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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雪竫……”突然,敖威仁一眼瞄到了他还来不及丢进垃圾桶的狗仔杂志。“如果你是因为我办公桌上的那一本杂志才……”
“我没有因为什么,”她转身往外走。
“我们还没有讲清楚!”他如狮吼一般的叫住她。
“有本事你天天把我绑到公司来上班。”
“你以为我不敢?你以为我没这能耐?”
“或许你有,但也要你找得到我。”师雪竫下巴一抬。“别忘了我有个老外男友。”
“我没把他看在眼里。”敖威仁嗤之以鼻。
“真巧,我也没有把你看在眼里。”
“你说谎!”
“我会证明给你看。”师雪竫赌气的撂下狠话。
师雪竫说到做到,第二天起即没有去劲蓝上班,才不管离职手续是不是该办好,她痛定思痛,决定和敖威仁划清界限,他有他的人生,而她过她的日子。
不用上班后她带著马克到处去玩,他快要回伦敦了,虽然他们做不成情侣,可是他们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而玩了一整天后,这会儿马克坚持要陪她走回家,来台湾有些日子的他,对台湾是愈来愈了解,知道夜归女子是很好下手的目标。
“马克,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她有些失笑。“你是客人。”
“我是男人,男人就要保护女人。”
“这是我出生、长大,也将继续住下去的地方,你以为我无法应付?”她笑道。
“even你可以应付,但是让我享受一下送你回家的Joy好不好?”他朝她眨眼。
“马克,我们讲好……”
“我知道,朋友!”他握著她的手,边走边说。“做朋友也可以做到心灵相通、默契十足。”
“马克……”
“Soulmate!”
马克说得轻松,但是这年头要找“灵魂伴侣”谈何容易,曾经,她以为经过在香港新界林村那棵许愿树前一吻之后,她和敖威仁可以长长久久,结果呢?老天还是开了他们一个大玩笑。
“Mindy,即使你现在无法爱我,但是我相信只要等得够久,说不定……”
“我不可能爱你!”
“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马克很乐观的说。
师雪竫无法接话,她相信每个男人在某个时间、某个情境会对某个女人执著不悔,誓言一辈子用爱守护,但这世上的变数太多、无常太多,根本没有永恒。
突地,她看到了敖威仁居然站在她套房大楼的大门口,他真的是阴魂不散。
“马克……”她抽回了手。“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很安全了。”
“我不能上去喝一杯咖啡吗?”他期盼的问。
“我……”
“你煮的咖啡好棒。”
“但是……”
马克也看到了那个愤怒得像是什么暴徒、恐怖份子的男人,问题是和Mindy有关吗?这男人是冲著她而来的吗?他看向师雪竫,希望她能给个答案。
“马克,我们明天再说。”师雪竫不希望发生冲突,更不希望马克受到无妄之灾。
“那个男人是……”马克不是白痴。
“只是认识而已。”
“认识而已?”他不相信的扬高眉毛。“如果叫我猜,我会猜他是你的前任丈夫或是现任男友。”
“那你错了。”她冷漠的回答。
“你和他之间有很强的火花。”
“马克,拜托!”她恳求他。“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我是为了你著想,Please。”
“你不需要保护吗?”马克放不下心。
“他没有本事吃了我。”
“你……和他好像有仇。”马克看著那个像是只受了伤的野兽,随时想扑向他猛咬的男人,他是不想和他正面冲突,但是他更怕Mindy会受到伤害。“你们俩不会拿刀互砍吧?”
“马克,你很幽默,但如果真要我挑,我会选择枪。”她嘲讽的说:“用刀砍太慢了。”
“可以和他打个招呼吗?”马克有点阿Q似的一相情愿。“台湾人很友善……”
“不可以!”她抢白。
“因为你心虚?”他眨眨眼的猜测。
“因为麻烦已经够多了!”师雪挣朝他挥挥手,走向了所住的套房大楼。她知道,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为了不扰邻、不上报、不被人看笑话,所以师雪竫让敖威仁进她的屋子,但是她向自己强调这是最后一次,她不要再和他搅和个没完。
“你和那个老外来真的?”敖威仁为了“风度”这两个字,刚刚在外面忍了好久。
“你没有资格过问,”
“我和方巧铃——”
“我不想听!”
“师雪竫,你大可用你眼睛看到的去欺骗你自己,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敖威仁这一刻反而异常的平静,他不想和她吵吵闹闹、不想和她纠缠个没完,不管她是谁、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他打算把所有的纷纷扰扰搞清楚。“这是最后一次,只要你解了谜之后,我保证不再来烦你。”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肃,师雪挣知道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该说的还是得说。
“你到底是谁?”他最后一次问。
“师家妘。”她终于承认。
“家妘……”他怔然的看著她。
“这不是你要的答案吗?”
敖威仁没有上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死盯著她,当结果真的揭晓时,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她真的是家妘?!她真的是他始终深爱的家妘,可是她的脸……那张脸不属于家妘啊!
“你整过型,为什么?”他哑声的问。
“我在伦敦出了车祸。”
“车祸?!”
