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西陵楚又怎样?可在潜意识里她竟是不知不觉的将他定义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这个突然的认知让乐思洛至极郁闷,她估摸着自己一定是被他欺压惯了,所以有了心理阴影了。
西陵楚并没有理会她的纠结,继而平静说道,“那些事大哥自然会做,而且他做起来也更有立场。”
“可是你娘——”
“你不会真以为大哥会是个任人摆布的性子吧?他隐忍这么多年,你又以为他为的是什么?”西陵楚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不待乐思洛回答又继续说道,“如果时至今日他还保不住他想要保护的人,那么他这一生也未免过的太窝囊了。”
其实关于西陵峰的为人乐思洛并不了解,在她的印象里那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都放的很淡。
可他的宠辱不惊并不代表他会永远沉默,越是这样的人,有朝一日爆发起来才会更加可怕吧。
李氏他们机关算尽,在不惜一切把他推上高位的同时自然不可能忽视这一点。
所以,为了防止这颗棋子失控,他们竭尽全力排除他身边可能干扰他的一切障碍,让他在孤立无援的同时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蓝玉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榜样。
这一刻乐思洛才算真正领会到西陵玥那句警告的含义,也怪不得碧玉会说西陵楚是在帮她。
因为在西陵家,任何有可能撼动西陵峰想法的存在都是不被允许的。
那天在老爷子的书房外,西陵峰送她回渡月别院的事儿只怕是当时就传到了李氏跟夏侯云烟的耳朵里。
换而言之,若不是西陵楚及时出现将所有的矛头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么眼下她乐思洛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死!
想到那日里李氏那两道嗜血的目光,乐思洛的心脏突然一阵紧缩,就觉得后怕起来。
乐思洛在黑暗中静默的坐了好久,直到外面有隐约的光亮从窗纸上透出来。
天要亮了,乐思洛的目光慢慢回拢,看向身边安睡的男子,即便是睡着的时候他的嘴角也是带着那个俾睨天下的轻曼弧度,美丽且带着致命的诱惑。
乐思洛不觉伸出手去,指尖沿着他弧度良好的唇瓣一寸一寸的游走。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落在她冰凉的指尖上,心里的某个角落突然就被充斥的暖暖的,唇边也就跟着荡开一个微笑的弧度。
然后,西陵楚如蝶翼般的长睫突然煽动了一下,霍的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_╰)╭好吧,真相大白了,瓦家阿楚准备好,需要道勤的娃儿们排队了嘿嘿~
【七三】 入戏
为了不至于被他察觉,她的手下动作本是极轻的,怎么这就能把他惊醒?
偷摸人家还被抓了个现行,乐思洛有点囧,一张脸从耳后直接红到了脖子根,惊诧之余愣了片刻才想起要缩回爪子。
却不想,她念头方动,指尖却先一步被人捉住。
乐思洛一惊,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西陵楚。
西陵楚依旧躺在那里没有欠身,目光却在一瞬间沉得很深,仿似在浓黑的暗夜之中卷起的风暴,稍一动作便能将人吞噬。
乐思洛惊愕的看着他,心口没来由的突然一滞。
然后下一刻,眼前人影一闪,乐思洛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一黑,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落在了窗外的马背上。
“驾!”几乎是在重心有了着落的同时,西陵楚扬鞭一甩策马疾驰而去。
耳畔的风声呼呼作响,乐思洛惊魂甫定的回头,就只剩下那被撞开的两扇窗在摇曳不定的空晃。
这是个什么情况?乐思洛有点发蒙,扭头看向身后的西陵楚。
西陵楚紧紧的抿着唇,目不斜视,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没有表情。
难不成是有伏兵?连刺激加害怕的,乐思洛心下一阵紧张,也便敛了神色,端正的在西陵楚身前调整了个尚算无畏的姿势坐好。
两人从黎明时分出的门,一直到大中午的才在野外的一间茶寮前停了下来,却始终不见后面的人追来,估计是甩掉了。
乐思洛打起的十二分精神在西陵楚拉她下马的同时卸掉一半,深深的出了口气,回头摸了摸马儿的鬃毛笑眯眯的感叹道,“这马的脚力果然是强,驮着两个人都能把他们甩掉。”
西陵楚正在把两匹马往树干上系,闻言不由一愣,脱口道,“他们?”
“是啊!”乐思洛正自顾瞻仰她心目中的宝马,并没有太在意他这个狐疑的语气,喜滋滋的又拍了拍大红马的脖子,这才回头看向西陵楚,“从头到尾我都没见那些追兵露头,话说你们这些练武之人的耳力还真是够那啥的哈。”
这是这丫头第一次用这种坚定不移的近乎崇拜的语气跟他说话,可西陵楚却感觉很难受用。
他该怎么跟她解释,其实后面一个鸟人也没有,他这么匆忙的拐着她上路是怕再在那样的气氛下僵持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再把她给按下了。
她只不过是轻轻的碰了他两下而已,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是曾经与她赤、裸相对时都不曾动过的邪念却在那些似有似无的碰触间下被瞬间被引燃。
他还还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瞬间她微笑的模样,迷蒙中带着一丝满足的甜美,恬静的近乎不真实。
她指腹间的温度似乎是到了此刻扔停留在他的唇瓣上,细小的摩擦力激起他血液里一种原始的悸动,火热的游走遍四肢百骸。
对他而言,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西陵楚紧蹙着眉梢,不觉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乐思洛本来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还对周围的环境带了几分警觉,这会儿却有点摸不着头脑,眼神越来越困惑的上前戳了戳他的肩膀,“喂,跟你说话呢!”
