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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童瞳是完全可以避开的,可是看着关露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对上她满眼的恨意,童瞳身影未动的站在原地,怕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脸上,打的太狠太重,童瞳只感觉左边的脸颊完全的麻木了,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腥味涌了上来。
“关姐?”关曜听到这一声巴掌声,一怔,快速的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
谭骥炎也是一惊没有想到关露会突然打了童瞳,可是峻脸之上谭骥炎目光依旧冷酷如霜,冰冷的看着眼前被打的童瞳,有那么一瞬间,谭骥炎眸光波动了一下,却又在瞬间冷寂下来,冰冷无情的面容,如同眼前的童瞳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童瞳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看向再一次蜷缩在谭骥炎怀抱里瑟瑟发抖的关露,看着谭骥炎那双手紧抱着关露,用冰冷无情的目光看向自己时,童瞳忽然感觉心很痛,比起关露刚刚那一巴掌要痛上千百倍。
第一次见到谭骥炎时,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冷酷的训斥着参加了蓝海豚面试的自己,那样的声音,低沉冷酷的不带一点温度,那样的眼神,阴寒而冷漠,让童瞳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掐住,然后用力的扯碎,如同垃圾一般丢弃在地上,任凭所有人践踏。
“骥炎,我想回家。”关露低声的开口,声音依旧带着哽咽,幽幽的嗓音,如同被蹂躏过后的桃花,娇弱的让人心疼。
“嗯。”谭骥炎那面对童瞳时的冷酷表情终于柔软下来,无比心疼而愧疚的看了一眼怀抱里的关露,低低的应了,然后直接将关露横抱而起,漠然着从童瞳身边走过,冷酷到吝啬一个眼神给她。
呆滞着,童瞳身影静静的站在原地,听着巷子里的汽车声响起,然后远离,关曜看着失魂落魄的童瞳,想要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转过身同谭骥炎一样的冷酷离开。
巷子里安静下来,一股寒风刮了进来,在冬日的夜晚,让人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寒冷,程天南看着站在身边,却如同失了魂的童瞳,心疼的看着她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我送你回去,小瞳,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童瞳狠狠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在瞬间睁开,眼眸里的情绪被压抑下来,她知道这件事和程天南没有关系,接到程天南的电话时,是关姐要跟着自己过来,程天南不可能事先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更不可能安排这些,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却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意外,因为自己而发生的意外。
童瞳转过身向着巷子口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脑海里却依旧浮现出谭骥炎那冷漠的眼神,连怨恨和责备都没有,如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心脏紧缩的一阵痛,童瞳垂落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收紧了几分,然后步子沉稳的走向马路另一头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
巷子里,程天南目送着童瞳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远离,从暗黑的巷子口走入到路灯之下,那清瘦的身影,在这一刻,让程天南忽然有种遗世而独立的落寞,心疼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疯狂的蔓延上来,如果自己是关曜,今天自己绝对不会任由另一个女人打了童瞳,绝对不会!
汽车没有回怡然园,而是向着西湖苑这边开了过去,童瞳并没有通行证,所以她无法进入小区,只能停在大门口不远处的路边。
为什么会这样?童瞳双手握着方向盘,无力的将额头抵着方向盘,自己不该带关姐一起去的,明明知道这边是宁和路这边的酒吧街很乱,可是当时时间太紧迫,童瞳也担心程天南那样的人,真的被惹怒了,反而会走上极端,他真的会毁了沐哥,所以童瞳来不及细想就带着关露一起去了酒吧街。
如果自己更加小心一点,关姐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童瞳知道对于普通的女人,这样的暴行代表着什么,可是如今说什么都太迟了。
心境沉重着,童瞳抬起头看了一眼西湖苑小区,谭骥炎的房子在小区靠近后门的那一片,这么远根本看不见什么,想起谭骥炎那冰冷的一眼,那远远比被打一巴掌,被刀子刺中,被子弹穿过身体更加的痛,这种无法言语的痛蚀骨啃心,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让童瞳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的收紧,太过于用力,指关节泛白的凸起。
西湖苑。
被谭骥炎抱到客房之后,关露一个人关上房门,然后走进浴室,将自己的身体泡在了温水里,虽然并没有真正的被强暴,可是却也只是差最后的一步而已,她的唇被咬破了,红肿气啦,身上到处都是被掐出来的淤青痕迹,脖子上被牙齿啃出来的地方破了皮,渗透着血丝,看起来怵目惊心,脚后跟因为靴子掉了,所以在地上磨破了皮,此刻被热水一泡就痛了起来,而原本白皙的大腿就更加惨不忍睹了。
虽然没有真的被强=暴,可是关露还是感觉到了恶心和肮脏,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不过这样都值得了,想起在巷子里谭骥炎看着童瞳那样冰冷的目光,关曜同样是那样的目光看着童瞳,关露冷血的笑了起来。
客厅里,谭骥炎依旧肃杀着峻脸,低声的咳着,却拒绝了关曜递过来的水,”我没事。”谭骥炎沉声的开口,眉宇依旧没有舒展开,她果真还是和程天南见面了,甚至连累了关姐!
“这只是意外,骥炎,小瞳也不想的。”关曜低声的开口,揉了揉太阳穴,满是疲惫,小瞳为什么还是要和程天南见面,如果不见面,今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最好只是意外!”冷厉的眼神阴霾的骇人,谭骥炎紧抿着薄唇,如果被自己查出来,今晚上的事情是程天南策划的,不要说和谭家和关家抗衡,就算不惜一切代价,自己也要毁了程天南!
