早餐,所以就给你买了瓶牛奶。”
“谢谢。”这瓶热牛奶来得正是时候,她确实饿了,早上匆匆忙忙出来,到了教室才发现连王妈为她难备的早餐都忘了带。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品雯关心地问。
“心事?”晓冽打开铝箔包,把吸管插入,微微一笑,适才淡淡的忧郁瞬间隐没了!“大概是太忙了吧!你知道圣诞节又要来了,光是那些活动就够我忙的了,更何况老师们也手下不留情,考试依然还是那么多。”
“说得也是。”陈品雯释怀地笑了,同意了晓冽的说法。
圣诞节在圣柏亚是件大事,由于是教会学校,每年的圣诞节都会举办许多活动,圣歌比赛,话剧演出,绘画大展,最令人兴奋的,莫过于平安夜当晚的化妆舞会了,许多班对,校对都是在这样的舞会中促成的,因此全校的男女生都对这场舞会向往不已。
晓冽担任的是二年级总召集人的职务,许多活动都要经过她呈报校方,还要与学生会及一、三年级的总召集人不断地开会,搜集意见,因此她最近的时间几乎都被切割开来,不是在教室就是在会议室,只有今天特别的不同,放学后,她必须单独去学生会见会长。
这算是最后确认的工作了,昨天是三年级的总召集人去与会长商讨,今天是她,明天轮到一年级。如此说来,整个程序是正常的,丝毫没有半点不妥,可是——如无意外,她将会见到伍恶。
距离上回在走廊上伍恶对她表明态度之后,他们没再交谈过,也许是刻意地回避吧!算算也一个多月了,同在一个校园中,他们竟连擦肩而过的机率都没有,偶遇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她今天会见到伍恶是必然的,他是学生会的成员,势必要参与整个会议过程,或许他也知道她今天会去吧!二年级总召集人的名声那么大,天天在公布栏出现,想不知道都很难。
她淡淡地笑了笑,此刻也毋需有芥蒂了,那个吻,在他们心中恐怕都已因时间的流逝而荡然无存,就把下午的会面公事公办,日子将不会有什么不同,也将如往常地过去。
“晓冽,”陈品雯羞怯地唤她,显而易见的喜悦遍布在她眼底眉梢:“有件事情,我……我藏了好久,我想让你知道。”
晓冽回过神来,她立即对楚楚动人的陈品雯露出一个鼓励性的笑容。“哦?什么事?你看起来似乎很快乐。”
一抹红潮染上陈品雯的双颊,她娇羞地微笑着:“我……我恋爱了。”
听到“恋爱”两个字,晓冽突如其来地僵住了,她隐约记得,君谕对她提过品雯喜欢的人是伍恶。难道……霎时间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她喉咙里,又痛又难受。
“是吗?”她略略失神。
“嗯!”陈品雯眼睛发亮了,柔柔地说,“他对我很好,每天都来接我放学,虽然他们学校离这里有段距离,可是他从不间断。”
他们学校——不,不是伍恶,她真是太敏感了。松了口气的感觉像瞬间被刺破的气球,她浑身乏力,这才觉自己的手心居然都湿了。她还是在意的,不是吗?
※※※
“来耶!来耶!新鲜的肉包子耶!趁热快来吃耶!冷了就不好吃了耶!”
在伍恶卖力地吆喝下,那一大袋热呼呼的包子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纱纱第一个善解人意地起身。
“我去泡茶!”她笑咪咪地去找冲茶器。
“我帮你。”殷邪微微一笑,随即起身去帮纱纱找茶包去了。
章狂抓了个包子在手上,怀疑地看了伍恶两眼。“大新闻,你居然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去帮我们找吃的,你不是十度以下绝不踏出这个门槛的吗?”
伍恶给他一拳,夺回那个白胖胖的包子,撇撇唇说:“狂,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饱。”言下之意是他不必吃了。
“不,我饿得很。”章狂长手一伸,又夺回那个包子,他也撇唇一笑。“两天前我就预料到你今天会请客,所以我从两天前就开始没吃饭,饿了两天,等的就是这一刻,今天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吃这些包子。”
伍恶呵呵仰天长啸了一番,很武林式地说;“想吃这些包子,就先过我这一关吧!”说完,他迅速地扑了上去,一把将章狂给压住。
两人打打闹闹地跌到门边,各出各的古怪招式,突然之间,门把被转开了,他们两个同时停止了嬉闹的举动,看着那名推门而入的少女。
那件沾了些许水珠的红色大衣令她的脸色愈加白皙,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