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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
“我也不喜欢吵架,但我还是主张话要说清楚。”他可不认为昨天只是“小争执”而已,那是粉饰太平的说法。
“庭培哥……”
“我问你,我和侯希文,你比较相信谁?”
这是鸡生蛋或蛋生鸡的问题,她不会回答。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她只能这么说。
“你还是在乎他。”他是傻瓜,才会三言两语就被她给哄住。
“你要我说多少次,希文只是我工作上的伙伴,和你是不同的。”
她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等量的天秤,但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天真。“你敢保证侯希文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她是不敢保证,侯希文对她的好,早就超过一般工作伙伴,他甚至为她受伤。
“我就知道内情不单纯。”她犹疑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对侯希文的感觉,恐怕也没有那么纯粹只局限在工作伙伴的关系。
“希文并没有跟我表白。”罗孅孅不确定地反驳道,还在思考他的话。
“如果他跟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她会接受吗?
罗孅孅被这个问题问傻了,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看吧,你的心已经动摇。”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就有问题,他们玩完了。
“我没有动摇。”她只是要花时间思考这个可能性,他真的想太多。
“证明给我看。”他需要保证。
“证明?”罗孅孅呆愣。“我要如何证明?”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用眼神暗示,他想跟她进一步,而且是很大的一大步,端看她有没有勇气跨跃。
罗孅孅的心怦怦地跳,她知道他想和她上床,突破男女之间最后一道防线,这是很肤浅的证明方式,却是她唯一能给的,也是他唯一要的。
“我……”她紧张到一直吞口水。“我会证明给你看。”
“真的?”原庭培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有点高兴到过头。
“嗯。”她点头,对即将到来的承诺既期待又害怕,但毕竟他们两人都已经不是小孩,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孅孅,我们要走了吗?等一下还得见客户。”侯希文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挑这个时候进来,罗孅孅脸红回神。
“好,我们走吧!”她慌慌张张拿起皮包,醺红的双颊怎么看都不对劲。
“别忘了,你答应过今天晚上要证明。”她已经够慌乱了,偏偏原庭培在他们临走时还提醒她,让她更尴尬。
她双颊发烫地点点头,原庭培一脸得意,侯希文的身体当场变得僵直。
“不送。”原庭培这句话是针对侯希文说的,宣战意味浓厚。
侯希文表面上没多说什么,却在心中暗暗偷笑,恐怕原庭培的如意算盘要打错,因为他的旧情人已经回国,她可没有比他好惹多少。
“原庭培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走出会议室,侯希文随即问罗孅孅。
“哪句话?”罗孅孅一时不能会意,等会意了以后,脸又胀红。“哦,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侯希文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麻烦大了,她和原庭培大半约好了共度今宵,而他必须阻止。否则以罗孅孅死心眼的个性,一旦和原庭培上了床,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之前花的心血也会化为灰烬。
一回到公司,回到侯希文私人办公室,他马上拨通Julia的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你的动作太慢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要上床。”他难忘原庭培脸上qi書網…奇书的得意表情.他在跟他宣战,而他会打垮他的。
“今天晚上?”JuIia在线路那端叫道。“我绝不容许那小鬼抢走我的男人,我一定会赶在事情发生之前,让Brian回心转意。”她向来就不喜欢罗孅孅,总觉得原庭培分太多神照顾她,让她心理很不平衡。
“最好是如此。”侯希文挂上电话冷笑,迫不及待看原庭培要怎么演这场新、旧情人见面的大戏,一定很精彩。
在此同时,罗孅孅接到她爹地远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现在跟庭培走得很近?”
口气一听就感觉得出不太对劲,她父亲明显反对他们在一起。
“爹地……”她不敢对她父亲说谎,只能支吾。
线路那头的罗振堂重重叹气。
“孅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特别喜欢庭培,过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一直麻烦他,但那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他当我的女婿。”
天下父母心,尤其罗振堂又从小看原庭培到大,他有多花心、对爱情有多不认真,他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爹地!”
“比起庭培,希文是更明智的选择,我听说希文对你也很好,不是吗?”
他是对她很好,这才苦恼,因为她的心全给了原庭培,再也没有容纳别人的空间。
“孅孅,爹地认为你必须认真考虑你的未来。”罗振堂语重心长。
“庭培是个好孩子,但他太花心,一直定不下来,不是一块当好丈夫的料。反观希文,个性沉稳,做事又认真,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你的丈夫。”
罗振堂大力推销侯希文,罗孅孅既为难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她也知道侯希文好,自己如果聪明的话,就该选择他,但爱情本来就是非理性的东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也长大了,爹地实在不应该再多说什么。”罗振堂是个开明的人,不希望束缚女儿,但也不希望她走错路。
“但是你记住,希文可以带给你很大的帮助,无论在事业或曰常生活他都是最佳帮手。庭培他却不能给你什么,弄不好他只会伤你的心,你在不决定之前千万要三思。”
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殷殷叮咛,罗孅孅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回应或是反驳,但在她心底,她很感谢父亲如此关心,连在加拿大度假也不忘烦恼她的事,仔细想想,她真是个不孝的女儿。
罗振堂说完这些话以后.随即挂上电话,让罗孅孅一个人去思考消化他话中的涵义。
罗孅孅的心情很沉重,她很重视父亲的意见,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但他对于她的选择显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她该怎么办才好?
