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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用力搓了下脸颊,努力地想放下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几天她的精神必须高度集中,不能分半点神。
她刚一回头,便透过楼号大门的玻璃看到那个男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他止住了送他出来的小姚,自己推开大门,下了台阶,往这边张往了一下,像是没有发现站在黑影里的柯凝欢,只是朝车子方向走去。
他走到车子前,打开车门取了什么东西,然后慢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柯凝欢只觉得有些不安,不觉握紧了拳头。
柯凝鸡欢这个小动作事实上是她紧张的表现,但不知道的人会觉得她像是随时准备揍人。
楼号的灯光映在陆绪平的背后,衬得他的身材格外高大,脸上那雕刻般的冷硬线条大约因着心情不错,此刻稍为柔和了些,这在柯凝欢此时看到他觉得不那么阴沉凌厉。
“谢谢你。”他走近她身边,低下头清楚地对着她说。
柯凝欢稍稍有些意外,随后便明白这个谢字是指谷惠灵同意让小北见奶奶。
“不用客气。”她淡淡地说着,也不正眼看他,转身抬脚向楼号走去。
“请等下。”他叫住她。
待她转回身,他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
是一个方方正正盒子样的东西,用报纸包着的,看不出来是什么。
柯凝难疑惑地看了那东西一眼,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巧克力。”他说,脸上似有一抹笑意。
“谢我?”柯凝欢浅笑了下。
这位陆总挺有意思的,这种谢人的方式也很特别,当她是三岁的小娃娃哄呢。
费那么大的劲儿找到她,又弄那么大动静把她招了去,然后干凉着她四十分钟,眼瞅着她被饿晕过去。
让她出够了丑,现在拿盒糖来哄她?
柯凝欢在心里冷冷一笑。但表现在脸上的笑容却是很温和。
“很抱歉那天让你等那么久,因为我不知道你一天没有吃饭。”他似在解释,但那股逼人的气势仍让她觉得有压迫感。
“谢谢陆总,我今天吃过饭了。”柯凝欢收回笑容,淡淡地说了这句便转身走开。
这些有背景的人柯凝欢见的多了,她一点也不想招惹他,能躲多远躲多远。
哪怕是谷惠灵的事儿,她也不想再插手了。
陆绪平像是被小丫头这句话给噎住了,一愣神的功夫柯凝欢已经踩着小高跟鞋快步地走到楼号大门里了。
他呆立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那个纤细挺直的背影头也不回地消失,眼眸骤然间深的似海。
作者有话要说:一块儿发了吧,这样情节连贯些,看着过瘾~
小汐要动力啊,打滚!!!
你们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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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惊心动魄 。。。
次日上午,会议在迎宾馆九号楼的国际会议厅顺利召开。
会场四周很安静,整个九号楼都掩映在绿树丛中,门前的小广场上停满了各种车辆,但都摆放的整整齐齐,掩映在一棵棵巨大的树伞下,两组武装巡逻哨在四周巡逻。
大小秘书们和工作人员在会议厅的东西两侧偏厅轻手轻脚地来回穿梭,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那些穿制服或便装的警卫们一个个紧张地瞪着双眼,伸长脖子,像猎狗般在会场四周转来转去。
整个会议将历时两天。
第一天上午开大会,下午讨论发言;第二天视察A市的几个大型国有企业,晚上还将开大会,会议的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
第一天的会议结束后,柯凝欢接到通知,在第二天的视察中增加了一个现场,即首长们要参观A市轧钢厂。
由于时间短,活动密集,这个参观点安排首长在听完钢厂简单汇报后,便带领首长进入轧钢车间,在一个指定的区域观看吊车将一捆钢锭吊起,放入钢炉。
这个炼钢炉是轧钢厂刚刚从德国引进的最先进的生产线,还在试运行。
于是在当天晚餐结束后,Z省相关领导和A市政府、Z省公安厅、A市市局及警卫局的相关领导一起去轧钢厂看点儿。
柯凝欢被王局长点名跟随着一起去现场。
因为周云华是女性,所以王局长考虑应该让柯凝欢熟悉一下环境更为妥当。
一行人在进入轧钢车间的大门时,王兆林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在省长征求意见时,他明确提出了让领导们到车间二楼的平台上参观。
“没事儿!”首先说话的是省政府的一位副秘书长,“领导只在这儿停留三分钟,当吊车吊起钢锭放入钢炉中,我们就离开这儿了。”
“可就这三分钟我们不能保证安全。”王兆林说着。
他抬手指了指有二十几米高的吊车,“这东西不仅看起来危险,而且操作起来也惊心动魂,在二楼的平台上参观,不仅安全,而且视野好,只不过多走几步路,最多耽误五分钟时间。”
这时轧钢厂的厂长凑上前来说:“我们已经做过几次测试,保证安全没有问题。“
“保证?!”王兆林语气严厉地反问了一句,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沉。“你能保证一万,可你保证不了万一!”
说罢,不觉上来了他的倔脾气,“各位领导,如果你们能保证这万一,请集体签字!”
