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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容温应下,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又拨通了一个隐秘的号码,通知在江城的部下,江城市出事之后,容温就派了行动组最近的一个部下过来,梅肆?容温俊逸冷清的脸上表情快速的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迈开步子向着走廊外童啸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阳光从窗户外洒落进来,明亮的办公室里,童啸站在窗口,目光悠远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听到身后容温的声音,童啸并没有回头,缓声的开口,“小容,当年小瞳和她妈妈出事之后,我为了小瞳的安全将她送去了基地训练,原本是想着等小瞳可以自保了就将她接回来,可是那孩子竟然那么刻苦,能加入行动组的成员太少,那一夜,你将报告放在我办公桌上,我想了一夜,终究还是为了这个国家放弃了那个孩子,让她加入了行动组.〃 童啸声音很是清越,听起来很舒服,他外表儒雅,风度翩翩,谭宸和谭亦之前放学那一次,童啸亲自过去小学接的两个孩子,当两个孩子叫着外公的时候,四周的同学和刚好经过的老师都惊诧的愣住了,童啸看起来很是年轻,风采卓雅,很难让人将他当成爷爷一辈的人.
“小容,当年我没有后悔,虽然我亏欠了小瞳,也亏欠了她妈妈,直到小瞳牺牲的消息传来时,我突然痛恨当年为什么没有将小瞳接回来,而是让她进入了行动组,她还是那么年轻,还没有再叫过我一声爸爸,还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上过大学,没有同学朋友,没有结婚生子.”童啸闭上眼,深秋温热的阳光洒落在脸上有种温暖的舒服感觉,可是童啸心里头却是如此的空洞和荒芜.
“得知小瞳还活着之后,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来弥补这个孩子,她没有怨恨我,愿意喊我一声爸爸,这辈子就算真的去了九泉之下,我也瞑目了,可是那个孩子为了这个国家连生命都奉献出来了,到如今她得到了什么?没有功勋,没有人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甚至包括她的生命,除了行动组的成员,没有人知道曾经那个孩子在最年轻的时候就为国牺牲了,可是到头来,迫害这个孩子的却是她一直宣誓效忠的人.〃“童部长,小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在查了,军情处那边也在查,只要小七一露面就会有消息的.”容温看看眼前这个他崇拜敬畏的高大男人,这个伟岸不凡的男人如父如友,有着宽广的胸怀,为了这个国家,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妻死子散,可是到头来,却变成了这样的局面.
童啸转过身来,波动的情绪已经压制了下来,转过头看着面带疲惫的容温,童啸温和的笑了笑,“嗯,尽力去查,小瞳一旦有机会必定会联系我们的,你也要注意休息,最近因为选举的事情,国外那些人早已经不安分了,让外面的眼睛都盯紧一点。”
“童部长,国内有水准进行实验的实验室我们都在盯着,包括神龙架那边代号龙组的实验室,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骥炎说梅家很可疑,我决定让人彻查梅家.”容温思虑着,漂亮的俊脸上眉头皱了皱.
具备资格的试验室肯定设备先进,国内明着暗着就那么几家,可是国外就不同了,而梅家势力都在国外,许煦的出现太过于可疑,国内查不到一点线索,一个人不可能几年来在社会一点生存的痕迹都没有,再联想到许煦那诡异的身手,容温不得不思考许煦是不是也是从实验室培养出来的实验品.谭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过来时,童啸和容温还在商讨事情,谭老爷子怒不可遏着,手杖敲的咚咚响,洪亮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查出来了没有?一个人还能凭空不见了?我就说当初不应该离开北京,我谭家的人还不是随便就能被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糖果出了什么事,我让他好看!〃 “他现在处境也够难看了,那几位都在积极争取着位置.”童啸对着容温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办事,自己去一旁倒了一杯茶水给盛怒的谭老爷子.“那个丫头和我老头子斗的时候身手利落着,怎么到外面就怂了,当初一回北京就该跟着我去军区,我看看谁敢从军区将人带走!”谭老爷子依旧气的不轻,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怒火,嘴上说的狠,骂着童瞳,可是更多的还是担心和关切.
“骥炎有他的考虑,这个时候骥炎在北京势必会被扯进漩涡里.”童啸这一点倒是和谭骥炎的看法一致,政治斗争,派系之间的争夺,谁上位谁下来,这些事情,谭骥炎不参与更好,谁上位了,就为谁办事,谁也不得罪,太早靠拢到某个派系里是不明智的选择.
“小童,你就没有考虑过?”谭老爷子火气依旧很冲,看了一眼童啸,倒是压低了声音,表情也显得很是严肃,“今年是不可能了,你一直对这个位置没有什么企图,可是如今看看这事闹的,小童,五年的时间准备完全可能,老头子我还能活上五六年,将你推上去完全可以,关家那边你不用担心,骥炎也可以给你打下基础.〃童啸并没有太强的功利心,在其位谋其政,这一直是童啸的行事准则,他也准备着等容温的条件日渐成熟之后,让容温坐上自己的位置,而童啸自己则是住到四合院,闲暇的时候喝喝茶,做做饭,接送几个孩子上学放学,这一辈子他一直在操劳,在忙碌,从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听到谭老爷子试探的话,童啸沉默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他要考虑的太多太多.