“孅孅,华杨的李总来了,他现在正在会客室等你。”
正当她烦恼不已的时候,她父亲推荐的最佳女婿人选出现在门口,催促她面见客户。
就如同她父亲说的,侯希文在各方面都能帮她,也都不吝帮她,他甚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怎么了?”侯希文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走近关心。
罗孅孅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
“没什么。”只是烦恼。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干脆我陪你一起去见李总好了。”省得凸槌。
结果,整件case都是侯希文在帮她谈,她根本就不必担心。
她看着侯希文认真的表情和出色的表现,父亲在电话中说的话不断在她脑中盘旋,心情于是更加沉重。
第九章
罗孅孅很紧张,真的很紧张,因为今天晚上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她将由女孩转变为女人。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原庭培一起踏进他的公寓,纯然男性化的空间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禁地,屋子里面,到处充斥着原庭培的个人色彩,是他一个人的专属世界。
“你还没来过这里吧?”原庭培体贴地帮她脱下外套,一边问。
“还没来过。”她不安地环看四周。“我只到过你家,这里还是第一次来。”
“从我考上大学后,就住在这里了。”原庭培解释。“别墅离市区太远,上课很不方便,我老爸干脆买下这间公寓给我住,省得我每天还要开车跑来跑去,浪费油钱。”
他说得是很轻松,但也要有丰厚的家底可供他挥霍,以侯希文为例,他必须身兼三份工作,才能勉强读完大学,相较之下,原庭培是个幸运儿。
“有这么久了?”罗孅孅有些惊讶,房子看起来还很新。
“是啊,已经是老房子了。”只是他不断地装潢,让它的内部陈没永远跟得上时代,至于屋龄则已经是老阿嬷级,但是外观看不出来就是。
“你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但我却是第一次来。”罗孅孅不由得感慨。
“说起来,我们并没有那么熟,对吧?”原庭培跟她开玩笑。
的确,他们号称青梅竹马,但对彼此并不是很了解。
原庭培升上大学以后的生活,对罗孅孅来说是一团谜。直到今天罗孅孅才发现,自己透明的生活对她有多不公平,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对他却是一知半解,充满幻想,难怪要被冉唯尊讥讽为不切实际,说不定他都比她还要了解原庭培的底细.“对你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没有资格参与他的世界。
“胡说。”原庭培斥责罗孅孅,骂她胡思乱想。“过去我们只是没有时间好好沟通,但是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愿如此。”不晓得怎么搞的,即便他说得信誓旦旦,她还是不安,心中总有疑虑。
“一定是这样。”他很不高兴她还有所疑虑,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罗孅孅点点头,骂自己多心,最坏的时间已经过去,今天过后,他们的关系将迈向一个新的里程碑,所有不快都将成为历史。
他们互相凝视,情意在彼此的眼中流动,共同拥有的回忆是铺满玫瑰花办的道路,他们携手漫步其中,在回忆里度过无数个春夏秋冬。
“孅孅。”原庭培用手支起罗孅孅的下巴,她有如草莓般红孅的樱唇散发出诱惑的气息,吸引他采撷其中的奥秘。
他慢慢地低头,覆住她的樱唇,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次无法像以前只有点到为止,会更深入。
罗孅孅已有心理准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她的梦想。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在他的羽翼下被保护、被疼爱,希望他的双眼能够一直这样注视着她,直到天荒地老。
更多的情意,倾注在他们越趋绵密的热吻之中,随着彼此唇舌的交缠,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欲望慢慢地被挑动,跟随原庭培大胆的爱抚直达胸口。
“唔……”笼罩在他们周围的热气,让罗孅孅不自觉地发出呻吟,心仿佛也快跳出胸口。
有了罗孅孅的鼓励,原庭培更加深入地吻她。他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如葱般白皙的玉颈。他的手同时不安分地解开她针织衫的扣子,大手隔着蕾丝内衣覆上她的酥胸,罗孅孅的身体因此而颤抖……叮咚一一叮咚一一正当他们要开始进行情欲之旅,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个冒失鬼,挑这个时候按电铃,意图干扰他们更进一步。
原庭培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吻他的、亲他的,但对方不肯放弃,电铃按个不停。
叮咚、叮咚一一非要把他按出火气来不可,他终于发火。
“可恶!”是哪个混帐?
“我先去看是哪个冒失鬼,等一下就回来。”他放开她,将弄乱的衣服拉正,然后满口诅咒地去开门。
对方按了许久的电铃没反应,开始拿出钥匙意图打开大门。
好啊,居然当着他的面闯空门。
原庭培打定主意要来个瓮中抓鳖,直接把不长眼的小偷抓进警察扃,于是故意不开门,双手抱胸等对方自动落网。
“怎么回事?”罗孅孅也来到门口好奇地探头,原庭培跟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另一手指着铁门。
“有小偷?”罗孅孅瞪大眼睛,倒抽一口气。
原庭培点点头,心想这小偷真笨,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