西陵楚猛地回过神来,脱口问道,“什么?”
“我问你刚那些都是什么人?”
什么人?没有人!
西陵楚脸上的表情抽搐的极不自然,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竟然就在她那么满怀期待的目光中甩袖进了茶寮。
不说就不说呗,可你看看你这都是什么态度?!
乐思洛看着他那个销魂的小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角也跟着走了进去。
因为想通了西陵峰的事儿,乐思洛对西陵楚的敌意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于无形,只不过两人呛惯了,一时间这习惯也改不过来。
乐思洛倒还好,平日里跟他耍耍嘴皮子也没当回事,可西陵楚的脾气却在那一夜之前变得让人很无语。
以前即便是打起来他也是玩世不恭的一脸皮笑,现在倒好,人前人后两张脸,背地里俩人几乎都是一言不发的各走各路,可每每到了闹市人群就又把乐思洛往自己马背上一揪,当街搂搂抱抱的秀恩爱。
西陵楚此举的意图乐思洛心里是有几分清明的,只是他不解释,她也不追问,他玩世不恭的轻笑,她便跟着傻乐。
总之,按照之前的约定,乐思洛觉得自己配合他已经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至于原因——
可能是想要还他的情,也可能只是为了自己的后路打算。
乐思洛不愿多想,她只是觉得这样的走一路下去其实她也不亏,虽说眼下还是被西陵楚牵着鼻子在走,可好歹这福利待遇也是在的。
有这么大一美男陪着,任打任骂任调戏,还管吃管住管保安,实在不成就当公费旅游了呗。
在这件事上,乐思洛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很大度了,就只是西陵楚那个越发变本加厉的坏脾气让她很压抑。
人前还好,大家都是言不由衷的做戏也没什么顾忌,可只要关了门他马上就是一张扑克脸,还不爱说话。
这剧情不都是按照他期望的走向来的么?怎么到头来还是他有意见?
乐思洛百思不得其解,任她想破了脑袋了也不会想到其实不是自己的演技有问题,而是他们的编剧兼总导演的西陵三少因为自身入戏太深而纠结着走不出来。
这个问题乐思洛研究了好久,在暗暗观察了他好几天之后终于有了点眉目,她觉得——可能是因为钱的事儿。
因为俩人这一路小半月的走下去,西陵楚兜里的银子确实没少往外流,要不说人家是世家子弟,享受惯了呢。
俩人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连座下两天一换的马匹也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那做派,整个儿就一暴发户。
虽说俩人一起上路花销是大了点,可你不包吃包住,谁跟你出差啊?
不就花你点银子么?你说你至于这么苦大仇深的么?
乐思洛本来还挥霍的挺心虚的,总觉得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可西陵楚这态度一差,她也就越发有恃无恐的折腾起来——
每到一处,不是最好的客栈不住,不是最好的酒席不吃,连换洗的衣服也要找各地有名的裁缝连夜赶制,天亮之前做不好,当天就罢工不赶路。
乐思洛本以为用不了两天西陵楚这厮就该受不了跟她翻脸了,却不曾想,西陵楚竟就这么由着她一路的折腾。
三五天下去,上千两的银子已经出了腰包,乐思洛看着西陵楚那个不甚在意的态度,总觉得怪怪的。
在武林高手屁股后面玩追踪,那纯属找死,所以下一次西陵楚去钱庄兑银子的时候,乐思洛就大摇大摆的拽着他的袖子跟了去。
大庭广众之下,西陵楚自是什么都顺着她,只是当他堂而皇之的从那个贴身的米色荷包里往外掏银票的时候——
乐思洛脸上维持着的那个淡定的微笑终于忍不住垮掉了。
就说这厮再不食人间烟火也不能这么拿自己当冤大头,合着这一路走下来都是慷他人之慨,怪不得掏钱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呢。
可你他妈的败家也别败我头上啊,我跟你非亲非故的。
乐思洛有点火大,想到这些天里花的银子都是从自己的小金'奇'库里流出来的,就觉得浑'书'身都疼,眼睛一'网'红,差点就哭出来。
西陵楚从柜台上换了银子,回头没事人似的冲她笑笑,“走吧。”
乐思洛想扑上去挠他的脸,拳头握在袖子里不断的打颤,既不走也不说话。
两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钱庄大堂里“含情脉脉”的对望,乐思洛牙齿咬的咯咯响,看了他半晌,还是没忍住黑着脸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一直都当这丫头是个深藏不露的怪胎,却不想她竟能为了这区区几两银子吃人。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必得受人牵制,西陵楚低头看着她白净的小手片刻,眼中笑意就越发显得妖娆生姿。
然后,在乐思洛的耐性告罄之前,他缓缓的垂眸一笑,从怀里掏出那个荷包递到她面前晃了晃。
乐思洛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压根就忘了财不外露的古训,当即就解开荷包紧张兮兮的扒拉起她那堆宝贝银票来。
此时的西陵楚又恢复了那种镇定自若的微笑,不说话也不反驳,只靠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等到乐思洛把手里的一把银票理顺,脸上已经跟锅底灰差不多一个颜色了。
看着她的样子,西陵楚就笑的越发有恃无恐的直了直身子,走到她面前,神情暧昧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的发丝,“现在可以走了吗?”
乐思洛并没有理他,把手里的银票收了贴身放好,只留了两张捏在手里这才抬头狠狠的白了西陵楚一眼,“钱袋给我。”
西陵楚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却也还是很顺从的解下腰间沉甸甸的钱袋子递到她手上。
乐思洛一手抓着银票一手抓着钱袋,并没有出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