“这个先不说,调查组那边是雷铎下去的,哼,还真是会给我们找麻烦!”谭老爷子说到调查组又是火气十足,表情极度的愤怒和不屑,“严老头那温软的性子,谁都不得罪,下去能查出个屁来,还不是比雷铎那阴沉的小子刁难.〃看着护短的谭老爷子,童啸笑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雷铎应该是骥炎一派系的人,所以老爷子你不用太担心.”除了小瞳失踪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在掌控骥炎的掌控之中,如今骥炎还太过于年轻,根基不稳,童啸再次考虑着谭老爷子刚刚的话,五年之后如果自己上位,五年之后卸任,十年的时间,骥炎那孩子必定已经羽翼丰满,到时候就再没有人能撼动骥炎的位置,或许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这边谭老爷子放下心来,江城市,调查组已经雷厉风行的从到达了,下了飞机之后,省政府的接待人员立刻将人接上了汽车,因为事情牵扯到邯家和付家,所以这一次的调查,江城市市政府的人完全都给撇除在外。
雷铎一身黑色的长风衣,笔挺的黑色西装裤,甚至比谭骥炎还年轻两岁,可谓是青年才俊,可是他前面偏偏有一个谭骥炎在,将雷铎所有的光芒都给遮掩了,造成了两人势如水火的不和局面。
“我去兴元酒店,严老你们就去市政府,书面调查的报告和证据都在市府那边,我晚些时候过来看.”雷铎很年轻,锋芒毕露,尖细的下巴,丹凤眼,说话的时候喜欢微微的挑看下巴,给人高高在上的清高和疏离,按理说调查组里雷铎年纪是最小的,职位也不是最高的,可是他偏偏就如此嚣张的发号施令,然后不顾一众人的脸色,自己径自打开车门,上了一旁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直接让司机开向兴元酒店,汽车就这么扬长而去.
“哼,太年轻太张扬!”一个调查组的官员冷冷的讥讽着,很是看不惯雷铎的行事作风,可是却也只是敢在背后议论,毕竟雷铎背后是西北军区雷家,西北军区的人就如同野蛮人一样,要是让他们知道有人给雷铎脸色看,得,用不到三天,西北军区那些大老粗就能搞得你坐立不安,吃不饱,睡不暖,他们会想法设法的给你找麻烦,所有如今所有人都明白不能得罪雷铎,否则就等着被西北雷家给盯上.
之前雷铎有一次上报一份材料,却偏偏在环保这一块过不了,负责这一块的是一个老教授,很较真,认为这一份材料上关于环境保护的措施不够严谨,会对几十年之后对环境造成污染,所以报告就一直过不了,老教授清高了一辈子,学术过硬,软硬不吃,着实也让西北军区的人给难倒了.最后这群人竟然断水断电,老教授不管住什么地方,他们都让手下那些特种兵跟过去搞破坏,家里家里断水断电,去宾馆宾馆断水断电,去办公室住依旧没水没电,终于老教授在熬了一个星期之后坚守不住了,被西北雷家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招数给打垮了,从此之后,经此一事,再也没有人和雷铎过不去,连断水断电这样无耻至极的小人做法都能做出来,谁还敢和雷铎作对,毕竟哪天上厕所,突然没有手纸,去吃饭钱包不见了,汽车开到一半没有汽油,最怕晚上抱着老婆睡觉,结果早上一醒来自家老婆变成五大三粗的老男人,估计谁遇到谁都要崩溃,谁不怕雷铎都难.
兴元酒店.
“啧啧,你也有今天啊,果真够狼狈够可怜.”讥讽的声音响起,雷铎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正和关恒说话的谭骥炎,毫不客气的戳人痛处,“自己老婆和未出世的女儿都能搞丢,谭骥炎,你也够窝囊的。”
“闭嘴.”谭骥炎虽然还能冷静部署一切,可是却依旧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更是因为担心童瞳和糖果,所以严峻的脸上表情很是难堪,一夜没睡,可以看得出谭骥炎此刻的情绪有多差.
“怎么,还不给人说,不要得罪我,我如今可是来调查你的.”雷铎看着盛怒的谭骥炎,心情极度的愉悦,就差没有唱上两端西北民歌.上面那位让雷铎过来就是给骥炎添堵的!关恒这会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无比羡慕去睡觉的关曜和秦清,不管是骥炎,还是雷铎,气场太强,关恒都不敢得罪,谭骥炎是朋友,关恒自然是站在这一边,可是雷家,西北雷家那群没有理智的野蛮人,关恒嘴角抽搐了几下.
就在这时,雷铎刚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窗户玻璃突然被一直白嫩的是从外面给拨开了,雷铎表情一愣,这可是二十五楼,而就在同时,一道清瘦的身影利落的从窗户外跃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银色金属手提箱,面容秀丽,表情柔和,跳进来之后,十一随手关了窗户.
从知道童瞳出事了,十一甚至忘记联系容温了,直接上了顾家的直升机连夜过来了江城市,然后开始从顶楼调查,也查了所有的兴元酒店外的监控装备,可惜上面那位是铁了心的要抓人,所以查了一夜,十一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顶楼没有任何的痕迹,这让十一感觉事情很是诡异,之后就接到了容温的电话,所以十一立刻就过来酒店包厢取杯子.
“哟,这老婆和女儿下落不明,你还有心思… … ”雷铎嘲讽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谭骥炎突然如同猎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拳向着雷铎挥了过去,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雷铎并没有防备,所以被谭骥炎一拳头狠狠的给打飞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而桌子上的花瓶正好被撞倒了,冰冷的水湿透了雷铎的胸口,让他看起来有些的狠狈.
关恒依旧坐在沙发上笑着,只是俊美的笑容有点扭曲,同情的看了一眼被打的雷铎,这个时候来惹骥炎,那不是找死找打吗?不过关恒还是温和的笑着开口,“要去换一身衣服,你风衣都湿透了,江城市临江还是挺冷的.〃“不用.”雷铎直接将黑色的长风衣脱了下来,丢到了地上,脚看中风衣中间的一颗扣子狠狠的踩了两脚,然后捂着被打中的胸口,不满的瞅着谭骥炎,一扫刚刚刻薄的语调,骥炎,你用得着出手这么狠吗?〃“自