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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思洛从她手里接过其中的一个陶瓷小罐,对李氏道,“两罐茶叶,不是什么金贵东西,我也不好意思特意过去送,既然娘来了就顺便带回去吧。”
说罢,回头把罐子重新递给丹琴,“你陪娘走一趟,把东西送过去。”
“是,小姐!”
李氏没有推辞,乐思洛把她送到门口,目送她出了院门这才转身回了卧房。
老将军的脾气是暴躁了点儿,却是什么事都写在了一张脸上,相形之下,这位将军夫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之人。
乐思洛回到卧房小憩,睡醒的时候丹琴已经回来了,又坐在外间的凳子上绣花,听闻她起身,就急忙放了手里的针线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乐思洛灌了杯水提了提神,把杯子递给丹琴,随口问道,“东西送到浣莲别院了?”
“没有,”丹琴把杯子送回桌上放好,“走到半路遇到老夫人身边的星儿了,就交给她了。”
“丹琴,”乐思洛翻身下地,想了想突然道,“一会儿你去跟曼蓉也说一声,以后在老夫人面前说话行事要注意点谨慎。”
丹琴一愣,困惑的回头看她,“是刚刚老夫人跟小姐说了什么吗?”
“这你别问了,”乐思洛走到桌旁,接过她手里的杯子,自己又倒了杯水,“这个老夫人可是精明的很,你们小心点总没有错。”
丹琴诧异的看着她脸上凝重的神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点头,“知道了,小姐。”
整个下午乐思洛都跟丹琴还有曼蓉呆在偏厢整理带过来的嫁妆,八大车的东西,像是布料、瓷器这些,大部分都被直接抬进了府里的库房,她就只带了些衣物、细软、补品什么的入住渡月别院。
丹琴跟曼蓉在眼前来来回回的奔走,把东西重新分类打包,最后乱七八糟的整理出来也装了有满满五个大木箱。
从里面捡了几件喜欢的衣服首饰带回房,又吩咐丹琴挑出一些适合老人服用的补品给西陵桑南夫妇送去,乐思洛从偏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见晚。
因为中午说她身体不适,李氏就吩咐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给她送了过来,乐思洛回房吃完饭也无事可做,趴在桌前练了会儿字,突然就又想起上午路过的那个房门半掩的屋子。
西陵玥这么神秘兮兮的,他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乐思洛心不在焉的写了几个字就坐不住了,索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还在旁边绣花的丹琴一愣,“小姐,您怎么了?”
“陪我去个地方!”乐思洛狡黠一笑,然后不待她反应就拉着她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告诉瓦,瓦家滴这个点击跟收藏到底是咋回事~
瓦想撞南墙去,泪目望天~
【一四】 有贼
丹琴提了盏灯笼,主仆二人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再沿着回廊一路摸到了书房旁边的那个房间外面。
西陵玥不在家,整个院子里除了主卧跟花厅,其他房间都没有点灯。
这个房间位于整个院子的边缘,又掩映在一丛矮树后面,极不显眼,乐思洛试着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
丹琴在身后拉着她的衣角,有点紧张,低声劝道,“小姐,咱们回去吧,你想来明天白天再来不就行了。
“不行啊,我白天来过,绿云看的紧,不让我进去。”
乐思洛并不理会她,猫着腰蹲在墙角,伸出爪子沿着门缝一点一点摸上去,果然在房门正中摸到了一把锁状物。
靠,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在自家的院子里都要上锁。
乐思洛不由蹙眉,不悦道,“锁了!”
丹琴闻言,如蒙大赦,急忙道,“小姐咱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不能走!”乐思洛有点不甘心的抓着锁头,咬着下唇沉思片刻,突然伸手对丹琴道,“把你的发簪借我!”
丹琴一边拔了发簪递给她一边扯着她的衣襟四下观望,“小姐您想干什么啊?”
“都说铁丝能开锁,我试试能不能把这锁给撬开!”
说话间乐思洛已经摸到了锁眼,小心翼翼的把发簪□去,慢慢的左右活动起来,折腾了足有五分钟,突然听到“咔嚓”一点细微的声响,丹琴略一失神,乐思洛已经小心的把铜锁卸下来,抖着裙摆站了起来。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因为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乐思洛站在门口还是深呼吸了三次稳定情绪,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丹琴走了进去。
眼下已经是六月底,窗外没有月光,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乐思洛有点紧张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捅了捅身边的丹琴,“把灯笼点上。”
“哦!”丹琴猛地回过神来,取出火折子颤抖着双手把带来的灯笼点上。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明亮起来,点点韵黄的灯火映出整个屋子的轮廓,这屋子的布置有些奇怪,像是书房又像是闺房,除了床,其余的起居用品一应俱全,不仅有女子的妆镜还有书案、书架和整套的文房四宝,屋子正对门口的琴桌上摆着一把做工精致的七弦古琴,门后巨大的陶瓷器皿里收录了数十卷的字画。
乐思洛的目光沿着屋子里的物件一件一件的扫过去,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仓库。
看着这些东西,乐思洛心里已经多少有了点数,刚要转身往外走却无意间瞥见书案上放着的一卷宽约一米的巨大画轴,于是就收住步子,转身走了过去。
那是一卷略显陈旧的画轴,从外面看纸张的边缘都隐隐泛黄,乐思洛狐疑的打开,随着画卷在她眼前一点点展开,丹琴注意到她的眉头正在一点一点的收拢,结成一个疙瘩。
“大小姐的琴弹得很好吧?”乐思洛突然问。
丹琴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是啊,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六艺之中尤擅琴艺。”
“这就难怪了!”乐思洛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突然释然一笑。
丹琴狐疑的绕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手里展开的画卷上,眼中就蒙上一层迷茫的困惑。
画卷中是一个姿容清丽的女子坐于百花丛中抚琴,丹唇素齿,笑靥如花,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半掩在色彩浓烈的红色花海中,显得轻灵也醒目。
“是大小姐的画像!”丹琴痴痴的道。
不就是个睹物思人余情未了么?也需要搞得这么神秘?就好像她是个争风吃醋的泼妇似的。
乐思洛莞尔,却没有说话,把画重新卷好放回桌上,一抬眼却看到门外的院子里有隐约的灯火闪烁。
“有人来了!”乐思洛心下一紧,赶忙提过丹琴手里的灯笼吹灭。
屋子里瞬时变成黑寂寂的一片,杳无人声又似与世隔绝,丹琴紧张的扯着乐思洛的衣角,“小姐!”