“因为没系安全带,出车祸时我整个人从挡风玻璃飞了出去,脸部严重受创,所以我动了三次整型手术,发生车祸时我的声带也受了伤,颈部有一个月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戴著护颈的。”师家妘表情平静,声音没有起伏,好像那意外在她的生命中并没有投下什么涟漪。
“所以刚刚那个老外……”
“他是我的整型医生。”
“你又为了什么去英国?”不去追究她和那个整型医生的事,他还有更迫切想知道的疑问。
“去做骨髓移植。”她什么都说了。
“骨髓移植?!”这一刻他才真正受到惊吓。
“我得了血癌。”她平静道。
“血癌?!”
“就是白血病,我的血液出了问题,如果你想进一步了解这东西,就上网去查吧!”她还能用嘲弄的口气说出来,然后看著他。
“你得了血癌……”敖威仁还在消化这讯息。
“去年我们从香港回来后,我去做了例行健康检查,我想既然要结婚了嘛,检查一下也是应该的,结果……老天开了我一个大玩笑。”师家妘突然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才二十几岁的我就得面临生死交关的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敖威仁很不能谅解这一点。
“你不是神、不是上帝、不是医生。”
“但起码我可以陪你一起走过这一切。”他目露凶光,不相信她居然在这件大事上将他撇在一边。“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不希望你跟著我一起承受这一切,更不愿你看著我死,我不要同情。”她有自己的想法。
“我爱你啊!不管是什么状况,不管是多么恶劣的事,我都会再你的身边啊。”他这一刻真的好想毒打她一顿,他好想!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她把视线栘开。
“你的家人都知道?”
“不然我怎么去英国。”
“是医生的建议?”
“对!去英国的希望会大一些,所以我决定去治疗,如果治得好,那算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如果治不好,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因为伤心而痛不欲生,但……我好像多虑了。”她暗指那个模特儿的事。
“你一个人在英国?”不想去解释方巧铃的事,他继续追问,他要全部弄清楚。
“曼纯在那陪我。”
“你让何曼纯去陪你,然后对我却不告而别,什么消息都不透露?!”敖威仁怕自己不气到心肌梗塞,也会脑溢血。
“我不希望你经历那一切。”
“你认为在知道你得了血癌之后,我会掉头而去吗?”他不敢靠近她,怕自己真的会冲动到失手掐死她,他真的可能这么做。
“我知道你应该不会,但是……”
“应该不会?”他冷笑一记。
“反正我不想你知道。”
“那回来后你为什么要改变身份?试探我吗?”
“我的脸不一样了。”
“你的心呢?”他犀利的问。
这一下师家妘无话可答,弄了半天,好像全是她的错、全是她自私,而他是全然的无辜、全然的神圣崇高。
敖威仁在知道这一切后非但没有解脱的感觉,反而陷入了另一种痛苦的深渊,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对他,他以为她是爱他的,可是她却一连要了他两次,把他当成白痴,他真可悲啊!
“还有问题吗?”师家妘轻轻的问。
“最后一个问题,”他苦笑,眼神冷漠。“你还爱我吗?”
师家妘无法回答,也不敢回答。
“这问题蠢到家了!”敖威仁没有逼她,反而自嘲的笑了起来。“因为一点也不重要了。”
第七章
公事告一段落,批完了何曼纯所呈上的所有待签公文后,殷恒毅把钢笔套进笔套,然后定定的看著她。
“原来那个姓师的果然是家妘。”他起了一个头,眼神是深不可测的。
“哦!”何曼纯也不是普通角色,她的反应高人一等,不表示任何意见。
“她已经向威仁承认一切了。”
“哦!”
“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
一连听了三次“哦”之后,殷恒毅真的很感冒,他当然知道何曼纯在工作上的表现是既出色又优异,她不道八卦、不惹是非,真的是一个有效率又可以令老板放心的员工,但在师家妘和敖威仁这件事上,她太小心过头了。
“你换个回答好吗?”他斜睨她一眼。
“你要我评论什么?”
“你一定知道一切细节。”
“所以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女人的嘴是最不牢靠的,不可能藏得住任何的秘密,但是你让我改变了对女人的看法。”他是在褒奖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家妘什么都说了。”
“说了也好。”
“你觉得他们会重拾旧情吗?”殷恒毅盯著何曼纯。这女人怎么这么的冷静?
“放心,是老板自己找你闲嗑牙,你不必担心我会扣你薪水或SV是把你的考绩打得不好。”
“谁伯扣薪水了。”她反驳。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啊!”
“那是他们的事。”
“但你是师家妘最好的朋友。”
“我是家妘最好的朋友,但是感情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既然他要和她闲聊,那她就不必站得直挺的,自己很自动的往他办公室的沙发坐下。“我又看不到、摸不到家妘的心。”
既然何曼纯坐得这么舒服,他也离开了办公椅,坐到沙发上,他愈看她愈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个性、很耐看的女孩。
“那你希不希望他们再在一起?”
“随便他们啊!”她耸耸肩。
“何曼纯,你能不能讲些具体的东西。”殷恒毅有点恼怒了。“感觉你好冷血。”
“我才不冷血,杂志上不是说敖威仁有个模特儿女友吗?”她替好友问。
“你看那种杂志?!”他感到意外。
“杂志就是杂志,还分什么这种、那种,消遗看看不行吗?”何曼纯瞄瞄他。
“你不是也专交模特儿?”
“我没有专交模特儿。”他马上澄清。“大家都是朋友而已。”
“那很好啊。”
“我不花的。”
“谁说你花了?”真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