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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当她在乐思洛面前停下来的时候,乐思洛还是狠狠的惊了一下。
“大公主!”乐思洛僵硬的笑笑,施了一礼。
夏侯云烟并不说话,只是目光落在她脸上上下打量起来,眼神凌厉也冰凉。
乐思洛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敢随便搭话,就任由她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
而诚然,这个自幼在皇室的争斗中长大的公主也是生了一双慧眼的,目光在她唇上停留片刻就果断下移,敏锐的注意到她锁骨上那个特殊的印记。
夏侯云烟的眸光一敛,乐思洛也马上明白过来,急忙又拉了拉衣领。
虽然同为女人,可是毕竟这事太不光彩,乐思洛很尴尬。
夏侯云烟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挡开她的手,径自拉开她的领口扫了一眼,唇角微微牵起一个鄙夷的弧度,才要开口,身后的西陵楚却突然打了个长长呵欠。
“公主是这来探病的么?”西陵楚起身悠悠的绕到面前,懒洋洋的靠在乐思洛身后的柱子上,眼角斜挑的角度刚好就落在乐思洛的衣领里面,唇边笑意绵绵。
他这个眼神太过轻挑,其中传达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个时候不是该避嫌的么?乐思洛觉得脑袋后面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恨不能就地挖个洞钻了。
可众人面前,她也只能脊背笔直的“淡定”着。
夏侯云烟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游走一遍,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最后又在乐思洛脸上定格片刻才冷哼一声,提了裙摆,昂起她高贵的头颅走进门去。
乐思洛看着她的背影还在风中凌乱,而此次JQ中的另一当事人则是很闲散的就势往旁边的栏杆一滑,继续睡。
如西陵楚所说,这事儿死不了人,只不过西陵桑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唤这两个有辱门楣的当事人。
彼时,乐思洛正捧着一碗粥坐在饭桌前发呆,听见绿云进来说老爷有请少奶奶,也不敢怠慢,马上放下粥碗就跟她去了。
老爷子还住在她跟西陵玥的卧房里,乐思洛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才大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
西陵楚已经到了,正神色坦然的站在屋子正中。
西陵桑南一手撑着床板坐在床上,一脸虚弱的病容。
李氏坐在旁边,小心的抚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另一边却是神色焦灼的不时抬头看西陵楚一眼,显然还没能找着北。
丫鬟下人都被打发的干干净净,屋子里就只剩下这一家三口。
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不管待会儿老爷子会怎么处置他俩,乐思洛进门后还是很自觉的把房门带上了。
乐思洛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在离西陵楚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一抬头——
一个茶碗就迎头飞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逐只戳戳,调戏完,遁走~
【五零】 耳光
“逆——子——”
老爷子力拔山河的一声怒吼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沙哑,伴随着药碗茶碗满屋子乱飞。
乐思洛看着这架势忍不住的头皮发麻,这要万一被个杯子或者瓷器砸中了,头破血流是肯定的,就算不会死人那也得毁容。
虽然知道此时此刻就算只是为了避嫌她也该离这妖孽远一点,奈何生命诚可贵,名节这种东西她暂且也就顾不上了,脚下很识时务的就往西陵楚身后挪了挪。
只不过,当第四只杯子贴着两人脸边飞过去时候,乐思洛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多此一举。
因为老爷子下手很有准头,所有的东西扔出去,你都只能听见呼啸而过的风,就是砸不到身上。
这毕竟是个上过战场,杀过贼匪的精英人物啊。
乐思洛略微松了口气,依旧低头做鹌鹑状。
旁边的西陵楚亦是不语,神色泰然的看着脚下越堆越多的瓷器碎片,长身而立。
见到这个阵势,李氏也慌了,惊的手足无措,一时间竟是忘了去阻止,就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老爷子把枕头被褥,连带着床头的小桌子,手边能搬得动的东西一股脑儿都丢了出去之后,终于歇了口气,恨恨的抓着自己身下这张根本不可能搬动的大床的床沿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爷!”他这一咳嗽倒把李氏给咳醒了,赶忙给他拍着背顺着气,“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逆子——”老爷子缓过一口气来,倒好像是把乐思洛这个第二当事人给忘了个干净,指着西陵楚又是破口大骂,“我看这个逆子就是想要把我气死才肯罢休!”
“老爷,身子要紧,您有话好好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李氏不明所以,急得跳脚。
“怎么了?”老爷子痛定思痛,愤愤的敲着床板出气,一张老脸憋的通红,甩袖指向西陵楚,“你问这个畜生,问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毕竟是同床共枕二十几年的夫妻,看到老爷子的这个反应李氏自然明白这次的事铁定是非同小可。
而且自家的事自己最清楚不过,西陵桑南跟西陵楚两父子虽然常年不合,最多也不过是相看两相厌,互不搭理,这一次老爷子会发这么大的火,显然是西陵楚做了什么事触了他的底线。
“楚儿,”从老爷子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李氏无奈,终于转向西陵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们这是要急死我吗?”