“先生,吴医生过来了。”李成打开门让六十来岁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依旧如同最尽忠职守的保镖一般站在角落里,他的工作只是保护先生的安全,其他的事都不是自己的范围。
“吴阿姨,麻烦你了。”谭骥炎站起身来,吴医生原本是军区的医生,退休之后原本是在郊区颐养天年的,这几天小孙子生病才过来照顾孙子的,谭骥炎之前在小区里遇到了两次,也打了招呼,小时候在军区,谭骥炎有时候受伤也都是吴医生照顾的,所以还算是比较熟悉的长辈,而且关露被强=暴这件事,不能声张,所以谭骥炎就立刻想到了吴医生。
“不用客气,关露在哪里?情绪还好吗?”吴医生也认识关露,毕竟以前谭骥炎和关曜也是被关露照顾着,所以倒也算是熟悉,此刻听到谭骥炎打过去的电话,立刻拿着药箱过来了,慈爱的脸上有着关切和担心。
客房里,关露已经洗好澡了,刚穿上浴袍,听到敲门声,收敛了心头的情绪,故意等了一会,将浴袍的领口稍微拉开了几分,露出被热水泡过之后,满是啃咬上伤痕的肩膀和脖子,然后才打开门。
“关姐,吴医生你还记得吗,她过来给你检查一下。”谭骥炎目光掠过关露的脖子和,脸色再次的阴沉下来,只是情绪被压制的很好。
一听到医生,关露下意识的一个颤抖,或许是做贼心虚,让她有种本能的惧怕和抵触,而吴医生也是老医生了,自然没有错过关露此刻的表情,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关露刚刚被人给强=暴了,在心里还有这被伤害留下的阴影,抗拒所有人靠近自己的身体,即使是一个女医生。
“关露啊,还记得吴阿姨吗?好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怪孩子,别怕,我只是给上点药。”吴医生温柔的笑着,慈爱的脸上有着心疼的神色,对着门口的关曜和谭骥炎点了点头,走进卧房,然后关上门。
“我已经清洗过了,不用上药了。”稳定下心神,关露低着头开口,唯恐吴医生真的看出来什么,尤其她并没有真正的被强◎暴。
“可是脖子上这些伤还是要上药的,大家都是女人,不要害怕,已经安全了,我一会留下药,被撕裂的地方,你自己上药,不要害怕,伤口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发炎了就不好了。”其实吴医生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给关露上药,一方面也是担心她的心理,还有一方面是担心她会不会因此怀孕,可是吴医生也知道要一步一步来,想给关露上药,然后再说到后面这个顾虑。
关曜的公寓实在没多余的地方住,至于关露如今让她回酒店关曜和谭骥炎也不放心,所以就暂时让她住在谭骥炎这里,也好就近照顾。
吴医生走了之后,关露也在疲惫里睡着了,吴医生说关露情绪还好,不用太担心,身上都上了药,不过一想到关露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瘀伤,吴医生还是冷着脸将那些畜生给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关曜明天还要上班,这才和谭骥炎道别,刚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看着谭骥炎,”你也别怪小瞳了。”
“你先回去吧,开车小心。”谭骥炎并没有接话,只是叮嘱了关曜一声,冷酷的峻颜,让人看不出他深藏的情绪。
走出别墅,关曜拉开车门,看了一眼谭骥炎的房子,叹息一声,发动起汽车离开,可是当汽车开出了西湖苑的大门,夜色之下,童瞳白色的沃尔沃异常的明显,让关曜立刻将汽车刹停在一旁。
“小瞳,这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关曜敲了敲车窗,看着趴在方向盘上的童瞳,莫名的有些的心疼,不由的放软了语调,”别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
“关曜,对不起。”童瞳抬起头看着站在车门边的关曜道歉着,她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可是再多的歉意也是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
“嗯,我知道。”看着童瞳还红肿的脸,关曜目光里快速的闪过一丝的心疼,他记得童瞳的脸上永远都是那样安静乖巧的表情,偶然会露出微笑,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让人感觉到一种舒心,而此刻,看着童瞳虽然还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可是关曜却明白在这样的安静的背后隐藏着她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关姐,还好吗?”对于童瞳而言,结果已经造成,所有的解释都是无用功,这一点上和军人很是相似,对于他们而言,失败就是失败了,任何理由,任何解释都是枉费的,所以不会为自己辩解,而童瞳也有着这样的行为习惯。
当年在基地训练的时候,因为是女孩,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舒服,可是基地铁一般的规定,是不分男人和女人,因为子弹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身体不适,所以不管是多么困难,多么残酷的训练,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人会去听你阐述原因和理由。
关露这一件事,童瞳没有想过为自己开脱,推卸责任,她只认为关露只是一个普通人,而自己却将她带到了危险的地方,这才导致事情最后的发生,所以童瞳是真的自责,将所有的过错都习惯的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已经睡了,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我送你回去。”关曜不放心童瞳,快速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车子重新发动停靠在另一边,不用担心阻碍了西湖苑这边出入的车辆,然后拔了车钥匙锁了车门送童瞳回怡然园。
汽车平稳的向着怡然园的方向开了过去,关曜瞄了一眼不远处跟着的黑色汽车,知道那是之前谭景御离开之后,留下来保护童瞳的人,”今天怎么将后面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