“别出声,跟我来!”乐思洛压低了声音,一手拉着丹琴一手提着灯笼,按照记忆中没有障碍物的路径慢慢往门口摸去。
门外那一星半点的光亮逐渐扩大,绿云提着灯笼谨慎的慢慢移了过来,自语道,“明明看见这边有光亮的!”
乐思洛跟丹琴交握的掌心里都出了一层细汗,虽说她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这三更半夜被人逮到在自家园子里溜门撬锁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尤其她还是个刚过门的媳妇。
这个人,丢不起。
乐思洛拉着丹琴紧紧的贴在门后的墙壁上,绿云手里的灯笼发出的光亮已经从轻微开启的门缝里透了进来。
怎么办?一定不能让她看到她们,虽然这事实话实说的讲出来也不算大,却不知道西陵玥对此事的态度会激烈到怎样的程度。
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让他对自己产生戒备的情绪,乐思洛闭着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想办法,绿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想从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着痕迹的逃走是不可能了,那么——
就只能把她打晕了再逃了!
打定主意,说做就做,乐思洛把灯笼塞给丹琴,自己闭着眼在黑暗中乱摸一通,最后从旁边的画卷缸里信手捞过一卷画轴握在手中颠了颠,还算有些分量。
可是要把人一棒抽晕而不是抽死到底需要多大的力气?而且抽哪里比较保险?万一一棍子打不晕让绿云看到她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是坦白一点还是孤注一掷?乐思洛紧紧抓着手里的画卷,开始有点动摇。
然后,外面绿云已经俯身捡起她先前放在一边的锁头,“我明明记得锁了门的怎么没锁上?”
她的脚步移过来,就在快要跨出门口之前突然又猛地退了回去。
乐思洛暗叹不妙,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闭着眼就往外冲,双手抓着那卷画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快——”绿云的一声尖叫才起了个头,瞬时就湮没在寂静的夜色里,片刻之后就听到她的身子缓缓倒地的声音。
乐思洛双手抓着画卷愣愣的站在原地,却迟迟不愿睁眼,刚刚她这一棒击下去明明是落了空的,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倒下去了?
不祥的预感一丝一丝慢慢袭上心头,乐思洛暴露在空气中的双手开始瑟瑟发抖,然后一阵清凉的夜风袭来,她就跟着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
绿云手里的灯笼随风而灭,一道人影迅捷的从眼前闪过,乐思洛惊愕的看着那人明朗的五官与重新笼罩下来的夜色融为一体,还不待她反应,身后紧跟着又是一声闷哼。
丹琴!
乐思洛心里一惊,急忙转身,看到的也不过是黑暗中丹琴缓缓滑落的身影。
然后那个人回转身,大片的阴影向她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据说这就是秘密,需要的尽管抽偶吧~
继续厚颜无耻的呼唤留言呼唤收藏~o(╯□╰)o
【一五】 记账
最初的恐惧和惊慌过后,乐思洛勉强自己稳定了情绪就要俯身去查探丹琴的状况,不料才上前一步,就被眼眼前那人伸手拦下。
乐思洛恼羞成怒,愤愤抬头,冷声道,“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黑暗中身形高大的男子像是突然听了笑话,寸步不让的反问道,“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我——”乐思洛一怔,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眼前的处境。
凶器尤自在手,眼前还生死未卜横着两个人,她再强辩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可是在西陵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分明就是有所图谋,她不能忍气吞声。
故作漫不经心的颠了颠手中画卷,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画卷从攻击模式变成观赏模式,乐思洛淡淡说道,“我晚上睡不着,在自己院子里走走,三叔你管的太宽了。”
她的镇定,反倒是让成竹在胸的西陵楚愣了一下,然后他便无所的笑了,“月黑风高又四下无人,二嫂这个时候逛园子,真是好高的兴致啊。”
他这话明明就是讥讽,因为始终没有弄明白他的目的,乐思洛就有些把持不住,“我就是喜欢晚上逛园子,不行么?”
“怎么会不行,什么时候,想去哪里都是二嫂的自由,只不过——”西陵楚依旧笑的不愠不火,却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乐思洛,“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手持画卷蓄意伤人来着?”
就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出现不会是巧合,感情他是想报当日的那一棍之仇呢。
乐思洛有些急了,“明明是你打晕她们的。”
“是吗?谁看见是我做的了?”
“那么三叔说我蓄意伤人又有何人证明?”乐思洛反问。
“哦?”西陵楚不以为意的浅笑,“二嫂的意思是叫来家丁守卫探查一番,然后你我二人当众把误会澄清?”
他刻意的加重了“误会”二字的语气,乐思洛很明白,以李氏那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