自始至终西陵楚都是一脸闲散的表情站在当中,唇边笑意恒远,就是不说话。
若不是深知事情的始末,乐思洛简直都要相信他不过是个无辜的旁观者。
知子莫若父,西陵桑南也是早就料到他不会说什么,所以也不指望,只是目光在这两人身上徘徊了好久终究也没能酝酿出情绪,情急之下就只是一下接着一下的拍大腿。
这事儿,确实是太难启齿。
乐思洛站在“局外人”的立场,能深深的理解并且同情这老头作为一亲爹,在面对这件丑事时的心情。
“那个——”乐思洛觉得她是有必要解释点什么的,名节是小,性命攸关,若是真因为这点事把这老头儿憋死,等西陵玥回来她也不好交代。
“他以前跟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也就算了,这一次——他——他——他们两个——”老爷子终于鼓足勇气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拳头所到之处把个床板拍的啪啪响,“唉,这要是传出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乐思洛将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老爷子捶胸顿足,面上表情已不是用“沉痛”二字所能形容,只能说是扭曲。
“什么?”李氏不可置信的愕然一惊,两眼一翻直接栽到了床上。
“夫——夫人——”老爷子一急,心脏病就又犯了,捂着胸口大喘起来,“快——快来人——”
你说说,这两口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都是这么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急性子,咋就不能等她把话说完再生气呢?
乐思洛想冲上去救人又不太敢,正在踟蹰犹豫,院外守候的下人已经闻讯冲了进来,屋里瞬时又乱成一团。
二老被搬回了浣莲别院,西陵桑南直接把西陵楚带回了书房私刑审讯。
星儿她们几个受了杖刑伤还没好,院子里人手不够,再加上此事因自己而起,乐思洛心里很不安,就跟去李氏房里帮忙。
李氏气得不轻,虽然一掐人中就醒了却是一直死死的捂着胸口,嘴里进的气明显比出的气多。
“我累了,你们——都出去。”李氏靠在床上,有气无力。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也就只剩半条命,屋里服侍的丫头虽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却也不敢贸然离去,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李氏闭眼缓了口气,对她们摆摆手,“让少夫人留下来陪我就行了,你们都出去。”
这是要关门打狗了?
乐思洛心下一惊,旁边的小丫头已经把药碗塞到她手里,恭顺的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这婆媳二人。
李氏微合了双目,半死不活的靠在床上,乐思洛捧着药碗站在原地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来澄清这个误会。
其实这事若是说明白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但凡大家长就都难免有点护短的毛病,如今这事另一头牵扯的人家的亲儿子,她要开口就得先好好的斟酌下自己说话的逻辑,省的伤了这一家人的和气。
乐思洛知道这事越拖久了越是不好,可她毕竟不是个哭天抢地的怨妇脾气,所以冲上去抱大腿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的,心里就开始纠结。
可能是见她半天没动,过了一会儿,李氏终于忍不住抬了抬眼皮,虚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别的,只道,“把药给我端过来吧。”
李氏的反应出乎乐思洛的意料之外,但转念一想,她这婆婆毕竟是个精明人,而且西陵楚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应该很清楚,许是这会儿她自个儿想明白了也不一定。
乐思洛承认自己很阿Q,可这样一想心里确实亮堂不少,也稍微有了点底气。
“娘,喝药吧。”强打了精神走上前去,乐思洛俯身半跪在床边,把药碗递到李氏面前,心里还在暗暗琢磨这事儿该怎么说。
李氏欠了欠身,一手撑着床板坐在那,目光黯淡无神,半天没有反应。
乐思洛看她这样,不免又有点心虚,只得硬着头皮重复道,“娘,您先把药喝了吧,关于今天的事,我会给您个交代,其实——这其中是有些误会的。”
李氏闻言,眼珠子终于动了一动,却依然是黯淡无神的又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缓缓抬起手。
乐思洛略微放下心来,把药碗呈上去,深吸一口气,才要开口,冷不防眼前黑影一晃,一股凌厉的掌风瞬息而至。
李氏的这一巴掌来的太过突然,又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直把乐思洛打的两眼一黑,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嗓子就直接一头向旁边栽去。
额角撞到旁边的床柱上,登时就起了淤青。
乐思洛从不曾想一个病歪歪的柔软女子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而前后两世为人,这还是她挨的第一记耳光!
乐思洛有点发蒙,歪在旁边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迟疑的捂着脸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氏,“娘——”
“别叫我娘,我西陵家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媳妇儿!”李氏厉声道,目光凶狠的落在她脸上,似是恨不能将她吞到肚子里,“枉我跟老爷还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来待,今日你居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你怎么对得起玥儿?又怎么对得起我跟老爷?”
虎毒不食子,方才在渡月别院的时候西陵桑南虽然怒火攻心,出手的时候都还处处留着情面,压根就没舍得动俩人一个指头。
乐思洛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不分青红皂白赏她一巴掌的会是李氏。
就算是死刑犯也得给个申辩的机会吧!
“娘你听我说,”许是李氏的这一巴掌下手太重,乐思洛竟是到了这会儿也没能认清眼前情形,就只想尽快把这事儿说明白,“你误会了——”
“误会?”李氏不留情面的打断她的话,狠声道,“你自己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还敢在我面前说是误会,难不成老爷会冤枉了你?也难不成我会打错了你?”
“如果您错了呢?”乐思洛苦笑,一种空前的无力感由心而发。
“是我错了!”李氏怒声打断她的话,眼中神色痛悔交加的狠声道,“一步错,步步错,我早该知道,他风家不会安什么好心,千错万错,就错在我一开始就不该应了这门亲事。”
李氏的脸上是一种罕见的阴狠气势,一种能将人抽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