“兆林,”站在一边的吴副厅长忙接过了话,“你的意见已经表达清楚了,你得给领导们下决心的时间。”
王兆林不再说话,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向了省市领导。
“我想我们应该尊重警卫局同志的意见,还是请首长们到二楼平台参观吧。” 省长说话了。
“省长,”王兆林又转向省长说:“我们还要控制上楼的人数,这个平台不能超过五十人。”
“那是你们的事。”省长扔给了他一句。
省长这句话就算定了音,也让在旁边替局长捏了一把汗的柯凝欢松了口气。
第二天参观时柯凝欢这组跟随大队统一行动,首长乘的中巴编入车队。
柯凝欢把电台调到指定的频道听候着指令。
上午的参观都很顺利,但是事情往往真的就有万一。
就在下午参观轧钢厂时,出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首长们在进入轧钢车间,按顺序上到二楼平台时,莫志飞在入口处按配戴的标志控制着进入平台的人数。
几分钟后,堵住了入口,首长们已经依次站好,人数刚好控制在五十人之内。
就在那台大吊车启动,准备要吊那捆钢锭时,眼看着吊车上的一个巨大的钢丝圈脱落了下来,闪着火花坠落在离昨天确定的参观位置中心处不到五米的地方。
现场爆发出一片惊呼声!
当时在现场所有昨天来看过点儿的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柯凝欢站在离周云华两步远的地方,本能地绷紧全身的肌肉,快速往前移了半步。
瞬间,她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昨天说没事儿的那位省政府副秘书长已经脸色惨白,而刚刚一直在喋喋不休做介绍的轧钢厂厂长已经自觉地闭上了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只有省长很镇定陪着首长们看完了吊车吊起钢锭投放到炼钢炉的全过程,然后微笑着引导着副总理等一行领导走下平台。
假如首长不改在二楼平台上参观,这个钢丝圈落下来,别说砸在首长身上,即使套住了任何一位省、部长,A市都无法向中央交待。哪怕砸到现场的一位工作人员,王兆林这个局长都会受到纪律处分。
柯凝欢当时缓过了一口气后,便迅速转身看向自己的局长,却只见王兆林什么都没说,垂头转身走了出去。
柯凝欢一直很好奇局长当时的感受,但在很久很久之后,她才明白,那真是一种死而复生,生不如死的感觉。
只是当时她并不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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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会议在当天晚上已经结束了,但是副总理没有离开,几位没离开的领导在Z省仍有活动。
而周云华原定的活动日程重新调整,柯凝欢接到的通知是今天首长休息一天。
如果说昨天下午的遭遇让她觉得震撼,那么今天早上看到那辆停到3号楼前的悍马时,她的心情便跌到了谷底。
从车上下来的陆绪平仍是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神态优雅,贵族范儿十足。
他下车后没有看向正立在大门口和哨兵说话的柯凝欢,而是走到车子的另一侧,打开车门,迎下来了一个人。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蓝白色调的实验中学校服虽然洗的发白,那仍是所有A市孩子们的向往。
“小姨!”男孩子看到柯凝欢,立刻跑了过来,虽然没有向以往那样拉住她的手亲亲热热,但是脸上却是见到亲人般的惊喜。
“小北。”柯凝欢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刷地拧过头,看向了陆绪平。
“我带北生见奶奶。”陆绪平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似完全没看到柯凝欢脸上的震惊。
因着这样一个特殊的职业,柯凝欢从来都是谨言慎行,也从不打听八卦,此时却似猛地想起来,周云华的丈夫,那位著名的材料物理学家,似乎就是姓陆。
在首长来A市的名单中根本没有陆绪平这个名子,因为他早已经到达A市,并和她做了笔交易。他知道她的工作单位、电话号码及家庭住址,能次确地说出她出勤时间。
虽然她早就知道他背景深厚,却从没有把这俩件事联系在一起。
他那天说,要谷北生见见奶奶,她哪里想到谷北生竟有着这样一位高权重的奶奶!
他看着她为谷惠灵开价,由得她忙着勤务累死累活;他撑控着一切,却似看耍猴般调侃着她说,要不是知道你为情所困食不下咽,还以为你对我用苦肉计!
真阴暗。
他没有直接说她对他投怀送抱还真是客气了点。
心中的震撼和愤怒让她忽然间胃部抽痛,但是她表现在脸上却仍是平静无波,只是伸手理了理北生翻起来的校服领子。
“小姨,妈妈说,叔叔带我来见奶奶。”北生轻声说着,脸上有着一抹迟疑。
一个正是青春期的男孩子,从出生就不知道父亲是何物,从来没有要过爸爸,如今已经长成小小的男子汉了,会在妈妈哭的时候抱着妈妈说,妈妈不怕,我会保护你。却不想在他已经慢慢长大的时候,突然蹦出来了这样一家子亲戚,有点让他无所适从。
“去吧小北,你是大孩子了,要学着处理自己的事情。”柯凝欢拍拍他的手臂,用鼓励的口气对他说。
无论如何,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谁都没有剥夺他知道真相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